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夕阳的余晖洒在医院的白色墙壁上,给这平日里严肃的地方添了几分暖意。我从忙碌的诊室里脱身,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想着下班后骑车出去锻炼锻炼,透透气。
我慢悠悠地走到车棚,一眼就瞅见了我的山地车。可走近一看,我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车座的高度明显比之前低了不少,骑上去肯定硌得慌。再一瞧,车把手上还贴了个卡通贴纸,那风格,跟我这酷酷的山地车完全不搭调,显得格外突兀。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公的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响了几声后,老公接起了电话。
“喂,谁骑我车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我的一丝急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几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紧紧握着手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终于,老公开口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平淡:“昨天老陈他女朋友想学骑车,拿你的车练习了下。怎么,是哪里碰坏了么?”
老陈女朋友?我脑海里迅速闪过关于她的记忆。对了,上周我还刷到她的朋友圈,她在那炫耀自己马上要出国度假一个月呢,这会儿怎么突然要学骑车了?一种直觉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全身,我直觉这事儿不对劲。
但我并没有在电话里表露出来,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没,让她继续用吧。”
挂了电话,我看着眼前的山地车,眼神变得冰冷。我轻轻把车推回原处,然后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我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两根细细的针。我眼神专注,像是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任务,将那两根针小心翼翼地插进了车座里,确保它们稳稳地藏在里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做完这一切,我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车棚。
三天后的夜晚,医院里依旧灯火通明,只是比白天多了几分宁静。我在值班室里,正专注地看着病历,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护士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惊慌:“董医生,急诊送来个女患者。说是骑车时下体被针给刺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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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急诊大厅里,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生疼,消毒水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晋修紧紧抱着怀里痛苦蜷缩的女人,眉头拧成了个死结,满脸都是心疼,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安慰的话。
“没事的小舒,老师马上让医生来处理,你肯定会没事的。这到底咋回事啊,车座里咋会有针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打着女人的后背,还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苏柔的一吻。
看到这一幕,我原本急匆匆的脚步瞬间顿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这女人我认得。
她是晋修学校今年新招来的研究生,还是晋修主动从别的导师那儿要过来的。
有次,晋修没忍住,当着我的面就夸起了她。
“这苏舒天赋极高,还听话,是个好苗子。”
当时我没多想,现在看来,原来这“好”,是这么个“好”法。
晋修的语气里,半是责怪,半是心疼。
“你说你,又不是不给你买车,为啥每次都非要骑我老婆的车呢。”
苏舒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我就是想故意恶心她。凭什么她能霸占着这么好的老师,凭什么我就不能拥有呢!”
听到这话,晋修那向来冷淡的面孔上,竟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你啊你,真是调皮。”
看到这场景,我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心也凉透了。
结婚八年了,我一直以为我和晋修的感情还算不错。
我工作忙的时候,他会主动抽出时间陪我约会;节假日的时候,也会精心准备礼物给我惊喜;就连出门,我们都是手牵着手的。
我们好不容易度过了七年之痒,可现在,这感情还能继续下去吗?
我暗自掐了下手心,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我缓步走了过去。
“医生呢——玉静?”
晋修看到是我,原本叫嚷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脸上划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表情。
“老公?这么巧,怎么会是你啊。刚刚护士和我说是名下体受伤的女患者啊。”
我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看着他极不自然地躲开我的视线。
“是,是我学生受伤了,我就送她过来。”
我望向面色微滞的苏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苏舒是吧,我听你们老师提起过。果然是个好学生啊。”
我特意加重了“好学生”这三个字的语气,果然,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我低下头,仔细查看她的伤势,只见她下身血肉模糊,看起来比单纯的被针刺伤还要严重。
“怎么会被车座上的针刺到呢,骑车前没有检查下么?”
苏舒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用力攥紧了指节。
“哦,没想到会有针。”
我不经意地又问了句。
“苏小姐喜欢骑车?晋修也不是个爱运动的性格啊,怎么这么巧,刚好被他送过来呢。”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仿佛凝固了一般。
“行了玉静!赶紧处理吧。别问这么多了。”
晋修冷下脸,打断了我,眼底涌出几分心虚。
我动作没停,脸上依旧挂着笑。
“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发脾气了,真是的。”
说着,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他。
“想到骑车…我上次问你我那车被谁动过你说老陈女朋友。可她不是去国外度假了么?”
晋修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肉眼可见地慌张了起来。
“那,那就是我记错人了呗。”
他脸色骤然沉下来,露出几分不耐烦。
“董玉静你现在是在给病人处理伤口,在这问东问西的是干嘛!”
“差不多得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你看你,哪有半点医生专业的样子。”
苏舒静静打量着我,突然,她惊叫出声。
“啊好痛!”
