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留下20万外债去世,我卖房给他还清,可去派出所销户时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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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沈默,你真打算替他还?那是二十万!”

女朋友小雅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胳膊里,她死死盯着桌上那堆借条,眼睛里全是血丝。

我拨开她的手,声音沙哑:

“不然呢?让他死了还被人堵着门骂‘老赖’?”

“他本来就是!”小雅的声音尖锐起来,“他活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们?没想过我们辛辛苦苦才买下的房子?沈默,我告诉你,那是你哥,一个活得一塌糊涂的混蛋!我们的未来,不能给他陪葬!”

最终,她摔门而去。

我看着我哥沈晖的黑白遗像,卖掉了我们的未来,替他还清了所有荒唐账。

本以为,我用一套房,给他换回了最后的尊明。

直到我拿着他的死亡证明,走进派出所。

销户,是送他上路的最后一道手续。

“好了,核对一下信息,没问题就签字吧。”民警把表格推到我面前。

我签完字,感觉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就在民警拿起注销印章,准备在那张写着“死亡”的表格上用力盖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叫住了我,指着屏幕,眉头紧锁:

“等等,系统里显示,他还有一张卡。”

我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是……是又一张信用卡吗?”



“沙发不能放这儿,”小雅用脚尖在水泥地上画了个圈,“挡光。电视放这儿,沙发靠那面墙。”

我蹲在地上,手里的粉笔头已经被我捏得温热。

“靠墙?那离电视也太远了,看着费劲。”

“房子就这么大,你想怎么样?”

她抱起胳膊,环顾着这个空荡荡的水泥盒子。

没窗户,没门,只有几个黑洞洞的框。

“沈默,我再问你一遍,真的不跟叔叔阿姨开口了?让他们添点,我们能换个大点的两居。”

“我怎么开口?”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他们一辈子的积蓄都给我付首付了。再说了,我哥那儿……是个无底洞,他们还得给他留着钱。”

“沈晖,沈晖,又是沈晖!”小雅的脸沉了下来,“他都三十好几了,凭什么还让家里养着?他自己没手没脚吗?”

我不想跟她吵,这个话题每次都吵。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像一条被电击的鱼。

看着是一个陌生号码,我走到阳台的框子边接了。

“喂,哪位?”

电话那头很吵,风声,车声,混在一起。

“喂!你是沈晖的家属吗?”一个粗哑的男声吼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是他弟弟,怎么了?”

“你哥出车祸了!在市三院!人不行了,你快来吧!”

“什么?”我没听清,或者说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你说什么?我哥他……”

“别废话了!快来!”那边“啪”地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愣在原地。

小雅走过来,看我脸色不对,小声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哥……出事了。”我说。

我们赶到医院,那股消毒水味儿钻进鼻子,呛得我直想吐。

急诊室门口,一个医生拦住了我们。“你们是沈晖的家属?”

“对,我是他弟弟。”我急切地问,“我哥他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我,平静地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是大货车,拦腰撞的。很严重。”

我感觉自己的腿软了。小雅扶住了我。我说:“我想……我想看看他。”

“在里面。”医生指了指。

他躺在一张铁板床上,盖着白布。

我走过去,手抖得厉害,伸出去,又缩回来。

一个小护士走过来,轻声说:“我来吧。”

她掀开了白布的一角。

那张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凝着血。

我盯着他,那个总爱拍着我肩膀说“凡事有哥在”的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躺在这儿了。

我爸妈赶到的时候,我妈喊了一声“晖子”,就直接瘫在了地上。我爸红着眼,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灰掉在裤子上都不知道。

我哥的朋友也来了不少,围着我。

“阿默,想开点,晖哥这人……就是活得潇洒。”一个黄毛拍着我的肩说。

另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说:“是啊,晖哥最讲义气了。上次我手头紧,跟他一说,他二话不说就给我转了五千。我今天刚想还他呢……”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仗义?大方?他的钱是哪儿来的?

丧事办完的第二天,门被敲响了。

我打开门,一个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的男人探进头来。

“这儿是沈晖家吧?”

“你是?”

“我找他还钱。”男人说着就挤了进来,从包里甩出一张借条,“五万,说好了三个月就还,这都半年了!利息我还没给你算呢!”

