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老板是退伍狙击手,这天警察怕伤害人质迟迟不敢开枪,他: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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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狙击手,位置错了。”

张队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旧T恤的普通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穿过了警戒线,站到了他的身后。

正是“便民小店”的老板,林峰。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立刻上前,厉声喝道。

“让他说。”张队摆了摆手,他被男人眼中那种异常的冷静镇住了。

01

“小林啊,你这手也太稳了!码个罐头,跟咱们当兵时候叠的豆腐块似的,一条线!”

说话的是住在街对面的王大爷,他提着个鸟笼,每天早上溜达完,总爱到林峰的“便民小店”里坐一会儿,买包一块钱的盐,聊上两块钱的天。



林峰闻言,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正把一排新的午餐肉罐头码上货架。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慢悠悠的,但每一个罐头放上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间距、朝向,分毫不差。

他今年三十出头,长相普通,身材中等,丢在人堆里,三秒钟就能让你忘了他长什么样。这家“便民小店”是他三年前盘下来的,生意不好不坏,勉强糊口。

街坊邻居都说,小林老板是个“佛系”青年。不爱说话,不爱热闹,脸上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你买一包烟,他递给你,你给钱,他找零,多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

只有王大爷这种自来熟,才能偶尔跟他多聊几句。

“你这性子,也不知道随谁。”王大爷自顾自地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浓茶,“我跟你说,做生意啊,得活泛!你看看人家对门那家,又是打折又是促销的,你这儿呢?万年不变,连个二维码支付的牌子都懒得挂。”

林峰终于码好了最后一罐,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拿起抹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柜台。

他的店很小,但异常整洁。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就连柜台上的那只招财猫,身上的灰尘都像是每天被人擦过三遍。

“王大爷,喝水。”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嘿,你这小子。”王大爷乐了,“行吧,当我没说。你这种性子,也挺好,踏实。”

王大爷不知道的是,当他说话的时候,林峰的眼睛,看似盯着柜台,余光却早已将整个街道的景象尽收眼底。

他知道,王大爷的鸟笼里,那只画眉鸟的左边翅膀,有三根羽毛的尖端是分叉的。

他知道,斜对面“天天鲜”水果店门口,那个用来垫桌脚的砖块,今天早上被人挪动了大概五厘米。

他甚至知道,在三百米外的街角,那个邮筒的顶上,停着一只麻雀,它已经梳理了十七次自己的羽毛。

这些,都已经成了他无法戒除的本能。就像一个高明的棋手,哪怕对着一张白纸,脑子里也能推演出千军万马。

他的世界,看似是这家二十平米的小店,实际上,却一直延伸到他视线所及的、最远的地方。

02

林峰喜欢这种枯燥的生活。

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开门,打扫。七点,第一缕阳光会准时照在门口的招财猫上。然后,是人来人往,是柴米油盐的琐碎。



他喜欢这种感觉。每一天都和前一天一模一样,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虽然无味,但至少,不会烫伤自己。

三年前,他从那个地方出来,带着一身的伤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心理医生对他说:“林峰,你需要换个环境,彻底地、完全地,和过去切割。”

于是,他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南方小城,用所有的积蓄,盘下了这家店。

他扔掉了所有的旧照片,换了手机号,断了和过去所有人的联系。他想把自己活成一个透明人,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孤岛。

有时候,在午后最安静的时候,他会搬个小马扎,坐在店门口,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那些鲜活的、充满了烟火气的景象,会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宁。

但有时候,一些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是会像针一样,刺破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

比如,附近工地打桩的声音,沉闷而有力,会让他瞬间想起心脏被重物撞击的感觉。

比如,逢年过节,孩子们放的鞭炮,那清脆的爆响,会让他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里,永远是漫天的风沙,是震耳欲聋的轰鸣,是战友撕心裂肺的呐喊,和他瞄准镜里,那双永远定格的、充满了惊恐的眼睛。

每次从梦中惊醒,他都会浑身是汗,心脏狂跳。然后,他会走到店里,打开所有的灯,开始疯狂地、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货架。

只有当那些瓶瓶罐罐,被他码放得像阅兵的方阵一样整齐时,他那颗狂跳的心,才能慢慢平复下来。

他以为,这辈子,就会这样过去了。

在喧嚣的尘世里,守着自己的孤岛,慢慢地、慢慢地,让时间的海水,冲刷掉那些血色的记忆。

直到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他的孤岛,砸得粉碎。

03

那天下午,和往常一样,林峰正靠在柜台后面打盹。

“砰!”

一声巨响,像是卡车轮胎爆炸的声音,从街对面传来。



林峰猛地睁开眼睛,那是一种野兽在沉睡中被惊醒的眼神,锐利,警惕。但只一瞬间,那份锐利就褪去了,他又变回了那个睡眼惺忪的小店老板。

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女人刺耳的尖叫。

整条街道,像一锅被烧开的水,瞬间沸腾了。

人们从各自的店铺里涌出来,伸长了脖子,朝着街对面那家全市最大的“周氏珠宝店”望去。

“抢劫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人群“轰”的一声炸开了,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林峰没有动。

他依旧站在自己的柜台后面,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精准地落在了珠宝店的门口。

只见一个戴着黑色头套,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用胳-膊死死勒住一个穿着珠宝店店员制服的年轻女孩。

女孩的脖子上,被一把黑洞洞的手枪顶着。她的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男人的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布袋,正一步步地,从珠宝店里退出来。

他的情绪非常激动,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用手里的女孩当做人肉盾牌。

“都别过来!谁过来我一枪打死她!”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凄厉地划破了长空。

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在街道两头停下,迅速拉起了警戒线。

一个个穿着防弹衣,荷枪实弹的警察从车上跳下来,依托着警车和街道两旁的障碍物,迅速形成了包围圈。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释放人质,争取宽大处理!”

