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妈妈来家吃饭,饭后车里突然开口,一句话让我不敢抬头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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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香寒推开我家门时,带着一身初夏傍晚的微凉气息。

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嘴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苏晓琳快步迎上去,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笑声清脆如常。

我看着她们,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叶香寒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连衣裙,腰身收得极好,衬得原本就姣好的身形更加动人。

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总是表现得过分得体,仿佛用力在维持某种摇摇欲坠的平衡。

晚餐时气氛融洽,晓琳忙着给香寒夹菜,说着闺蜜间的贴心话。

我坐在对面,安静地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偶尔附和几句。

只有我自己知道,心底某处正隐隐躁动,像预感到了某种即将发生的变故。

饭后晓琳被一个工作电话缠住,嘱咐我送香寒回家。

夜色中的小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启动车子,香寒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侧脸在路灯下明明灭灭。

车开出去两条街,她忽然转过头,声音很轻地叫了我的名字。

“越泽。”

我应了一声,视线仍专注在前方的路况上。

然后我听见她说了一句话。

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密闭的车厢里。

我的手指瞬间收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我不敢看她,一眼都不敢。

因为我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我们的生活,都将天翻地覆。



01

这个周六的午后,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洒进来,在地板上铺开一片明亮。

苏晓琳在厨房里忙碌,锅碗瓢盆碰撞出悦耳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红烧肉浓郁的香气,还夹杂着清蒸鱼的鲜味。

我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目光却不时飘向厨房门口。

妻子系着那条碎花围裙,身影在氤氲的热气中显得有些模糊。

“越泽,帮我把茶几收拾一下,香寒快到了。”

晓琳从厨房探出头来,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

我应了一声,起身将散落的报纸和遥控器归置整齐。

茶几玻璃下层压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晓琳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时间过得真快。

门铃在这时响起,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晓琳急忙擦擦手,小跑着去开门,裙摆扬起愉快的弧度。

“来啦来啦!就等你开饭呢!”

我站在客厅中央,不自觉地整了整衣领。

透过门缝,我先看见了一双米色的高跟鞋,纤细的鞋跟踩在地板上。

然后才是叶香寒那张总是带着淡淡忧郁的脸。

她今天化了淡妆,唇色是温柔的豆沙红,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打扰你们周末休息了。”

香寒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羽毛拂过心尖。

晓琳接过她手里的果篮,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说什么傻话,你多久没来家里吃饭了?”

我走上前,接过香寒脱下的薄外套,触手是柔软的羊绒质感。

挂衣服时,我闻到了一缕很淡的栀子花香,和她平常用的香水不太一样。

“越泽哥,好久不见。”

香寒朝我微微点头,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回以礼貌的微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掠过她修长的脖颈。

她今天确实格外好看,这种认知让我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晓琳浑然不觉,拉着香寒的手就往里走。

“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越泽特意去买的鲜虾。”

我看着两个女人的背影,一个活泼明艳,一个温婉沉静。

这样的对比莫名让我心头一动。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六菜一汤,色彩搭配得恰到好处。

晓琳的厨艺一向很好,这也是香寒经常来我们家吃饭的原因之一。

“快去洗手,咱们开饭了!”

晓琳推着香寒往洗手间方向走,回头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让我多关照这个闺蜜。

香寒离婚三年,独自带着五岁的女儿生活,着实不容易。

这些年来,晓琳没少帮忙,我也尽力在修水管、搬重物时搭把手。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在面对香寒时越来越不自在。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像是平静湖面下暗涌的漩涡。

我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今天不过是一次寻常的家庭聚餐,仅此而已。

香寒从洗手间出来时,额前的碎发沾了些水珠。

她抽出纸巾轻轻擦拭,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莫名显得撩人。

晓琳正在盛饭,嘴里还在念叨着上周逛街的趣事。

阳光斜斜地照进餐厅,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温馨平常。

但我隐约觉得,这个下午注定不会太平凡。

有些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改变,像早春的冰面出现第一道裂痕。

02

我们围坐在餐桌前,晓琳特意让香寒坐在我对面的位置。

这个安排让我有些意外,平时她总是挨着晓琳坐的。

“尝尝这个排骨,我新学的做法。”

