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岁女子啃老22年,父母退休后消失,5个月后撕开沙发坐垫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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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四十了!许曼丽,你都四十了!”

父亲徐建国把报纸摔在茶几上,指着陷在沙发里的女儿,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你看看隔壁老张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你就在这个沙发上准备躺到死吗?”

许曼丽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把手机翻了个面,不耐烦地回道:

“别拿我跟那些凡夫俗子比,你们懂什么叫创作吗?我这是在积蓄灵感。”

“灵感?你的灵感就是吃和睡吗?”父亲的声音更大了,“我跟你妈退休金一个月就那么点,你点个外卖一百多块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们还能养你几年?”

“行了行了!老徐你又来了!”

母亲刘芳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出来,像往常一样挡在两人中间。

“你说你跟孩子发什么火!曼丽也不容易,外面工作那么难找……来,曼丽,吃点水果,别理你爸。”

许曼丽得意地瞥了父亲一眼,伸手拿了块西瓜,冲着母亲说:

“妈,我那个小说网站的会员该续费了,你再给我转五百块钱。”

“好,好,妈等下就给你转。”

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徐建国气得笑了,笑声里全是绝望:

“好……好!你们好!我不管了!总有一天,我跟你妈都会‘死’的,看到时候谁管你!”

这番争吵,是许曼丽家二十二年来每日上演的戏码。她从未把父亲的威胁当真。

直到一个月后,父母真的从她的世界里“人间蒸发”了。

5个月后,当这个不婚不育的四十岁女人饿到不得不变卖家具时,她亲手撕开了那个见证了无数次争吵的沙发。

只是,夹层里的东西,让她当场愣住....



01

许曼丽醒来的时候,上午十点的光线正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像一把钝刀,割在她的眼皮上。

她翻了个身,浑身的骨头都在喊疼,像是被拆散了又胡乱装了回去。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得不对劲。

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没有母亲刘芳在厨房里乒乒乓乓把锅碗瓢盆弄出交响乐似的声音,也没有父亲徐建国看早间新闻时那低沉又含混的评论声。

她不耐烦地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妈,我饿了。”

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打了个转,又钻回她耳朵里,带着一丝她不愿承认的空洞。没有人回答。

她皱起眉头,提高了音量:“妈?听见没?饭呢?聋了吗?”

还是没有声音。

往常这个时候,别说喊两声,就是她翻个身,母亲的雷达都能探测到,然后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或者两个剥好了壳的煮鸡蛋就端到她床头了。

“曼丽,快起来,再不吃就坨了。”

母亲的声音总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仿佛她起床吃饭是对这个家天大的恩赐。

“放那儿吧。”她通常会这么说,眼睛还死死粘在手机屏幕上,手指飞快地滑动,看着那些与她无关的悲欢离合。

“你这孩子,晚上不睡,早上不起,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父亲徐建国的声音会准时从客厅传来,生硬得像块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冻肉。

“你少说两句!”母亲会立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张开翅膀,“孩子上了一天网也累了,脑力劳动最费神,你懂什么!”

父亲就不说话了,只把报纸翻得哗哗响,或者把电视声音调大两格,用这种方式表达他无声的抗议。

今天,这些声音全没了。

许曼丽心里升起一丝烦躁,她掀开被子,脚在床边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她那双毛茸茸的拖鞋。

她趿拉着鞋,像个幽魂一样飘出卧室。

客厅里没人,阳台上也没人晾衣服。房子里空得像个被掏空的骨头架子,四处漏风,让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厨房里冷锅冷灶,锅盖上凝着一层冰冷的水汽。

餐桌上,没有饭菜,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旁边压着一沓崭新的人民币,红得刺眼。

是父亲徐建国的字,一笔一划,像他的人一样,生硬刻板,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固执。

“曼丽,我和你妈回老家住一阵子,想清静一下。钱给你当生活费,照顾好自己。”

许曼丽把信纸捏成一团,看也没看就扔进了旁边早就满了的垃圾桶。

她拿起那沓钱,用手指捻了捻,点了点,一万块。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又是这套,苦肉计。演得还挺全套,连告别信都写上了。

她四十岁了,不是十四岁。

这种逼她出门找工作的把戏,他们从她三十岁起就开始演,每隔一两年就来一次。

每次都以母亲偷偷抹着眼泪给她塞钱告终,说:

“曼丽,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你好,妈这里还有点私房钱,你先拿着花。”

她笃定,这次也一样。一个月,顶多两个月,母亲就会因为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或者幻想她饿晕在家里,哭着跑回来。

至于父亲,他就是个纸老虎,母亲一哭,他就没辙了。

二十二年前,她也是这个家里的太阳。

从武汉一所重点大学中文系毕业,手里攥着几个文学奖的证书,揣着一个惊天动地的作家梦,一头扎进社会。

现实是冰冷的墙,她投出去的稿子石沉大海,面试时被人挑剔年龄和经验,或者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问她:

“中文系毕业?那你会做报表吗?会用Excel吗?”