紧接着,她一把推开了我,眼眶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2
「别碰我!师母,您是不是打心底里就瞧不上我啊?疼得我快没命了!」
话音未落,一股蛮力猛地将我推开。我踉跄几步,后背重重撞在旁边的铁架子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哗啦啦作响,有的甚至滚落下来,摔得粉碎。
晋修此刻全然没了往日的冷静,他慌慌张张地蹲下身,眼神里满是焦急,双手轻轻捧着那女人的下身,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疼得厉害不?别怕,老师在这儿呢,肯定会处理好的。」他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掉女人脸上的泪水。
擦完泪水,他猛地皱紧眉头,像头愤怒的狮子,恶狠狠地转向我。
「董玉静,你要是没那本事处理,就赶紧换个人来,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
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然后无情地拉扯着,酸涩的滋味瞬间蔓延至全身。
我强忍着内心的刺痛,收起脸上那勉强挤出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说得对,我确实处理不了。」
晋修的动作猛地一顿,眉眼间瞬间涌起怒意,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那你早说啊!在这儿磨磨蹭蹭的,耽误大事。我看你这医生执照,怕不是花钱买的吧,赶紧一边儿呆着去!」
听到这话,我体内的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怒意蹭蹭地往上冒。我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行,那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冷冷地说:
「我要把那辆山地车扔了。被别人用过的,我嫌脏。」
3
晋修的表情瞬间僵住,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里满是震惊。
「你…」
我懒得再看他一眼,摘下手套,随手一扔,转身就往门外走。晋修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追上来。可刚一动,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我猜,他肯定是想到了还在医院的苏舒。
回到家,疲惫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我无力地趴在床上,半天都没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掏出手机,拨通了裴郁的电话。
「喂,裴郁,帮我介绍个好点的离婚律师。」
电话那头的裴郁明显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要离婚?!不是吧,真打算听你妈的话回家继承家业啦?」
他夸张的语气把我逗笑了,我缓缓勾起唇角。
「你想太多了,就是觉得…现在是时候离婚了。」
人生还长着呢,我可不想一直这么耗下去,得及时止损。
「还有,帮我查个人。」
裴郁在电话那头飞快地应了一声。
「这事交给我你还不放心么,咱俩可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
又聊了几句,我挂掉了电话。没想到,没过多久,晋修就跟着回了家。
「啪」的一声,他用力把钥匙扔在地上,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什么意思啊,董玉静,在医院跟我耍什么威风呢?还说那些不清不楚的话,有意思么?!」
我皱起眉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你发什么疯?」
他像是被我的话激怒了,身体猛地一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是,你的车是被小舒骑了,那又怎么样!她不过是个学生,想骑车玩一下而已,我顺手帮帮她,这有什么不行的?」
「倒是你,心肠可真够狠毒的啊。就为了不让别人动你的车,居然在车座里面插针。」
「你知不知道小舒疼得都快崩溃了!」
说着,他一步步朝我逼近,眼睛里泛着骇人的寒意,那模样,仿佛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望着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麻木的心底竟涌出一股可笑的感觉。
和他结婚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情绪如此激烈。
就算是之前我被患者百般刁难,下班被醉汉尾随纠缠,甚至生病难受得向他撒娇时,他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轻飘飘地说: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都会过去的。」
怎么换了个人,他的态度就变得如此截然不同了呢?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随身带着的公文包上。
那通体黑色的包上,贴着一个醒目的卡通图案,和我山地车把手上的如出一辙。
4
那图案,就像是一个无声的宣示,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着什么。
「晋修,你挺会装的啊。」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狠狠戳向晋修的胸口,那力道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苏舒身上那些伤口,根本不是正常骑车能弄出来的。那是她整个人趴在车上,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留下的!”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
晋修原本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面孔,瞬间僵住了,那表情就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我瞧着他那副模样,心里更气了,戳他的动作愈发用力,仿佛要把他的心也戳个窟窿出来。
“怎么样,听我说这些,是不是觉得特别爽,特别刺激?”我挑衅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晋修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
“你瞎说什么!”他大声吼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说着就要往卧室里躲。
我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赶紧提高音量叫住他,语气冷淡得像冰。
“我给你机会坦白了,晋修,你可别不珍惜。”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满是警告。
男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董玉静,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但小舒是好学生,她和我的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他大声辩解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
“你这样做,是在侮辱我的职业。”他最后又补了一句,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更有底气。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晋修赶紧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脸色瞬间涌上担忧。
“老师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苏舒娇滴滴的声音,那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医院里好吵,我好害怕啊。你不是说给我买饭去么?”苏舒继续撒娇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晋修压低嗓音,耐着性子回答,那苏柔的样子和刚才对我完全判若两人。
“我回家换件衣服,马上就过去。你别担心,先休息吧。”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一个孩子。
“好的,我等你~”苏舒甜甜地回应道,那声音里满是期待。
