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亲奶奶,还能害她不成?!”
为了去搓麻将,婆婆竟将五岁的孙女绑在树桩上。
面对如此荒唐的行径,我没有发火,只是平静地带走了孩子。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忍气吞声,然而二十天后,当婆婆看到一张纸条时,却发出了凄厉的尖叫,一场家庭的风暴和惊天的秘密,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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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王静,今年三十三岁,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我和我丈夫陈浩,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了这个不好不坏的二线城市打拼。
我们俩都没什么显赫的家世,靠着这些年勤勤恳懇的工作,省吃俭用,总算是在这座城市里买了房,安了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陈浩在一家设计院画图,性格温和,没什么主见,是我们家里的“老好人”,尤其是在处理他妈,也就是我婆婆的事情上,永远只会说那三句话:“她是我妈”、“她不容易”、“你就多担待点”。
我在一家公司做会计,每天跟数字打交道,养成了凡事都讲究逻辑和证据的习惯,这或许也注定了我和婆婆的矛盾。
我们有个女儿,叫暖暖,今年刚满五岁,聪明伶俐,是我们夫妻俩的心头肉。
原本,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虽不富裕,但也算温馨平静。
直到一年前,我婆婆张桂芝,从乡下老家,以照顾孙女为名,搬来和我们同住。
美其名曰,是来帮我们带孩子,好让我们安心工作。
可实际上,她来了之后,我们这个家,就再也没有安宁过。
我们家里的安宁,是从一场旷日持久的“育儿战争”中,被彻底打破的。
上个周末,我带暖暖去逛书店,婆婆非要跟着。
暖暖看中了一套漂亮的绘本,爱不释手。
我刚准备付钱,婆婆就在一旁拉住了我,嗓门大得半个书店都听得见:“买这玩意儿干啥?几十块钱就几张纸,上面画得花里胡哨的,能当饭吃?有这钱,还不如给暖暖多买几斤肉吃!”
“妈,这是孩子的兴趣,要从小培养。”我压低声音,有些难堪。
“兴趣?我看就是浪费钱!”她撇着嘴,转向旁边一个也在带孩子的家长,“你看看我们家这媳妇,就是书读多了,净整这些没用的。小孩子家家,吃饱穿暖就行了,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干啥?”
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认为孩子要科学喂养,营养均衡,她觉得孩子就得吃大鱼大肉,吃得越胖越好,还经常偷偷给暖暖喂一些她自己都说不清来路的“偏方”,说什么“吃了能长大个儿”。
我认为孩子要多鼓励,多讲道理,她觉得“孩子不打不成器”,暖暖稍微调皮一点,她就立马拉下脸,说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诸如此类的矛盾,每天都在我们家里上演。
我跟陈浩抱怨,陈浩就去跟他妈说。
可他每次说,都被婆婆几句话就给顶了回来。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带大的孩子,不比你这娇生惯养的强?陈浩不就是我这么带大的!”
“我是暖暖的亲奶奶,我还能害她不成?”
“你们年轻人懂什么?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我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
最后,陈浩也只能两手一摊,对我说:“唉,她就这样,一辈子改不了了,你就忍忍吧,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能怎么办?
为了这个家,为了不让陈浩为难,我也只能忍。
我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压在了心底。
可我没想到,我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她的变本加厉,并最终酿成了一场让我至今想起来都感到后怕的灾难。
02
婆婆张桂芝,除了思想顽固,还有一个致命的爱好——搓麻将。
在乡下的时候,她就是村里麻将馆的常客,一天不摸牌,就浑身难受,抓心挠肝的。
来了城里,人生地不熟,一开始还收敛了几天。
可没过多久,她就在我们小区附近,找到了一个新的“组织”。
那是一个开在老旧居民楼一楼的棋牌室,连个招牌都没有,但每天都“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从那以后,婆婆就像找到了归宿,每天除了买菜做饭,剩下的时间,几乎全都泡在了那个烟雾缭绕的棋牌室里。
我跟陈浩说过几次,让她少去,那里空气不好,人员也杂,还有人抽烟。
她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知道了知道了,明天不去了。”
可第二天,照去不误。
“我不去能干啥?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她还振振有词,“再说了,我去哪里,也能给你们打听打听消息,多认识几个人,以后暖暖上学,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话说到这份上,我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要她能按时回家,照顾好暖暖,我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我们都低估了,麻将对她的诱惑力,到底有多大。
出事那天,是个周三。
我公司临时有个紧急的财务会议,要盘点一个重要项目,必须加班到很晚。
我提前给陈浩打了电话。
“老公,我今天回不去了,你早点下班,去接一下暖暖。”
“哎呀,我也走不开啊。”陈浩在电话那头很为难,“我们院里今天来领导检查,谁也不准早退。要不……要不让我妈去接一下吧?”
