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快过来，晓雯怀孕了！”电话里儿子兴奋的声音让我心情复杂。
两年前那一巴掌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踏进过他们的家门。
“行，我这就过去。”我答应着，却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邻居王阿姨在楼下拉住我：“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儿媳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当我推开那扇熟悉的房门时，眼前的一切让我彻底懵了。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我正在挑选新鲜的青菜。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儿子李明打来的。
“妈，有个好消息告诉您。”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什么好消息？”我放下手中的菜，走到一旁安静的角落。
“晓雯怀孕了，您要当奶奶了！”
消息来得突然，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真的？几个月了？”
“刚查出来，才一个多月。”李明的声音里满是喜悦。
“那太好了。”我嘴上这么说，心情却五味杂陈。
想起儿媳王晓雯平时对我的态度，笑容不由得僵在脸上。
自从三年前老伴去世，我一个人的日子过得还算清净。
每天买菜做饭，偶尔和老姐妹们聊聊天，时间倒也不难熬。
儿子结婚两年了，我去他们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去，王晓雯都是一副勉强应付的样子。
她是城里长大的姑娘，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做文员。
从她眼里，我总能看到一种说不出的嫌弃。
可能是觉得我这个农村出来的婆婆配不上她的身份吧。
“妈，您能不能过来帮帮忙？”李明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晓雯现在反应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我又要上班。”
“行，我过去看看。”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毕竟是自己的孙子，血浓于水的情分不能断。
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我坐上了去市里的公交车。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后退，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李明住在市区的一个小区里，房子不大，两室一厅。
我按响门铃，开门的是王晓雯。
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妈来了。”她淡淡地说着，让开身子让我进门。
“怀孕辛苦，我来帮忙照顾你。”我换上拖鞋，打量着房间。
客厅里有些乱，茶几上放着几个外卖盒子。
“李明平时工作忙，家里就这样了。”王晓雯解释着。
我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把垃圾收好，餐具洗干净。
“您不用忙这些，我们有钟点工。”王晓雯坐在沙发上说。
“钟点工哪有家人用心，我来就是帮忙的。”
王晓雯没有再说什么，继续看着电视。
我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准备做点清淡的粥。
怀孕初期最需要营养，但又不能太油腻。
白米粥加点青菜和瘦肉丝，应该比较合适。
“妈，您做什么呢？”李明下班回来了。
“给晓雯煮点粥，孕妇要少食多餐。”
“太好了，晓雯这几天都吃不下东西。”李明很高兴。
晚饭时，王晓雯勉强喝了半碗粥。
“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咸了。”她皱着眉头说。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下次我少放点盐。”
李明赶紧打圆场：“妈做饭一向很好吃的。”
“怀孕了口味会变，慢慢调整就好。”我笑着说。
王晓雯没有回应，放下碗就回卧室休息了。
“妈，您别介意，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李明小声跟我说。
“我知道，怀孕的女人都这样。”我理解地点点头。
收拾完厨房，我在客厅的沙发上铺好被褥。
夜里王晓雯起来上厕所，经过客厅时瞥了我一眼。
“您住主卧吧，我和李明住小卧室。”她突然开口。
“不用了，沙发就挺好。”我赶紧拒绝。
“主卧比较舒服，您年纪大了不能委屈。”
虽然话说得客气，但我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
她是嫌我在客厅影响她们的生活。
“那好吧，谢谢晓雯。”我顺着她的意思搬进了主卧。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准备早餐。
王晓雯醒来后直接批评我：“您怎么做包子啊？”
“怀孕了要吃点有营养的，包子好消化。”
“我平时只喝豆浆，吃个面包就够了。”她语气有些不耐烦。
“那我下次注意。”我只能这样回答。
李明匆匆吃了个包子就去上班了，留下我和王晓雯在家。
“您能不能去超市买点叶酸？”王晓雯躺在沙发上说。
“好，还需要买什么？”
“再买点燕窝，听说对胎儿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燕窝可不便宜。
“行，我去看看。”我还是答应了。