我还没说话,我爸从里屋走出来,指着他吼:“人刚走,你们就上门了?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他借钱的时候怎么不讲人性?”金链子冷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死了,你们家人得还!”

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沈默,这是你哥签的字,我们哥几个凑了三万给他‘投资’,他说能翻倍,结果呢?人都没了!”

“先生,这是沈晖先生的信用卡账单,已经逾期四个月,总共欠款一万八。”

“阿默啊,我是你王阿姨,你哥说他朋友住院急用钱,从我这拿走两万,你看……”

一张张纸,像雪片一样堆在我家桌上。我一张张加起来,手都在抖。不多不少,二十万。

我爸气得把桌子拍得山响:“畜生!这个畜生!死了都不安生!”

我妈在一边哭:“他不会的,晖子不是这样的人,他肯定是被人骗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沈晖这个人,不是死了,是变成了一个二十万的黑洞,要把我们全家都吸进去。



“二十万?沈默你疯了?你拿什么还?”

小雅在我们那间水泥房里,声音尖得刺耳。

“我不知道,”我蹲在地上,抱着头,“但那些人天天上门闹,我爸都快被气倒了。”

“那是他们活该!谁让他自己要去借的?他借钱的时候想到你们了吗?想到我们这个家了吗?”小雅指着空荡荡的四周,“我们俩,一分一分地攒钱,才买了这么个破地方,你现在要为了他还债?凭什么!”

“他是我哥!”我吼了回去。

“他是你哥,不是我的!我只知道,你要是敢动这个房子,我们俩就完了!”

她说完,摔门就走。

此时,家里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一天晚上,我妈看着门上被泼的红油漆,上面写着“欠债还钱”四个大字,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我背着她往医院跑,感觉背上的不是我妈,是整个塌下来的天。

医生说,急火攻心,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守在病床前,看着我妈苍老的脸,一夜没合眼。

我恨沈晖,真的恨。

掏出手机,我翻看着他的照片,想找一张他狼狈的样子来骂。

可翻出来的,都是他咧着嘴笑的样子。

有一张,他把我扛在肩上,背景是老家的那条河。

我记得那天,我掉进水里,是他跳下去把我捞上来的。

他自己冻得嘴唇发紫,还笑着跟我说:

“傻小子,怕了吧?有哥在呢。”

我关掉手机,心里堵得慌。

第二天,我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我哥租的那个小单间。

房东说他还欠着两个月房租。我把钱付了,拿到了钥匙。

房间里一股霉味。我拉开他那张破书桌的抽屉。

里面乱七八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生了锈的铁皮饼干盒。

我打开它,里面是我小时候的弹珠,一个摔坏了的变形金刚,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十几岁的沈晖,把我高高举起,笑得像个傻子。

照片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我弟,以后我罩着。

我捏着那张照片,坐在他冰冷的床沿上,坐了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我知道,我不能让他死了还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老赖”。

我给中介打了个电话。

“喂,是小王吗?我想卖套房子,嗯,在城南……对,毛坯。我急用钱,你帮我尽快出手。”

“沈哥,这么急?价格可能会低一些。”

“没关系,越快越好。”

签合同那天,小雅的电话打来了。

“沈默,你人呢?我们约好了今天去看地砖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我深吸一口气,说:“小雅,房子……我卖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长久的,死一样的沉默。然后,我听到她轻轻地说:“好,我知道了。”接着就是“嘟嘟”的忙音。

我拿着那份卖房合同,感觉自己像个签了卖身契的奴隶。我卖掉的不仅仅是一堆钢筋水泥,是我和她的未来,是我一直信奉的“脚踏实地”的人生。

可我心里,却又有了一丝奇怪的踏实感。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我把卖房的钱取了出来,二十沓,用一个黑色的旧旅行包装着。我感觉自己像个要去跑路的罪犯。

我第一个找的是那个金链子大哥。



他正在一家路边的小饭馆里喝酒,光着膀子,一身的横肉。

我走过去,把五沓钱扔在桌上。啤酒沫溅得到处都是。

“这是什么意思?”他眯着眼看我。

“沈晖的钱。五万,你数数。”我说。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拿起钱,用沾满油的手指“啪啪”地弹着。

“可以啊,小子。有种!比你哥强。”他从裤兜里掏出那张借条递给我,“拿去。”