“你吗?”我立刻警惕起来,“你放心让她一个人带暖暖?她心思全在麻将上。”
“哎呀,没事的,不就一晚上嘛,她有分寸的。”陈浩还是那副不以为意的口气,“我给她打个电话,好好叮嘱她一下就行了。”
我拗不过他,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同意了。
我特意又给婆婆打了个电话,千叮咛万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多大点事儿。”婆婆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答应着,背景音里,还传来了清晰的麻将牌碰撞和人们吵嚷的声音。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您今天就别去打牌了,在家好好陪着暖暖,给她讲讲故事。”我特意叮嘱了一句。
“我晓得!啰嗦!跟个管家婆一样!”她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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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电话,心里七上八下的,可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也只能暂时把担忧压下去,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应该不会有事的。
晚上九点多,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一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冰冷。
没有饭菜的香味,也没有婆婆和女儿的声音。
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就放大了。
我赶紧给婆婆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干啥?催命呢?”婆婆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像是被人打扰了好事。
“妈!你们在哪?怎么不在家?”我急得声音都变了。
“哦,我跟暖暖在外面……在外面王阿姨家玩呢!马上就回去了!”
“哪个王阿姨?把电话给她!”我追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一个小时之内肯定到家!”她说完,又匆匆挂了电话。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浑身冰冷。
她在撒谎。
直觉告诉我,出事了。
我没有再犹豫,抓起车钥匙,就冲下了楼,开车直奔那个我只在家楼上远远看过几眼的棋牌室。
03
棋牌室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哗啦啦”的麻将声,夹杂着男人的叫骂声和女人的嬉笑声,还有浓重的烟味和汗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胃里也一阵翻腾。
我一眼就在靠窗的那一桌,看到了我的婆婆张桂芝。
她正聚精神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嘴里叼着一根烟,眉头紧锁,对我的到来,毫无察觉。
暖暖呢?
我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婆婆的胳膊。
“妈!暖暖呢?!”
婆婆被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牌都掉在了桌上,引得同桌的牌友一阵抱怨。
她看清是我,脸上立马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你来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没看到我正打牌呢?手气都让你给搅黄了!”她抱怨道。
“我问你暖暖呢!”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开始发抖。
“在外面院子里玩呢,死不了。”她不耐烦地指了指棋牌室的后门,“她嫌这里吵,我让她自己出去玩会儿。你别管了,赶紧回去吧,别耽误我打牌。”
一个牌友,大概是婆婆的牌搭子刘阿姨,也在一旁帮腔:“哎呀,这不是小王嘛,来找你婆婆啊?桂芝姐今天手气可好了!你别急,那孩子在后院呢,我们都看着呢,丢不了。”
我没有再跟她们多说一个字。
我转身,冲向了那个油腻腻的后门。
后门外面,是一个杂草丛生的破败小院。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废弃的家具和垃圾,散发着一股股霉味,几只野猫警惕地看着我这个闯入者。
借着从棋牌室里透出来的昏暗灯光,我看到了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我的女儿,我那只有五岁的女儿暖暖,正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
她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粗糙的麻绳。
麻绳的另一头,就绑在院子里的一个废弃的水泥树桩上。
她身上那件我新给她买的白色小裙子,已经沾满了泥污。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小小的身影,在夜色里显得那么无助。
看到我,她那双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里,瞬间就涌满了泪水,但她还是强忍着,不敢哭出声,只是用一种带着无尽委屈和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妈妈……”她小声地喊了一句,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地捏碎了。
滔天的怒火,混合着无尽的心疼,直冲我的天灵盖,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用颤抖的手,解开了那根已经把她手腕勒出深深红印的麻绳。
我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感觉着她那瘦小的,微微发抖的身体。
“别怕,暖暖,妈妈来了,妈妈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我一遍遍地,在她的耳边重复着。
暖暖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的哭声,像一把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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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婆婆大概是觉得我去了太久,也跟着从棋牌室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抱着暖暖,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还倒打一耙。
“你看看你,我说了没事吧?这孩子,就是被你惯的,越来越娇气了。”她撇着嘴说,“我把她拴在这里,也是怕她乱跑,这院子后面就是马路,丢了怎么办?我是她亲奶奶,还能害她不成?”
