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在这座城市里打拼，已经整整一千零九十五天。
我叫苏明远，今年二十六岁。
每次查看银行账户余额时，心里总会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月收入2680元，这就是我全部的经济来源。
房租占去850块，吃饭要花1100，坐地铁公交200，剩下那可怜的530元就是我一个月能攒下的所有钱。可今天早晨七点半，当我习惯性地打开手机银行App时，整个人彻底呆住了。账户余额显示：49500元。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怀疑是不是系统出了故障。
可那串数字依旧清清楚楚地挂在屏幕上。
49500元整。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第一个念头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慌得要命。
「糟了，财务部肯定搞错账了......」
我赶紧翻出公司通讯录，找到人事部门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两声后，电话那头传来行政专员赵婷的声音：「喂，人事部。」
「赵姐，我是研发中心的苏明远，我这边工资到账好像有问题......」
话还没说完，赵婷就把我打断了：「苏明远？你昨天没看公司内部系统的晋升公告吗？」这句话，让我陷入了更深的困惑当中......
02
我的全名叫苏明远。
三年前从一所普通的本科院校计算机系毕业。
那时候怀揣着改变命运的梦想，前前后后投了一百多份简历。
最终只拿到三个面试机会。
后来进了现在这家叫「星辰互联」的科技公司。
记得去面试那天，天气特别闷热。
接待我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HR主管。
「你就是苏明远吧？简历上写着熟悉Java开发和Python编程？」她翻看着我的资料问道。
「对的，大学期间独立完成过三个完整项目。」我紧张得手心冒汗。「项目经历看起来还行，不过鉴于你是应届毕业生，只能先给试用期待遇。」「每月基本工资2680元，五险一金按最低标准缴纳，这个条件你能接受吗？」
2680元。
对当时刚毕业的我来说，这已经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起点了。
至少找到了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
「我没问题，可以接受。」我使劲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成了星辰互联的一名试用期员工。
03
报到第一天，研发中心总监陈建军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大概四十五六岁的样子，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表情严肃得让人不敢直视。
「小苏，欢迎加入我们研发中心。」他简短地说了句客套话。
「虽说现在是试用期，但只要工作表现好，转正还是没问题的。」
「请问转正之后薪资大概能涨到什么水平？」我小心翼翼地提问。
陈建军沉吟片刻：「这个得看具体表现，按照惯例转正后能拿到五千到六千。」
五千到六千。
我在心里快速盘算，要是能拿到这个数，日子应该会好过很多。
「我一定会好好干的，陈总监。」「嗯，先去熟悉下办公环境吧。」他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开。我被安排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男同事。
「你好，我叫苏明远，今天刚入职。」我主动伸出手。
「我叫刘建，来公司八个多月了。」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便握了下手。
「这个位置之前是谁坐的？」我边整理东西边随口问。
「上一个试用期的，干了不到四个月就辞职了。」刘建淡淡地说。
「为啥走得这么快？」
「还能为啥，工资太低呗。」他苦笑着摇摇头，「这儿的试用期员工流动率特别高。」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我有些好奇。
「因为我比你更惨，每月才拿2400。」这话让我一时语塞。原来在这家公司，2680元已经算是比较不错的待遇了。
04
入职后的第一个月，日子过得格外艰难。
倒不是工作有多累，而是收入实在太少。
我租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间小屋，面积不足十二平米，每月租金850元。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每到收租日就会准时上门。
「小苏啊，下月房租记得提前备好啊。」她每次都要这样叮嘱一遍。
「知道了，周阿姨。」
除了房租，最大的开销就是一日三餐。
公司楼下的快餐店，随便吃顿饭都要十七八块。
为了省钱，我选择自己动手做饭。
每天清晨六点就爬起来，煮一锅白粥，蒸几个馒头当午饭。
晚上下班了，就去菜市场买些打折处理的蔬菜，回来随便炒炒对付一顿。
同事们看见我的午餐盒，经常会投来异样的目光。
「明远，你怎么天天吃这些啊？」部门里一个叫周萌的女同事好奇地凑过来问。
「省钱嘛，我觉得还挺好的。」我尴尬地笑了笑。
「你一个月拿多少工资啊？」她压低嗓音问。
「2680。」「这么少？！」她瞪大了眼睛，「我试用期都有3800呢。」这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同样都是试用期员工，为什么差距能有这么大？
后来才打听到，周萌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而且她表哥在公司当副总。
