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赵军,是个饭店老板,最近快被一只鹦鹉逼疯了。
它学我说话,搅黄了我好几单生意,吵得我不得安宁。
“赵哥,别伤害它,它什么都不懂!”我的服务员哭着求我。
“滚开!今天它必须给我闭嘴!”
我彻底失去了耐心,把它漂亮的羽毛一根根全部拔光。
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二天早上,我哼着小曲,准备开门营业。
可当我推开店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眼前的景象,比我做过的最恐怖的噩梦,还要诡异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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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午后的“赵记家常菜”里,安静得能听见苍蝇振动翅膀的嗡嗡声。
空气里混杂着一股隔夜的油烟味和饭菜发馊的酸味,让人从胃里感到不适。
此刻,我的心情就跟这店里让人作呕的味道一样糟糕。
我手里攥着一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抹布,在店里烦躁地来回踱步。
我用力擦着一张张空无一人的油腻桌子,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桌子上的木纹都擦掉。
我嘴里不停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咒骂着街角新开的那家网红餐厅。
那家店装修得花里胡哨,名字也起得古怪,却像个抽水机,把附近所有的客人都抽走了。
我拿出那部屏幕已经裂了纹的手机,打开计算器,一遍又一遍地计算着这个月马上要到期的账单。
房租,水电煤气,员工的工资,还有供货商的货款。
屏幕上跳动的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小锤子,狠狠地敲打着我的太阳穴。
我脸上的愁云,密得几乎能挤出水来。
店里唯一的女服务员周晓云,正蹲在墙角,用小小的簸箕,默默地清扫着地上的瓜子壳和烟头。
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惹到我这头一点就着的、饿肚子的狮子。
那天傍晚,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把整个城市冲刷得焕然一新。
雨停后,周晓云提着满满一桶泔水,去倒在后巷那个生了锈的大垃圾桶里。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在垃圾桶旁边,发现了一团金色的东西。
她好奇地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金色鹦鹉。
它浑身都被雨水淋得湿透了,漂亮的羽毛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像一只掉进水里的落汤鸡。
它的一只脚似乎受了伤,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歪在一边,站不起来。
但它那双黑豆似的眼睛,在昏暗的巷子里,依然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灵气。
周晓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看看四周无人,赶紧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单薄的外套。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只瑟瑟发抖的小家伙包了起来。
她偷偷地把它带回了自己那间只有几平米,又潮又暗的员工宿舍。
她用吹风机,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它身上那华丽的羽毛吹干。
她又翻出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饼干,碾碎了,和着清水,一点一点地喂它。
她还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小彩”。
宿舍里藏东西,终究是藏不住的,我很快就发现了小彩的存在。
那天我心血来潮,搞突然袭击,去检查员工宿舍的卫生。
我一脚踹开周晓云那扇虚掩的门,就看见那只金灿灿的鸟,正神气十足地站在床头的栏杆上。
我的火气“噌”的一下就窜上了脑门,我指着那只鸟,冲着周晓云吼道。
“哪来的扁毛畜生!你不知道店里不准养这些东西吗?赶紧给我扔出去!”
周晓云被我的样子吓得脸都白了,她扑过来,张开双臂,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床前。
她抱着那个简陋的、用纸箱做的临时鸟笼,一个劲地向我求情。
“赵哥,赵哥你别生气,它很可怜的,你看它的脚还受着伤。”
就在我准备亲自动手,把那只鸟和箱子一起扔到楼下去的时候。
那只鹦鹉,竟然歪着脑袋,看着我,用一种字正腔圆,甚至带着点京腔的口音,开口说话了。
“老板真帅!帅得掉渣!老板真帅!”
它清脆地,反复地喊了两句。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里的那股无名火,竟然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一大半。
周晓云见状,赶紧在一旁帮腔,脸上还挂着泪珠。
“赵哥你看,你看它多聪明啊,我昨天才教了它一句,它今天就会举一反三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彩以一种让我瞠目结舌的速度,展现出了它惊人的学习能力。
在周晓云这个临时老师的刻意教导下,它很快就学会了一系列讨喜的吉利话。
“欢迎光临!”
“老板发财!”