我没有看她,也没有跟她争辩。
我只是抱着我的女儿,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我们回家。”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这种平静,让婆婆愣住了。
也让闻声跟出来看热闹的那些牌友们,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都以为,我会在这里,跟婆婆大吵一架,闹得天翻地覆。
可我没有。
我只是抱着我的女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让我感到无比恶心和窒息的院子。
04
回到家,我给暖暖洗了个热水澡,发现她的小腿上,全是被蚊子咬的红疙瘩,密密麻麻的。
我又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鸡蛋羹,可她只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小小的孩子,大概是真的吓坏了,一晚上都像个小尾巴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晚上睡觉,也非要挤在我跟陈浩的中间,一只小手,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角,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抽泣的梦呓,才肯睡去。
陈浩回来后,听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又看到了女儿手腕上的红印,气得脸都白了。
他第一次,没有说那句“她是我妈”。
他冲进婆婆的房间,跟她大吵了一架。
我没有去听他们吵了什么。
我只是在房间里,抱着我的女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可能会让这个家,分崩地裂的决定。
但为了我的女儿,我别无选择。
从那天起,我们家里的气氛,就变得异常诡异。
我没有再跟婆婆说过一句话。
我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跟我说话,我当没听见。
她做的饭,我一口都不吃。
家里,安静得可怕,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婆婆大概也是自觉理亏,一开始还想跟我解释几句,见我态度坚决,她也拉下了脸,开始跟我冷战。
她不再做饭,不再打扫卫生,每天依旧早出晚归,去她的棋牌室,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逼我先低头。
陈浩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愁得唉声叹气。
他试着组织了一次“和解晚宴”,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妈,小静,都少说两句。来,吃饭吃饭,我特地做了你们爱吃的红烧肉。”他笨拙地劝说着。
婆婆立刻借机发作,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我还有什么脸吃饭啊!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现在老了,想帮着带个孙女,还落得一身不是。我明天就回乡下去,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表演,只是默默地吃着白米饭,一口菜都没碰。
那顿饭,最终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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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我给暖暖买了一个很可爱的,小熊形状的录音笔,告诉她,这是个会讲故事的魔法小熊,让她每天都跟小熊说说话,把在幼儿园里发生的,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情,都告诉小熊。
我还以防盗为由,在家的门口和客厅,都装上了高清的监控摄像头。
婆婆对此,嗤之以鼻。
“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装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防贼?我看家里最大的贼就是你!”她不止一次地,当着我的面,跟陈浩这样抱怨。
她不知道,这些在她看来“没用”的东西,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让她追悔莫及的铁证。
转眼,二十天过去了。
婆婆的“冷战”,似乎取得了胜利。
因为我,依旧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而她,也依旧我行我素,每天沉浸在她的麻将世界里,甚至因为不用在家做饭,去得更早,回得更晚了。
那天是个周六,我跟陈浩都休息。
我借口说公司要盘点,让陈浩带着暖暖,去游乐场玩一天,晚上在外面吃了再回来。
家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婆预两个人。
她大概是昨天晚上赢了钱,心情不错,破天荒地,哼着小曲,在客厅里擦着桌子。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我走到她面前,把文件袋里的东西,一张一张地,抽了出来,像发牌一样,摆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些A4纸,上面打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一些从监控视频里截下来的,非常清晰的图片。
婆婆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以为又是我在搞什么“新花样”。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伸手拿过了最上面的一张纸,那是暖暖的一张涂鸦,上面画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被绳子拴着。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随手把纸翻了过来,想看看背面是什么。
纸的背面,是一段用电脑打出来的,从录音里整理出来的文字。
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张纸上。
下一秒,她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的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猛地收缩成了两个针尖。
她手里的那张纸,像一片被秋风扫落的枯叶,从她颤抖的手中,飘落在了地上。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她的喉咙里猛地爆发出来。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力气,双腿一软,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她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地摇着头,那双一向精明而刻薄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了无尽的,足以将她彻底淹没的,恐惧和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