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实习生,天天让我帮她,整整一年,我提离职后,她堵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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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她堵在门口。

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顾哥。”

她开口,声音不再是甜腻的娃娃音,而是清冷干脆。

“哥,摊牌了,我是董事长苏振海的女儿。”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一棍子闷住了。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其实...”

她深吸一口气。

“我一直在观察你。”

我皱起眉头,满心疑云。

“观察我?”

“嗯。”

她重重地点头。

“从我入职第一天,我就在观察你。”

我更糊涂了,感觉这一年的日子都活进了戏文里。

“为什么?”

“因为...”

她停顿了很久,目光变得锐利又真诚。

然后从她那个看起来能顶我一年薪水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蓝色文件夹。

她把文件夹推到我面前。

“你看看这个。”



01

我叫顾杰。

三十岁了,还在这城里飘着。

人说三十而立,我立在哪儿呢,我自个儿都不知道。

我就像城中村里那些墙角下的野草,没人浇水,也没人睬,自己从石板缝里钻出来,看着天,活一天算一天。

我在一家叫“启航传媒”的公司,干了五年。

不好不坏,不死不活。

是个资深策划,名头好听,其实就是个写字的。

给那些有钱的客户写他们爱听的话,把话变成花,扎成PPT,捧到他们面前,换点碎银子。

我的工位靠着窗户,能看见楼下马路牙子上的一棵梧桐。

那树跟我一样,蔫了吧唧的,秋天掉叶子,春天长叶子,一年到头,也没见它长高多少。

我天天琢磨着攒钱。

想在这大得没边的城里,弄个自己的窝。

哪怕小得像个鸟笼,也是个窝,能遮风挡雨,能让我在外头受了气,有个地方可以缩起来,舔舔伤口。

可这城里的房价,跟天上的风筝似的,线在别人手里攥着,想放多高就放多高。

我那点死工资,就像地上爬的蚂蚁,脖子仰酸了,也看不见那风筝的影子。

我爹妈在乡下,总打电话问我,啥时候带个媳妇回去。

我说快了快了。

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连个窝都没有,哪个姑娘肯跟着我这只寒号鸟。

日子就这么熬着,像一锅温吞水,煮不出滋味,也凉不下去。

苏晓曼就是这时候来的。

去年的夏天,天热得像个大蒸笼,地上的柏油路都软塌塌的,踩上去能粘掉鞋底。

她就像一瓶刚从井里捞出来的汽水,猛地一打开,那股子甜丝丝的凉气儿,一下子就冲进了我们这个沉闷的部门。

她年轻,脸蛋子水灵得能掐出水来。

刚从大学的象牙塔里出来,看什么都新鲜,对谁都笑。

那嘴巴甜得跟抹了蜜。

“顾哥早。”

“王姐,你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

“李哥,又在忙呢?”

她那声“顾哥”,叫得我心里麻酥酥的,好像自己真成了个了不得的人物,能给人撑腰似的。

我们部门的主管,叫赵鹏。

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肚子挺得像怀了六个月,头发抹得油光锃亮,能照出人影。

他把苏晓曼领到我跟前,那只肥厚的手掌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那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在掂量我这头老黄牛还能出几分力。

“小顾啊。”

他说话总是拖着长音,官腔十足。

“这是新来的实习生,晓曼,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理论知识扎实得很。”

“你呢,是我们部门的业务骨干,经验丰富。”

“以后啊,就由你多带带新人,让她尽快熟悉业务。”

我能说什么呢。

人在屋檐下,就得低头。

我点点头,像个锯了嘴的葫芦。

赵鹏满意地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

我心里琢磨着,带新人就带新人吧。

谁还不是从青瓜蛋子那时候过来的,多个人,兴许还能搭把手,让我轻省点。

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苏晓曼不是来给我搭把手的。

她是来给我添堵的。

她就是我命里该有的一场劫。

第一个大麻烦,从她做的第一份客户调研报告开始。

那是个挺要紧的客户,我们跟了小半年了。

离提案汇报,就剩最后一天。

下午四点,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咔哒”声。

苏晓曼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步三挪地蹭到我工位边上。

她眼圈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顾哥,怎么办呀?”