“赵记的菜,就是香!”
我脑子里的算盘,开始“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我看着这只毛色鲜亮,口齿伶俐的鹦鹉,觉得这也许是一个扭转生意的商机。
于是,我不仅默许了小彩的存在,还自掏腰包,找人焊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非常气派的不锈钢鸟笼。
我让周晓云把小彩挂在了我饭店门口最显眼,人流量最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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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你别说,我这步棋,还真的走对了。
很多路过的行人,特别是那些带着孩子的家长,都被这只会说话的漂亮鹦鹉吸引了。
他们会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拍照,饶有兴致地逗弄它。
“小宝贝,再叫一个听听。”
“哈哈,这鸟真神了,还会说俏皮话。”
然后,他们在门口玩够了,就会顺便走进来,点几个菜,坐上一会儿。
我那家原本门可罗雀的饭店,竟然真的因此意外地,一天能多出那么几桌客人。
我站在吧台后面,看着店里多出来的那些客人,听着他们逗弄小彩时发出的笑声。
我心里美滋滋的,我觉得这只鸟,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招财鸟”。
但好景不长,我很快就痛苦地发现,这只所谓的“招财鸟”,其实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双刃剑。
小彩实在是太聪明了,它那小小的脑袋瓜,就像一块顶配的录音海绵。
它不仅学那些我们刻意教给它的吉利话,它还开始模仿它听到的,所有它感兴趣的声音。
而且模仿得惟妙惟肖,不差分毫。
比如,后厨厨师老王,用他那把大砍刀,“咚咚咚咚”剁肉馅的声音,节奏感十足。
比如,店里两个喝醉了的客人,拍着桌子,互相指着鼻子,用方言对骂的声音。
甚至,连我私下里在后厨训斥员工的那些刻薄话,它都学了个十成十。
“你猪脑子啊!盐和糖都分不清吗?”
“手脚麻利点!没吃饭啊!磨磨蹭蹭的!”
而且,最要命的是,它总是在客人最多,店里最忙的时候,毫无征兆地,激情澎湃地,开始它的“即兴表演”。
有一次,一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客人正在安静地吃饭。
小彩突然用我的声音,扯着嗓子大喊。
“周晓云!你眼睛是长在头顶上吗?没看见那桌客人的茶水都空了?还不快去倒!”
店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客人都齐刷刷地扭过头,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周晓云的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她端着水壶,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的脸,更是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心里的压力,像一个正在滚下雪山的雪球,越滚越大,大到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为了挽回不断下滑的生意,和那岌岌可危的口碑,我下了血本。
我托了无数关系,花了大价钱,请来了一位在本地美食圈子里,小有名气的美食评论家。
我指望着他能在他的公众号上,替我说几句好话,帮我拉拢点人气。
那天,我亲自下厨,拿出了我的看家本领,做了几道我最拿手的招牌菜。
我点头哈腰,像伺候亲爹一样,把那位评论家请到了店里采光最好的位置。
我看着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我精心烹制,肥而不腻的红烧肉。
我看着他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准备细细品尝。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赞美之词。
就在这个关键得不能再关键的时刻。
门口笼子里的小彩,突然用一种极其尖锐,又充满鄙夷的声音,模仿着我刚刚在后厨的抱怨,大声喊道。
“这什么破酱油!一股子死咸味!跟不要钱似的,你想齁死谁啊!”
美食家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从享受的陶醉,变成了无法掩饰的铁青。
他默默地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一句话都没说,就起身离开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愣在原地,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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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当天晚上,他的公众号就更新了一篇关于我饭店的文章,标题是:《一次令人失望的探店之旅》。
文章的结尾,他还特别意有所指地提到了一句。
“一个连用餐环境都嘈杂无序,毫无管理可言的饭店,很难让人相信它的菜品能有多高的水准。”
看完那篇文章,我气得浑身发抖,感觉自己的血都往脑袋上涌。
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冲到店门口,指着那个依然在笼子里自得其乐,梳理着羽毛的小彩,破口大骂。
“你这个瘟神!你这个丧门星!老子迟早有一天,要把你炖了汤喝!”
