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此为创意虚构作品,图片素材源自网络分享,仅供叙事需要。愿以此传递美好能量,共建和谐友善社区。
"晓雯,你看,这是妈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婆婆笑眯眯地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到小姑子雨婷手中。酒店包厢里灯光璀璨,所有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雨婷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金项链。细细的链条,简单的款式,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的手猛地攥紧了筷子。
"妈,这条项链……"我站起来,声音在颤抖。
"哦,这个啊,我在你房间看到的,反正你也不戴,就拿来给雨婷当生日礼物了。"婆婆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回头我买条新的还你。"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我的声音在包厢里炸开。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我。
婆婆脸色一变:"不就是一条项链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不就是一条项链?"我冷笑,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下来,"这是我妈临终前戴在身上的项链,是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妈,您知道吗?我在这个家五年,怀孕时您在照顾雨婷,生孩子时您在陪雨婷,我一个人带孩子累成狗的时候,您在给雨婷准备嫁妆。现在,连我妈的遗物,您也要拿去送人?!"
雨婷的手颤抖着,她看看我,又看看婆婆。
"够了!"她突然用力将首饰盒摔在地上,"妈,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拿嫂子的东西给我?"
盒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项链滚落出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就像这五年来,我在这个家里走过的每一步路——冰冷、孤独,布满了伤痕。
那天以后,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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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志远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嫁进这样的家庭。
我出生在南方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在纺织厂工作。家境谈不上富裕,但父母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这个独生女。母亲虽然文化不高,却有着传统女性特有的温柔和坚韧。她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自己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那条金项链,是母亲二十岁生日时,外婆用攒了很久的钱买给她的。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条项链几乎是母亲全部的嫁妆。母亲说,她戴着它出嫁,戴着它生下我,戴着它度过了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母亲走得突然。肺癌晚期,从发现到离世不过半年。临终前,她把项链摘下来,颤抖着递给我:"晓雯,妈没什么留给你的,这条项链你收着,就当妈还陪在你身边。"
那一年,我二十五岁。
两年后,经朋友介绍,我认识了志远。他是独生子,在市区一家国企工作,收入稳定,人也老实本分。第一次见面,他就坦诚地告诉我,家里条件一般,父母都是退休工人,还有个小他五岁的妹妹,刚大学毕业。
"我爸妈对妹妹特别好,"志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从小就这样,什么都紧着她。不过你放心,我们结婚后自己过自己的,不会让你为难。"
我当时觉得,能有这样的觉悟已经很难得了。志远相貌平平,话不多,但眼神真诚。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很体贴,记得我爱吃什么,会在我加班时送宵夜,这让失去母亲后一直孤独的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第一次去志远家,我就感受到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那是个周末的午后,志远带我回家吃饭。他家住在老式的工人社区,六楼的两居室,装修很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婆婆姓李,五十多岁,身材微胖,脸上总挂着笑容。公公姓赵,话很少,大部分时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来啦来啦,快坐!"婆婆热情地迎出来,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哎呀,晓雯长得真漂亮,志远有福气了!"
