我从单位辞职在县城当老师,书记听课后叫住我:这5年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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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陈易,一个将自己放逐在南方小城“云溪县”的历史老师。

五年里,他用近乎刻板的规律生活和温和疏离的性情,为自己构筑了一座名为“平静”的孤岛。

他以为,只要足够沉默,就能将那个过往,连同那个让他背负一生的名字,一同埋葬在时间的尘埃里。他成功了,成功到几乎骗过了自己。

然而,当省委书记赵建国的车队毫无征兆地碾过县城的青石板路时,这片止水被投入了一颗巨石。

这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老领导,带来的不是慰问,而是一场迟到了五年的审判。

“你的‘失踪’报告,还在我桌上。”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赵建国直视着他,目光如炬,“这五年,你到底躲到哪去了?”



01

云溪县的清晨,总是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雾气像一匹浸了水的白纱,笼罩着这座南方小城,远处的青山只露出一个模糊的黛色轮廓。

空气里混杂着河水的腥甜、隔夜雨水打湿青石板的味道,还有街角那家米粉店蒸腾出的、带着微微酸辣的暖香。

六点整,不用闹钟,陈易准时睁开眼。

他的生活像一台精准的瑞士钟表,五年如一日,分秒不差。六点起床,六点十五分出门晨跑。他沿着云溪河的河堤,跑一个来回,不多不少,正好五公里。他的步点均匀得像节拍器,呼吸的频率和步频完美协同,这让他看起来不像在锻炼,更像在执行一个设定好的程序。

路过堤坝尽头的早点摊,他会停下来,买两个肉包,一杯温豆浆。

“陈老师,今天气色不错嘛!”老板娘手脚麻利地把包子装进袋子,嗓门洪亮地打着招呼。

陈易会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温和,礼貌,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疏离。“是吗?大概是昨晚睡得好。”

他接过包子,道了声谢,转身离开。老板娘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位县一中最受欢迎的历史老师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不像城里人,也不像乡下人,温和得像块玉,但那玉的内里,似乎是冰。

回到家,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收拾得一尘不染。所有的物品都有固定的位置,客厅书架上的书按朝代顺序排列,从《诗经》到《全球通史》,整整齐齐。厨房里的碗筷在沥水架上站着队,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

唯一不那么“规整”的,是客厅的窗帘。厚重的灰色窗帘永远只拉开一道约莫十公分宽的缝隙,这个宽度,刚好能让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到楼下通往小区门口的主路,又不会让外面的人察觉到屋里的窥视。这是一个他用了五年时间也没能根除的习惯,像一道刻在骨头上的旧伤,平时不觉得,阴雨天便会隐隐作痛。

吃完早餐,备课,然后去学校。

云溪县第一中学,是这座小城里所有家长和学子仰望的殿堂。陈易是这里的“明星教师”。他讲历史,从不照本宣科。

讲鸿门宴,他能把项庄舞剑的寒光和范增举起玉玦时的焦灼讲得活灵活现;讲安史之乱,他会让学生感受到马嵬坡下,一个王朝轰然倒塌的悲鸣。学生们爱听他的课,不仅仅因为生动,更因为他总能从故纸堆里,解读出一些关于人性的、让人脊背发凉的东西。

“陈老师,”办公室里,新来的语文老师苏晓捧着一摞作文本,带着些许困惑走了过来,“你帮我看看这个学生,高二三班的王昊。他作文写得很好,就是……内容太阴暗了,不是杀人就是背叛,我真有点担心他的心理状况。”

苏晓是办公室里的一抹亮色。她年轻、热情,像个小太阳,总想用自己的光去照亮周围的人,尤其是沉默寡言的陈易。

陈易放下手里的备课本,接过那本作文。字迹很潦草,但力透纸背。他只看了两段,便把本子合上了,递还给苏晓,轻声说:“他不是阴暗,是孤独。他渴望被理解,但又害怕被看穿,所以只能在纸上构建一个自己可以主宰的、充满极端冲突的世界。他不是在写故事,他是在呼救。”

苏晓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陈易。她反复看了几遍的作文,只看出了文字的诡异,陈易却像用X光一样,瞬间看透了那个少年紧锁的内心。她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体里住着一个比他三十五岁年龄要苍老得多的灵魂。

就在这时,教务主任火急火燎地冲进办公室,满脸红光,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些变调:“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大家手头的工作都停一下!刚接到县办的电话,这周,可能有省里……不,是更高级别的领导要下来视察工作!可能会随机听课,大家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老师们交头接耳,猜测着是哪位大人物。

陈易正在用小刀削一支铅笔,闻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那本已削尖的笔芯,在他细微的失神中,被刀锋轻轻一碰,“咔哒”一声,应声而断。

一根看不见的、冰冷的弦,在他内心深处猛地绷紧了。

这是他沉睡了五年的“本能”。一种对环境异常变化的、近乎病态的警觉。他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继续削着那支断了尖的铅笔,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信息碎片。常规视察?扶贫调研?还是……有特定的目的?

