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也在打量着孟泽,他与裴灏是表亲关系,长得也有几分相像,只是相比之裴灏的俊美,更秀气尔雅些,若是两人站在一处,高大的裴灏还是要更抓人眼球些。
也难怪孟泽日后与裴灏也有些矛盾,堂堂皇子,哪会愿意被抢了风头。
“怎么猜到是我的?”孟泽挑眉问。
“宫中几位皇子,我只与六表哥相熟,所以斗胆一问,心中只盼着是六表哥。”杜婉已想好了说辞,妍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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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嘴角不由上挑,“表妹还是换个马夫吧,今日要碰上的是宣王府那位,表妹就未必躲得过去这一遭了。”
孟泽所指的,自然就是裴灏了,眼下提到他,恐怕是心中对他有怨言。
“多谢表哥提醒。”杜婉敛眉道。
孟泽虽为她收了几分脾气,可眼下并无花前月下的心情,只吩咐身边的护卫道:“让杜表妹先过。”
杜婉自然也看出了他强压下去的怒气,也不难猜测,孟泽的怒气是如何来的,如今她与裴灏也暂时算得上一条船上的人,不由打探道:“六表哥可是有心烦事?”
孟泽按捺住不耐:“倒也无大事,只是与世子争执了几句。”
“世子与六表哥,是自己人,争执倒是小事,可不要伤了和气,我阿母常说,自家人才会不遗余力互相帮助,若是闹得不和,那是很亏的。”杜婉替裴灏说好话道。
孟泽听了,倒是冷静下来,是啊,说到底自己才是裴灏自己人,他虽在宋阁老的事上,未尽心尽力,可他还能向着老四不成?
自己记恨他,与他心生嫌隙,才是便宜了老四。
这样一想,孟泽的怨气倒是真的消了下去,便觉得杜婉对自己说的这番话,极其真诚,是真心替自己着想。
孟泽身处深宫之中,日日所见的,都是那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腌臜事,身边的亲妹妹都未必能真心对他,对杜婉便又温和了几分:“杜表妹说的是,对自己人,没什么可计较的。”
“表哥日理万机,今日就不耽误表哥了,还是表哥先走吧。”杜婉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出路来。
“那只白鹦鹉养得如何了?”孟泽却是有闲心的多问了一句。
“大伯替我找了雀奴,虽还算活泼,却是如何也养不肥,不瞒表哥,我日夜都操心这只鹦鹉,有时都睡不踏实。”杜婉如实道,敬文帝赐的,她都担心给养死了,那是大不敬。
孟泽不由爽朗笑起来,道:“此鸟性格乖张,野性十足,一般的雀奴很难了解其习性,下回入宫,你将鹦鹉一并带上,我替你养一阵。”
杜婉只当他是客套,她并非皇亲国戚,入宫的机会并不多,便也没有过多询问,只是照例欣喜含笑感激应下。
而这感激,又大有门道,越是惊喜,施恩之人才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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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孟泽离去,杜婉才沉思起他与裴灏的关系来,看来双方之间也并非牢不可破,可惜上一辈子宫中之事未定,她还不知道日后究竟是谁能坐上那个位置。
而上一世,裴灏并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孟泽,是以他与孟泽那时关系到底如何,杜婉也不清楚。
铺子开张之前,杜婉悄悄去了一次清天阁。
傅嘉卉的办事效率,便是杜婉,也是钦佩的,那几张方子,已被制成了雪肌丸,肌息膏,装其的木盒,也是上好的红木,绮丽奢华。
教人一看,便能认定这是高档货。
杜婉霎时就理解了,古时为何会有买椟还珠之人,便是连她,也被那精巧的礼盒,吸引去了目光。
“你原先与我说的想法,可是这样?”傅嘉卉问道。
“傅姐姐的构思,比我的想法还要精妙,怕是姐姐要知道我原先设想的模样,得笑掉大牙了。”杜婉有些不好意思道。
傅嘉卉被她逗得笑了笑,道:“杜妹妹如此会说话,难怪不少人喜欢你。”
京城最大的酒楼,是傅嘉卉的,往来公子极多,傅嘉卉已无数次,听见不少俊俏公子,背后讨论杜婉了。
有爱慕之意的不在少数,只是碍于杜婉眼下还未及笄。
杜婉笑道:“只是该如何让谢姐姐,将这些养颜之物送给宣王妃,还未想好。”
“这事你不用再操心了,世子已亲自给宣王妃送过去了。”傅嘉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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