晓琳热情地给香寒夹菜,眼睛亮晶晶的。

香寒小口尝了一块,点点头表示赞赏。

“比以前做得更好了,肉质很嫩。”

她的吃相很优雅,筷子起落间几乎没有声音。

我低头吃饭,却总能感受到对面投来的视线。

每次抬头,都发现香寒正专注地看着晓琳说话。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若隐若现。

“妞妞最近怎么样?感冒好点了吗?”

晓琳关切地问道,给香寒盛了碗鸡汤。

提到女儿,香寒的眼神柔软了许多。

“好多了,就是晚上睡觉还是有点咳。”

她轻轻搅动着汤匙,睫毛在脸颊投下淡淡的阴影。

我注意到她今天戴了一对珍珠耳钉,很小巧精致。

这和她平时简约的风格不太一样,应该是新买的。

“下次带她一起来嘛,我都想那个小可爱了。”

晓琳说着,给我也夹了块鱼肉。

我道了声谢,目光不经意间和香寒相撞。

她很快移开视线,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但那一瞬间,我好像看见她眼底闪过什么情绪。

很快,快得让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她这两天去奶奶家了,要不我肯定带她来。”

香寒放下水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

这个细微的动作显得她有些心神不宁。

晓琳似乎也察觉到了,关心地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又遇到麻烦了?”

香寒在一家设计公司做策划,经常加班到很晚。

她摇摇头,勉强笑了笑。

“没有,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

她说这话时,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这边。

我低头专心挑着鱼刺,假装没有注意。

餐厅的吊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气氛本该很温馨。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空气有些凝滞。

“你要注意休息啊,别总是硬撑。”

晓琳轻轻拍着香寒的手背,像个操心的大姐姐。

我看着妻子侧脸,她总是这么善良体贴。

这让我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愧疚,虽然我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的,别担心。”

香寒反握住晓琳的手,笑容真切了几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同事宋成业打来的。

我起身走到阳台接电话,谈的是下周项目的事。

透过玻璃门,我看见两个女人头靠着头说悄悄话。

香寒微微侧着脸,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阳光勾勒出她优美的侧脸线条,柔和而生动。

成业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进去。

直到他提高音量叫我的名字,我才猛地回过神。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成业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匆匆结束了通话。

回到餐厅时,晓琳正在说我们去年旅行的趣事。

香寒托着腮听得入神,眼神里带着淡淡的羡慕。

“你们真好,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她这句话说得很轻,像在自言自语。

晓琳笑嘻嘻地搂住我的胳膊,一脸幸福。

“那是,我家越泽最会逗我开心了。”

我配合地笑了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香寒看着我们,眼神复杂难辨。

那里面有祝福,有羡慕,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这种认知让我的掌心微微出汗。

饭后甜点是晓琳最拿手的芒果布丁。

香寒小口品尝着,唇角沾了一点奶油。

她下意识伸出舌尖舔掉,这个动作让我喉咙发紧。

我急忙移开视线,假装对电视里的新闻很感兴趣。

其实屏幕上在放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晓琳起身去厨房烧水,说要泡她新买的茶。

餐厅里只剩下我和香寒,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这种沉默让人坐立不安。



03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香寒轻轻放下甜品勺,陶瓷撞击发出清脆声响。

“晓琳真幸福,有个这么温馨的家。”

她环顾四周,目光掠过墙上我们的合影。

我笑了笑,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种时候,沉默似乎比任何客套话都来得安全。

“妞妞前几天还说想来叔叔阿姨家玩呢。”

香寒突然提起女儿,眼神柔和了许多。

“随时欢迎啊,我们都好久没见那小丫头了。”

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话题,暗暗松了口气。

“她最近画画又进步了,还说要送幅画给越泽叔叔。”

