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自从生完孩子后，婆婆天天给我做的月子餐。
在补过剩的难题下，我主动分装给丈夫李程，这件事，我连续做了三天。
那汤白得发亮，油得能照出人影。
第一天，他受宠若惊，笑着说：“老婆，你对我真好。”
第二天，他洋洋得意，中午特意发来照片，说同事们都羡慕他。
到了第三天，他接过那个沉甸甸的保温桶时，脸上已经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看着他亲口喝下那些本该属于我的“滋补”。
我猜，差不多就是今天了。
果然，第四天早上，我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惊恐，对我尖叫：
“我是李程的女朋友！你真是狠啊！”
01
孩子出生后的第三天，我出院了。
剖腹产的伤口像一条蜈蚣，趴在我的小腹上，一动就疼。
李程把我扶到床上，婆婆立刻就端来了一碗汤。
那汤是黑色的，装在一个巨大的白瓷碗里，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和肉腥味混在一起，冲进我的鼻子。
“静静，快喝了，这是十全大补汤，我托人买的好药材，熬了一上午。”
婆婆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我看着那碗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油光浮在汤面上，厚得像一层蜡。
我拿起勺子，只喝了一小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怎么就喝一口？这样怎么能快恢复生二胎呢？”婆婆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没胃口。”我小声说。
李程走过来，拿起碗，用勺子搅了搅。
“妈，她刚做完手术，没胃口是正常的。”
他笑着对婆婆说，然后转向我，语气温柔：
“老婆，再喝点吧，不喝身体怎么恢复？奶水怎么会好？万一给宝宝饿着了咋办！”
我摇了摇头。
他叹了口气，自己拿起碗，“你不喝我喝，别浪费了妈的一片心意。”
说着，他仰起头，咕咚咕咚几口就把那碗浓汤喝得见了底。
喝完还咂咂嘴，说：“味道真不错，很补。”
婆婆这才笑了，满意地拿走了空碗。
这样的场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在上演。
婆婆每天变着花样地给我炖各种补汤，猪蹄汤，乌鸡汤，鲫鱼汤。
每一碗都是油腻腻、黑乎乎的。而我，每一次都只能喝下那一小口。
剩下的，全部进了李程的肚子。
他总是说，不能浪费。还开玩笑说，我坐月子，他倒跟着一起补，感觉自己都胖了一圈。
那时候，我看着他喝汤的样子，心里还存着一丝感动。
我觉得，他虽然不懂女人生孩子的苦，但他是爱这个家的。
这种想法，在我出院后的第十天，彻底死掉了。
那天下午，孩子睡了，婆婆出去买菜了。屋子里很安静。
李程的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充电，他自己在书房打电话。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我当时正准备去倒水喝，无意间瞥了一眼。
发信人的头像是朵红玫瑰，名字叫“莉莉”。
消息内容很简单：“你家那个黄脸婆除了会生孩子还会干嘛？真想你了。”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客厅里的空气好像瞬间被抽干了。
我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
没有密码。我点开了那个叫“莉莉”的对话框。
聊天记录像一把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地扎进我的眼睛里。
最早的记录，是在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
那时候我因为胎位不正，已经开始在家休息。
莉莉：“你老婆肚子那么大，肯定不方便吧？”
李程：“别提了，看见她那样子就烦。”
在我怀孕八个月，因为孕期高血压住院观察的时候。
莉莉：“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人家一个人好孤单。”
李程：“等我一下，医院这边烦死了，我找个借口就溜出去。”
在我被推进产房，九死一生的时候。
莉莉-张莉（我看见了她的备注名，张莉，他公司新来的那个实习生）：“手术顺利吗？”
李程：“还在里面，不知道要多久。烦。”
张莉：“那你不是要陪床？我们这周的约会怎么办？”
李程：“没事，有我妈在。我今晚就过去找你。”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身体越来越冷，从指尖一直冷到心脏。
我为他生孩子，肚子上留下一道永远不会消失的疤。而他，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辛苦了”，对孩子表现出的每一点喜爱，都像是一个又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
我放下手机，把它插回充电器上，屏幕暗了下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回到房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蜡黄，头发油腻，身材臃肿。这就是张莉口中的“黄脸婆”。
我没有哭。眼泪在那一刻好像流干了。
我只是抱着熟睡的孩子，感受着他温热的身体。
在黑暗里坐了很久，直到婆婆买菜回来，直到李程从书房出来。
他走过来抱了抱我，说：“老婆，辛苦了。”
我看着他，心里一片死寂。