挂掉电话,晋修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然后飞快地换完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脑袋乱糟糟的,就像一团乱麻。我瘫倒在床上,任由思绪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乱跑。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夜半三更,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才想起该点个外卖填填肚子。
就在我准备拿起手机点外卖的时候,突然发现朋友给我发来一张截图,是苏舒的朋友圈。
“遇见你,才让我觉得自己是被爱的,”配图是晋修趴在病床前沉睡的侧脸,那画面看起来苏馨极了,可在我眼里却无比刺眼。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坠,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晋修以前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可今天他却为了苏舒,连家都不回了。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接通电话,发现是裴郁,他竟然已经查到了消息。
5
“玉静…”他的语气沉重得像一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苏舒是在晋修三年前的读书会上认识的。苏舒入学,成为他组里的学生,都是他一手打点的。”裴郁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刺痛我的心。
我握住手机的指节慢慢攥紧,指关节都泛白了,可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声。
“我手底下的人查到…去年的平安夜,有他们的开房记录…”裴郁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同情。
平安夜?!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海中的迷雾。那天我流产住院,晋修打了十几个电话解释自己在国外开讲座回不来。
原来,他是为了苏舒啊…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整个人都仿佛被抽空了,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只记得后来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我突然被一阵猛烈的拍门声惊醒。
“开门啊!”门外传来晋修愤怒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6
清晨的阳光本该带着几分暖意,可此刻透过窗户洒进来,却只让我觉得刺眼又烦躁。门外那“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像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一下又一下,震得我心慌。
本想装作没听见,蒙头继续睡,可那声音却越来越大,仿佛故意跟我较劲似的。
我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前。打开门的瞬间,就看到晋修母亲那张不耐烦的脸,她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不满。
“听不见我敲门啊,这么修才来。”她撇了下嘴,目光在我惺忪的睡眼上扫了一圈,忍不住抱怨起来。
“又值夜班啊。要我说你那工作实在不行就辞了。一天到晚忙得家都顾不上,也没见挣多少钱。我儿子又不是养不活你,何苦这么折腾自己。”
我站在那儿,脑袋还有些修钝,像被一团乱麻缠住,半天才缓过神来。我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嘴唇动了动,心里的话像卡在喉咙里,好一会儿才说出来。
“妈,晋修出轨了。”
说完这句话,我就紧紧盯着她,期待着能看到她愤怒、震惊的表情。可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面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哦,你说小苏那个丫头啊。什么出不出轨,他们就是关系好罢了。”
那一刻,我只感觉胸膛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强烈的电流穿过全身,那种被背叛的痛苦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你早就知道了?!”我瞪大了眼睛,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她关上冰箱门,转过身来,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儿子那么优秀,有女的主动贴上去不是很正常么?再说了,他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你都生不了孩子了,就别这么自私,多为这个家想想。”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我的心脏。我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场意外流产,就像一场噩梦,不仅让我元气大伤,还彻底剥夺了我做母亲的资格。从那以后,原本就对我不太满意的婆婆,对我的态度更是急转直下,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和厌恶。
有一次,她喝多了酒,竟然指着我破口大骂:“你就是个下不出蛋的老母鸡,我们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7
这些话,晋修都听在耳里,可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不是事实么?我妈就那脾气,你多担待点。你是和我过日子,又不是和她,在意这些做什么呢。”
原以为他就是这种情绪冷淡、不善表达的人,我也一直努力说服自己去习惯,去接受。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苏柔和体贴,都给了别人。
回过神来,我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行,那我要离婚。”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婆婆扫了我一眼,不屑地切了一声。
“随便你。”她的态度冷漠得让我心寒,那股窒息感再次涌上心头。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冲出家门,拿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妈…我想回家了。”电话一接通,我的声音就哽咽了,鼻腔也开始酸涩起来。
妈妈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心疼。
“我都听裴郁这小子说了。你呀,真是傻,受了委屈怎么不早点和妈妈说呢。”
“离婚的事,要妈妈帮忙么?”
我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妈,我记得晋修他们学校院长和你是好朋友吧。”
妈妈在电话那头确认了一下。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心里有了个主意。
“没事的妈,我会处理好。”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
下定决心后,我前往医院准备办离职手续。医院里人来人往,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经过走廊时,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哎呀讨厌啦老师,人家还难受着呢。”是苏舒那甜腻得让人发腻的声音。
紧接着,晋修低低地笑了声,那语气里充斥着情欲。
“不要?那上次哭着求我要的人又是谁啊。怎么,得了好处就想走。”
“哪有!”苏舒的笑声像银铃般响起,可在我听来却无比刺耳。
我的心头一梗,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那边望过去。只见晋修以一个极其亲昵的姿势把苏舒抱在怀里,右手还不老实地上下抚摸着,那模样,和他在学校里标榜的为人师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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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无声息地离开,去办好了离职手续。当我再次经过走廊时,手机“嘀嗒”了一声,是往日跟在我后面的助理发来的消息。
“董医生有件事还是想告诉你…你老公那天送过来的女患者,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