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昌海,你真的已经经过周全考虑了吗?离婚可是意味着你会失掉一切,财富和声威都会离你远去,你真的能够舍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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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能舍弃。”
傅昌海的回应坚决又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的神情。
“昌海,潇潇从瘫痪恢复到现在这般健康的状态,你在她身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
“阿姨,您别再劝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傅昌海没等苏母把话说完,就果断地结束了通话。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一周后,我会帮你办理前往法国的手续,让你继续你的医学钻研。”
苏母的话语中透着遗憾与不舍之情。
电话挂断后,傅昌海收到了顾时远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他的妻子苏潇潇和一个男子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他们坐在日月湖畔,欣赏着湖中游玩的鱼儿,而那个男子,正是苏潇潇的初恋顾时远。
顾时远是苏潇潇大学时期的心仪对象,她曾为追求他弄得众人皆知,所有人都知道苏潇潇对顾时远的爱慕。
然而,顾时远从未对苏潇潇许下任何诺言,甚至出国时都没告诉她。
当苏潇潇得知顾时远已在国外,且已和别的女人订婚时,她心灰意冷,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结果被一辆大货车撞飞。
醒来后,她坐在轮椅上,医生告诉她,她将一辈子与轮椅相伴。
就在那时,苏母在医院找到了傅昌海。
“要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给你一千万。”
傅昌海当时正为弟弟的病情发愁,为给弟弟治病,他已经花了100万,这笔钱还是他四处筹措来的。
所以呀,他没多思考就答应了苏母的条件。
从那以后,他成了苏潇潇的护理人员,成了苏潇潇的发泄对象,也成了苏潇潇的私人医生。
为了让苏潇潇重新站起来,他日夜钻研医术,研究针灸,每次给苏潇潇施针,都是经过无数次自我试验的。
几年过去,他身上布满了针孔,每个针孔都是他对苏潇潇认真负责的体现。
终于,在傅昌海三年如一日的照料下,苏潇潇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那天,她激动地抱住傅昌海,称他是她生命中的贵人,还表示愿意用任何方式回报他。
傅昌海接着按协议向她求婚。
原本满脸欢喜的苏潇潇,听到傅昌海的求婚后,笑容瞬间凝固。
“让我考虑一下。”
直到有一回,傅昌海陪苏潇潇出海游玩时,苏潇潇不小心落水,傅昌海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把苏潇潇救起,自己却因力气用尽沉入水底。
那一刻,苏潇潇疯狂地呼喊着傅昌海的名字,直到工作人员把他救起,她才含泪紧紧抱住他,接受了他的求婚。
那天晚上,傅昌海从苏潇潇的手机里得知顾时远结婚的消息。但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就算是契约婚姻,他也会竭尽全力,哪怕最后没治好弟弟。婚后,他仍旧一心一意对待苏潇潇,不但如此,还帮她打理苏氏企业,直至将其发展成上市公司。
正当傅昌海以为这段契约婚姻能够长久之时,却听闻顾时远回国的消息。
那天,恰好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当晚,宾客众多,正打算为他们庆祝,苏潇潇却接到一个电话。
随后,她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把傅昌海独自留在了宴会里。
后来才晓得,她去机场接顾时远,并且所用的花和礼物都是傅昌海提前给她备好的。
那晚,她一整晚都未归家。
傅昌海也是一夜未眠,只因他的妻子为了迎接另一个男人归来,在这座城市的夜空放了一整晚烟火。
渐渐地,他们之前的日子全都变了样。
苏潇潇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再也记不住傅昌海所有节日,甚至连他生日都忘掉了。
她陪顾时远看他喜爱的电影,追他喜爱的明星,他生日时,她送给他价值高昂的豪宅,他生病时,她日夜照料,她记得顾时远的每个节日,甚至是顾时远离婚的日子。
既然这样,傅昌海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呢?
正当他在房间收拾行李时,门开了,苏潇潇回来了,身后跟着顾时远。
他还没走,她就急忙把顾时远带回了家。
“昌海,明天我让顾时远陪我出差,为了节省时间,今晚就住这儿了。”
苏潇潇话音刚落,就瞧见屋里的行李箱。
“没来得及跟你讲,这个项目顾时远比你了解,你就不用去了。”
傅昌海这才意识到,她以为自己收拾行李是为明天出差做准备。
“我知道了。”
“傅总,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
顾时远嘴上虽说着抱歉,但眼神里没有一丝歉意,反而理直气壮。
“没关系,不打扰,时间也晚了,次卧我已收拾好,随时能住。”
傅昌海说完,就去给苏潇潇放洗澡水。
既然是契约,他想坚守自己的责任直到离开那天。
看着他的背影,顾时远嘲讽道:“苏总真是运气好,找了个这么听话的老公,就像我家那只听话的金毛。”
傅昌海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顾时远。
“你刚才说什么?”