就在这时,卧室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孩走出来。她穿着时髦的碎花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手里拿着手机。这就是志远的妹妹,赵雨婷。
"姐姐好。"雨婷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婆婆,"妈,我约了朋友去逛街,就不在家吃饭了。"
"哎呀,你哥带对象回来,你不留下吃个饭?"婆婆有些为难。
"改天吧,朋友都约好了。"雨婷说着就要往外走。
婆婆赶紧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给她:"那你路上小心,这钱拿着,想买什么就买。"
我注意到,那是五百块钱。
雨婷接过钱,摆摆手就走了。整个过程,她几乎没正眼看过我。
"雨婷这孩子,就是被我们宠坏了。"婆婆笑着解释,"不过人挺好的,就是有点任性。晓雯你别介意啊。"
我笑着说不介意,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雨婷的态度,而是婆婆那种本能的护短和偏袒,让我想起了志远说的话——"什么都紧着她"。
那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婆婆做了一桌子菜,不停地给我夹菜,问东问西。她问我工作,问我家里情况,当听说我父母都已去世时,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表情。
"那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了?"婆婆问。
"嗯,还有个叔叔,不过在外地工作,平时联系不多。"
婆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我和志远在认识一年后结了婚。婚礼办得简单,因为双方家庭条件都一般,就请了亲戚朋友吃了顿饭。婆婆出了三万块钱,说是给我们添置家具家电。我当时很感动,觉得遇到了明事理的婆婆。
新房是志远单位分的经济适用房,六十多平米,两室一厅。虽然不大,但好歹是我们自己的小家。我把母亲留下的项链放在卧室的首饰盒里,每次打开看看,就好像母亲还在身边。
婚后的头两年,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志远上班,我也上班,两个人忙忙碌碌,偶尔周末去看望公婆。婆婆每次都会做一大桌子菜,然后打包让我们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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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渐渐发现,婆婆对雨婷的偏爱,远超出我的想象。
雨婷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工资不高,但花钱大手大脚。她每隔几天就回家蹭饭,每次来都不空手,但拿的都是婆婆给她买的东西。婆婆会特意去超市买雨婷爱吃的进口水果,买贵的海鲜,买她喜欢的零食。
有一次,我和志远正在公婆家吃饭,雨婷打来电话,说她的手机摔坏了。婆婆二话不说,当场就给她转了五千块钱。
"妈,雨婷的工资呢?"志远忍不住问。
"她花钱的地方多,工资哪够啊。"婆婆理所当然地说,"再说了,我们做父母的,不就是为了孩子嘛。"
志远没再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脸上有些无奈。
那一刻,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家庭的天平,从来就是倾斜的。
真正的矛盾,是从我怀孕开始的。
结婚第三年,我怀孕了。那天验孕棒显示两道杠的时候,我和志远都激动得抱在一起。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公婆,婆婆当场就高兴得落泪,说:"太好了,我终于要当奶奶了!"
怀孕初期,我孕吐严重,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了一圈。志远工作忙,经常加班,照顾我有些力不从心。我本想让婆婆偶尔来帮帮忙,但每次打电话,婆婆总有各种理由。
"晓雯啊,不是我不想去,雨婷最近在忙一个项目,每天回来都很晚,我得给她做饭送过去。"
"晓雯,今天不行啊,雨婷感冒了,我得在家照顾她。"
"晓雯,明天吧,雨婷说要陪我去医院体检。"
我理解女儿跟儿子不一样,女儿更贴心,也更需要照顾。但怀孕的人难道就不需要照顾了吗?
有一次,我实在撑不住了,在家里晕倒。志远赶回来把我送医院,医生说是营养不良加低血糖。那天晚上,志远给婆婆打电话,语气有些重。
"妈,晓雯一个人在家真的很辛苦,你能不能偶尔过来看看她?"
电话那头,婆婆沉默了一会儿,说:"志远,不是妈不心疼晓雯,但你妹妹那边确实离不开我。要不这样,等晓雯到了孕晚期,我再过去照顾她,行吗?"
