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调皮被老师叫家长,一进办公室傻眼了,班主任竟是我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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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上的手机第三次震动时,林天佑正对着施工图纸发愁。

劣质板材以次充好的问题还没解决,工头又催着结算上一期的款项。

他揉着太阳穴瞥了眼来电显示,心头猛地一沉——慧妍班主任的号码。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接到学校电话了。

推开椅子起身时,腰椎传来熟悉的刺痛。

他撑着桌沿缓了口气,窗外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女儿慧妍升入初中后就像变了个人,成绩一落千丈,脾气也越来越倔。

赶到教学楼时正赶上课间操,操场上涌动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海洋。

林天佑在走廊里停下脚步,对着玻璃窗整理皱巴巴的衬衫领口。

指甲缝里还留着上午验收工地时沾上的腻子粉,他用力搓了搓手指。

办公室门虚掩着,隐约传来女子清晰的说话声。

这个声音让他恍惚了一瞬,像是触动了记忆深处某根生锈的琴弦。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午后阳光斜照在办公桌后那个起身的身影上。

时间在那一刻骤然凝固。

隔着飞舞的粉笔灰,他看见那双熟悉的杏眼微微睁大。

丁瑾瑜这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压抑的抽气声。



01

林天佑挂断电话时,拇指在开裂的手机壳上摩挲了好几下。

董工抱着材料站在办公室门口欲言又止,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为难。

"下午的验收会议..."这个跟了他三年的老师傅搓着手欲言又止。

"你代我去。"林天佑抓起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他瞥见玻璃窗映出的自己——胡茬没刮干净,衣领还沾着早点摊的油渍。

这样的形象出现在重点中学的教师办公室,难免又要让慧妍难堪。

地下车库的照明灯坏了两盏,阴影里飘着潮湿的霉味。

破旧的桑塔纳发动时发出老牛般的喘息,车载收音机嘶哑地播报路况。

他关掉噪音,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方向盘,想起慧妍班主任刚才电话里的语气。

"林慧妍爸爸,希望您能尽快来学校一趟。"

那个年轻女声措辞礼貌,却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

不同于前两次通知孩子补考时的温和,这次透着事态严重的意味。

拐过第二个红灯时,手机在副驾驶座上震动起来。

母亲董素芳的来电显示跳动着,背景音里夹杂着麻将碰撞的脆响。

"天佑啊,晚上带妍妍回来喝汤,我炖了酸萝卜老鸭..."

"妈,我正去学校处理点事。"他打断母亲的话,后视镜里自己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麻将声也停了,传来椅子拖动的刺耳声响。

"是不是妍妍又..."母亲的声音陡然升高,"我说什么来着,女孩到这个年纪就得..."

他含糊应了几句挂断电话,摇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

初秋的风裹挟着桂花香,却吹不散心头那团乱麻。

上次家长会时班主任私下提醒的话忽然在耳边回响。

"林慧妍最近总是独来独往,有同学反映她午休时间总不见人影。"

当时他只当是女孩青春期的正常现象,现在回想起来却阵阵后怕。

方向盘急转避开突然蹿出的电动车,刺耳的喇叭声惊飞路边的麻雀。

学校围墙渐渐出现在视野尽头,鎏金校名牌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他想起七年前牵着慧妍的小手来报到时,女儿踮脚够校牌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还会把老师奖励的小红花细心贴在床头,每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保安室的大爷认出了这辆破桑塔纳,抬杆时多看了他两眼。

车身掠过宣传栏里光荣榜的照片,慧妍曾经也出现在那个位置。

现在那里贴着陌生孩子们的笑脸,橱窗玻璃映出他仓皇停车的模样。

02

停车场角落的香樟树下,林天佑点了支烟却迟迟没有吸。

烟灰簌簌落在裤腿上,烫出几个细小的洞眼。

他望着初三教学楼的方向,想起最近半年慧妍的种种反常。

自从寒假参加过生物竞赛集训后,女儿就像被施了某种魔法。

书桌抽屉上了锁,手机密码换了好几次,连父女间最简单的对话都变得困难。

有次他深夜送货回来,看见慧妍房间的台灯还亮着,推门却只闻到淡淡的焦糊味。

"我在用卷发棒做发型。"女儿当时扯着睡袍衣角这样说,眼神却飘向窗外。

现在想来那个借口漏洞百出——慧妍 inherited 了他的自然卷,从来不需要打理头发。

当时为什么没有深究呢?或许是不敢面对孩子正在逃离自己掌控的事实。

掐灭第三支烟时,手机日历的提醒弹窗跳了出来。

九月十七日,这个日期像根细针扎进心里。

十七年前的今天,他在妇产科走廊接过那个襁褓,婴儿啼哭声震得玻璃窗都在发颤。

"孩子妈妈..."护士当时的欲言又止,被他理解为对弃婴母亲的鄙夷。

现在却突然想起更多细节——那个护士反复确认了他的身份证信息。

递来的出生证明单据异常平整,像是被人小心熨烫过一般。

教学楼铃声突然炸响,惊得他差点打翻仪表盘上的半瓶矿泉水。

成群结队的学生从楼道里涌出来,蓝白校服汇成流动的溪流。

他下意识寻找那个扎马尾的身影,却看见几个女生围着公告栏指指点点。

"林慧妍真的偷了竞赛题库?"