几次碰壁后,她那点可怜的、像玻璃一样脆弱的自尊心,碎得像一地玻璃碴,她自己都懒得去捡。

她把自己缩回了壳里,这个壳就是父母用爱和愧疚为她筑起的家。

起初,父母还鼓励她,“没关系,慢慢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后来是叹息,“要不,咱找个清闲点的工作先干着?”

再后来,就只剩下沉默和无休止的饭菜。

她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世界在外面奔流,她在屋里静止。

父母的退休金是她的氧气,母亲的照顾是她的四肢。

她鄙视这样啃老的自己,但更恐惧外面的世界。

那个家,就是她腐烂的温室,温暖、潮湿,适合一切东西慢慢发霉。

第一个月,许曼丽过得像个刚登基的女王。

她把那一万块钱当成父母提前支付的“不打扰费”,每天躺在沙发上,用手机点最贵的外卖,从日本料理到澳洲牛排,吃完就把餐盒堆在门口,像是在炫耀她的领地。

她把电视音量开到最大,看着那些无聊的综艺节目,跟着里面的罐头笑声一起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没有父母的唠叨,空气都自由了。

她甚至恶毒地想,他们最好别回来,每个月把钱打过来就行。

她偶尔会给他们打个电话,每次都是关机。

她想,装得还挺像,连手机都关了,真是下了血本。

日子一天天过去,门口的外卖餐盒越堆越少,从豪华套餐变成了二十块的盖饭,最后变成了十块钱一碗的拉面。钱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里流走,快得让她心慌。

02

到了第二个月的月底,钱包里只剩下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屋子里的垃圾已经堆成了小山,各种食物腐烂的酸腐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堕落的独特气息。

她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种恐慌不像以前和父母吵架后的那种委屈,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肠胃都在跟着紧缩的恐惧。

她又一次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听筒里还是那个冰冷的女声: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不死心,又打给父亲,同样是关机。她开始疯狂地给他们发微信。

从一开始的“钱快花完了,什么时候打钱”,到后来的“我有点不舒服,好像发烧了”,再到最后的“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信息发出去,全部石沉大海,连个红色的感叹号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被一个黑洞吸走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冰箱的嗡鸣。

这声音以前被父母的鼾声、咳嗽声和电视声覆盖,微弱得几乎不存在。

现在,它却像一只蛰伏在黑暗里的怪兽,在一遍遍地咀嚼着她的神经,提醒她这个房子已经死了,只剩下她一个活物。

她第一次感到害怕,于是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

那个她躺了二十多年的沙发,坐垫被她的体重压出了一个和她身形完全契合的凹陷。

她把脸埋进膝盖,突然很想念母亲做的热汤面,哪怕吃完要听她唠叨一个小时,说面要趁热吃,汤要喝完,里面有营养。

第三个月,许曼丽的世界开始崩塌。催缴水电费和物业费的单子,像白色的讣告一样,一张张、一片片地从门缝里塞进来。

她把它们抽出来,看一眼上面越来越大的红色数字,然后扔到垃圾堆里。

她还有最后的尊严,她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个家里已经没人了,或者说,只剩下一个没用的人。

她开始给亲戚打电话。第一个打给舅舅,母亲的亲弟弟。

电话接通了,舅舅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隔着一层滋滋的电流声。

“曼丽啊,有事吗?”

“舅舅,”许曼丽的声音像蚊子叫,她自己都听不清楚,“我爸妈……在你那儿吗?”

“没有啊。你爸妈走之前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想出去散散心,让你自己历练历练。”

舅舅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舅舅,我没钱了。”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感觉脸颊在发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曼丽,你都四十岁了,不是四岁。你爸妈养了你半辈子,也该歇歇了。你大学毕业,有手有脚的,怎么就不能自己想办法呢?”

“可是我……”

“别可是了,你妈为了你的事,高血压都犯了好几次,天天睡不着觉。你就当心疼心疼他们,让他们过两年清净日子吧。”

舅舅说完,不等她再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许曼丽握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忙音,愣了半天。

她又打给姑姑,父亲的妹妹。

姑姑的语气比舅舅更不客气,像机关枪一样:

“你还有脸打电话?你爸妈在你身上操了多少心,头发都白了!他们就是被你逼走的!你哥的孩子上大学,他们都没舍得给多少钱,把钱全攒下来给你!你呢?你就是个无底洞!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再去烦他们!”