而我，什么背景都没有。
05
第一次发工资那天，我特意熬到凌晨十二点过五分。
当手机收到银行到账提醒时，我盯着那个数字看了足足五分钟。
2680元。
扣掉房租850，还剩1830。
吃饭1100，交通200，还剩530。
这530块钱，就是我一整个月的全部积蓄。「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在公司里，我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没有人会主动搭理我，也没有人在乎我做了什么。
每天的工作就是重复性的代码调试和系统维护。
技术难度不高，但琐碎得要命，很消磨人的耐心。
有一回，我在系统后台发现了一个致命的安全漏洞。
这个漏洞一旦被利用，用户的个人信息就会全部泄露。
我立刻找到陈建军汇报情况。
「陈总监，我发现系统存在一个非常严重的安全隐患。」我拿着笔记本电脑敲开他办公室的门。
「什么隐患？严重程度如何？」他抬起头问。
「是后台接口存在SQL注入漏洞，黑客可以直接获取整个用户数据库。」
我详细说明了漏洞的原理和可能造成的后果。
陈建军听完，眉头紧锁。
「这问题确实很严重，你有修复方案吗？」
「有的，我已经把补丁代码写好了，只要部署上线就行。」我把电脑转向他。
他仔细看了看我的代码，微微点头。
「不错，就按你的方案处理。」
「好的。」我转身准备出门。
「等一下。」他突然叫住我，「这件事暂时别跟其他人说，就说是我发现的。」
我愣在原地：「为什么？」
「因为如果让上级知道我们系统有这么大的漏洞，会影响整个部门的年终考核。」「说是我发现的，能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我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明明是我的功劳，凭什么要记在别人头上？
「怎么，不愿意？」陈建军盯着我。
「没有，我明白了。」我低下头。
就这样，我的第一个重要发现，被别人抢走了署名权。
之后的部门例会上，陈建军当着所有人的面夸赞了自己的「敏锐观察力」。
而我，依然坐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06
随着时间流逝，生活的压力越来越大。
2680元的工资，已经无法支撑基本的生活开销。
有一次我病倒了，发烧烧到三十九度五。
在出租屋里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本来想请假去医院，可一想到请假要扣钱，我还是硬撑着。
「明远，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刘建看着我关切地问。
「有点发烧，没啥大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发烧了还来上班？赶紧去医院看看啊！」
「去医院得花钱，还得请假扣工资，算了吧。」我摆摆手。
刘建叹了口气：「何必把自己逼成这样？」
「不逼自己，难道让生活来逼我吗？」我苦笑着说。那天下班后，刘建硬拉着我去了附近的诊所。医生诊断是病毒性感冒，开了一堆药，总共花了190块。
这190块，相当于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
「真是太感谢了，这钱我回头就还你。」我对刘建说。
「别提还钱的事，就当我请你的。」他摆摆手，「咱们这些社畜，得互相帮衬着。」
那一刻，我差点当场掉眼泪。
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能碰到这样一个愿意帮自己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07
按照公司规章制度，试用期是三个月。
三个月期满后，考核合格的员工可以申请转正。
我入职已经快五个月了，却始终没收到任何转正通知。
某天下午，我鼓起勇气去找人事部询问。
「赵姐，我想咨询下转正的事。」我站在人事部门口。
赵婷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是哪个部门的？」
「研发中心的苏明远，入职快五个月了。」
「哦，苏明远啊。」她翻开电脑上的表格，「你的转正申请还在审批流程里。」
「为什么会这么久？是我工作哪里没做好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得去问你们部门领导。」她又低头看回电脑屏幕。
我找到陈建军，开门见山地问转正的事。
「小苏啊，转正这事急不来。」他漫不经心地说。
「可我已经入职快五个月了，按制度应该......」「制度是制度，具体执行还得看实际情况。」他直接打断我。「公司最近效益一般，转正名额很有限，得慢慢等。」
「那大概还要等多久？」我追问。
「这说不准，可能还得再等几个月。」
几个月。
我失落地走出办公室。
转正遥遥无期，涨工资更是遥遥无期。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大学舍友的微信消息。
「远哥，听说你在科技公司上班？现在月薪多少了？」
我看着这条消息，犹豫了很久才回复：「还行吧，六千左右。」
这是我说的第一个谎。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毕业三年了，我还拿着2680元的工资。
08
就在我对未来感到迷茫时，一件怪事发生了。
那天加班到深夜，整栋办公楼只剩我一个人。
我去茶水间接水时，无意中听到陈建军办公室传来说话声。
「是的，林总，这个项目的核心模块已经全部开发完了。」
「我们部门这次真是加班加点，终于赶在deadline之前交付了。」
「什么？奖金？那肯定是给我们部门的啊。」
我停下脚步，悄悄往那边靠近了些。
「员工的奖金怎么分？这事我来负责安排，保证大家都有份。」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跳。