超市里，我看着燕窝的价格标签，一盒要好几百。
想想儿子的工资也不高，这样花钱确实有些奢侈。
买回来后，王晓雯看了看说：“这个牌子不行，要买进口的。”
“这个也挺好的，营养成分都差不多。”我解释着。
“差远了，便宜没好货。”她语气里满是嫌弃。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争辩。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晓雯的要求越来越多。
她要我每天换着花样做饭，还要符合她的口味偏好。
早上要喝新鲜榨的果汁，中午要吃清淡的汤品。
晚上要有荤有素，营养搭配均衡。
我像个服务员一样围着她转，从早忙到晚。
“您做的菜怎么这么油腻？”她经常这样抱怨。
“孕妇不能吃太多调料，这个味精放多了。”
“汤太烫了，您不能先晾一下吗？”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她的态度。
她从来不说谢谢，好像我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有时候我想休息一下，她就会说：“您是来帮忙的，不是来享福的。”
李明回家后，她又变成了另一副面孔。
在儿子面前，她总是温柔体贴，从不表现出对我的不满。
“妈对您真好，每天变着花样做饭。”李明夸奖着。
“是啊，婆婆很辛苦。”王晓雯笑着回答。
我看着她虚假的笑容，心里五味杂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多月，我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那天早上，我感觉有些头晕，可能是着凉了。
“您怎么还不起床？”王晓雯站在门口催促。
“我有点不舒服，想再躺一会儿。”
“不舒服也要做早饭啊，我还等着吃呢。”
我强撑着起床，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煮粥的时候差点晕倒，我扶着灶台才站稳。
“您动作能不能快点？我饿了。”王晓雯在客厅喊着。
我咬着牙坚持把早饭做好，端到她面前。
“怎么又是白粥？我昨天说了想吃小馄饨。”
“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凑合一下。”
“身体不舒服就别来添乱了。”她冷冷地说。
这句话像根导火索，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两个多月来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啪”的一声扇了她一巴掌。
王晓雯捂着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您怎么能打我？我怀着孕呢！”她哭喊着。
我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但话已经说不出口。
李明下班回来看到这个场面，脸色瞬间变了。
“妈，您这是干什么？”他赶紧抱住王晓雯。
“她太过分了，我忍不下去了。”我试图解释。
“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她还怀着孩子！”
李明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李明，我不要她在这里了。”王晓雯哭得更厉害。
“妈，您还是先回去吧。”李明为难地看着我。
我二话不说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家，我瘫坐在椅子上。
想起刚才的场面，我知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可是王晓雯的态度确实让人受不了。
从那以后，我们家的关系彻底破裂了。
李明偶尔给我打电话，但话里话外都很客气。
王晓雯生产的时候，我连医院都没去。
孙子满月酒，我也没有参加。
整整两年时间，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孙子。
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后悔不已。
可是拉不下脸主动联系他们。
王晓雯肯定还在生我的气，李明也站在她那边。
春节的时候，李明带着孩子来看我。
小家伙长得很可爱，像极了李明小时候。
“奶奶。”孩子怯生生地叫了我一声。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抱起了孙子。
“妈，孩子很想您。”李明小声说着。
“我也想他。”我亲了亲孩子的脸颊。
李明和孩子只待了一个小时就走了。
临走时，李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心如刀割。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大半年。
我实在忍不住对孙子的思念，决定主动去看看他们。
也许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王晓雯的气也该消了。
我买了一些孩子爱吃的零食和玩具。
坐车来到他们住的小区，心情忐忑不安。
楼下正好遇到邻居王阿姨。
“哎呀，李妈妈，您怎么现在才来？”她惊讶地看着我。
“有些误会，好久没来了。”我不好意思地解释。
“您儿媳她...”王阿姨说话停住了，眼神有些复杂。
“她怎么了？”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还是自己上去看看吧。”王阿姨摇摇头走开了。
我带着满心疑惑走进电梯。
站在熟悉的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插入了钥匙。
我推开门，走进客厅，整个人都懵了。
我的双手开始颤抖，嘴唇微微张开却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