“算了,昌海,顾时远今天是第一次来咱家,可能说话不合适,你别往心里去。”
苏潇潇竟然允许外人把自己老公比作一条狗?
傅昌海只后悔自己醒悟得太晚,他早该明白,苏潇潇从没爱过自己。
放好洗澡水后,傅昌海再次出来,一眼看到沙发上放着一床被子。
“昌海,你别多想,我只是想着明天要出差,晚上想睡好点,这样才有精神和客户谈合作。”苏潇潇手中握着浴袍,神色平静得像水一样,仿佛傅昌海压根没道理去计较。
“要不这样,我还是去一楼杂物间睡吧,这样肯定更不会妨碍你们。”
傅昌海弯下腰抱起被子,就要往楼下走去。苏潇潇刚要伸手阻拦,顾时远适时开了口:“傅总,那就委屈您在这儿住一晚,苏总是从公司整体考虑的,您别往心里去。”
“没错,昌海,等出差回来,我给你带礼物,补偿你今天为我做的这些。”
苏潇潇最后还是顺着顾时远的话,同意他去杂物间睡。
杂物间在一楼,以前别说在一楼睡觉,就算傅昌海在楼下打扫卫生,稍微晚点儿上楼,苏潇潇就会不住地抱怨,说这么大的屋子就她一个人,安静得让人害怕。
只要苏潇潇在家,就一定要傅昌海在她身边陪着,哪怕傅昌海家务还没做完,也得陪着她睡,等她睡着后,傅昌海再起来把剩下的家务弄完。
看来,今天她不需要他陪了,因为顾时远在这儿。
正准备下楼时,苏潇潇突然叫住了他。
“别忘了,明早五点起来做早餐,咱们五点半就得出发。”
“行。”
傅昌海心里明白,他们出差回来前,自己可能就已经走了,这也许是他给苏潇潇准备的最后一顿早餐,所以他答应了。
当他转身下楼时,顾时远走到苏潇潇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两人看着傅昌海乖乖抱着被子下楼,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潇潇,这几年他一直这么听你话吗?”
“是啊,比保姆还好用,还不用给工钱,真得感谢我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这么一只听话的‘宠物’。”
虽说声音不大,但傅昌海听得明明白白,原来这些年,她把自己当成了一条听话的狗。
傅昌海曾提议请个保姆,但苏潇潇不同意,说不想家里有外人,还说两人亲密的时候还要顾忌外人的感受。
但她从来没主动和他亲密过,这些年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毕竟这是契约婚姻,傅昌海也没把这事太当回事,还是按照契约履行自己的责任。
打扫完柴房,铺好被子,想到行李箱还在卧室,他又上了二楼。
发现二楼客厅的灯关着,只有浴室的灯亮着,他以为顾时远可能已经睡了,苏潇潇一个人在洗澡。
为了不打扰他们,他没开灯,直接走向卧室,拿起行李箱准备下楼,却听到浴室里传来两人的嬉闹声。
苏潇潇竟然和顾时远一起洗鸳鸯浴?
以前别说和自己洗鸳鸯浴,就是苏潇潇瘫痪的时候,他要帮她洗澡,她都不愿意。
当时他以为她只是保守,现在看来,只是对自己保守。
刚准备下楼,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玻璃杯。
随着玻璃杯落地的声音,浴室里的嬉闹声也立刻停了。
接着苏潇潇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顺便打开了客厅的灯,身上的水珠都没擦。“你不是睡了吗?拿行李箱干啥?”
她的眼神里没有慌乱,反而带着责备,好像傅昌海打扰了他们的事。
“我明天要换的衣服在行李箱里。”傅昌海盘算着弯腰去拾掇地上的玻璃碎块。
“别拾掇了,明早再弄。”
苏潇潇讲完,转身再度迈进了浴室。
傅昌海拎着行李箱步入了杂物间。
在他离去前,他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毕竟苏母对他蛮不错,况且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当初的一千万,近乎买断了他的所有。
刚躺进杂物间,就有人敲门,紧接着是苏潇潇的声响。
“昌海,我上次给你买的那套新睡衣在哪儿?”
那套睡衣还是几年前,他过生日时,她送给他的唯一一件衣裳,这五年里,她就给他买了一件睡衣,傅昌海一直舍不得穿。
“在我行李箱里。”
“我刚才去衣帽间找了,你所有的衣服都没了,只是出趟差,至于把所有衣服都带上吗?”
傅昌海从衣橱中取出那件睡袍,递给了苏潇潇。
苏潇潇正要离开,却被傅昌海叫住了。
“别急,先签个字。”
他拿出一份离婚协议和一支笔,递给了她。
就在这时,楼上的顾时远在唤她。
苏潇潇有些不耐烦地回应,“你帮我翻到签字页,真是的,这会儿签什么字呀?”