他告诫自己,别多想。这里是云溪县,不是当年那个吃人的漩涡中心。这里只有教案、粉笔和孩子们的吵闹声。

可是,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为何会如此清新?

接下来的两天,学校的气氛变得异常。操场的杂草被清理干净,教学楼的墙壁被粉刷一新,连走廊上常年忽明忽灭的灯泡都换成了锃亮的节能灯。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

视察的前一天下午,几名穿着便服、但气质明显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提前进住了学校。他们拿着对讲机和一些陈易看不懂的仪器,在校园里四处走动,检查着安保线路和监控死角。

陈易上完课,抱着教案从二楼的走廊经过。他无意中朝楼下操场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两名便衣人员站在司令台的两个对角,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他的脚步,在那一刻,仿佛被钉子钉在了地上。

那两个人的站位,看似随意,却构成了一个完美的交叉火力点。他们所处的位置,刚好能覆盖整个操场的主要入口和紧急疏散通道。如果以他们为基点,再结合教学楼楼顶的几个制高点……一个熟悉的、严密的防御阵型在他脑海中瞬间成型。

“蜂巢”阵型。

五年前,他亲手为单位内部的安保系统设计的、早已被新版方案淘汰的防御阵型。它的特点是,看似松散,实则每个点位都互为犄角,一旦有事,能瞬间收缩,形成无死角的绞杀网。

这套阵型,是他的“笔迹”。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恐惧,从他的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这不是普通的视察安保。这些来人,不是省里的安保人员。

有人在用他最熟悉的方式,无声地告诉他:我来了。

第二天,黑色的奥迪车队缓缓驶入云溪一中时,整个学校都沸腾了。从窗户里探出无数个年轻而好奇的脑袋。老师们则被安排在校门口和主干道两旁,列队欢迎。

陈易被安排在教学楼二楼的拐角处,负责维持上层楼道的学生秩序。他特意选了一个靠里的位置,半个身子隐在墙壁的阴影里。

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和周围同事一样激动而谦卑的笑容,但他的眼睛却像扫描仪一样,冷漠而迅速地掠过楼下的人群。

他没有去看那个被一群人簇拥在正中心、身形魁梧的省委书记。他的视线越过所有人,像一颗精确制导的子弹,死死地锁定在了书记身后两步远的一个人身上。

那是个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一个半旧的黑色公文包。他不显眼,像个人群中的标点符号,却让陈易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了。

是老刘。

单位档案室的主任,刘建军。一个记忆力好到变态、能背出单位三百多号人所有档案编号和家庭住址的“活电脑”。

五年前,陈易递交那份没有写明任何理由的辞职报告时,就是老刘一脸惋惜地对他说:“小陈,真的想好了?这一走,可就再也回不来了。你的档案,就得封进那个柜子了。”

老刘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一个管档案的内勤,怎么会出现在省委书记的基层视察队伍里?他的出现,只有一个解释:组织的某种特定程序已经启动。他不是来旅游的,他是来“对账”的。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攫住了陈易的喉咙。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潜在水底的人,水面的光亮突然被一只巨大的手掌遮蔽。

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快步拐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冰冷的自来水冲刷着他的脸,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要把肺里的空气全部换掉。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惊惶、完全陌生的脸。

五年的止水,五年的自我催眠,五年来他精心搭建的一切,在这一刻,被彻底冲垮了。

他们不是来视察的。

他们是来找他的。

02

陈易最终还是称病,向教务主任请了半天假。

他的理由是急性肠胃炎,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连声音都带着虚弱的颤抖——这副模样不是装的,当极致的恐慌攫住内心时,身体总会给出最诚实的反应。

他把自己关在小公寓里,拉上了所有的窗帘。那道常年存在的十公分缝隙,第一次被严严实实地合拢。房间里一片昏暗,仿佛与外面那个阳光明媚的世界彻底隔绝。

他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刺猬。

五年了,整整五年,他第一次感到那种无处可逃的恐慌,像无数只冰冷的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脚踝。

