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拾荒30年,临终给我一张泛黄的合照,女院长一句话让我当场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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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的人生,在前二十年里,像他父亲每天拖回家的废品一样,混杂着挥之不去的霉味和旁人鄙夷的目光。

他以为自己会永远活在这片泥潭里。

直到父亲临终前,交给他一张泛黄的照片,让他去大学里寻找一个秘密。

当他站在那位高高在上的女院长面前,当那个秘密的轮廓被一句话撕开时,他才明白,父亲用三十年的忍辱负重,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另一段人生的、浸满血泪的道路。



01

林峰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他的世界里只有父亲,林国栋,一个以捡垃圾为生的男人。

在小镇所有人的眼里,林国栋是个怪人。

他每天穿着沾满污渍的旧工装,蹬着一辆破三轮车,穿梭在镇子的大街小巷,身影与垃圾堆融为一体。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男人,身上却有一种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儒雅气质。

他的背总是挺得笔直,哪怕是扛着半人高的废纸箱,也绝不佝偻。

他吃饭时,拿筷子的姿势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讲究。

镇上的人都说,林国栋年轻时,肯定是个文化人,不知是遭了什么大难,才落魄到这个地步。

但这些在年幼的林峰看来,都毫无意义。

他只知道,因为父亲的职业,他成了同学口中的“垃圾大王”。

他身上的衣服,永远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酸腐气,无论他用肥皂搓洗多少遍。

“林峰,你爸今天又去翻我们家垃圾桶了!”

“离他远点,他身上臭!”

这些嘲笑像针一样,扎得他遍体鳞伤。

他变得沉默、孤僻,甚至厌恶回家。

他不止一次地冲着父亲大吼:“你能不能别去捡垃圾了!我讨厌你!”

每当这时,林国栋从不发火,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林峰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愧疚,有心疼,还有一丝坚决。

更让林峰感到绝望的,是父亲那身不知从何而来的病。

那是一种慢性的、消耗性的疾病,常年需要吃药维持。

发作的时候,父亲会咳得撕心裂肺,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在人前露出一丝软弱。

他用那双翻遍了垃圾的手,为林峰撑起了一个虽然贫穷、但从未缺衣少食的家。

他用那个病弱的身体,像一头倔强的牛,独自拉着这个家庭的破车,艰难前行。

02

林峰的青春期,充满了叛逆和对父亲的抗拒。

他学着镇上的小混混抽烟、逃课,用一种自暴自弃的方式,来对抗他无法选择的出身。



直到十二岁那年的一场大病,彻底改变了他。

那年冬天,林峰得了急性肺炎,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

镇上的小诊所束手无策,建议必须立刻送去市里的医院,否则有生命危险。

去市里医院,意味着一笔天文数字般的费用。

林国栋翻遍了家里所有的角落,也只凑出了几十块钱。

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林国栋安顿好林峰,用沙哑的声音说:“儿子,你等着,爸去想办法。”

说完,他转身冲进了风雪里。

半夜,林峰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透过门缝往外看,院子里站满了人,都是平日里相熟的街坊邻居。

而他的父亲,那个在他心中永远挺拔如松的男人,此刻正一个接一个地给邻居们作揖、恳求。

“张大哥,求求你,借我点钱吧,峰峰快不行了!”

“李嫂,我给你磕头了,这孩子是我唯一的命根子啊!”

邻居们面露难色,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国栋借了一圈,也只借到寥寥几百块,离住院费还差得远。

突然,他走到了村里最有钱的屠夫王大贵面前,“扑通”一声,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冰冷的泥地上。

“王哥,我给你跪下了!只要你肯借钱救我儿子,我林国栋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给你扫一辈子猪圈!”

那一刻,门后的林峰浑身剧震,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他心中那堵由自卑和叛逆筑起的高墙,在父亲跪下的那一刻,轰然倒塌。

他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幼稚可笑,而父亲那沉默的背影下,又承载着多么深沉如海的爱。

他冲了出去,哭着抱住父亲的腿:

“爸,我不治了,我们回家!”