香寒说着,从手机里找出几张照片给我看。

屏幕上是色彩斑斓的儿童画,充满想象力。

翻到其中一张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指。

温热的触感一闪而过,我们都下意识缩回了手。

“画得真不错,很有天赋。”

我镇定地继续点评,心跳却漏了一拍。

香寒收回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

“是啊,她特别喜欢画画,说长大要当画家。”

提起女儿,她的话明显多了起来,神情也生动不少。

我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突然想起晓琳说过的话。

香寒前夫是个不着调的人,离婚后从来没看过孩子。

这些年她一个人拉扯孩子,确实不容易。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说一声。”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太过暧昧。

香寒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感激的笑容。

“谢谢越泽哥,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

她说得诚恳,眼神清澈,反倒显得我心思龌龊。

晓琳端着茶具回来,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她给我们各倒了一杯红茶,茶香袅袅升起。

“在说妞妞的画,越泽哥夸她有天分呢。”

香寒自然地接过茶杯,指尖轻轻托着杯底。

晓琳开心地笑起来,靠在我身边坐下。

“那可太好了,以后让妞妞教我们家孩子画画。”

她说这话时,手轻轻放在小腹上,脸上泛着红晕。

我震惊地转头看她,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

香寒也愣住了,茶杯停在半空中。

“你...怀孕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既惊喜又无措。

晓琳羞涩地点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

“本来想晚上再告诉你的,没想到说漏嘴了。”

她撒娇般地靠在我肩上,浑身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香寒放下茶杯,笑容有些勉强。

“恭喜你们,真是太好了。”

她站起身,给了晓琳一个拥抱,动作略显僵硬。

我看着她们,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按理说,香寒应该为闺蜜感到高兴才对。

可她此刻的表情,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

“几个月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香寒坐回椅子上,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

“刚满三个月,前几天检查确认的。”

晓琳抚摸着小腹,整个人都散发着母性的柔光。

我沉浸在做父亲的喜悦中,暂时忘记了先前的尴尬。

“所以要经常来吃饭哦,给我补充营养。”

晓琳拉着香寒的手,半开玩笑地说。

香寒笑着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

这种细微的表情变化,只有我注意到了。

或许是我太敏感了,我暗自告诉自己。

夕阳完全沉了下去,夜幕悄然降临。

小区里的路灯次第亮起,像散落的星辰。

香寒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真快啊,天都黑了。”

她的感叹里带着说不清的惆怅。

晓琳还在兴奋地说着孕期计划,眉飞色舞。

我看着她快乐的样子,心里柔软成一片。

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冲散了我整晚的异样感。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香寒只是替我们高兴。

毕竟她是晓琳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我要当干妈,说好了啊。”

香寒重新打起精神,笑着对晓琳说。

“那当然,除了你还能有谁。”

两个女人又开始说说笑笑,气氛回归融洽。

我起身去添茶水,动作轻快了许多。

厨房的窗户开着,晚风吹进来,带着花香。

一切都很美好,是我多心了。

我如是告诉自己,却忽略了一个事实。

有些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暗处悄悄生根发芽。

04

晚饭后晓琳收拾餐桌,我负责洗碗。

香寒想要帮忙,被晓琳按回沙发上休息。

“你是客人,坐着看电视就好。”

晓琳边说边系上围裙,动作利落地收拾碗筷。

我站在水槽前,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碗碟。

厨房里弥漫着洗洁精的柠檬清香。

透过厨房门,能看见香寒侧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电视里播放着综艺节目,她却似乎心不在焉。

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梢,目光落在虚空某处。

这种出神的状态,让她看起来格外脆弱。

我很快洗完碗,擦干净手走出厨房。

香寒听见动静转过头,对我浅浅一笑。

“辛苦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打破这片宁静。

我在单人沙发坐下,刻意保持了适当距离。

电视里的笑声显得过于喧闹,与此时的氛围格格不入。

“晓琳呢?”

我找着话题,视线扫过阳台方向。

“接工作电话去了,好像是项目的事。”

香寒指了指阳台,晓琳正在那里来回踱步。

看来这通电话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我们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电视的声音在回荡。

这种独处的机会很少,让我有些不自在。

香寒似乎也是,她不停切换着频道,心神不宁。

最后她关掉电视,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越泽哥...”