一个计划，在我的脑子里慢慢成型。
02
第二天早上，婆婆又端来了那碗黑色的汤。
今天的汤里加了猪蹄，炖得烂烂的，油光比昨天更盛。
“静静，快喝，这个下奶。”婆婆说。
我像往常一样，只喝了一口。然后，我看着那碗剩下的汤，对正在换衣服准备上班的李程说：
“老公，今天的汤我实在喝不下了，太油了。”
李程走过来，习惯性地端起碗，“没事，我喝。”
“你等一下。”我叫住他。
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下了床，从厨房里拿出一个保温桶。我把碗里剩下的猪蹄汤，连肉带汤，全部倒进了保温桶里。然后我盖好盖子，递给他。
“你工作辛苦，带到公司当中午喝吧，补补身体。”
我的声音很温柔，我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李程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混合着得意和感动的笑容。
“老婆，你对我真好。”他接过保温桶，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那我带走了啊。”
“嗯。”我点点头，看着他出门。
婆婆在一旁看着，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体恤。”
我没说话，回到了床上。
中午的时候，李程发来一张照片。是他在办公室里，把保温桶里的汤倒在碗里的照片。
他还配了一行字：老婆的爱心午餐，同事们都羡慕死了。
我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照片里，我能看到他旁边工位上，一个年轻女孩的侧影。那个位置，应该就是张莉的。
那天晚上，李程下班回来，显得格外精神。他说今天的汤特别有效果，他一下午都觉得浑身是劲，一点都不累。
“是吧，妈熬的汤就是好。”我平静地说。
他走过来，想抱抱我，我指了指孩子，说：“他刚睡着，你别吵醒他。”
他只好作罢。
第二天，婆婆炖的是乌鸡汤。她说这个补气血，对我这种剖腹产的人最好。汤里加了更多的药材，味道比昨天更加浓郁。
我依然只喝一口。然后，我熟练地拿出保温桶，把剩下的汤全部装了进去。
“老公，今天的。”我递给他。
“好嘞。”李程高高兴兴地接过去，像领奖一样。
他甚至没发现，我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我把他的冷漠和背叛，连同婆婆的“爱”，一起装进了那个保温桶里，让他亲口喝下去。
他不是喜欢喝吗？那就让他喝个够。
他喝下去的，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一场无声的葬礼。
这场葬礼，埋葬的是我死去的爱情，还有我们这个看起来幸福美满的家。
那天晚上，李程回来得有些晚。他看起来有点不对劲。脸颊泛红，眼神里有一种焦躁。他说今天在公司，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流了鼻血。
“是不是最近太累，上火了？”我故作关心地问。
“可能是吧。”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最近项目压力大。”
他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后还是显得很烦躁。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背对着他，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像个火炉。
我闭着眼睛，嘴角在黑暗中，轻轻地向上翘了一下。
好戏，才刚刚开始。
03
第三天，婆婆端来的是一锅颜色更深的汤。我闻了一下，里面有很重的当归和益母草的味道。婆婆说，这个是活血化瘀的，能帮助我把身体里的“脏东西”排干净。
我看着那锅汤，心里冷笑。这的确是好东西，但也要看是谁喝。
我像前两天一样，把汤装进了保温桶。李程来拿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昨晚没睡好？”我问。
“嗯，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像有团火在烧，怎么都睡不着。”他揉着太阳穴说。
“那今天这汤你更要喝了，妈说这个是降火的。”我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拿着保温桶走了。
那一天，我过得格外平静。我喂孩子，给孩子换尿布，听着音乐。我甚至有心情看了一会儿书。我的心像一口结了冰的深井，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再也起不了一丝波澜。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李程回来了。比平时早了很多。
他一进门，就把公文包摔在沙发上，脸色很难看。
“你怎么了？”我问。
“没事。”他生硬地回答，然后就冲进了卧室。
我跟着走进去，看见他正在衣柜里胡乱地翻找着衣服。额头上全是汗，呼吸也很急促。
“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继续问。
他突然转过身，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心滚烫，力气大得吓人。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一团我看不懂的火，混杂着欲望和焦躁。
“静静……”他的声音沙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他却抓得更紧了，把我往他怀里拉。他的身体像烙铁一样烫。他低头想来吻我，嘴里喷出的热气让我感到恶心。