那些被他用规律生活和历史尘埃强行压抑、深埋的记忆,在此刻,如决堤的洪水,挟裹着血腥和悔恨,咆哮着将他吞没。

五年前。没有窗户,只有无数屏幕幽幽发光的地下办公室。

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机器散热和速溶咖啡混合的味道。他和搭档李维,是单位里公认的黄金组合。李维性格火爆,行动力强,是最好的“执行者”;而他,陈易,代号“问心”,是最好的“攻心者”,他能透过最严密的谎言,看到一个人灵魂最深处的裂缝。

“老陈,你就是我的脑子,”李维总爱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粗鲁又亲热地勾着陈易的脖子,“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那时的陈易,是自信甚至自负的。他相信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心理防线,只有没找对的钥匙。

直到他们遇到了“钟表匠”。

一个智商极高、冷静到变态的犯罪策划者。他们花了两年时间,才抓住“钟表匠”犯罪网络里的一个关键人物,一个代号“信使”的嫌犯。抓住“信使”,是挖出“钟表匠”的唯一机会。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陈易和李维隔着单面玻璃,观察着那个沉默的“信使”。李维很急躁,几次想冲进去用强硬手段。



“别急,”陈易拦住了他,眼睛里闪烁着猎人般的光芒,“他不是硬骨头。”

通过两天两夜不间断的观察和侧写,陈易构建了“信使”的完整心理模型:一个看似顽固冷漠,实则内心极度缺爱、渴望被权威认可的边缘型人格。

他的冷酷,只是保护脆弱内核的硬壳。

“他需要一个‘父亲’的角色来引导他、肯定他。”陈易对李维说,“给我三个小时,我会让他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他的人。到那时,他会把‘钟表匠’的早餐食谱都告诉我。”

陈易在黑暗中蜷缩的身体开始发抖。他记得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嘴角带着怎样笃定的微笑。那种自负,现在回想起来,像一把滚烫的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内脏。

审讯开始了。陈易没有问任何关于案情的问题。他聊“信使”的童年,聊他额角那道不起眼的疤痕,聊他那双因为长期不自信而总是微微内扣的脚。他像一个最耐心的心理医生,用温和的语言,一层层剥开对方的防御。

“信使”的眼神从警惕,到迷茫,再到依赖。他开始流泪,开始断断续续地忏悔。

一切都在陈易的剧本里。

就在他准备切入正题,问出关于“钟表匠”的关键信息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李维,或许是觉得时机已到,或许是按捺不住立功的急切,突然违反了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当背景”的约定,向前一步,用一句极具侮辱性的话语,对“信使”进行了恐吓式施压。

“别在这假惺惺的了!你这种人,就是条没人在乎的野狗!”

那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了即将点燃的火焰上。

“信使”的眼泪瞬间止住了。他抬起头,眼神里的脆弱和依赖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淬了毒的、冰冷的怨恨。他死死地盯着陈易,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陈易读懂了那个唇语。

“你输了。”

下一秒,“信使”猛地咬碎了藏在后槽牙里的微型毒囊。氰化物瞬间摧毁了他的神经中枢,他抽搐着倒下,嘴角溢出白色的泡沫。

一切都结束了。

事后的调查报告,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剖开了这次失败的每一个细节。“信使”的自杀,触发了一个隐藏的连锁指令,远程销毁了“钟表匠”网络的所有核心数据。

更致命的是,他的死亡,被“钟表匠”的系统解读为一个“警报”,瞬间暴露了李维所在外勤组潜伏了半年的安全屋位置。

李维在掩护新人撤离的途中,遭遇重火力伏击。他一个人,一把枪,挡住了十几个人,直到打光最后一颗子弹。

追悼会上,哀乐低回。李维的妻子哭昏在陈易的面前,那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茫然地拽着陈易的衣角,问:“叔叔,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陈易感觉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都怪我。

是我的自负,让我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是我没看透“信使”最后的伪装,是我没有及时阻止李维的冲动。是我……害死了他。

他递交了辞职报告,没等批复,就用自己掌握的所有反追踪技巧,从那个他生活了十年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他销毁了所有身份信息,切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像一滴水汇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逃到了云溪县。这个地图上不起眼的小点,成了他自我放逐的孤岛。他给自己造了一个壳,一个叫“陈易”的历史老师的壳,然后躲在里面,苟延残喘。