志远无奈地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医院病床上,摸着肚子,眼泪止不住地流。我想起母亲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艰难吗?她有外婆照顾,有父亲陪伴,而我呢,我只有自己。
我第一次觉得,嫁进这个家,可能是个错误。
孩子是个男孩,出生时六斤八两,健健康康。婆婆在医院陪了两天,然后就说家里还有事,要回去照顾雨婷。我本以为出了月子,她会过来帮忙带孩子,但她又找了新的理由。
"晓雯啊,雨婷谈恋爱了,对方条件挺好的,我得帮着她把把关。"
"雨婷说要换工作,我得帮她参谋参谋。"
"雨婷最近心情不好,跟男朋友吵架了,我得陪着她。"
永远是雨婷,永远是妹妹。
我一个人带孩子,白天上班,晚上哄孩子,经常累得腰酸背痛。志远虽然也帮忙,但他工作压力大,回家已经很晚,能做的有限。我们请了阿姨,但费用不低,每个月要四千多,这对我们来说是笔不小的开支。
有一次周末,我带着孩子去公婆家。雨婷正好也在,她穿着新买的名牌衣服,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手机,正在自拍。看到我进来,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嫂子来了。"然后继续玩她的手机。
婆婆则围着孩子转,逗他笑,给他喂水果泥。但没多久,雨婷说要出去见朋友,婆婆立刻就放下孩子,开始忙着给雨婷准备东西。
"雨婷,路上小心,这钱拿着。"
"妈,我有钱。"
"拿着,你花钱的地方多。"
又是五百块钱。
我抱着孩子,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悲哀。同样是她的孩子,为什么待遇这么不同?志远辛苦工作养家,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而雨婷呢,永远有婆婆兜底,永远不用为生活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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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我跟志远提了一句。
"你妈是不是太偏心了?雨婷都工作好几年了,还总是伸手要钱。"
志远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妈就这样,从小就宠妹妹。算了,我们自己过好就行了。"
我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志远疲惫的脸,话又咽了回去。
转眼间,孩子一岁半了。雨婷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的男朋友叫陈浩,在一家外企工作,条件确实不错。陈浩的父母提出要见见女方家长,商量婚事。
婆婆为了这次见面,准备了很久。她专门去商场买了新衣服,做了头发,还张罗着要办一桌体面的饭菜。见面那天,她特意没让我和志远去,说是怕人多了显得混乱。
几天后,婆婆打电话来,语气很兴奋。
"晓雯啊,告诉你个好消息,雨婷的婚事定下来了!男方家里条件很好,还说要给雨婷准备一套婚房,二十万的彩礼!"
我礼貌地恭喜了几句,心里却五味杂陈。想当初我和志远结婚,彩礼只要了一万块,还是我主动提出不要太多,怕给志远家里添负担。
"不过呢,男方家里也有要求。"婆婆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他们说女方这边也得准备点嫁妆,不能太寒酸,毕竟陈浩家里条件在那儿摆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什么。
"所以呢,我和你公公商量了,打算给雨婷准备十万块钱的嫁妆,再加上一些首饰。"婆婆说,"你和志远能不能也帮帮忙?雨婷是志远的亲妹妹,他做哥哥的,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吧?"
我愣住了。十万块钱?对于我们这个工薪家庭来说,这可不是小数目。更何况,婆婆和公公的退休金加起来不过五千多,他们哪来的十万块?
"妈,这笔钱你们从哪儿来?"我问。
"我们这些年攒了点,不够的话,就向亲戚借一点。"婆婆说,"晓雯啊,你和志远能不能也出个两三万?就当是给妹妹添个嫁妆,你们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
这个词,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显得格外讽刺。
我没有立刻答应,说要和志远商量。挂了电话,我心里乱成一团。两三万,对我们来说,是好几个月的工资,是孩子大半年的奶粉钱,是我们为了买车攒了两年的积蓄。
而这一切,要给一个从来没把我当嫂子看待的人,给一个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给一个嫁妆都比我多十倍的人。
晚上,志远回来了。我把婆婆的话告诉了他,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两三万?"他坐在沙发上,半天没说话。
"你想怎么办?"我问。
"给吧。"志远长叹一口气,"她是我妹妹,我不能不管。"
"可是我们的积蓄……"
"我知道。"志远打断我,"但如果不给,我妈那边没法交代,以后家里更不得安宁。"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母亲留给我的那条金项链。它静静地躺在首饰盒里,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母亲生前省吃俭用,去世时连棺材钱都是我借的。而现在,我要拿出省吃俭用攒下的钱,去给一个从未体谅过我的人准备嫁妆。
这个世界,真的公平吗?