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犹豫。

我抬头看她,等待下文。

她却只是摇摇头,唇角泛起苦涩的弧度。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这种欲言又止的态度,反而更让人在意。

我注意到她眼下的淡青色阴影,确实显出疲态。

“工作很忙吗?”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普通的关心。

香寒往后靠进沙发,轻轻叹了口气。

“接了个新项目,客户要求很多。”

她揉了揉太阳穴,动作显得有些疲惫。

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很少见她这么消沉。

即使离婚那年,她也总是表现得坚强乐观。

“注意休息,身体要紧。”

我说着客套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香寒突然坐直身体,眼神变得认真。

“越泽哥,你觉得人这辈子到底在追求什么?”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我一时间愣住了。

她不等我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

“有时候我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哽咽,让我心头一紧。

阳台门突然被拉开,晓琳走了进来。

“总算谈完了,这客户真是难缠。”

她揉着肩膀,一脸疲惫地坐到香寒身边。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晓琳敏锐地发现闺蜜情绪不对。

香寒迅速换上笑容,仿佛刚才的脆弱只是幻觉。

“没事,就是有点想妞妞了。”

这个借口合情合理,晓琳立刻被带偏了话题。

“明天就去接她回来嘛,我都想死那个小可爱了。”

晓琳搂着香寒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我看着她们,心里却还回荡着香寒刚才的话。

那种深切的疲惫感,不像是一时情绪低落。

更像是长期压抑后的真情流露。

晓琳突然打了个哈欠,孕早期的困意袭来。

“我有点困了,你们再坐会儿?”

她揉着眼睛,看起来确实很疲倦。

我让她先去休息,表示会照顾好香寒。

晓琳感激地笑笑,亲了亲我的脸颊。

这个亲昵的举动,让香寒别开了视线。

等晓琳走进卧室,客厅又剩下我们两人。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银色的格子。

香寒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

“今晚的月亮真圆。”

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我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上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而我们都是这场变化的参与者。



05

香寒在窗边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说话了。

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侧影,像一幅静谧的画。

我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扶手。

这种沉默比对话更让人心慌意乱。

“晓琳怀孕了,你们一定很开心吧。”

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我顿了顿,谨慎地选择措辞。

“嗯,是很开心,也有点紧张。”

这是实话,初为人父的喜悦与焦虑交织。

香寒转过身,背靠着窗台面对我。

月光从她身后照过来,脸隐在阴影里。

“你们会是很棒的父母。”

她说得很诚恳,带着真诚的祝福。

我道了谢,心里那点异样感减轻了些。

也许她刚才的情绪波动,真的只是因为疲惫。

“妞妞知道要有小弟弟小妹妹了,一定很高兴。”

我试图让气氛轻松些,提起她女儿。

香寒轻轻笑了,笑声里带着温柔。

“是啊,她总说想要个玩伴。”

她走回沙发坐下,离我近了些。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这款香水很适合她,清雅中带着一丝甜腻。

“时间过得真快,认识你们都快十年了。”

香寒靠在沙发背上,眼神有些迷离。

我点点头,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她才大学毕业,充满朝气活力。

和现在这个忧郁温柔的女人判若两人。

“那时候多好啊,无忧无虑的。”

她轻轻叹息,指尖划过沙发纹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有些伤痛,不是几句安慰就能抚平的。

“越泽哥,你觉得人为什么会变呢?”