每一个电话,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

原来,在所有亲戚眼里,她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寄生虫。

原来,父母的离开,是一场对所有人的宣告。

他们不是去旅游,他们是在逃难,逃离她这个能把人吸干的无底洞。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她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没吃东西。

饥饿的感觉先是像小虫子一样啃噬着她的胃,然后变成了一团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第四个月初的一个下午,屋子里“啪”的一声,陷入一片死寂。

电停了。冰箱的嗡鸣声戛然而止,电脑屏幕也瞬间黑了下去。

她与世界最后的连接,那根脆弱的脐带,被彻底剪断了。



03

黑暗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淹没了整个屋子。

许曼丽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眼睛适应了这种昏暗。

没有电,自来水也变得冰冷刺骨。

她饿得发疯,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她摸索着打开冰箱,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里面只剩下一些腐烂成黏液的蔬菜和长满了绿毛的面包。

她忍不住趴在水槽边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只吐出一些酸水。

她必须出去,必须找点吃的。

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强烈,如此不容置疑。这不是为了什么尊严或者理想,就是为了活下去。

这是她二十二年来,第一次因为最原始的生存本能而被迫走出家门。

她翻箱倒柜,找出一件还算干净的外套,胡乱套在身上。头发油得像打了蜡,一缕一缕地贴在头皮上,她也顾不上了。

她打开门,外面的阳光像一千根针,刺得她睁不开眼。

楼道里,邻居王阿姨提着刚买的菜篮子哼着小曲儿上来,看到她,愣了一下,歌声也停了。

王阿姨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探究,还有一丝她熟悉的、隐藏得很好的鄙夷。

“曼丽?哎呀,是你啊!你可算出门了!你爸妈呢?”

王阿姨的嗓门很大,像是要把整栋楼的人都叫来围观。

许曼丽的喉咙像被沙子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胡乱地点了点头,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下楼。

她能感觉到王阿姨的目光像两颗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她的背上。

她知道,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啃老族”,是个四十岁的巨婴。

她以前可以不在乎,因为她不需要看他们的脸色,她活在父母的羽翼下,自成一个王国。但现在,

她觉得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怪物,被扔在大街上,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走在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世界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奔流,只有她,像个被冲上岸的、快要干死的鱼。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到一个包子铺门口,那股混合着面香和肉香的热气,像一只手,揪住了她的胃。

她站在那里,看着蒸笼里那些白白胖胖的包子,眼睛都直了。

一个男人买了两个肉包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热气腾腾,油汁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许曼丽觉得自己的胃在疯狂地抽搐,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她只能用力地吞咽。

她像个幽魂一样在街上晃荡了一天。

天黑了,路灯一盏盏亮起,她拖着两条像灌了铅一样的腿往家走。

楼下的垃圾桶旁,新的一天产生的垃圾已经被堆了出来。

她走过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有半个没吃完的、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馒头。

许曼丽的脚步停住了。她站在那里,看着那个馒头,足足站了五分钟。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佝偻着背的可笑问号。

她的胃在尖叫,她的理智和她那点可怜的尊严在哀嚎。

一个读过大学的“文化人”,要去垃圾桶里刨食?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抖。

可是,饿,那种感觉是实实在在的,像一只手在你身体里搅动,要把你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

最终,饥饿战胜了一切。她像做贼一样,飞快地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她。

然后,她箭步冲过去,拉开那个还带着别人家厨房余温的垃圾袋,抓起那个冰冷干硬的馒头,紧紧攥在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上楼。

回到那个黑暗冰冷的家里,她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她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手里的馒头。她大口大口地咀嚼着,那馒头带着一股垃圾特有的酸腐味,干硬得硌牙。

可她却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不是因为委屈,也不是因为羞耻,而是一种纯粹的、生理性的绝望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吃完了馒头,甚至把掉在衣服上的碎屑和沾在手指上的粉末都一一舔干净。

她知道,自己已经跌到了谷底,再往下,就是地狱了。

04

第五个月,许曼丽瘦得像一根行走的骨头架子,两颊深陷,眼窝发黑,像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家里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连厨房里一小袋早就生了虫的陈米,她都用水泡了,连虫子带米一起生嚼着咽下去。

她快要饿死了。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里,像一行加粗的黑体字。

她不想死。强烈的求生本能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几乎麻木的神经上。

她环顾着这个家,这个她生活了四十年,如今却空得像个舞台布景的地方。

父亲那张磨得发亮的单人沙发,母亲那台落了灰的蝴蝶牌缝纫机,餐厅里那张被她弄得到处是油渍的红木餐桌,还有她卧室里那张雕花木床。

这些东西,这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老旧的物件,此刻在她眼里,全都变成了馒头、米饭和热汤面。

她要做一件她这辈子从没想过,也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去做的事:变卖家当。

她用手机仅剩的最后一点电量,从网上找到了一个二手家具回收商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油滑又精明,带着一股常年与人讨价还价的市侩气。