傅昌海翻到了签字页,苏潇潇迅速地签了名,临走时还嘀咕了一句,“以后这种签字的事儿,等我不那么忙的时候再说。”
傅昌海不晓得她此刻正忙着啥,难道是忙着和楼上那位私下碰面吗?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了。
看着她即将离开,傅昌海提醒道,“你知道你刚才签的是什么吗?”
“不是公司最近的促销计划吗?”
傅昌海正想纠正她,苏潇潇已经显得不耐烦了,“行了,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吧。”
“嗯。”
傅昌海没再说什么,反正苏潇潇对他总是敷衍,多一次也没啥。
第二天一早,傅昌海早早起身去二楼洗漱,因为昨晚忘了把牙刷拿到一楼。
当他经过主卧时,听到里面传来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
“小声点,别让傅昌海听见。”
“没事,他现在应该在厨房给我们做早餐。”
傅昌海拿起洗漱用品,径直去了一楼的洗手间,免得等会儿他们看到自己尴尬。
早餐刚做好,两人从二楼下来,傅昌海一眼就瞅见顾时远穿着自己的睡衣。
他们刚坐下,苏潇潇抬头看了一眼傅昌海。
“怎么没有牛排?你不知道顾时远这些年在国外一直吃西餐吗?”
傅昌海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想到顾时远早餐吃什么,再说,他吃什么跟自己又有啥关系。
“算了,苏总,这个我也能接受。”
苏潇潇带着歉意说,“要是吃不好,等会儿我带你出去吃。”话刚讲完,她就把筷子放下,“不吃了,完全没心情,我带你出去吃!”
傅昌海也没搭理他们,他们爱吃啥就吃啥,反正这也是他给她做的最后一顿早饭。他们尚未离去,傅昌海便听见柴房里自己的手机发出声响。
他急忙朝着柴房走去,一看竟是苏母打来的电话。
“阿姨。”
“这几日你好好和潇潇道个别,毕竟你照料她好些年了,我担心她一时难以适应你离开。”
“阿姨,您放心,她已然适应了。”
电话那头的苏母仍是放心不下,“我怕她和顾时远只是玩玩而已,并非真心。”
“阿姨,婚姻里不存在这种玩玩的情况。”
“我晓得,我晓得,辛苦你了,离婚协议书,她同意签了吗?”
“嗯,签了。”
“那你准备一下,手续这两天或许就会办妥。”
“好。”
刚挂断电话,傅昌海发觉苏潇潇站在他身后。
“你在跟谁打电话?这两天要办啥?”
“是阿姨,说这两天给你找个保姆。”
傅昌海转身打算收拾没人吃的饭菜。
“找什么保姆?肯定是你的主意,我就知道你越来越懒了,连家务活都不想干了,我回头告诉她,我不需要保姆,有你就行。”
说完,她和顾时远上楼,拿着行李箱便出门了。
也好,趁她出差,自己悄悄离开,连告别都省了。
傅昌海打扫完一楼后,来到二楼,意外发现次卧的床铺依旧十分整齐,显然昨晚两人没在这过夜。
他走进主卧,一眼就看到垃圾桶里满是卫生纸,心里明白昨晚两人肯定没少折腾。
刚整理好,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原来是顾时远发来的消息。
他没存顾时远的联系方式,只是不久前无意中从苏潇潇手机里看到了这个号码。
“傅总,我知道你和潇潇之间只是一纸契约,既然是交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她心里真正爱的是我,不信你看。”
紧接着,他发来了两人在床上亲密的视频。
“看到了吗?她昨天故意把你赶到杂物间,就是为了全心全意为我服务。我猜你从没享受过她这样的服务吧?”
“既然你的行李已经打包好了,那就赶紧离开苏家吧。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这次出来,不是出差,而是我带她回我家见父母。回头再给你发视频。”
傅昌海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苏潇潇说顾时远对这门生意很熟练,她还没走,就迫不及待回家见公婆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给顾时远回了条短信:“祝你如愿以偿,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因为前一晚折腾得太晚,苏潇潇一上车就迷迷糊糊靠在顾时远肩膀上睡着了。
在梦里,她梦到傅昌海提着行李箱离开了,她怎么追都追不上,追着追着就醒了,正好看到顾时远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傅昌海发来的那条短信。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顾时远赶忙把手机屏幕灭掉。
“怎么回事呀?潇潇。”
苏潇潇神情紧张地发问,“你在跟谁发短信呢?”
“一个朋友,咋啦?”顾时远眼神游移,以笑容掩饰内心不安。
“哟,我还以为是傅昌海那家伙呢!”
