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团长介绍他女儿给我认识,结果她给我一巴掌:你还有脸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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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打人!”团长夫人尖叫着扑过来,想把女儿拉开。

“妈你别管!”女孩猛地甩开她的手,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我捂着滚烫的左脸,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她是谁?

老团长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指着我,又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女孩逼近一步,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李卫国,你忘了是吗?我帮你记起来!”



01

一九八九年的南国夏日,是我李卫国人生中最滚烫,也最沉重的季节。

那里的雨,像是要把天给下穿,黏稠,闷热,永无止境。

那里的林子,密不透风,进去就像扎进一个绿色的、活的胃里。

我们连队追击一股流窜了半个月的残敌,被引入了一片地图上都未曾详尽标注的喀斯特峡谷。

电台在第一天就摔坏了,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成了我们和后方联系的唯一绝响。

我们成了一支彻头彻尾的孤军。

老连长,那个平日里爱骂人却总把最好的罐头留给新兵的山东汉子,在开局的遭遇战中为了掩护我,被一发流弹击中了腹部。

肠子都流了出来。

他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嘴里不断涌着血沫,他瞪着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了他此生最后一个字。

“打。”

我背着他,带着剩下的三十六个弟兄,开始了地狱般的穿行。

峡谷里的蚊子像微型轰炸机,能隔着军装把人咬得体无完肤。

蚂蟥无孔不入,每次停下休息,都能从腿上、背上,甚至脖子里揪下几条吸饱了血、肥得发亮的虫子。

压缩干粮在第三天就吃完了。

我们就啃野生的芭蕉心,那东西涩得人舌头发麻。

后来连芭蕉心都找不到了,我们就嚼一种不知名的树叶,苦得胆汁都要吐出来。

我们喝雨水,用军帽接,用衣服过滤泥潭里的积水。

每个人都拉肚子,拉到最后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最艰难的时候,我们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每个人的眼睛都熬得像被血染过。

精神和肉体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第七天黄昏,我们终于把那股残敌堵在了一个葫芦状的死谷里。

那是一场没有任何战术可言的、最原始的肉搏。

枪声很快就稀疏了,因为没子弹了。

枪托砸碎骨头的闷响,刺刀捅入肉体的噗嗤声,石头砸在头上的沉重回音,还有人在弥留之际发出的野兽般的嘶吼,混杂在一起,成了我余生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当我用工兵铲劈翻最后一个敌人,自己也力竭地倒在血泊和泥水里时,我望着灰蒙蒙的天,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可我活了下来,我们连队也打赢了。

三十七个人进去,能喘着气走出来的,只有十九个。

老连长的身体,是我亲手从泥里刨出来的,他早就僵硬了。

我们抬着他和另外十七个兄弟的遗体,走出了那片吞噬生命的丛林。

庆功表彰大会开得很隆重,也很肃穆。

军区首长亲自从省城赶来,给我们团颁发了集体二等功的锦旗。

我,李卫国,因为在失去指挥后临危不乱,带队全歼敌人,荣立个人一等功。

并且,火线提拔,越级任命为阵亡老连长的继任者,正连职。

老团长张振雄,那个在动员会上把搪瓷缸子都捏变形的铁血硬汉,亲手把那崭新的、带着两杠一星的肩章给我换上时,我看到他眼圈红了。

他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疤的大手,拍在我肩膀上,沉重得像两座山。

“好小子,没给我老张丢脸,没给牺牲的弟兄们丢脸!”

他的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沙哑。

我挺直了腰杆,死死咬着牙,眼眶热得发烫,却没让一滴泪流下来。

我知道,这枚金灿灿的军功章,这副沉甸甸的肩章,是用老连长和十八个兄弟滚烫的生命换来的。

它不只是荣耀,它是刻在我骨头上的责任,是压在我后半生的承诺。

表彰会结束后,团长的警卫员小跑过来,让我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我整理了一下军容,怀着一种近乎朝圣的忐忑心情,敲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张振雄团长正坐在桌子后面,戴着老花镜,用一块绒布非常仔细地擦拭着一个相框。

见我进来,他立刻放下相框,把它面朝下盖在桌上,然后热情地招呼我坐。



“卫国啊,来,别站着,快坐。”

他亲自给我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闻到那么香的茶,香得让我手足无措。

“怎么样,当上连长,有什么想法没有?”