他以为,只要他躲得够深,那些血色记忆就不会追上来。

可他忘了,有些债,不是你想不还,就不用还的。

03

在黑暗中煎熬了一天一夜后,陈易强迫自己回到了学校。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事情更糟——这是他过去工作中得出的铁律。现在,这条铁律变成了刺向他自己的矛。他不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静观其变。

他走进办公室,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苏晓立刻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陈老师,你昨天没事吧?脸色好差。”

“没事,老毛病了,谢谢。”陈易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

就在这时,他桌上的座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校长办公室。他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

他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校长激动到几乎破音的声音:“陈……陈老师!天大的事!天大的喜事!省委……省委赵书记亲自点名,要听你一节课!就下一节!你赶紧准备一下!”

“轰——”

陈易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一颗炸弹引爆了。

赵建国。

那个名字,像一座巍峨得令人绝望的大山,压在他心头整整五年。

当年,正是赵建国把他从大学的历史系特招进了那个神秘的单位。面试时,赵建国拍着他的肩膀,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他,说:“小伙子,历史是人写的,人性才是历史的底稿。我看人,很少走眼。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

赵建国是他的引路人,是他的伯乐,更是那个单位的最高负责人之一。

他竟然亲自来了。还点名要听自己的课。

这不是网,这是天罗地网。他无处可逃。

陈易握着听筒,手心全是冰冷的汗水。他听到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平静到可怕的声音回答:“好的,校长,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早已备好的教案,走向教室。

走进高二三班的教室,气氛已经完全不同。学生们坐得笔直,眼神里闪烁着兴奋和紧张。教室的后排,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全是平日里只能在县电视新闻上看到的各级领导。

陈易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后排正中央的那个位置。

赵建国就坐在那里。他比五年前苍老了一些,两鬓添了白发,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没有丝毫减弱。他没有看陈易,只是平静地翻看着手里的教材。

陈易却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被那道无形的目光彻底洞穿了。

他定了定神,走上讲台。

“上课。”

“老师好!”学生们的声音洪亮得像要掀翻屋顶。

陈易翻开教案,今天的课,讲的是“商鞅变法”。

他没有讲变法为秦国带来了多大的功绩,他把重点,放在了商鞅这个“人”的身上。

“同学们,商鞅变法,可以说是用最决绝,最冷酷的方式,斩断了秦国与过去的联系。为了建立新法的权威,他‘徙木立信’,用黄金来购买信任;为了让法令深入人心,他不惜得罪太子,真正做到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在安静的教室里回荡。

“他成功了。他用铁血手腕,建立了一套全新的、高效的、不容置疑的秩序。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台下懵懂的学生,最终,若有若无地落在了后排赵建国的方向。

“但是,他将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因为他所建立的这个新秩序里,恰恰没有给他自己,留下一条退路。当支持他的秦孝公死后,曾经被他惩罚的太子即位,等待商鞅的,只有‘作法自毙’的结局。”

讲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一个创造了规则的人,最终被自己创造的规则吞噬。这是商鞅的悲剧,也是历史上无数改革者的宿命。”

一直面无表情的赵建国,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前倾了一下,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难明的光。

这堂课,像是在说商鞅,更像是在说陈易自己。他用一套自己无法挣脱的“罪责”,将自己流放,也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

校长和一众官员立刻像潮水般涌向赵建国,赞誉之词不绝于耳。

赵建国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安静下来。他对校长说:“今天的课讲得很好。我想和这位陈老师,单独聊聊。”

校长受宠若惊,连声应允,随即用眼神示意所有人离开。

教室里的人迅速散去。苏晓担忧地看了陈易一眼,也跟着人群走了出去。很快,教室里只剩下正在默默收拾教案的陈易,和缓缓从后排走上来的赵建国。门口,赵建国的秘书和警卫像两尊门神,隔绝了内外。

赵建国走到陈易面前,没有坐下,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看了他足足有半分钟。

这种沉默的压力,比任何疾言厉色的质问都更具分量。陈易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心跳,都像重锤一样敲在耳膜上。

终于,赵建国开口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长途跋涉的疲惫,和压抑了五年的怒火。

“陈易。好名字。沉静如水,把过去的自己埋葬得可真是‘干净’啊。”

陈易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赵建国盯着他,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一字一顿地问:

“你的‘失踪’报告,在我桌上压了整整五年。我不签字,在系统里,你就还是我的人。现在,你告诉我,”

他稍稍停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五年,你到底躲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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