她又问了个深刻的问题,目光灼灼。

我斟酌着回答:“环境吧,还有经历。”

这个答案很安全,不会触及任何痛点。

香寒却摇了摇头,唇角泛起苦笑。

“我觉得是因为欲望,永远填不满的欲望。”

这话里有话,让我心头一跳。

没等我细想,她又转移了话题。

“阳台上的茉莉开得真好。”

她指的是晓琳精心照料的那几盆花。

“是啊,晓琳很会养花。”

我顺着她的话说,暗自松了口气。

香寒却突然起身走向阳台,推开了玻璃门。

夜风趁机溜进来,带着夏日的温热。

我跟了过去,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茉莉的香气在夜晚格外浓郁,甜得发腻。

香寒伸手轻抚花瓣,动作温柔得像在触摸珍宝。

“真香,和我妈妈以前种的一样。”

她很少提起家人,晓琳说她父母早逝。

这种突如其来的分享,让我有些意外。

“你妈妈一定是个很优雅的人。”

我找了个得体的回应,保持适当距离。

香寒收回手,转身面对我。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越泽哥,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这个问题太过突兀,我一时语塞。

她的眼神太过认真,让我无法敷衍。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香寒低下头,长发遮住了表情。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声淹没。

远处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打破夜的宁静。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点了。

“要不要喝点水?”

我找了个借口,想结束这场对话。

香寒摇摇头,终于抬起头来。

“我该回去了,妞妞明天还要上学。”

她恢复了一贯的得体,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

这种快速的情绪转换,反而更让人不安。

我点点头,转身去拿车钥匙。

心里却还在想着她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06

晓琳已经睡着了,卧室门缝里透出暖黄的夜灯光。

我在茶几上留了张字条,告诉她去送香寒。

写字时手指有些发抖,字迹略显潦草。

香寒安静地站在玄关穿鞋,背影纤细。

电梯下行时,我们并肩站着,谁都没说话。

镜面墙壁映出我们的身影,像一幅沉默的油画。

她今天穿了条真丝连衣裙,料子很衬身材。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观察太过失礼,急忙移开视线。

地下车库灯光昏暗,空气里有潮湿的霉味。

我的车停在最里面的车位,需要走一段路。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回荡。

不知是不是错觉,香寒好像有意放慢了脚步。

解锁车门时,我的手滑了一下,钥匙差点掉落。

香寒轻轻笑了一声,很快又抿住嘴唇。

“不好意思,手有点滑。”

我尴尬地解释,耳根有些发烫。

她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弯腰坐进副驾驶。

真丝裙摆擦过座椅,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绕到驾驶座,深吸一口气才拉开车门。

车内还残留着晓琳常用的柑橘味香水。

这让我莫名安心了些,仿佛妻子还在身边。

引擎启动的声音打破寂静,空调开始送出冷风。

香寒系好安全带,手指纤细白皙。

我注意到她今天涂了透明的指甲油,很精致。

驶出车库时,保安大叔热情地打招呼。

“王先生,这么晚还出去啊?”

我降下车窗,勉强笑了笑。

“送个朋友,很快就回来。”

香寒低头玩着手机,假装没有听见。

驶上主干道后,夜色扑面而来。

路灯连绵成一条光带,延伸向远方。

我们起初只是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工作、天气、妞妞的趣事,安全而疏离。

香寒靠在车窗上,侧脸映在玻璃上。

“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

她突然道谢,语气比平时柔软。

“客气什么,晓琳一直把你当家人。”

我刻意提起妻子,像是在提醒自己。

香寒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车载电台放着轻音乐,旋律舒缓。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时,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她正望着窗外,眼神空茫得像迷路的孩子。

这种脆弱感让人心生怜惜,但我很快掐灭了这个念头。

绿灯亮起,我稳稳踩下油门。

车子驶过繁华的商业区,霓虹闪烁。

香寒突然坐直身体,指着窗外一家甜品店。

“那家的提拉米苏很好吃,妞妞最喜欢了。”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终于有了些生气。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店铺已经打烊。

“下次可以带妞妞来,我们请客。”

这话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不妥。

但香寒似乎没在意,轻轻点头。

“好啊,她一定很开心。”

气氛又陷入沉默,只有引擎声嗡嗡作响。

已经开出了一半路程,再转个弯就到她小区。

我悄悄松了口气,今晚即将平安结束。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在最后关头开玩笑。

在一个僻静的路口等红灯时,香寒突然转头。

“越泽哥,我能和你说件事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07

红灯读秒还有三十秒,长得像一个世纪。

香寒的手指绞着安全带,关节微微发白。

我握紧方向盘,手心渗出薄汗。

“什么事?”