林国栋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用粗糙的手摸着他的头,声音沙哑却坚定:

“傻孩子,有爸在,天塌不下来。”

后来,钱还是凑够了,林峰的病也好了。

从那以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扔掉了香烟,捡起了课本,发了疯似地学习。

他知道,只有读书,才是他能报答父亲的唯一方式。

03

林峰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他成了镇上几十年来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状元。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天,十里八乡都轰动了。

清华、北大都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林峰激动地把通知书捧到父亲面前,以为父亲会为他选择最好的学校。

然而,林国栋只是平静地推开了那些顶尖学府的通知书,从一堆信封里,抽出了一张来自邻市“滨海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递给了林峰。

“儿子,去这所学校。”

“为什么?”林峰愣住了,“爸,这只是一所普通的重点大学,我的分数可以去全国最好的学校!”

“没有为什么。”林国-栋的态度异常坚决,不容置喙,“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唯独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林峰不解,甚至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向开明的父亲,会在他人生最重要的选择上如此固执。

但最终,看着父亲那双充满恳求和不容拒绝的眼睛,他还是妥协了。

大学四年,林峰依旧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他年年拿最高奖学金,是学生会的主席,是所有老师眼中的得意门生。

他用这些奖学金,彻底结束了父亲捡垃圾的生涯。

他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他马上就要毕业,可以找一份好工作,让父亲安享晚年。

然而,命运却再次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

就在他大四下学期,即将毕业的时候,林国栋的身体,垮了。

多年的积劳成疾,加上那个神秘的慢性病,在这一刻集中爆发。

当林峰从学校请假赶回家时,父亲已经卧床不起,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04

为了照顾病重的父亲,林峰向学校请了长假。

他错过了最重要的毕业论文答辩,错过了几场关键的招聘会。



辅导员打来电话,语气沉重地告诉他,如果再不返校,他可能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林峰嘴上应着,心里却异常平静。

毕业证、好工作,在父亲的生命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小时候他那么不懂事,让父亲操碎了心;现在他长大了,该轮到他来守护父亲了。

他守在父亲的床前,喂水喂药,擦洗身体,就像小时候父亲照顾他一样。

油尽灯枯之际,林国-栋的意识反而清醒了片刻。

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林峰的手。

“儿子……对不起,爸这辈子……拖累你了……”

“爸,别这么说!”林峰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听我说完……”林国栋喘着粗气,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等我走了……去……去我枕头底下,把那张照片拿出来……记住,一定要去你们学校……找到她……把照片……交给她……”

林峰含泪点头,从父亲的枕头下,摸出了一张用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老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笑得温婉而灿烂,眉眼间透着一股书卷气。

当林峰看清女子容貌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的轮廓,那眼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那里面闪烁着的光,竟然和自己的眼睛,一模一样!

“她……她是谁?”林峰颤抖着问。

林国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吐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头一歪,便彻底没了声息。

“爸——!”

凄厉的哭喊声,划破了小镇宁静的夜空。

安葬完父亲后,林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

第四天,他走了出来,眼睛红肿,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将那张照片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背上行囊,踏上了返回滨海大学的路。

他要去完成父亲最后的遗愿。

05

回到学校,林峰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因为长期缺课和错过答辩,学校已经贴出了拟清退他的公告。

他拿着照片,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偌大的校园里寻找。



他不知道照片上的人叫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学校是什么身份,唯一的线索,就是父亲那句“去你们学校找她”。

他逢人就问,但没人认识照片上的女子。那毕竟是几十年前的照片了。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的事情被上报到了学院。

辅导员看着这个曾经最优秀的学生落到如此地步,又是惋惜又是生气,直接将他带到了院长办公室。

“你自己跟苏院长解释吧!”

林峰低着头,走进了那间他从未踏足过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身穿职业套装,气质优雅端庄的中年女子正低头批阅文件。

她便是滨海大学最年轻、也最富传奇色彩的女院长,苏婉。

“苏院长,这是我们学院的林峰。”辅导员介绍道。

苏婉抬起头,目光落在林峰身上,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在看清林峰脸庞的刹那,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

她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学生的眼睛,会给她一种莫名的、针扎似的熟悉感。

“林峰是吧?我看了你的情况,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为什么会……”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和责备。

林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双手递了过去,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院长,我不是来解释休学的事情!求求您,帮我找找这个人,我爸让我来找她!”

苏婉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落在了那张照片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她脸上的从容、淡定、威严,在看到照片的瞬间,寸寸碎裂。

她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手中的钢笔“啪”的一声掉在桌上。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又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林峰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那双美丽的眼眸里,瞬间被巨大的震惊、狂喜、悲痛和难以置信所填满。

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椅子都被带倒在地。

她几步冲到林峰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积压了几十年的情绪在这一刻轰然引爆,声音尖锐而颤抖:

“你……你是他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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