"教导处都调监控了,她半夜溜进实验楼..."

零碎的对话随风飘进车窗,像冰锥刺进耳膜。

他猛地推开车门,那几个女生受惊的麻雀般散开。

公告栏上新贴的处分通知墨迹未干,"初二(3)班林慧妍"的字样灼痛眼睛。

"破坏公物"、"违反校规"的措辞像淬毒的匕首,最下方班主任签名栏写着——丁瑾瑜。



03

教师办公室在走廊尽头,磨砂玻璃门映出晃动的人影。

林天佑在防火栓前停下脚步,整理被安全带压皱的衬衫。

消防玻璃映出个憔悴的中年男人,眼底带着宿醉般的红血丝。

这个场景莫名熟悉,像是某个被遗忘的梦境。

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站在师范学院的教师办公室外,等那个叫丁瑾瑜的女生。

那时木门漆成浅绿色,门缝里飘出粉笔灰和油墨混合的味道。

"天佑?"门内传来的轻笑像羽毛搔过耳廓,"你怎么同手同脚走路呀。"

扎着麻花辫的姑娘从作业本堆里抬头,眼镜链坠着细碎的星光。

那是2003年秋天,她总爱把红笔夹在耳后,鬓角沾着彩色粉笔末。

指节叩在冷冰冰的复合板上,发出空洞的响声。

"请进。"传来的女声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这个声音曾在记忆里回荡过千百遍。

推门的瞬间,阳光正巧掠过办公桌后的身影,给发梢镀上浅金色的光晕。

丁瑾瑜放下批改到一半的作文本,钢笔在纸上洇开个小墨点。

她今天穿着浅灰色西装套裙,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和记忆中白衬衫牛仔裤的姑娘判若两人。

只有扶眼镜时微蹙的眉心的神情,还留着当年的影子。

"林慧妍家长?"她起身的动作带倒了桌角的教案,纸张雪片般散落在地。

两人同时弯腰去捡,他的额头撞上她的眼镜架,轻微的碰撞声里混着一声叹息。

拾起的论文扉页上,指导教师签名栏写着"丁瑾瑜"三个清秀的字。

"没想到会是这样重逢。"她先打破沉默,将碎发别到耳后的动作略显慌乱。

窗外传来体育课的哨声,墙上挂钟的秒针咔哒作响。

他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的钻戒,戒圈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斑。

04

"关于林慧妍同学的情况..."丁瑾瑜转身从档案柜取出文件夹。

公事公办的语气像堵透明的墙,隔开了那些欲言又止的过往。

她递材料时小心避开手指接触,袖口掀起时露出手腕浅淡的疤痕。

林天佑的视线在那道疤上停留片刻,想起某个夏夜她搅拌杨枝甘露的模样。

当时出租屋的冰箱嗡嗡作响,她手腕被玻璃划伤还笑着说"正好给奶茶加点儿酸甜"。

现在那道疤淡得几乎看不见,就像他们之间隔着的十五年光阴。

"慧妍是个很特别的孩子。"丁瑾瑜翻开成绩单,期末排名栏的数字触目惊心。

从年级前二十滑到三百开外,曲线图陡峭得像悬崖坠落。

他盯着"生物"科目那个鲜红的57分,想起女儿书桌上成堆的竞赛辅导书。

"上学期生物竞赛初赛她拿了全市第一。"丁瑾瑜的指尖轻点着获奖名单。

阳光掠过她睫毛投下细碎的影子,"复赛前突然弃赛,之后成绩就开始滑坡。"

这些话班主任曾在电话里说过,此刻却像暗藏玄机的谜面。

窗外传来篮球拍地的声响,几个男生哄笑着跑过走廊。

丁瑾瑜突然起身关窗,这个动作让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飘近又远去。

"更重要的是..."她的声音忽然压低,"有同学反映慧妍在实验室偷拍试卷。"

林天佑猛地抬头,撞进她欲言又止的目光里。

那种熟悉的眼神——很多年前他创业失败醉酒时,她也是这样望着他。

带着责备,担忧,还有某种他至今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这是从她课桌里发现的。"丁瑾瑜推来个透明文件袋。

袋子里是撕碎的纸片,勉强能拼出"生物竞赛命题组"的字样。

最底下压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深夜的实验室走廊有个穿校服的身影。



05

走廊传来女生们排练合唱的歌声,稚嫩的声线唱着《城南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的旋律让丁瑾瑜批改作业的手微微停顿。