苏潇潇刚才紧绷的神情这才放松下来。
同时在心里暗自安慰,傅昌海这几年在苏家过得如此安逸,他怎会舍得离开呢?要走,也该是在他自己瘫痪那几年就走,最难的时候他都没走,现在更没理由离开。
想到这儿,她心情轻松了许多,便又随意地靠在顾时远腿上。
顾时远离婚后,没告诉父母,加上他前妻和苏潇潇长相酷似,这次得知母亲生病,想让他带着妻子回家看看。
于是,顾时远向苏潇潇提出这个请求,让她假扮自己的妻子,回家探望妈妈。
苏潇潇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夜晚,傅昌海刚躺好,又收到顾时远发来的短视频。
视频里,顾时远的亲戚朋友把他俩围在中间,要求他们当众亲吻。
扭捏之中,苏潇潇并未拒绝,宛如一位新娘子般,面带羞涩,接受了顾时远的吻。
“傅总,实在不好意思,我只是借用一下你的妻子,至于她愿不愿意回到你身边,那就看她自己咯。”
傅昌海微微含笑,快速回了几个字:“自信点,以后她就是你的了。”
回复完,傅昌海直接拉黑了顾时远的电话。
这次,苏潇潇陪顾时远在家待了两天,这两天,她被顾家的长辈和亲戚当作宝贝般捧在手心。
正当她意犹未尽时,却接到了苏母的电话。
“潇潇,这两天好好陪陪昌海吧,他过两天就要走了。”
苏潇潇没等母亲把话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我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没事,我回去哄哄他就行。”
挂断电话后,她头一回主动给傅昌海发了一条短信。
“你是不是又去我妈那儿告状了?你能不能成熟点?自从顾时远出现后,你动不动就去告状,有什么意义嘛?”
刚发完信息,顾时远递给苏潇潇一只翡翠手镯。
“我妈给你的,还说让你赶紧给她生个孙子。”
苏潇潇看着那手镯,没伸手去接,而是认真地对顾时远说。
“你清楚,我这次来,只是临时顶替,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给你就拿着,我们全家都把你当成自家人,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时远说完,把手镯套在了苏潇潇的手腕上,苏潇潇半推半就,最终还是戴上了顾家的传家宝。
顾时远本想多留一天,可苏潇潇一想到她妈妈的话,就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虽说不觉得傅昌海会真的离开,可一想到那个行李箱,心里就七上八下。往昔他因她未归家而恼怒时,从未收拾过行李,即便出差,也不会带上所有物品。而且自己已经外出两天了,傅昌海连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连一条信息都没发,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
以前只要她一天没回去,他就会打几十通电话,不管多远,他都会来接她,有时她还会抱怨他不给自己空间。
这次她外出,他却对她不闻不问,她反而开始焦虑起来,心里越来越不安,就连夜从顾时远家赶了回来。
这次她没让顾时远再陪自己回家。
第三天早上,傅昌海把他在苏家的所有东西,都全部毁掉了,包括他们的婚纱照,看到婚纱照时,又唤起了他过去的回忆。
那天拍婚纱照时,是他费尽口舌,苏潇潇才勉强答应去的,所以婚纱照上的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明显是被迫的,拿回家后,苏潇潇坚决不让他挂在墙上,他就把它们放在衣帽间的抽屉里。
现在再把它们拿出来,傅昌海自嘲地笑了笑,好像这桩婚姻是自己强迫苏潇潇完成的。
现在好了,大家都解脱了。
他把这些照片、结婚证,还有戒指,都统统毁掉后,扔进了垃圾桶。
在苏家这几年,和自己有关的东西,除了这些,就只剩一些私人用品了,五年来,日夜操劳,除了给弟弟治病的那一千万,他几乎没得到什么,连内衣,也仅仅勉强够换。
正准备收拾私人用品时,又接到了苏母的电话。
“伯母。”
“昌海,今天本可以让你自由了,但明天正好是我的生日,要不,咱们明天借此机会,聚一聚,宴席结束后,我就安排你去机场。”
傅昌海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但我有个条件,别把我离开的消息告诉潇潇,我怕到时会有麻烦。”
“好,不会的,这五年,你也尽心尽力了,我不会让你为难。 ”
苏母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行,那我明天下午走。”
刚挂断电话,就看见苏潇潇站在自己身后。
“你回来了?”
傅昌海面无表情地和她打招呼。
“明天去哪儿?给谁打电话?”