“报告团长!我一定继承老连长的遗志,把一连带成钢刀一样的连队,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我条件反射般地站得笔直,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回答。

“哎,坐下坐下,说了多少次,别这么紧张。”

团长笑着压了压手,示意我放松。

“在我这儿,就别把自己当外人了,当成你的长辈,你的叔伯。”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说不出的慈祥和温和,像我们村里过年时,那个最有威望的族长看着自家最出息的子侄。

“卫国啊,你今年二十四了吧?”

“报告团长,是。”

“嗯,二十四岁,不小了,我们部队里,很多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团长为什么忽然跟我拉起了家常。

“团长,我一个农村兵,家里穷,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

“胡说八道!”

团长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茶水都溅了出来。

“什么农村兵城市兵的!我们革命队伍里,不分这个!我张振雄手底下的兵,个个都是响当当的汉子!”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仿佛要看到我心里去。

“英雄,就该配最好的姑娘!”

他忽然放缓了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商量和试探的味道。

“我呢,有个私心,想给你做个媒。”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比在战场上听到子弹擦过耳边的声音还要让我眩晕。

“我想把我女儿介绍给你,你看怎么样?”

团改干,团长的女儿?

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据说从小在北京长大,后来才转来这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天之骄女”?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想逃跑。

我一个从北方黄土高坡的山沟沟里爬出来的穷小子,靠着一股子不怕死的蛮劲和几分运气才有了今天。

人家是团长千金,是军区大院里众星捧月的明珠。

这不叫介绍对象,这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团长,这……这万万使不得,我配不上,我真的配不上……”

我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

张振雄眼睛一瞪,那股子战场上的杀气又回来了。

“我张振雄的兵,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英雄!我张振雄的女儿,难道还配不上我手底下的英雄?”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爱和肯定。

“我女儿叫张楠,就在镇上的广播站工作,也算是个文化人。”

他语气又软了下来,像是在介绍一件珍宝。

“就是……就是脾气被我跟她妈惯坏了,有点大,像个小辣椒。但人绝对是好人,心地善良。”

“你们年轻人,见一见,总没坏处嘛,就当认识个朋友。”

老团长软硬兼施,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再拒绝,就是不知好歹,就是打他的脸了。

我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煮熟一个鸡蛋,只能像蚊子哼哼一样,含糊地点了点头。

“那……那就……见一面。”

“好!”

团长一拍大腿,脸上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就这么说定了!后天,周日,晚上六点,来我家里吃饭!我让你师母给你做她最拿手的红烧肉!”

从团长办公室出来,我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端,每一步都轻飘飘的,不真实。

我要去跟团长的女儿相亲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一个下午就在我们全团炸开了锅。

我回到连队时,战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羡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起哄和祝福。

“可以啊连长,这下成咱们团的驸马爷了!”

“以后见了团长得改口叫爸了,哈哈哈哈!”

我被他们闹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却更加没底,像是揣了一窝活蹦乱跳的兔子。



周日下午,我人生的第一次“相亲”,成了我们整个连队的头等大事。

指导员把他压箱底的呢料军装借给了我,那料子顺滑得像水一样。

司务长不知道从哪里给我找来一双崭新的三接头皮鞋,还亲自给我打了两遍油。

几个战士围着我,一个给我熨烫雪白的衬衫衣领,一个蹲在地上,用一块软布把我的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

我对着宿舍里那块唯一的小镜子,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微笑,练习着开场白。

“你好,我叫李卫国。”

不行,太僵硬了,像是在审问犯人。

“张楠同志,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也不行,太正式了,像是在作报告。

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感觉这一趟比去敌后执行侦察任务还要让人窒息。

02

下午五点半,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了营区大门。

军区大院就在我们团部后面,用高高的红砖墙围着,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

一排排整齐的红砖小楼,掩映在挺拔的白杨树绿荫里,显得那么静谧,那么遥不可及。

我找到了团长家那栋二层小楼的门牌号,在门口徘徊了足足五分钟,做了十几个深呼吸,才终于抬手敲了敲那扇漆成绿色的木门。

门开了,是团长的爱人周阿姨,一个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的中年妇女。

“是小李吧?哎呀,快进来快进来!就等你了!”