我们最终还是给了雨婷三万块钱。拿钱那天,雨婷难得地来了我们家,接过钱,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谢谢哥哥嫂子。"
没有感激,没有愧疚,就像我们做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婆婆倒是很高兴,说:"志远真是个好哥哥,晓雯你也辛苦了。等雨婷结婚那天,我一定让她给你敬杯酒。"
我笑着说好,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
雨婷的婚期定在了夏天,时间很紧,只有两个月的筹备期。婆婆每天都忙着帮雨婷准备婚礼,选婚纱,订酒店,买嫁妆。她甚至专门去商场的金店,给雨婷挑了一套金首饰,花了两万多。
"女孩子结婚,得风风光光的。"婆婆说,"这套首饰质量好,款式新,雨婷一定喜欢。"
我心里酸涩。想当初我结婚,婆婆给我的"三金",不过是在小店随便买的,加起来还不到五千块。我没说什么,那时候觉得,婚姻重要的是感情,不是这些物质的东西。但现在看来,差别对待还是会让人心寒。
婚礼前一个月,婆婆突然来找我,说有事要商量。
"晓雯啊,雨婷的嫁妆差不多准备好了,但我觉得还缺点什么。"婆婆有些为难地说,"我想给她准备一条好一点的金项链,但手头有点紧,你有没有不戴的项链?借我给雨婷添个嫁妆,回头我买了新的还你。"
我心里一紧。不戴的项链?我只有一条项链,那是母亲留给我的。
"妈,我只有一条项链,是我妈留给我的,不能给。"我说。
"哎呀,就是借一下,又不是不还。"婆婆有些不高兴,"再说了,你一个人又不常戴,放着也是放着,先给雨婷用用,等她结完婚我就还你。"
我坚持摇头。那条项链,是我和母亲之间唯一的联系,无论如何都不能借出去。
婆婆脸色有些难看,但最终还是没再坚持。她走的时候,扔下一句:"晓雯,做人不能太小气。雨婷是你小姑子,帮她一点怎么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在婆婆眼里,我从来就不是这个家的一分子。我只是志远娶回来的媳妇,是可以被索取、被要求的外人。
雨婷的生日在婚礼前两周。那天是星期六,婆婆说要给雨婷办一个生日宴,让我们全家都去。
我本不想去,但志远说,妹妹要结婚了,这可能是婚前最后一次家庭聚会,我们应该去。我只好带着孩子,准备了一份礼物,跟着志远去了酒店。
酒店包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雨婷的朋友和亲戚。雨婷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在人群中笑得灿烂。陈浩陪在她身边,温柔体贴。
婆婆和公公坐在主位,脸上满是骄傲。看到我们来了,婆婆招呼道:"来了来了,快坐。"
生日宴进行得很顺利,大家吃饭聊天,氛围热闹。到了送礼物的环节,雨婷收到了很多礼物,每拆开一个,都会惊喜地尖叫。
就在这时,婆婆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给雨婷。
"雨婷,这是妈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也算是你的嫁妆之一。"婆婆笑着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雨婷接过盒子,满脸期待地打开。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条金项链。细细的链条,简单的款式,正是母亲留给我的那条。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颤抖:"妈,这条项链……"
婆婆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哦,这条啊,我在你房间看到的,反正你也不戴,就拿来给雨婷了。你放心,回头我买条新的还你。"
雨婷看着项链,眉头微皱:"妈,这是嫂子的东西吧?你怎么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控制不住了。五年来所有的委屈、愤怒、失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我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她临终前戴在身上的项链,她唯一留给我的念想!"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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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脸色变了又变,她强笑着说:"晓雯,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不就是一条项链吗?妈不是说了会还你吗?"
"还?"我冷笑,"你知道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吗?
怀孕的时候,你在照顾雨婷。生孩子的时候,你在陪雨婷。
我一个人带孩子累成狗的时候,你在给雨婷准备嫁妆。
现在,连我妈留给我的遗物,你也要拿去给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