苏潇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阿姨来电了,后天是我爸妈的祭日,我打算明天下午回去一趟。”
苏潇潇看了他一眼,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金丝绒的方形盒子,随手扔给了傅昌海。
“不就是个祭日嘛,搞得好像天要塌了似的,我还以为出啥大事了呢。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胸针,算是补偿你上次在杂物间过夜。”
苏潇潇的神情依旧平淡,保持着她那平淡如水的态度。
傅昌海随便地把盒子放在了沙发边,他那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让苏潇潇很不高兴。傅昌海,我感觉你最近脾气变大了不少啊。我只不过出差了几天,你就赶紧跑去我妈那儿告状。我都没跟你计较,还特意给你带了礼物呢。你现在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是打算给谁看呀?傅昌海眉头微微蹙起,斜着眼睛瞧了她一眼,“我并非有意如此,多谢。”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手腕戴着的手镯上。
苏潇潇急忙将袖子往下拽,对镯子的来历绝口不谈。
傅昌海也没兴趣听她解释,毕竟她早已不是自己的妻子,她的行为与他没什么关联。
望着傅昌海转身下楼,苏潇潇愣住了,心里琢磨着,他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呢,以前哪怕给自己买双袜子,他都能开心好一阵子,难道是因为陪顾时远而生气了?
这么想着,她拿起手机,在网上订了两份早餐。
等她洗漱完毕,外卖小哥就打电话让她去取早餐。穿过院子时,她看见他正挥动斧头砍那棵许愿树。
“傅昌海,你疯啦?这可是许愿树,你为啥要砍它?”
“现在它没作用了,你都能走路了,它也不灵验了。”
傅昌海没停下手里砍树的动作。
苏潇潇气得冲过去阻拦他,“谁说不灵验了?不灵验我能走路吗?”
傅昌海随手拿下一个许愿袋,递给了苏潇潇,“你自己看看吧。”
苏潇潇打开许愿袋,拿出许愿条念起来,“愿我和苏潇潇白头到老。”
她顿时呆住了,过了几秒,她又拉下一个许愿袋,打开一看,是“我一生爱苏潇潇,苏潇潇一世爱我。”
接着,她把所有的许愿条都打开,发现全是傅昌海写的,都是祝愿两人能白头偕老。
握着许愿条,她无力地往后退了几步,等她回过神,那棵许愿树已经被傅昌海砍倒了。
苏潇潇压制住复杂的情绪,去门口取了外卖进来。
“好了,吃早餐吧!我给你订了外卖。”
傅昌海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在院子里干活,直到干完活才来到餐桌旁。
“赶紧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苏潇潇头一回帮傅昌海打开早餐盒,放在他面前,“我特意订了那家网红海鲜粥。”
一听到是海鲜,傅昌海就把粥推到了一旁,“不好意思,我向来不吃海鲜。”
苏潇潇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沉,直接把一碗粥丢进了垃圾桶。傅昌海刚要开口,苏潇潇的手机就响了。
“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一挂,她对傅昌海严肃地说:“公司有急事,我得先走了。”
傅昌海轻轻应了一声,随后便陷入了沉默。
苏潇潇直接前往顾时远的别墅区。
"宝贝,你怎么啦?看上去不太高兴呢?"
顾时远迎上前,双手轻轻握住她双手,把她轻轻抵在门后。
苏潇潇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给了顾时远一个深情的吻。他们从门后情意绵绵地挪到沙发,又从沙发辗转到卧室,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苏潇潇倚在顾时远怀里,嘟囔着:“那个傅昌海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我才跟你出去两天,回来他就敢给我脸色看。”
“那就别理他。”
顾时远轻柔地摩挲苏潇潇柔顺的头发,缓缓摆弄。
苏潇潇眼神迷离,没回应顾时远的话。
那晚,傅昌海在柴房快睡着时,苏潇潇推开了门。
傅昌海急忙开灯,显得有些睡眼朦胧。
“你不休息,来这儿干嘛?”
以往不管苏潇潇多晚回来,傅昌海总会给她留灯,可这次她回到别墅,却是一片漆黑。
“跟我上楼去睡。”
苏潇潇的语气出奇地温和,从未有过这般温和。
傅昌海刚要张嘴,手机却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视频。
视频里,是顾时远和苏潇潇亲昵的画面。
紧接着是顾时远发来的短信。
“傅总,我换手机号就像换衣裳,你拉黑一个,我就换一个,直到你离开苏家,我便不再打扰。”
傅昌海轻轻一笑,关掉了屏幕。
“谁发的短信?让你这么开心?”
苏潇潇回来后,就没见傅昌海笑过,现在却因一条短信笑了,肯定是个重要的人。
“我堂哥发的,说那天来接我。”
苏潇潇不再多问,而是弯腰拿起傅昌海的被子准备上楼。
傅昌海迅速抢过被子,“苏总,这儿才是我的地盘,你快上去休息,别打扰我。”
苏潇潇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
“傅昌海,你是打定主意不哄我,对吧?”