她热情地把我迎了进去,好像我不是来相亲的,而是她失散多年的亲侄子。

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地板擦得能反光,空气中飘着浓郁的红烧肉香味。

老团长张振雄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常便装,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进来,立刻放下报纸,笑着站了起来。

“来啦卫国,快坐,快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我拘谨地喊了声“团长好,师母好”,然后像一根紧张的木桩一样戳在客厅中央,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哎,说了多少次,在家里别叫团长,叫张叔叔!”

团长佯装生气地说道。

我咧了咧嘴,涨红了脸,那声“张叔叔”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楠楠呢,这孩子,怎么还不出来?”

周阿姨一边给我倒水,一边朝里屋喊了一声。

“真是的,让她见个人比登天还难,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几秒钟后,里屋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出来。

她很高,很瘦,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衬得一张瓜子脸越发精致。

很漂亮。

和我脑子里想象过无数次的“团长千金”的形象,完全重合,甚至还要更美几分。

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

那双本该像秋水一样温柔的杏眼里,像是结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

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羞涩,只有一种让我从头皮麻到脚底的、刻骨的冷意。

看得我心里发毛。

“来,楠楠,我给你介绍一下。”

团长笑着站起来,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

“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我们团的大英雄,李卫国,李连长。”

我紧张地站直了身体,肌肉绷紧,刚想挤出一个练习了无数遍的、自以为最和善的微笑。

可那个叫张楠的女孩,却突然动了。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快步向我走来。

脚上的小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又急促的“哒哒”声,像战鼓一样,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然后,在团长和周阿姨完全来不及反应的震惊目光中。

她扬起了手臂。

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

“啪!”

一记响亮到极点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左脸上。

整个世界,在那一瞬间,彻底安静了。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一面被擂破的鼓。

我能听见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

脸上,火辣辣地疼,五个清晰的指印迅速浮现。

心里,是比疼烈一百倍的屈辱、错愕和茫然。



我看见团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变成了无法置信的惊骇。

我看见周阿姨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热水和茶叶溅了一地,摔得粉碎。

我看见张楠那张漂亮的脸蛋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扭曲,眼眶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然后,我听见了她那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淬了毒一般的话。

“李卫国,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那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尘封四年的记忆。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彻底懵了,傻傻地看着眼前这张既陌生又隐约熟悉的脸。

屈辱和困惑像两只大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拼命地在脑子里搜索。

张楠…张楠…我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叫张楠的女孩?

我这二十四年的人生里,除了我妈和我妹,就没跟几个女的说过话。

这个名字,这张脸,我发誓,我从未见过。

张楠看我还是那副一无所知的蠢样,气得脸都白了,胸口剧烈起伏,扬起手似乎还想再给我一巴掌。

“住手!”

老团长张振雄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声怒喝,像平地起雷,他一个箭步冲上来,像铁钳一样死死拉住了女儿的手腕。

“楠楠!你疯了!不许对李连长无礼!”

团长夫人也慌了神,上来从后面抱住女儿,带着哭腔哀求道。

“楠楠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快给李连长道歉啊!”

“你们别管!”

张楠猛地甩开父母的手,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她没有再打我,而是通红着眼睛,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失去了幼崽的母狼,朝我逼近一步。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却像无数根冰锥,一字一字地刺进我的耳朵里,刺进我的脑髓里。

“李卫国,你记不起我,没关系。”

“那我再提醒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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