“我们……好久没有……”他含糊地说着，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没有反抗。我只是任由他摆布，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此刻他的脸上只有原始的冲动，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他的手继续向下，当他摸到我身下垫着的那张厚厚的产褥垫时，他的动作停住了。
我躺在床上，平静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那团燃烧的欲望之火，迅速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赤裸裸的嫌恶。就像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准备吃一道大餐，掀开盖子却发现里面是一盘腐烂的臭肉。
他猛地抽回了手，仿佛被烫到了一样。
他的身体僵硬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极为尴尬和难看。
“你……你好像很累，”他干巴巴地开口，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还是……还是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狼狈地转过身，几乎是逃一般地走出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天花板是白色的，像医院一样。我清楚地看到了他刚才那个眼神。那个嫌恶的眼神，像一把最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刺穿了我心脏最后一点温暖的地方。
我为他怀孕，为他承受身材走样的痛苦，为他在手术台上挨了一刀。我身体里流出的血，我肚子上丑陋的疤，都是为了给他生一个孩子。而他，在享受完我作为妻子的功能后，却对我为之付出的代价，感到了恶心。
真可笑啊。
我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两行冰冷的眼泪。这是我发现他出轨后，第一次流泪。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那死得不明不白的青春和爱情。
客厅里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我知道，他出去了。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去找谁了。他身体里那团被月子汤点燃的火，总要有个地方发泄。我这里不行，自然有别的地方欢迎他。
我慢慢地坐起来，擦干眼泪。
一切，都该结束了。
04
李程这一走，一夜未归。
我猜得没错，他去了张莉那里。
他身体里那股被补药催发出来的邪火，在我这里因为一个嫌恶的眼神而中断，最终必然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向另一个出口。
那个晚上，我睡得很好。这是我生完孩子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我不用再假装温柔，不用再演戏，不用再对着一个背叛我的男人强颜欢笑。我的心里，只剩下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第二天，也就是第四天。
婆婆早上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她说她昨晚给李程打电话，李程说公司有急事，在公司加班不回来了。
“这孩子，真是不要命了。”婆逼叨叨地说，“静静，今天我炖了甲鱼汤，这个是滋阴的，最适合你。等会儿你多喝点，我再给程程送一点去公司。”
我看着那锅甲鱼汤，没说话。
我把孩子喂饱，看着他在我怀里满足地睡去。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像在为某件事倒数计时。
上午十点左右，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婆婆正在厨房里忙活，准备把甲鱼汤装进保温桶。
我看着那个号码，心里知道，是时候了。
我从容地按下了接听键，并且，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人急促的呼吸声。
“喂？是许静吧？”声音很年轻，但是带着一种压抑的怒气。
我抱着孩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声音轻柔而平静：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谁？我是李程的女朋友！”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拔高，变得尖锐刺耳。
厨房里的切菜声停了。我能感觉到，婆婆正站在厨房门口，屏住呼吸听着。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继续。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然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夹杂着哭腔和无尽愤怒的嘶吼：
“别tm装了，你真是狠啊！”
我抱着孩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还对着手机轻轻地笑了一下。
可随后的一句话，却让她更加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