傅昌海装作没事一样愣了一下,“我不明白苏总的意思。”
“别老是苏总苏总的,我都说过好多回了,在家里能叫我潇潇。”
没错,她以前只允许他在家里叫她名字,在外人面前,必须称她为“苏总”。
“还是叫苏总吧,叫习惯了。”
傅昌海躺下身,“要是苏总想看着我睡觉,就在这儿看吧,晚安。”
苏潇潇气得直跺脚,“傅昌海,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是你再这样对我,以后就别去公司了,副总位置直接给顾时远。”
“行啊,我无所谓,反正都由你做主。”
傅昌海干脆转身,背对着苏潇潇。
“无所谓?要是让顾时远取代你老公的位置呢?”
苏潇潇赌气地说道。
傅昌海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
她以为傅昌海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却平静地回应。
“跟我没关系。”
看着傅昌海这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苏潇潇没招了,看来,真得冷落他两个月了。
随即,苏潇潇转身离开,“我去老宅住几天。”
说着,她走出了别墅,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追出来,结果她在门外等了半小时,傅昌海却没现身。
愤怒之下,她打车去找顾时远了。而且,这次她铁了心,要是傅昌海不向她跪地苦苦哀求,她就绝对不会回去,看看究竟谁能撑到最后。
第二天,傅昌海带了礼品前往苏家老宅,却发现顾时远也在那里。
顾时远看到傅昌海走来,立刻迎上前去。
“傅总,带了啥礼物呀?”
傅昌海还没来得及展示礼物,顾时远就抢先一步,从他手里夺过那件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对色泽不错的翡翠镯子。
这对镯子是傅昌海特意为苏潇潇定制的情人节礼物,本来打算送给她,可在发现她和顾安的关系后,一直没送出去。
顾安把镯子还给傅昌海,满脸狐疑地说:“这东西看起来不太像真的呢!”
这话一出口,马上吸引了众人目光,大家都围过来,眼神都集中在傅昌海手中的镯子上。
“看着成色还行,应该不是假的吧?”有人猜测道。
“这个确实不好说,得找专家鉴定一下才行。”另一个人附和着讲。
“他是苏家的上门女婿,怎么可能送假镯子呢?”有人提出疑问。
“对呀,谁不知道他在苏家混得顺顺当当的!”有人感慨着说。
“没错,苏老夫人对他就跟亲儿子一样,要是送假镯子,那就太没良心了。”有人补充道。
苏潇潇从傅昌海手中接过镯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又在搞什么鬼?”
说完,她把镯子递给苏母,“妈,您看看这个。”
苏母接过镯子,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刚要开口,却突然晕倒在地。
这下大家都慌乱起来,急忙上前查看苏母的情况,苏父更是急得不得了,赶忙叫来私人医生。
傅昌海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潇潇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给了傅昌海一个耳光。
“傅昌海,你太过分了,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竟然把对我的气撒到我妈身上,我妈平时对你那么好。”
“傅总,你这样做可不对啊,不管你和苏总有什么矛盾,也不能牵连到老人呀!”顾时远带着一丝嘲讽看着傅昌海。
他们的指责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大家都开始指责傅昌海。
“这不是忘恩负义嘛?在苏家享了几年福,却反过来害人。”
“是啊,平常看他还挺好的,没想到内心这么阴暗。”
“夫妻吵架很正常,没必要把气撒在老人身上。”
“苏夫人平常对他那么好,他却想害她,真是太恶毒了。”
这时,医生已经把苏母救醒了。
“苏夫人是对丁香过敏。”
“丁香?从哪来的?”
“是啊,怎么会有丁香呢?”
“不会是那个没良心的送的镯子上有丁香吧?”有人猜测着。
医生拿过镯子闻了闻,“就是这个镯子,上面有一股香水味,这是一种香料香水,里面含有丁香。”
“啊?真的是他干的。” (最后一句原内容重复,未进行改写,因为要求改写后不要和原句一样,原句中这句无改写空间)这分明就是蓄意伤害,赶紧报警,把他抓起来。
这种人太可恨了,竟然在苏夫人过生日的时候动手。这人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之徒,听说当年苏夫人为了给她弟弟治病,一下子给了他整整一千万。
哎,人心实在是难以捉摸。
苏父脸色阴沉,走到傅昌海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没良知的家伙,你伯母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苏夫人赶忙上前拉住苏父,“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
哎,都到这地步了,苏夫人竟然连一丝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
是啊,苏夫人越是宽容,越显得他像个白眼狼。
傅昌海瞬间呆住了,他平常根本不用香水,更别说什么香料香水了,他从来没接触过那种香水。
他不经意地看了顾时远一眼,看到顾时远那奇怪的笑容,他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那么,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我终于搞清楚了,刚才有人故意在我手镯上喷了香水,目的就是要陷害我。”
“傅总,我以前还把你当条好汉,怎么现在做了这事却不敢承认呢?”