周晓云被我的样子吓得脸色惨白,她连忙从后厨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那个巨大的鸟笼前面。
她哭着向我求情:“赵哥,对不起,对不起!小彩它真的不是故意的!”
“它就是只鸟,它什么都不懂啊!我再好好教它,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求求你别伤害它!”
“滚开!”我一把将她推到一边,要不是店里还零星坐着几个客人,我早就把这个该死的笼子给砸了。
我恶狠狠地指着那只被吓得不敢出声的鹦-鹉,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我的警告。
“你给我听好了!再让我听见你的乱叫一次!我就亲手把它变成一道菜!我赵军说到做到!”
这次冲突,像一颗钉子,把我对小彩的所有厌恶和憎恨,死死地钉在了我的心上。
我再看着它那漂亮的羽毛,感觉到的不再是新奇和喜爱。
而是深深的,深入骨髓的,厌恶。
我看着它的眼神,不再是看着一个活物,一个宠物。
而是看着一盘早晚要被我亲手端上桌的,油炸鹦鹉。
为了扭转生意,也为了证明我不是评论家口中那个失败者,我咬碎了牙,搞了一次力度空前的打折促销活动。
“开业三周年大酬宾!全场菜品一律七折,青岛啤酒买一送一!”
巨大的红色横幅,挂满了饭店的门脸。
这个周末,我的店里,出现了久违的,甚至是从未有过的火爆场面。
从中午开始,店里就坐满了客人,外面甚至还排起了长队。
我穿梭在拥挤得几乎转不开身的桌椅之间,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
我的嗓子喊得快要冒烟,后背的衣服被汗水完全浸湿。
但我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久违的喜悦和满足。
我感觉,我的饭店,要起死回生了。
正当我给靠窗的一桌客人上完最后一道菜,准备靠着墙喘口气的时候。
店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孩子尖锐刺耳的哭声。
原来是邻桌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因为调皮,在椅子上乱动,不小心把一碗滚烫的汤给打翻了。
汤汁洒在了他的身上,孩子被烫得哇哇大叫。
他妈妈心疼又生气,抬手就在他那肉嘟嘟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小男孩的哭声,就像是按下了某个被诅咒的开关。
门口那个巨大的鸟笼里,小彩,立刻,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了孩子的哭声。
“哇——哇——哇——”
而且,它的模仿,不是简单的一两声,应个景就算了。
它像是跟那个已经被妈妈抱在怀里哄着的小男孩,杠上了一样。
它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高亢,穿透力极强。
很快,那个被烫到的小男孩,就在他妈妈的安抚下,停止了哭泣。
小彩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它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哭声”,像一把无形的电钻。
疯狂地,持续不断地,钻着店里每一个人的耳膜。
刚刚还热闹非凡,充满烟火气的饭店,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正在吃饭的客人们,都纷纷皱起了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们的脸上,全都露出了无法掩饰的不耐烦和厌恶。
我的理智,在那一刻,被这无尽的,魔音灌耳般的哭声,彻底摧毁了。
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一根根烧红了的针一样,狠狠地扎在我的身上。
他们在嘲笑我,嘲笑我的饭店,嘲笑我连一只该死的鸟都管不好。
是这只鸟,这只该死的,带来霉运的鸟,正在毁掉我的一切!