“我……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探头往她那小小的屏幕上一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份号称是调研报告的PPT,做得跟车祸现场似的。

花里胡哨的配色,像打翻了的颜料盘。

字体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宋体一会儿黑体,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

最要命的是里面的图表和数据,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饼图的百分比加起来超过了一百五。

柱状图的坐标轴单位标错了。

引用的市场数据,还是三年前的。

我指着屏幕,手都哆嗦了。

“晓曼,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做的原始数据表格呢?”

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好像不小心给删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做着做着就乱了,我想改,越改越乱。”

我太阳穴那根筋,突突地跳,像是有个小锤子在里面不停地敲。

那一刻,我真想指着她的鼻子骂一顿。

可我看着她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心里那股火,又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骂她有什么用呢?

事情已经出了,明天就要交差,客户那边可不管你实习生会不会做。

最后,所有的责任,都得落在我这个“带新人”的师傅头上。

那一晚,办公室的灯就给我一个人亮着。

苏晓曼没走,她就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一会儿给我递杯热水,一会儿给我剥个橘子。

“顾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顾哥,你喝口水吧。”

“顾哥,你真厉害,跟变魔术一样。”

我没工夫搭理她。

我对着客户给的那堆杂乱无章的原始资料,像个筛沙子的淘金工,一个数据一个数据地核对,一张图一张图地重做。

我把那份“车祸现场”一样的PPT,推倒重来,重新梳理逻辑,重新设计版式。

等我把最后一张图表调整好,保存发送邮件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02

苏晓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

罢了,年轻人,犯点错也正常。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就好了。

可我没想到,苏晓曼这块“堑”,我是吃了一回又一回,根本没个头。

她的“魔术”,每天都在上演。

上个礼拜,让她写一篇推广文案。

结果她把甲方的品牌名,写成了甲方的死对头,乙方的品牌名。

要不是我最后审稿的时候多看了一眼,这篇文案发出去,我们公司就得卷铺盖滚出这个行业了。

我吓出一身冷汗,把她叫过来。

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哎呀,顾哥,不好意思,这两个牌子名字有点像,我搞混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这哪里是像,这简直是南辕北辙。

前两天,赵主管让她整理一份竞品的数据报告,说是给大老板看的。

她忙活了两天,交给我一份东西。

我一看,里面的数据全是引用了人家去年的财报。

我问她为什么不用最新的。

她说最新的报告是英文的,太长了,她看着头疼。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已经不是能力问题了,这是态度问题。

还有一次,一个合作了很久的物料供应商,只是让她对接一下,确认一下交货日期。

结果她跟人家聊得挺开心,愣是把下周三的交货日期,记成了下下周三。

等我发现不对劲打电话过去追问的时候,人家的生产线早就排满了。

为了这个事,我提着果篮,跑到人家厂里,好话说尽,赔尽了笑脸,又自掏腰包请人家负责人吃了顿饭,才勉强把物料赶了出来,没耽误项目上线。



这一年里,这样的事情,多得像夏天的蚊子,防不胜防。

我的办公桌,成了她的“事故处理中心”。

她的工位,成了我的“零食供应站”。

每次捅了篓子,她都第一时间来找我。

手里总是提着一杯最新款的网红奶茶,或者一盒包装精美的进口点心。

脸上永远是那副天真无害,又充满了愧疚和崇拜的表情。

“哥,我又搞砸了,你快帮我看看吧。”

“哥,我脑子笨,这块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帮我顺一下好不好?”

“哥,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她那声“哥”,叫得百转千回,像根软软的藤条,把我捆得结结实实。

我心里的那点火气,每次刚冒个头,就被她这副模样给浇灭了。

我能怎么办?

我跟赵主管反映过两次。

赵主管每次都打着哈哈。

“哎呀,小顾,年轻人嘛,需要成长空间。”

“你多担待一点,这也是在锻炼你的管理能力嘛。”

“晓曼这孩子,我看着挺不错的,聪明,嘴也甜,以后肯定有前途。”

得,我算是看明白了。

赵主管就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我,他自己乐得清闲。

办公室里,早就风言风语了。

跟我关系好点的老王,私下里劝我。

“顾杰,你就是太老实了,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

“那丫头片子,就是看你好欺负,把你当免费劳力了。”

几个嘴碎的女同事,更是把这事当成了午休时的谈资。

她们聚在茶水间,一边喝着酸奶,一边叽叽喳喳。

“你们说,那个苏晓曼是不是对顾杰有意思啊?”

“我看像,不然怎么天天跟个小媳妇似的,端茶送水的。”

“得了吧,你看看顾杰那样子,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头发都快掉光了,苏晓曼图他什么?图他会修PPT?”