我接过借条,摸出打火机,当着他的面点燃。

火光映着他油腻的脸。我说:“钱还了,以后别再上我们家门。”

“放心,”他摆摆手,“我们也是求财,不害命。”

我还了第二家,第三家。有的人拿到钱,客气地跟我说“谢谢”。

有的人接过钱,一句话不说,埋头就数,生怕少了一张。

还有一个是我哥的高中同学,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女人。

我把三万块钱给她的时候,她没接。

“阿默,姐不是非要这个钱。”她眼圈红了,“我就是想不通,沈晖他……他上学的时候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姐,都过去了。”我把钱硬塞到她手里,“他走了,账得清。”

最后,我去了银行。我把沈晖所有透支的信用卡都还清了。

柜员递给我一张结清证明。

我看着上面那个大大的“0”,感觉自己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浑身都散了架。

我走出银行,站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房子没了,女朋友没了,工作也丢了。我成了这个城市里最彻底的无产者。

我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从兜里掏出那张我和我哥的合影。

照片上的他笑得那么开心。我对着照片轻声说:“哥,清了。都清了。”

我在外面晃到天黑,才拖着步子回到我爸妈家。

我没敢说卖房子的事,只说找朋友凑了钱,把债都还了。

我爸看着我,看了很久,眼神很复杂。

最后,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难为你了。”

我妈拉着我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我可怜的儿啊……”

第二天,我揣着我哥的死亡证明和户口本,去了派出所。

我要给他销户。这是最后一步了。

办完了,沈晖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就都干干净净了。

我们兄弟俩,也就算彻底两清了。

派出所户籍大厅里,人不多。头顶的老式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接待我的是个中年民警,姓张,戴副眼镜,看起来挺和善。

“办什么事?”他问我。

“给我哥销户。”我把一沓材料递过去。

他接过去,一张张地看。“沈晖……亲哥哥?”

“嗯。”

他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过身去对着电脑敲打起来。

键盘声很清脆,“嗒、嗒、嗒”,像在给一段人生的终结打着节拍。

我站在旁边,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我哥的信息,姓名,身份证号,出生年月。心里空荡荡的。

很快,这些都将变成灰色,然后被一个“注销”的戳记覆盖。

我亲手给他还了债,现在又亲手来送他最后一程。

这感觉,很奇怪。

“好了,”老张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张表,“家属核对一下信息,没问题在这儿签个字。”

我凑过去,表格上,“姓名:沈晖”,后面跟着一串数字,最下面是“事由:死亡注销”。

拿起笔,笔尖在纸上停了很久。

我签下了我的名字:沈默。

这两个字,我写得特别慢,特别用力。



我把表格递回去。老张接过去,拿起桌上那个红色的印章,在印泥盒里使劲按了按。

他举起手,那个红色的方块对准了表格上“经办人”下面的空白处。

我屏住呼吸,等着那一声清脆的“啪”。

但是,没有声音。

老张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目光越过表格,死死地盯住了电脑屏幕。

他“咦”了一声,把印章轻轻放回桌上,扶了扶眼镜,身体往前凑了凑。

我心里“咯噔”一下。“警察同志,怎么了?是……是有什么问题吗?”他没回答我,只是用鼠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又敲了几下键盘。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看着他的侧脸,心一点点地悬了起来。

我哥到底还干了什么事?难道……难道还犯了法?

我不敢想下去,手心开始冒汗。“这样,你先等等。”老张突然回头对我说,语气很严肃。他指了指我对面的椅子,“你先坐。”

我机械地坐了下来,感觉椅子像是冰块做的,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上脑门。

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好像又浓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天这户口,怕是销不成了。他盯着屏幕,沉默了足足有两分钟,整个大厅里只听得见吊扇的呻吟。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我,那眼神不再是刚才的和善,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他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

“系统里显示,你哥沈晖……他除了这个户口,还有一张卡。”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

卡?果然是卡!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颤抖着声音问:

“是……是银行卡吗?信、信用卡?还……还欠多少?警察同志你告诉我,我……我还!我去打工,我去借,我一定还!”

我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老张的嘴,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犯。

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再多一根稻草,我就会被彻底压垮。

“老张摇摇头,表情变得严肃而尊敬。他指着屏幕说,” 小伙子,你先坐下,听我说完。不是银行卡,也不是信用卡。只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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