顾时远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傅昌海转向苏潇潇,“苏总,你对我的香水最了解,希望你能帮我澄清一下。”
“算了吧,傅昌海,现在你不想承认就算了,还想逃避责任?”
苏潇潇冷淡的语气让傅昌海心里涌起一阵凄凉。
她不可能不知道顾时远平常所用的香水,傅昌海不指望她能护着自己,只希望她能公正对待。
即便所有人都认定他是故意的,苏潇潇肯定明白他是被冤枉的。
但她似乎并不愿意为他辩解。
“好了,我相信昌海不是故意的,也许是有人故意针对他。”
苏母想尽快平息这场风波,不想让事情继续闹大,而且她相信傅昌海的为人,即便手镯上有香水,他也不是故意的。
“妈,都这时候了,你还向着他?”
苏潇潇的语气里满是责备,看向傅昌海的眼神也是冷若冰霜。
“潇潇,昌海不是那种人,你作为他的妻子,不帮他说话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这样对他?”
苏母责备着女儿,接着又补上一句,“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走向傅昌海,“我相信你,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这时,人群里有人从垃圾桶中发现了一瓶香水。
“苏夫人,您看。”
医生从垃圾桶捡起香水一闻,“夫人,就是这瓶。”
“傅总,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顾时远生怕这脏水泼不到傅昌海身上,急忙插嘴。
苏父从医生手里接过香水,怒斥傅昌海,“苏家对你可不差,我们几乎把你当自家人,你怎么做出这种小人的行径?”
“伯父,我从没用过这种香水,你可以问问潇潇,她清楚的。”傅昌海打算再给苏潇潇一回机会,免得日后想起她时,没有任何值得缅怀的地方。
“潇潇,你跟傅昌海整日相伴,肯定清楚他有没有用过这种香水。”没错,潇潇,我们必定是信任你的,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到底有没有用过这种香水呢?
苏总,你就干脆说出来吧,你看傅总他也急着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顾时远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傅昌海心里生出厌恶之情。
苏潇潇喉咙动了几下,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傅昌海他在说谎,我亲眼看到他买了好几次这款香水。”
她这话一出口,众人纷纷指责傅昌海。
真的是了解一个人的外表却难以看透其内心啊。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家伙,毫无良知可言。
长得一副人的模样,心思怎么如此狠毒呢?
在这些指责声中,傅昌海微微一笑,看了苏潇潇一眼,发现她虽然眼神躲开了自己,可脸上却格外平静,没有丝毫愧疚的神色。
傅昌海走到苏母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您的信任,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苏母递给他一个手提袋,“明天帮我给你父母上三柱清香,算是我的歉意。”
傅昌海接过手提袋,转身离开。
苏潇潇,再也不会见面;苏家,我再也不会回来。
傅昌海抬头挺胸,走出了宴会厅。
随后他打车直接前往苏氏别墅,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折好后放进沙发上的胸针盒里,拿起自己的行李箱,直奔机场而去。
看着傅昌海离去的背影,苏潇潇微微勾起嘴角,心里暗自琢磨,若不给他点教训,他的傲气恐怕都要冲到天上了。
“苏太太,您可真是个好心人,要是我,早就把这种女婿赶走了。”
“没错,苏太太,这几年他要什么有什么,今天这场戏,八成是想独吞苏家的财产。”
“太过分了,刚才真该报警,把他抓起来。”
“对啊,苏太太您太仁慈了,潇潇明明知道那家伙心怀不轨,还放他一马。”
顾时远听着这些对傅昌海的指责,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他拿出了早有准备的寒玉枕。
“阿姨,这个枕头是用万年寒玉雕成的,能让人心情舒畅,有助于睡眠养生,我听说您晚上睡不好,这个正合适。”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顾时远。
“这小伙子是谁啊?长得挺精神的。”
“是啊,看起来挺有风度的,比傅昌海那家伙强多了。”
“别这么说,一开始我也觉得傅昌海人不错,对苏家也尽心尽力,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别说了,人都被气走了。”
“他还气走了?连个道歉都没有,脾气这么大,走就走吧,最好走得远远的。”
“按你这么说,离婚不是更好?”
苏母听到这些对傅昌海的议论,脸色冷得像冰块,不由得怒火中烧。你们别再这样了,他是什么人,你们难道不比我清楚?统统都给我闭嘴。
讲完这话,她把顾时远送的枕头推了回去,表示:“我不需要这个。”
“妈,您这是怎么回事呀?顾时远一片好心,您这样太没礼貌了。”苏潇潇接过枕头,带着歉意看了顾时远一眼,说道:“我妈现在心情不太好,您别往心里去。”
“潇潇,赶紧去找昌海,不然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苏母催促着女儿,希望她能去送傅昌海最后一程。
“见不见的,这几天他一直跟我闹别扭,烦死我了。”
苏潇潇一想起昨天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都已经那么低声下气地求他了,还给他买了礼物,关键是,她甚至拿着他的被子,让他去楼上睡,他居然拒绝了?