钢笔在分数栏划出长长的墨迹,像道突如其来的伤口。

"瑾瑜。"这个脱口而出的旧称让两人都怔住了。

墙上合影里穿着学位服的年轻教师们笑容灿烂,其中有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2006年的丁瑾瑜,站在她身旁搂着肩膀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

林天佑想起母亲上周提起的传闻:"丁家女儿嫁了科技园的海归老板。"

当时他只当是市井闲谈,现在却像吞了块冰碴般喉头发紧。

保温杯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枸杞红枣洒落在地板上像斑驳的血点。

"林先生。"她改用更疏离的称呼,弯腰收拾残局时露出后颈的疤痕。

那是更久远的印记——大二暑假自行车车祸留下的,缝针时她抓着他的手哭肿眼睛。

现在这些旧伤痕像无声的控诉,提醒着他那些半途而废的承诺。

"慧妍的事需要家校配合。"丁瑾瑜递来纸巾时指尖冰凉。

她翻开班主任工作手册,某页贴着张便签纸,上面是模仿孩子笔迹的"对不起"。

但真正让他瞳孔收缩的,是便签角落用铅笔淡淡勾勒的简笔画——只耳朵缺角的兔子。

那是慧妍幼年时独创的签名图案,连母亲董素芳都未必认得。

"丁老师怎么知道..."话音未落,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林慧妍站在逆光里,校服外套系在腰间,脸颊还带着奔跑后的潮红。

06

"爸?"少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最后落在散落一地的证据上。

她突然冲向文件袋,被林天佑抓住手腕的瞬间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那不是我做的!"慧妍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红痕,眼泪砸在拼凑的碎纸上。

丁瑾瑜起身时碰倒了茶杯,茶水浸湿了摊开的成绩单。

墨迹晕染开"父母职业"栏里"个体经营"的字样,旁边贴着褪色的证件照。

那是慧妍初一入学时拍的,笑容里还带着小虎牙,不像现在这样浑身是刺。

"林慧妍同学,老师希望你能诚实..."丁瑾瑜的话被冷笑打断。

"装什么好人?"少女突然抓起桌面的水晶镇纸,"要不是你把我锁在器材室..."

镇纸砸在防盗窗上发出巨响,楼下车棚的电动车警报器尖鸣起来。

林天佑在混乱中瞥见丁瑾刹那惨白的脸色。

她扶住桌沿的手指关节发白,这个应激反应与多年前得知怀孕时如出一辙。

某个荒诞的猜想如闪电劈开迷雾,却被慧妍接下来的话打得粉碎。

"你们都一样!"少女指着墙上的教师合照,"假装关心我,其实只想评职称!"

照片里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丁瑾瑜身旁,胸牌写着"特聘专家沈石生"。

林天佑想起科技杂志上看过的专访,那个温文尔雅的企业家曾谈及其不育症治疗。

丁瑾瑜伸手想拉慧妍,被少女甩开时踉跄撞到档案柜。

掉落的文件夹里飘出张陈旧的照片——扎麻花辫的姑娘抱着婴儿站在民政局门口。

照片背面有行褪色的钢笔字:"妍妍百天,可惜天佑没来。"



07

时间像凝滞的琥珀,将三人定格在诡异的对峙中。

林天佑拾起照片的手指颤抖,婴儿襁褓的淡蓝色花纹与记忆某个碎片重合。

那是他跑遍批发市场挑的仿真丝面料,因为听说这种料子不磨婴儿娇嫩的皮肤。

"怎么回事?"他听见自己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

丁瑾瑜试图抢夺照片的动作被慧妍误读为心虚,少女爆发出尖利的嘲笑。

"爸你看见了吗?她连自己孩子都不要,当然能随便冤枉学生!"

窗外乌云终于承载不住雨水,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

雨幕中传来放学的喧闹,某个班级在齐声朗诵《致橡树》。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十年前丁瑾瑜留信出走时,信纸末尾就抄着这句诗。

当时他只当是文艺青年的决绝,现在才听出字里行间沉甸甸的隐喻。

那些年她独自经历的分娩、抚养、被迫分离,化作此刻镇纸砸地的又一声闷响。

"够了!"林天佑抓住女儿挥舞的手臂,掌风带倒了桌上的笔筒。

彩色签字笔滚落一地,在慧妍惊愕的注视中,清脆的巴掌声震落了墙上的挂历。

十五年前的同个日期被红圈标注,旁边写着"妍妍预产期"的小字。

"谁让你惹你妈生气了!"怒吼脱口的瞬间,雨声吞没了所有杂音。

慧妍捂着脸颊的指缝间渗出难以置信的颤抖,丁瑾瑜扶住黑板报的指尖粉笔灰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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