这些话,像针一样,偶尔会飘进我的耳朵里,扎得我心里生疼。

我装作没听见,低着头,走得更快了。

我不是没想过撂挑子不干。

可我看着苏晓曼那张不谙世事的脸,再想想自己,刚来这城里的时候,不也一样什么都不懂,处处碰壁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狠不下这个心。

何况,项目搞砸了,赵主管的板子最终还是会打在我身上。

我只能打掉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这一年,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不停抽打的陀螺。

白天在公司,要应付自己的工作,还要随时准备给苏晓曼“灭火”。

晚上回到那间十几平米的出租屋,累得骨头都散了架,连饭都懒得吃。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疲惫的脸,眼角的皱纹深了,鬓角也冒出了几根扎眼的白头发。

我问自己,顾杰,你图什么呢?

你这么拼死拼活的,值得吗?

年底,公司评优。

我们部门有一个晋升主管的名额。

我心里那潭死水,又起了一点波澜。

按资历,我在公司五年了,是部门里最老的一批员工。

按业绩,这一年我手里经手的几个大项目,虽然过程坎坷,但最后都顺顺当当地完成了,客户反馈都很好。

虽然那些“顺当”的背后,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晚换来的。

我琢磨着,这次怎么也该轮到我了吧。

我这头老黄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心里揣着这点小小的希望,像一个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的旅人,远远看见了一片绿洲的幻影。

结果公示那天,我在公司大门口的公告栏前,站了足足十分钟。

阳光刺眼,照得我眼睛生疼。

晋升主管的那一栏,写着一个年轻人的名字。

那人叫孙涛,比我晚来公司两年。

业务能力平平,但最擅长的是陪赵主管喝酒、钓鱼,天天“赵哥”长“赵哥”短地跟在屁股后面。

他做的方案,十个有八个,是我帮他改过逻辑的。

那一刻,我心里的那片幻影,“哗”的一声,碎了。

碎得连片渣都不剩。

下午,赵主管把我叫进了他那间宽敞明亮的玻璃办公室。

03

他隔着一张红木大班台,给我沏了杯茶,茶香袅袅,可我一点也闻不见。

他开始给我画饼,画得又大又圆,上面还点缀着各种美丽的图案。

“小顾啊,这次没评上,别灰心。”

“你的能力,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一直是我们部门的定海神针。”

“但是呢,管理岗位,光有业务能力还不够,还需要更全面的‘协调能力’,要懂得搞好群众关系,明白吗?”

“你这个人,就是性格太内向了,太闷头做事,不懂得表现自己。”

“这样,你再沉淀沉淀,好好跟孙涛学学。”

“明年,明年肯定有机会。”

我听着他嘴里吐出的那一个个虚无缥缈的词,看着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脸,突然觉得特别可笑,特别恶心。

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耍了五年,他还真把我当傻子了。

我一句话也没说,站起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那天晚上,我鬼使神差地又留下来加班了。

一个下午刚被客户打回来的方案,说逻辑混乱,重点不明,要我们连夜修改。

这个方案的初稿,不用问,又是苏晓曼的“杰作”。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和图表,心里那股憋了一年的委屈、愤怒和不甘,像座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翻腾。

晚上十点,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苏晓曼提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日料食盒,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顾哥,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加班,特地给你带了宵夜。”

她把食盒打开,里面是精致的寿司和刺身,香气扑鼻。

“你快趁热吃,这家店可难排队了。”

她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还是那副天真烂漫,不识人间愁苦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什么难题都难不倒你,肯定能搞定!”

我看着她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再想想自己被偷走的晋升机会,想想自己灰暗得看不到头的前途,想想这一年来被她榨干的所有心血。

我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嘣”的一声,彻底断了。

我第一次,没有对她笑。

我抬起头,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冬里的冰碴子。

“我做完这个就走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

“以后你的工作,你自己想办法。”

苏晓曼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僵住了。

她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来。

我没再看她,低下头,双手放在键盘上,像个疯子一样,把所有的愤怒和委C,都砸进了那个该死的方案里。

回到家,天都快亮了。

我坐在床边,抽了半包烟。

我一夜没睡,给另一家早就向我抛出橄榄枝的猎头回了邮件,确认了入职意向。

那家公司给的职位和薪水,都比这里高出一大截。

我之前一直犹豫,总觉得在“启航”待了五年,有了感情,舍不得。

现在我才明白,我的感情,一文不值。

第二天,我走进公司,没回工位,直接去了人事部。

我把那封早就写好,却一直没勇气递出去的辞职信,放在了人事经理的桌上。

我的心里,没有不舍,没有留恋,只有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像一个在泥潭里挣扎了很久的人,终于爬上了岸。