奖金？什么奖金？
第二天上班，我假装不经意地问刘建：「你听说部门最近有奖金的事吗？」
「奖金？啥奖金？」刘建一脸疑惑。
「就是那个大项目完工的奖金。」
「没听说啊，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摇摇头：「可能我听错了吧。」可心里，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那个项目的核心代码，有很大一部分明明是我写的。
如果真有奖金，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09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留意部门的动向。
我发现，有几个平时对我爱搭不理的同事，态度突然变好了。
以前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现在主动跟我说话。
「明远，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明远，这段代码你能帮我看看吗？」
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很快，我就明白了这些热情背后的原因。
部门接了个新的大项目，技术难度极高。
而我，恰好擅长这方面的技术。
「小苏，这个项目很关键，你要全力配合。」陈建军在会议上点名强调。
「明白，陈总监。」我点点头。
项目启动后，我几乎包揽了所有核心开发工作。
每天加班到凌晨，周末也经常被叫来公司。
而那些平时对我热情的同事，在我需要帮忙时却纷纷消失。
「建哥，这个模块能一起做吗？我实在忙不过来。」
「不好意思啊，我手上还有别的任务。」
「周萌,能帮我测试下这段代码吗？」
「我不太懂这块，你还是找别人吧。」就这样，整个项目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在扛。
10
一个半月后，项目终于完成了。
部门开了庆功宴，陈建军在会上表扬了所有人的付出。
「这个项目能按时完成，是全体成员共同努力的成果。」
「特别要表扬我们的核心开发团队，刘建、张磊、周萌......」
他报了一长串名字，唯独没有提到我。
我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陈建军，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代码都是我写的，凭什么功劳全是别人的？
项目结束后，我以为生活会轻松一些。
至少，不用天天加班到深夜了吧。
但现实很快给了我当头一棒。
那天，财务部通知所有人去领项目奖金。
我看着同事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去财务室，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也许，这次真的有我的份？
轮到我时，财务会计看了看名单。
「苏明远？没有你的名字啊。」
「怎么可能？我也参加了这个项目。」我急忙解释。「名单是陈总监报上来的，上面确实没你。」她无奈地耸耸肩。我站在那里，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项目我做得最多，奖金却没我的份。
11
我找到陈建军，压抑着怒火问：「陈总监，为什么奖金名单里没有我？」
「小苏啊，你还是试用期，按规定试用期员工不能领项目奖金。」他面不改色地说。
「可我已经工作五个多月了，早就过试用期了。」
「但你还没转正啊。」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我什么时候能转正？」
「这得看情况，急不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我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突然觉得无比孤独。
努力工作有什么用？在这里，我不过是个随时可被替换的工具人罢了。
我掏出手机，开始浏览招聘网站。
也许，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就在我准备辞职的前一晚，发生了件让我改变主意的事。
那天，我又加班到很晚。
路过总经理办公室时，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林总，这个季度业绩不理想，我们必须想办法改善。」
「研发中心的情况你了解吗？为什么这么多项目出问题？」
「这个......我会加强管理的。」是陈建军的声音。
「加强管理？你知道公司为这些项目投入了多少成本吗？」「而你们研发中心，连一个能独当一面的都没有！」我听到这里，心里冷笑一声。
一个能独当一面的都没有？那些项目的代码明明都是我写的。
「林总，我们部门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员工。」陈建军辩解。
「是吗？那为什么我看绩效表，你们部门的人都平平无奇？」
「这个......可能是我考核标准有偏差。」
「明天我要亲自去研发中心看看，我要知道谁在真正干活，谁在混日子！」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动。
也许，这是个机会？
12
第二天一早，我比平时提前一小时到公司。
我把最近完成的所有项目代码整理了一遍，做了详细的技术文档。
如果总经理真要来视察，我要让他看看，谁才是真正在干活的人。
九点整，林总准时出现在研发中心。
「各位早上好，我是林建国，今天来了解下研发中心的工作状况。」
他大概五十岁出头，看起来很严肃，但眼神极其锐利。
「陈总监，介绍下你们部门的骨干成员。」
陈建军连忙上前：「林总，这是我们的技术骨干刘建......」
