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晴，五十万不是小数目，你说毕业就结婚，总得给我个真心的保证吧？”
我盯着她，手指轻敲桌面，在看她的台服。
儿子李昊低着头，明明心疼女友，却不敢反驳我半句。
儿子女友要读博士，却要我家掏钱供她上学？
口口声声说毕业就和李昊结婚，真当我好糊弄？
“既然这样，口说无凭，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结果我刚说完自己要求，第二天她直接消失了，电话都关机了……
01
我叫王芳，五十出头，在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做行政主管，半辈子都在跟合同条款和人性的复杂面打交道，练就了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
我丈夫李建民是大学教授，性子温和，书卷气浓，但对社会上的尔虞我诈总是少了点警惕心。
我们唯一的儿子李昊，二十六岁，刚在一家科技公司站稳脚跟，工作稳定，收入不错。
他长得阳光帅气，性格随和，唯一的缺点是对感情太过单纯，总是毫无保留地相信别人，这让我总替他捏把汗。
张晴，就是带着这份“单纯”的滤镜，走进了我们家的生活。
她第一次来家里吃饭，穿了件淡绿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笑起来温柔又带着点羞涩。
她带了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壶作为见面礼，价格不贵，但选得很有品味，正好是我喜欢的风格。
“阿姨，叔叔，你们家布置得真雅致，特别有文化气息。”她声音轻柔，夸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讨好，又透着几分真诚。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张晴长得确实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清亮得像湖水，带着一种让人放松的魔力。
李昊提过她的家境，来自一个小城市，父母是普通工人，供她读完大学已经费尽心力，家里经济条件一般。
那天饭桌上，张晴表现得几乎完美。
她主动帮我洗菜，饭后还抢着洗碗，不让李昊插手，笑着说：“阿姨，您放心，我在家经常干家务，昊哥不用帮忙。”
李建民对她赞不绝口：“小晴这女孩，懂事又勤快，比现在那些娇气的城里女孩强多了。”
我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多年的职场经验告诉我，太完美的表演背后，往往藏着精心设计的剧本。
张晴的剧本写得很精彩，但我这个观众，想看看她真正的目的。
她和李昊交往快一年了，感情看起来甜蜜又稳定。
可直到那天，她才把真正的诉求摆上台面。
02
那是个周末下午，李昊和张晴窝在客厅看电影，俩人靠得紧紧的，画面温馨得像偶像剧。
李建民在书房备课，我在阳台摆弄我的多肉植物，心思却一直在客厅那边。
张晴忽然抬起头，语气里带着点憧憬又有点不安：“昊哥，我收到一封邮件，是关于博士申请的。”
李昊关掉电影，关切地问：“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读那个新闻传播的博士吗？”
张晴叹了口气，手里捏着个抱枕，声音低了下去：“是啊，可学费太贵了。我算了算，四年下来，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再加上实习的开销，少说也要五十万。”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供我读完本科已经很吃力了，我不想再让他们操心。”
李昊立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小晴，咱们可以一起攒钱，我多加几年班，过两年你再申请。”
我站在阳台，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张晴想要的不是“过两年再申请”的答案。
她想要的是现在，是立刻，是借力。
张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温柔掩盖。
她摇摇头，语气坚定又带着点委屈：“不行，昊哥，我不想让你太辛苦。有些机会错过了，就真的没了。”
她在等，等我和李建民开口。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微妙的试探，我心里的警铃已经响了。
我不是小气的人，如果她和李昊真要结婚，五十万我拿得出来，甚至八十万的婚房首付我也早准备好了。
但我不喜欢这种“以退为进”的道德绑架。
我走进客厅，笑着说：“小晴，读博是好事，阿姨支持你上进。五十万对我们家不算大数目，但你得说清楚，这笔钱的性质是什么？是投资，还是借款？”
张晴的脸微微一红，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
她站起身，略显慌乱地说：“阿姨，我当然会尽量还给您。不过我家的情况，可能得慢慢来……”
李昊赶紧打圆场：“妈，您别吓小晴。我们是要结婚的，哪有什么借不借的。”
我看了李昊一眼，他立刻安静下来。
我走到张晴面前，语气放柔：“昊儿说得对，一家人不讲两家话。但小晴，读博得四年，时间长，变数多。你能不能给阿姨一个保证，让我们觉得这笔钱花得值？”
张晴的眼神坚定起来，她知道，到了亮底牌的时候了。
03
那天晚上，张晴和李昊离开后，我和李建民坐在沙发上，桌上放着我刚泡好的菊花茶。
李建民叹了口气：“芳芳，小晴挺不容易的，想上进，咱们能帮就帮吧。五十万，就当是给她的彩礼了。”
我放下茶杯，盯着他：“彩礼？老李，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偏偏现在提读博？”
“为了提升自己，不好吗？”李建民一脸不解。
“提升当然好，但她的方式让我不放心。”我分析道，“小晴学的是新闻传播，博士毕业后，收入可能会翻几倍。五十万对她来说，是高回报的投资。”