声音比想象中镇定,这让我稍感安慰。

香寒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前夫...上周来找我了。”

这句话像块石头投入平静湖面。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静静听着。

“他说想复婚,为了妞妞。”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路灯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我知道她前夫是个混账,离婚时闹得很难看。

晓琳说过,那人酗酒家暴,未尽过父亲责任。

“你怎么想?”

我谨慎地问,绿灯适时亮起。

车子继续前行,速度不自觉地放慢。

香寒苦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划着车窗。

“我怎么可能答应,可是...”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可是妞妞想要个爸爸。”

这句话像根针,轻轻扎在我心上。

作为父亲,我完全理解这种心情。

但复婚显然不是好选择,那人劣性难改。

“孩子还小,长大就会明白的。”

我尽量委婉地劝解,目光专注在前方。

香寒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带着哽咽。

“你不明白!她每天晚上哭着要爸爸!”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情绪失控,有些无措。

只好把车缓缓停在路边,打开双闪。

夜深人静,这条路少有车辆经过。

“冷静点,香寒。”

我抽出纸巾递过去,她却没有接。

泪水无声滑落,在她脸上留下亮晶晶的痕迹。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

她慌忙擦拭眼泪,妆容有些花了。

我摇摇头,心里五味杂陈。

“没事,说出来会好受些。”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

香寒开始讲述离婚后的种种艰辛。

一个人带孩子的心酸,工作的压力。

还有夜深人静时,排山倒海的孤独。

她说得很乱,时而激动时而低落。

我静静听着,第一次真正了解她的处境。

平时她总是表现得很坚强,像个女战士。

原来盔甲之下,也是血肉之躯。

“有时候真想一了百了...”

她喃喃自语,吓得我心头一紧。

“别胡说!为了妞妞也要好好活着。”

情急之下,我握住她的手腕。

肌肤相触的瞬间,我们同时愣住。

08

我立刻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

香寒也缩回手,腕间还留着我的温度。

车厢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这种暧昧的尴尬,比刚才的哭泣更让人心悸。

“对不起,我失态了。”

香寒低声道歉,整理着微乱的头发。

我摇摇头,重新发动车子。

还是早点送她回家比较安全,对我也是。

车子缓缓汇入车流,速度比刚才更慢。

仿佛我们都想延长这段路,又都害怕它的终点。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晓琳。”

香寒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接话。

这种话题太过危险,最好保持沉默。

但她似乎打定主意要说下去。

“不是羡慕她有你,是羡慕她的勇气。”

这个补充让我稍感安心,又有些失落。

很荒谬的感觉,我立刻压下了它。

“晓琳确实很勇敢,从小到大都是。”

我说着客套话,目光不敢偏移分毫。

香寒轻轻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

“是啊,所以她值得所有美好。”

这话里有话,让我心跳又开始加速。

下一个路口就是她小区,只剩五分钟车程。

我必须说点什么,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

“你也会遇到合适的人的。”

这话说得干巴巴的,像最蹩脚的安慰。

香寒转头看我,眼神复杂难辨。

“越泽哥,你觉得我还能相信爱情吗?”

这个问题太过私人,我无法回答。

正好车子驶入小区大门,保安认识她的车牌。

栏杆缓缓升起,像舞台序幕拉开。

我把车停在她住的单元楼下,熄了火。

本该到此结束的夜晚,却出现了转折。

香寒没有立即下车,反而解开了安全带。

“其实有件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09

车厢里弥漫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

空调已经关闭,温度在缓缓上升。

我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出汗。

理智告诉我要阻止她说下去。

可是某种隐秘的期待,让我保持了沉默。

香寒转过身,面对着我。

月光透过车窗,照亮她半边脸庞。

“我知道不该说,可是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的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出胸腔。

“香寒,别...”

劝阻的话语苍白无力,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她突然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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