他开始介绍那些平时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同事。
林总听了一会儿，突然问：「坐在角落那个是谁？」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我。
我站起来，平静地说：「林总您好，我是苏明远。」
「你负责什么工作？」
「我负责系统开发和日常维护。」
林总走到我工位前，看了看我的电脑屏幕。
「这个项目是你在做？」
「是的，这是上月完成的客户管理系统。」「做得很专业。」他点点头，「还有其他项目吗？」我打开之前准备好的文档。
「这是我最近半年参与的所有项目，包括代码量、完成时间和测试报告。」
林总接过文档,仔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这些项目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
「是的，林总。」
「陈总监，过来。」林总转身看向陈建军。
陈建军走过来，脸色明显不自然。
「这个苏明远的工作量，是其他人的四倍以上，为什么他的绩效评级最低？」
「这个......可能是统计时出了点差错。」陈建军支支吾吾。
「出了点差错？」林总冷笑，「我看是你的管理出了大问题！」
「我回头再找你谈。」
林总转向我：「小苏，你跟我来一下。」
我跟着林总走进会议室。
「坐。」他指了指椅子。
我坐下后，心里忐忑不安。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实话告诉我，你在这个部门过得怎么样？」林总开门见山地问。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
「说实话，过得不太好。」
「具体说说。」我把这几个月的遭遇简单讲了一遍。从入职时的2680元工资，到迟迟无法转正。
从被抢走的功劳，到拿不到的项目奖金。
林总听完后，沉默了许久。
「小苏，你知道吗，像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员工，才是公司真正需要的。」
「而不是那些只会邀功请赏的人。」
他站起身，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
「这样，这事我会处理。」
「你先回去工作，过两天会有结果。」
我点点头，走出会议室。
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不安。
不知道这次谈话，会给我带来什么改变。
13
接下来两天，公司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陈建军被叫去总经理办公室谈了很久。
出来时，脸色铁青。
部门里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陈总监被林总批了。」
「好像是因为绩效考核的问题。」
「会不会有人要被开除？」
我坐在工位上，假装专心工作，其实心里也七上八下。
会不会是我多嘴，害了自己？
要是陈建军怪罪下来，我这个试用期员工哪里承受得起？
刘建悄悄凑过来：「听说林总找你谈话了？」
「嗯。」我点点头。
「谈了什么？」
「就问了问工作情况。」我含糊地回答。
「你该不会把陈总监的事全说出去了吧？」刘建有些担忧。
「我只是如实回答而已。」
「唉，但愿不会出事。」他叹了口气。
第二天下午，人事部突然发了封全员邮件。
标题是：人事调整通知。
我打开邮件，飞快地浏览内容。
「......经公司研究决定，即日起对部分部门进行人事调整......」
我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继续往下看。
「......研发中心总监陈建军调离原岗位......」「......研发中心将进行全面改革......」看到这里，我彻底愣住了。
陈建军被调走了？
办公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天哪，陈总监被撤职了！」
「这是要大换血的节奏啊。」
「会不会轮到我们？」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人事专员赵婷走了进来。
「大家安静下，明天上午九点，林总要召开研发中心全体会议。」
「所有人必须准时参加，不得请假。」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天的会议，会宣布什么结果呢？
14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忐忑。
九点整，林总准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他手里拿着份文件，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家早。」他环视一圈，「今天把大家叫来，是要宣布几件重要的事。」
「第一，研发中心原总监陈建军，因管理不当，即日起调离研发中心，担任行政部副经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从研发中心总监到行政部副经理，这不就是明升暗降吗？
「第二，研发中心将进行全面整改，重新制定绩效考核制度。」
「今后，考核将以实际工作量和项目贡献度为准，而不是单纯的出勤和资历。」
听到这里，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也许，这次改革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第三......」林总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我身上，「苏明远，站起来。」我心头一紧，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