离职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赵主管假惺惺地挽留了几句,说我是公司的巨大损失,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惋惜,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神色各异。

老王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眼神里全是理解。

孙涛,那个新晋的主管,则远远地站着,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

其他的人,有的过来客气两句,说“常联系”,有的则假装忙碌,连头都懒得抬。

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最反常的是苏晓曼。

她一整天,都没有来找我,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她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异常安静。

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目光,像一根细细的丝线,一直牵在我的背上。

那目光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很复杂,像是愧疚,又像是挣扎。

我没理会。

我跟她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傍晚,我抱着一个纸箱子,走出了“启航传媒”的大楼。

箱子里装着我五年的青春,几本书,一个用旧了的茶杯,一个半死不活的绿萝。

不重,甚至有点可笑。

我站在大楼门口的旋转门外,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

城市的晚高峰,像一条拥堵的血色河流,无数的车灯连成一片,望不到尽头。

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不知道我的下一站会驶向哪里。

我正准备转身走向地铁站,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叫住了我。

“顾哥。”

这声音很熟悉,但我又觉得很陌生。

我回过头,看见了苏晓曼。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但又好像完全是另一个人。

她脱下了平时那些蕾丝边、蝴蝶结的可爱连衣裙,换上了一身我只在时尚杂志上见过的香奈儿套装。

那身衣服剪裁利落,线条笔挺,把她的身形勾勒得既干练又优雅。

她脸上那种怯生生、可怜巴巴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与她年龄不符的冷静和果决。

她的眼神很亮,像黑夜里最亮的两颗星,直直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

我抱着纸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苏晓曼?有事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已经下班了。”

04

她没有理会我的疏离,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了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高级的香水味。

那不是她平时用的那种甜得发腻的廉价果香。

那是一种清冷的木质香,带着一丝侵略性。

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像一颗小钢珠,又冷又硬地砸在我的心上。

“哥,摊牌了,我是董事长苏振海的女儿。”

我抱着纸箱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箱子里的那个旧茶杯,发出了“哐当”一声脆响。

我大脑里像是有个炸雷平地响起,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下她那句话,在我耳朵里,在我脑子里,反复回荡。

董事长?

苏振海?

那个只在公司年会视频里出现过一两次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老板?

我张了张嘴,想说“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可我看着她那严肃到极点的表情,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她见我一脸震惊,像个被雷劈了的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并没有露出丝毫得意的神色。

她的表情,反而变得更加凝重,甚至带上了一丝决绝。

“其实...”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对她来说,也异常沉重。

“我一直在观察你。”

我皱起眉头,感觉自己像在听一个荒诞至极的故事。

这一年的经历,像一幕幕快放的电影,在我眼前闪过。

那些熬夜的夜晚,那些焦头烂额的瞬间,那些被同事指指点点的尴尬。



原来,都只是她在“观察”我?

一股被愚弄、被戏耍的火气,猛地冲上了我的头顶。

“观察我?”

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充满了不信和愤怒。

“嗯。”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情绪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有审视,有抱歉,还有一丝我当时完全读不懂的,急切的期待。

“从我入职第一天起,我就在观察你。”

我更糊涂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个在戏台上卖力地翻着跟头,演着独角戏的小丑。

台下唯一的观众,却在冷眼看着我的笑话。

“为什么?”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因为...”

她停顿了很久。

暮色四合,路灯一盏盏亮起,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她的目光,在那一刻,变得异常锐利,又异常真诚。

然后,她从她那个看起来能买下我那间出租屋好几年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蓝色文件夹。

不是我们公司用的那种几十块钱一个的塑料文件夹。

是皮质封面的,边缘用金线压了边,看起来很昂贵,很正式。

她把那个文件夹,推到我的面前,推到我抱着的那个破纸箱上。

“你看看这个。”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蓝色文件夹上。

我的心脏,不合时宜地狂跳起来,像擂鼓一样,震得我耳膜发麻。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文件夹里,藏着这一年所有荒唐事的所有答案。

我伸出手,手指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翻开了文件夹的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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