要不是因为跟顾时远回了趟老家,她自己心里有愧疚,她才不会那般低三下四地求他。
走就走呗,不是回老宅了嘛?爱回不回随他。
“潇潇,赶快去追他啊!”
瞧见她站着不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苏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转念一想,女儿都同意签离婚协议了,或许她真的不在乎了,只是自己在这里自作多情。
想到这儿,苏母不停地叹气。
“走吧,苏总,我送您。”
顾时远觉得自己在这儿也不会有好脸色,不如找个台阶下,赶忙离开。
苏潇潇明白顾时远的意思,把枕头递给母亲,说:“妈,不管怎样,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收下吧。”
说完,她把枕头扔给母亲,两人先后离开了。
苏母望着女儿和顾时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潇潇的幸福日子怕是到头了。
苏潇潇和顾时远来到别墅,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
“潇潇,看来傅总这次是真走了。”
顾时远心里不禁暗自高兴,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成为苏家的女婿了。
“明天是他父母的忌日,他回家祭拜去了,最好一两个月都别回来。”
苏潇潇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顾时远一眼看到了那棵倒在地上的许愿树,问:“这不是傅总种的许愿树吗?怎么倒了?”
“搞不懂你这神神秘秘的,说啥都不灵验了。”
他们俩上了二楼,苏潇潇径直走向衣帽间,打算挑件衣服,随手拉开旁边的抽屉,却发现平时放在那儿的婚纱照不见了。
她把衣帽间翻了个遍,婚纱照却好像消失了一样。
“潇潇,你在翻啥呢?”
顾时远在别人面前都称呼苏总,但私下里,他总是亲昵地叫她潇潇。
“我在找婚纱照,平时都放这儿的。”
“找它干啥?傅昌海都走了,估计也不会回来了,明天咱们俩去拍新的婚纱照吧。”
苏潇潇停下手中的动作,脸色一沉,说:“你瞎扯啥呢?我还没和傅昌海离婚呢。”
顾时远本以为她会开心,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冷淡,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这样的玩笑,往后还是尽量少开为妙。
苏潇潇步入卧室,瞬间便瞧见了那枚胸针礼盒。
“这难道不是你专门给傅总准备的礼物吗?他没收下?”苏潇潇打量着顾时远身上那套价值高昂的西装,神色平静地说道:“行了,你明明知道这胸针是附带赠送的,还这么讲。”
“他难道不明白?你以前不是说过,这五年里,你就只给他买过一件睡衣和一双袜子嘛。那时他还开心得很,说你傻,这赠品胸针可比睡衣和袜子好多了。”
“行了,顾时远,别再说了。”
不知为何,苏潇潇如今听顾时远讲话,心里就莫名地烦躁起来。
她把胸针礼盒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她不信傅昌海真会不要,只是故意摆姿态,等她回去后再送给他,他肯定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感激不已。
刚放好胸针,苏潇潇就接到了苏母打来的电话。
“潇潇,见到昌海了吗?”
苏母依旧盼着女儿能留住傅昌海。
“行了,妈,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上门女婿,有必要这么在乎吗?他爱走就走呗,没了他,苏家就过不下去了?”
“闺女,不是苏家过不下去,是你过不下去。”
“妈,你在说什么呀?我不信我离了他就活不了。”
“闺女,他现在应该还没离开这座城市,你去……”
苏潇潇没等苏母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也不知道傅昌海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对他如此痴迷。”
“别管了,趁他不在,咱们尽情玩乐,好好放松一番,走,我带你去看电影,听说今天那部很火的电影上映了。”
“好啊,走。”
这两天,苏潇潇和顾时远玩得极为尽兴,连家都没回。
到了第三天,他们俩直接前往苏氏集团。
一走进办公室,项目经理刘经理就进来了。
“苏总,龙升集团的张经理,非要傅总签字,他们才肯继续合作。”
“那就再降两个点,跟他们谈。”
苏潇潇不信,她都让步了,对方还不愿意合作。
这几年,苏氏集团大大小小的事务,基本上都是傅昌海亲自签字查看,最后才交给苏潇潇,苏潇潇几乎都不看,就直接签字了。
虽说大家都知道苏潇潇是苏氏的总裁,但他们也清楚,如今的苏氏,是傅昌海这几年一手发展起来的。
要是傅昌海不在了,苏氏只会慢慢衰败。
“苏总,让我去试试。”
顾时远明白,傅昌海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如果他要取代傅昌海,就得在各方面都比他强,苏潇潇才会完全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