一个看起来是指挥官模样的中年警察,拿着扩音喇叭,大声地喊话。

“去你妈的宽大处理!”劫匪的情绪更加激动了,他用枪管狠狠地顶了一下女孩的太阳穴,女孩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给老子准备一辆加满油的车!快点!不然老子跟她同归于尽!”

中年警察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他放下扩音喇叭,对着对讲机,低声而迅速地下达着指令。

林峰注意到,在斜对面那栋楼的楼顶上,一个穿着吉利服的狙击手,已经悄然就位。

阳光下,那黑色的狙击步枪,反射出冰冷而致命的光。

04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劫匪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勒着人质,在珠宝店门口那片不大的空地上,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很狡猾,始终用人质的身体,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楼顶上,狙击手几次试图锁定目标,但都无奈地放弃了。

“队长,不行!目标一直在移动,而且始终躲在人质背后,我找不到射击角度!”

对讲机里,传来狙击手焦急的声音。

被称为“张队”的中年警察,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举着望远镜,死死地盯着劫匪。

作为这次行动的现场总指挥,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开枪?

稍有不慎,子弹就可能打在人质身上,或者因为穿透,对人质造成二次伤害。这个责任,他担不起。

不开枪?

劫匪的情绪已经濒临失控,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人质的生命,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谈判专家呢?”张队对着对讲机低吼道。

“正在赶来的路上,队长,但是路上堵车,可能还需要十分钟!”

“十分钟?”张队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别说十分钟,现在哪怕是十秒钟,都可能发生无法挽回的悲剧。

他再次举起望远-镜。

劫匪似乎也感觉到了警方的犹豫,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他甚至嚣张地对着警察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妈的,你们这帮废物!到底给不给老子准备车!老子数到三,再不把车开过来,老子就先在这娘们的脸上开个洞!”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张队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狙击手注意!”他咬着牙,对着对讲机下达了可能是他这辈子最艰难的一个命令,“听我口令,寻找时机,自由射击!重复,自由射击!”

“收到!”

楼顶上,狙击手深吸一口气,手指,慢慢地搭上了扳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疯狂的劫匪和可怜的人质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在街对面那家毫不起眼的“便民小店”里,那个平日里睡眼惺忪的老板,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

他的眼神,不再是古井无波,而是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街对面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柜台上,五指无意识地、富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一下,两下,三下……

那节奏,和楼顶上那个狙击手的心跳,几乎完全重合。

他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风速,湿度,光线角度,以及……劫匪每一次转身时,可能暴露出的、那转瞬即逝的零点几秒的空隙。

“不行……这个角度,还是不行……”林峰在心里,轻轻地摇了摇头。

楼顶的那个狙击位,看似是最佳位置,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致命的死角。

05

“队长!不行!我还是没有把握!”

狙击手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

劫匪已经开始倒数了。

“三!”

人质女孩的眼中,流出了绝望的泪水,身体软得像一摊泥。

“二!”



张队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平静得有些过分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你的狙击手,位置错了。”

张队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旧T恤的普通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穿过了警戒线,站到了他的身后。

正是“便民小店”的老板,林峰。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立刻上前,厉声喝道。

“让他说。”张队摆了摆手,他被男人眼中那种异常的冷静镇住了。

“从那个位置,子弹穿过劫匪的颅骨后,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会因为翻滚,击中人质的颈动脉。”林峰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精准地钉进了张队的心里。

张队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些数据,是他们警方内部,经过无数次模拟和计算才得出的绝密资料!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那你说,应该在哪里?”张队下意识地问道。

林峰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自己小店的二楼窗户。

“那里。仰角三十五度,距离一百一十二米,风速每秒一点五米,顺风。子弹会从他的右眼眶进入,斜向下,穿过延髓,从左边后颈出来。干净,利落,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伤害。”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在报出一段冰冷的数据。

“你……”张队彻底愣住了。

“一!”

劫匪的倒数,结束了!他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抽搐着,手指,已经开始用力。

“没时间了。”林峰看着张队,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我来。”

说完,他甚至不等张队反应,径直走向了旁边一个负责警戒的特警,伸出了手。

“枪,给我。”

所有人都被他这个举动惊呆了。

“你疯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那个年轻的警察再次冲了上来,想要拦住他。

旁边围观的人群里,也传来一阵议论。

“这人谁啊?不是那个开小卖部的吗?”

“他要干嘛?他会用枪吗?这不是胡闹吗!”

张队也反应了过来,正要开口阻止。

但就在这时,林峰已经从那个还没反应过来的特警手里,拿过了那把88式狙击步枪。

只见林峰单手托起步枪,另一只手,用一种快到几乎出现残影的速度,卸下弹匣,检查枪膛,重新上弹,打开保险,拉动枪栓,一气呵成!

这……这怎么可能?!就在他贴上枪托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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