“如果我们资助了她，她得保证毕业就结婚。你觉得，这是在承诺感情，还是在担保资金？”
李建民被问住了，挠挠头：“这……她承诺结婚，不就是真心想和昊儿过日子吗？”
“真心？”我冷笑，“真心是无价的，可她却给真心标了个价。毕业结婚，更像交易的筹码。”
我继续说：“如果她读博成功，身价涨了，收入高了，我们不过出了五十万。如果四年后，她遇到更好的选择，觉得李昊配不上她了呢？”
“她会毁约，拿了文凭，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呢？赔了钱，赔了昊儿四年的感情。”
李建民脸色变了，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芳芳，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小晴不像那种人。”
“人不可貌相，老李，尤其牵扯到钱和未来。”我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上。
“这是我找人查的。小晴申请的是一所南方城市的私立院校，专业不错，但含金量不如昊儿推荐的顶尖学校。学费还比公立院校贵一倍。”
“她选这学校，恐怕不是为了学术，而是为了轻松的学业压力和优越的地理位置，方便接触更大的圈子。”
李建民沉默了。
“老李，我不反对资助，但反对这种拿婚姻当筹码的资助。”我语气坚定，“如果她真爱李昊，不会把婚姻当交易条件。她应该相信，即使读博变得更优秀，李昊也会等她，支持她。”
“既然她想用交易的方式，我们也得用交易的规则应对。”
04
第二天，我约张晴去一家安静的咖啡馆，想跟她单独聊聊。
我没告诉李昊，怕他感情用事，影响这场对话。
咖啡馆环境优雅，张晴化了淡妆，显得精致又柔弱。
她知道我的来意，眼神里带着期待和紧张：“阿姨，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把一杯拿铁推到她面前，笑着说：“小晴，昊儿很喜欢你，我们做父母的也希望你们好。关于读博的事，我和你叔叔商量过了。”
张晴的眼睛亮了起来，双手紧紧握住杯子。
“我们决定，可以资助你这笔费用。”我慢悠悠地说，看到她脸上藏不住的惊喜。
“真的？阿姨，您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学习，毕业后马上跟昊哥结婚，孝顺您和叔叔！”张晴激动得声音都在抖。
我摆摆手，让她冷静：“坐下，小晴。资助没问题，但你说了‘毕业结婚’，我们得让这承诺更具体。”
张晴的笑容僵住了，像是猜到了什么。
“阿姨，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资助可以，但得有个条件，或者说，一个‘婚前考察期’。”我平静地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
“这四年，你的学业我们全力支持，但为了让你专心，也为了让昊儿放心，我们希望你搬到我们家住。”
张晴愣住了，嘴巴微张，满脸不可思议。
“搬家？”
“对，搬家。”我点点头，“你现在的公寓离学校远，来回跑太浪费时间。我们家在市中心，交通方便，还有独立客房，够你学习和休息。”
“这四年，你可以安心读书，我们会把你当家人看待。这不仅方便你，也是为了兑现你‘毕业结婚’的承诺。提前适应家庭，了解彼此习惯，对未来婚姻只有好处。”
张晴的脸色变得复杂，从惊喜到犹豫，再到抗拒。
“阿姨，这……不太方便吧？我习惯一个人住……”她试图推脱。
“有什么不方便？”我反问，“家里有钟点工打扫，你只管学习。昊儿也能每天见到你，对他工作也是种激励。”
我语气一转，带点温和的强制：“小晴，如果你真心想跟昊儿结婚，提前融入家庭应该乐意接受吧？如果连住一起都做不到，谈什么四年的资助和婚姻？”
我把选择权丢给她，但其实已经把她逼进死角。
如果她同意，就得放弃四年的自由，在我眼皮底下生活。
她的行为、交友、消费习惯，都会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她拒绝，她“真心结婚”的承诺就站不住脚，资助的动机也会暴露。
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的算计，知道她在权衡利弊。
05
张晴没当场答应，说要回去跟李昊商量。
我表示理解，让她慢慢考虑。
回到家，李昊已经知道了这事，气得不行。
“妈，您怎么能提这种要求？让小晴搬来住四年？您这是在监视她！”李昊声音里满是责怪。
我放下包，平静地看着他：“昊儿，你觉得妈妈是不讲理的人吗？”
“她提资助，还承诺毕业结婚，这就是交易。既然是交易，就得有对等的付出。我们出五十万，她给的只是口头承诺。”
“口头承诺在法律上叫什么？叫‘不确定因素’。”我语气放缓，但内容尖锐。
“你告诉我，如果她读博期间，喜欢上别的城市，或者遇到更优秀的人，毁约了怎么办？五十万对你也许是几年积蓄，对她却是身价的跳板。”
“让她住进来，有三个好处：一是我们照顾她生活，让她专心学习；二是提前磨合，看她是否适合我们家；三是如果她真心，她会乐意融入家庭。”
“如果她拒绝，你就该想想，她到底想要什么。”
李昊沉默了很久。
他单纯，但不傻。
他知道张晴对钱的渴望，也明白如果她真爱他，不会怕提前适应家庭。
“妈，您是不是早就看出什么了？”李昊声音里带着疲惫。
我没直接回答，反问：“你觉得她为什么不选公立院校？为什么非选那所学费贵的私立学校？是为了学术吗？不，那学校的学术水平还不如她本科的学校。”
我给李昊看了一份资料，是我托朋友查的，关于张晴目标院校的学生构成和就业方向。
“这学校的毕业生，大多进了时尚、媒体或公关行业，薪资高，社交圈广。”我指着数据。
“如果她搬进来，每天回家，周末跟我们相处，她接触圈子的机会就少了，自由也没了。”
“如果她只想好好读书，这不是问题。如果她想借读博跳板，我的条件就是她的拦路石。”
李昊终于明白了我的用意。
这不是监视，是测试。
测试她对婚姻的忠诚，和对金钱的渴望。
他艰难地问：“妈，如果她答应了呢？”
我笑了：“如果她答应，我们全力资助，支持她完成学业。这证明她愿意为你的感情付出。但如果她拒绝……”
我没说完，李昊已经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