它正在毁掉我好不容易,才用血本盼来的,这满座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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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啊——!”我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压抑到极点的怒吼。
我红着眼睛,冲到门口,不顾周围客人惊愕的目光,也不顾周晓云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拼命的阻拦。
我粗暴地一把扯下了那个挂在架子上的,巨大的不锈钢鸟笼。
笼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摔得变了形。
我像提着一袋令人作呕的,散发着恶臭的垃圾一样,把它拖进了饭店后面那条漆黑油腻的后巷。
后巷里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杂物,散发着一股食物腐烂和馊水混合的难闻味道。
我“哐当”一声,用脚踹开了那个已经变形的笼子门。
我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只在笼子里惊慌失措,拼命躲闪的小彩。
它的爪子在我粗糙的手背上,疯狂地抓挠,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但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我的心里,只剩下被点燃的,熊熊燃烧的怒火。
周晓云连滚带爬地从店里追了出来,她不顾地上冰冷的,满是油污的积水。
她跪在我的面前,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赵哥!我求求你了!你放过它吧!你把它给我!我马上就把它带走!我带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我的脑子里,我的耳朵里,全都是那震耳欲聋的哭声。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让它闭嘴,让它永远地闭嘴。
我一只手像一把巨大的铁钳一样,死死地掐住鹦鹉的脖子和翅膀,让它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开始像拔草一样,一根,一根地,拔掉它身上那些曾经给我带来过一丝生意的,华丽的金色羽毛。
“嘎——!!”小彩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这个世界上的活物所能发出的惨叫。
羽毛被我粗暴地从它的皮肤上撕离,带出了一点点鲜红的血珠。
我没有停手,这种原始的暴力,反而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报复的快感。
我更加疯狂,更加用力。
那些漂亮的,在阳光下会闪光的绿色、红色、蓝色的羽毛,被我一把一把地从它身上剥离下来。
周晓云在一旁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她的指甲把我的裤腿都抓破了。
我感觉不到,我的眼里,只剩下那只在我手中不断抽搐的,可怜的生物。
拔完最后一根带着血丝的尾羽,我松开手,把它像扔一块破布一样,扔回了那个变形的笼子。
那只曾经光彩照人,神气十足的鹦鹉,现在变成了一团光秃秃的,还在微微渗血的,粉红色的肉球。
它缩在笼子的角落里,浑身剧烈地抽搐发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它的喉咙里,只剩下微弱的,像小猫一样痛苦的呻吟。
“看你还吵不吵!没毛的鸟还叫个屁!”我朝着笼子,狠狠地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骂道。
我转过身,不再看它一眼,走回了灯火通明的店里。
我拧开后厨的水龙头,仔细地,一遍又一遍地,洗掉了手上沾染的血迹和那些细小的绒毛。
然后,我像一个没事人一样,重新挂上那副属于生意人的笑脸,回到了大堂,继续招呼我的客人。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透,周晓云就偷偷地来到了后巷。
她一夜没睡,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想把那只可怜的小鸟带去看宠物医生。
她来到那个堆满杂物的墙角,却发现那个变形的鸟笼,锁头被人用工具撬开了。
笼子里空空如也,那只被我拔光了所有羽毛的可怜小鸟,不见了。
几根被遗落的,沾着泥水的金色羽毛,散落在笼子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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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封写满绝望的信,是它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周晓云以为是我嫌麻烦,怕它死在店里,晦气,所以连夜把它连同笼子一起扔到了不知哪个垃圾堆里。
她蹲在冰冷的地上,看着那个空荡荡的鸟笼,心中充满了对我的刻骨的憎恨,和对小彩无尽的,噬骨的愧疚。
那只被我亲手拔光羽毛的鹦鹉,就像一颗滴入大海的水珠,彻底消失了。
周晓云因为这件事,跟我大吵了一架,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然后,她哭着,把那封早就写好了的辞职信,狠狠地摔在了我的脸上。
我求之不得,当场就从抽屉里拿出所有的现金,结清了她的工资,让她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少了喋喋不休的周晓云,也少了那只吵得我头疼的破鸟,我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无比清净。
我甚至觉得,我那晚睡得格外香甜,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05
第二天早上,我哼着小曲,吹着口哨,比平时早了足足半个小时,来到了我的店门口。
清晨的阳光正好,不燥不热,洒在我那扇银色的卷帘门上,反射出金色的光。
我的心情出奇地好,我由衷地觉得,今天,一定会是一个全新的、安静的、生意兴隆的美好开始。
没了那只带来无穷霉运的破鸟,我说不定真的能把我的生意,重新做回正轨。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串熟悉的,叮当作响的钥匙,脸上带着一丝对未来的,真诚的期待。
我准备,迎接这来之不易的,“清净”的一天。
我熟练地从一串钥匙里,找到了那把属于卷帘门的,最大的钥匙。
我把它插进那冰冷的,有些生锈的锁孔里。
转动,上提,“哗啦啦——”
卷帘门发出一阵悦耳的,金属摩擦的声响,缓缓地,向上升起。
门后的一切,渐渐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了:“天哪...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