“收,什么都收。地址发我,下午就到。”

下午,回收商来了。一个矮胖的男人,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背心,露出一条粗壮的花臂。

他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嫌恶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妹子,你这屋子……味道有点大啊。多久没住人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一种挑剔的眼光扫视着屋里的家具。

那眼神不像在看家具,像是在看一堆马上就要被送进焚化炉的垃圾。

许曼丽局促地站在一边,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自己家里谈“生意”,她觉得自己像个等待被估价的牲口,任人宰割。

“这个缝纫机,蝴蝶牌的,老古董了,现在没人用了。铁疙瘩一个,三十。”

男人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母亲的宝贝缝纫机,那上面还搭着母亲没织完的一件毛衣的袖子。

“那个餐桌,是红木的……”许曼丽小声地,像为自己辩护一样说。

“什么红木,就是贴了层皮,你看这角都翘了,里面都是碎木渣。”男人用黑乎乎的指甲抠了抠桌角,一片木皮应声脱落,“一百,不能再多了。”

衣柜,一百五。书桌,八十。卧室的雕花木床,因为太老旧不好拆,两百。每一件家具,都被他用最刻薄的语言和最低廉的价格羞辱着。

许曼丽想反驳,想争辩,但她没有力气。

饥饿让她头晕眼花,羞耻让她张不开嘴。

她只能麻木地点头,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最后,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客厅那张老旧的皮质沙发上。

那是她二十二年来的“王座”,无数个日夜,她都像一株没有骨头的寄生植物一样陷在里面看电视、玩手机,把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消磨在那个柔软的凹陷里。

“这个沙发,”男人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沙发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扬起一片灰尘,“皮都破成这样了,坐垫也塌了,里面弹簧估计都断光了。拉回去只能当柴火烧,给你五十,就当个搬运费。”

五十块。许曼丽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了。

这不仅仅是一张沙发,这是她的青春,她全部的、荒废的人生。

一股混杂着不甘、愤怒和悲凉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堵住了她的喉咙。

“不行!”她脱口而出,声音尖利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个不卖!”

“不卖?”男人站起来,嘲讽地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妹子,你别逗了。你留着这个当饭吃啊?这破玩意儿,白送都没人要,我还得费力气给你搬下楼呢。”

“我说了不卖!”她像一头被惹怒的、瘦骨嶙峋的母兽,冲过去,张开双臂挡在沙发前。

这是她最后的领地,最后的堡垒,她不能让它也变成几张肮脏的钞票。

男人被她的反应逗乐了,他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伸手来推她:

“行行行,不卖就不卖,你当我稀罕?让开,我搬别的。”

他的手很油腻,推在许曼丽的肩膀上,许曼丽感到一阵恶心,也伸手去推他。

她太久没有力气了,推搡的动作软绵绵的。

男人却脚下一个不稳,向后倒去,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的扶手上。

只听“咔嚓”一声,本就破损的坐垫接缝处被彻底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像一张咧开的嘴,露出里面发黄、板结的棉絮。

“你看你看,我说的吧,都烂成这样了!”

男人指着那道口子,更加理直气壮。

许曼丽却没有听他说话。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道口子。

鬼使神差地,她蹲下身,把手探了进去。

她想看看,这个支撑了她二十二年的东西,里面到底是什么。

她的指尖在肮脏、潮湿的棉絮里摸索着。

突然,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方正的物体,被一层厚厚的塑料布包裹着,触感异常清晰。

于是,她用力撕开整个坐垫夹层,灰尘和棉絮像一场绝望的雪。

在浑浊的空气中飞扬,她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当场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05

那是一个用厚厚的透明塑料袋层层包裹的铁皮饼干盒子,是很多年前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上面印着一个胖乎乎的娃娃,油漆已经斑驳。

盒子外面还用牛皮胶带缠得结结实实,像一个准备送上战场的军用物资。

它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发黄的棉絮和断裂的弹簧之间,像一颗被遗忘在废墟里的心脏。

“妹子?妹子?你发什么愣啊?”那个回收商还在旁边喋喋不休。

许曼丽猛地回过神来,她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喘着气。

她一把抱起那个铁皮盒子,紧紧搂在怀里,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眼神瞪着那个男人:

“你走!你快走!剩下的东西我都不卖了!”

男人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嘟囔了一句“神经病”,但还是识趣地拿着已经谈好价钱的那几百块钱走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许曼丽自己的心跳声,像一面被疯狂擂响的鼓,震得她耳膜发疼。

她抱着那个盒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她颤抖着双手,用牙咬,用指甲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撕开了外面那层坚韧的胶带和塑料袋。

铁皮盒子的锁扣已经生锈了,她找来一把螺丝刀,用力撬开。

“哐当”一声,盒子打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她幻想过的任何值钱的东西。

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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