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油烟管对准我家,我沿墙根种满爬山虎,三月后他排烟口被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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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邻居孙强指着我鼻子吼:“老东西,有本事你动我排烟管试试?”我没理他,默默在墙根种满爬山虎。他老婆见了还笑话:“林叔,种这玩意儿有啥用?”我笑而不语。

谁也没想到,就这些“没用”的藤蔓,三个月后竟让他家浓烟倒灌,厨房一片狼藉。他气急败坏地踹开我的门,而这,仅仅只是他噩梦的开始……



01

我叫林建国,在纺织厂干了一辈子,退休后就图个清静。唯一的爱好,就是在单位分的这套老房前,那二三十平米的小院里,侍弄我那些花花草草。这片老居民区位于锦城的旧城区,房子是几十年前建的福利房,一栋楼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大院子,但每家门前都有一小块用半人高的篱笆隔开的自留地,也就算自家的院子了。

邻里之间住了几十年,都讲究个面子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有点事,都相互帮衬着。可这份宁静,从隔壁搬来新邻居那天起,就被彻底打碎了。

新邻居叫孙强,三十多岁,人长得膀大腰圆,说话嗓门跟吵架似的,走路都带着风。他盘下了这套房,说是要做点小生意。装修的时候叮叮当当闹了半个多月,我也没说啥,谁家还没个装修的时候呢。可等到他装修完,我才发现问题大了。

孙强为了省事,竟然把厨房那个大功率抽油烟机的排烟管,直接从他家和我家共用的那面墙上打了个洞,伸了出来。那银白色的金属管子,像一门短炮,炮口不偏不倚,正对着我的小院,距离我卧室的窗户,连三米都不到。

起初我还没在意,心想排点烟就排点吧。可孙强的生意一开张,我就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他搞的是卤味熟食,每天下午三四点钟开始,那排烟管就跟个老式蒸汽机车似的,开始“呼呼”地往外喷吐浓烟。

那烟不是普通的烟,是混杂着八角、桂皮、香叶等十几种香料和滚油味道的浓烈油烟。风一吹,整个院子都笼罩在这股又香又腻的味道里,闻久了直犯恶心。更要命的是,不到一个星期,我家那面原本干净的白墙,就被熏出了一大片油腻腻的黄黑色印记,黏糊糊的,苍蝇蚊子见了都往上扑。

我最宝贝的几盆兰花,叶子尖开始发黄。我卧室的窗户,更是整天都不敢开,一开就是一屋子的卤肉味。晚上睡觉,那股味道仿佛渗透了墙壁,钻进我的被窝,弄得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忍了一个星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那天傍晚,我看着孙强在院子里洗刷他的大铁锅,便端着一杯茶走了过去,想跟他好好商量商量。

“孙老弟,忙着呢?”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和。

“啊,林叔啊,有事?”孙强头也没抬,手里的钢丝球搓得“刺啦”作响。

我清了清嗓子,指了指那根还在冒烟的管子,说:“孙老弟,你看你这个排烟管,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它接长一点,引到屋顶上去?你这烟全排我院子里了,墙都熏黑了,窗户也不敢开。”

我本以为,话说得这么客气,他多少会考虑一下。

谁知孙强听完,把钢丝球“哐当”一声扔进桶里,站起身来,用沾满油污的手指着我,眼睛一瞪,说:“老东西,管得还挺宽啊?我家墙上开个洞,关你屁事!有本事你动一下试试?”

他那蒲扇大的手掌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蛮横态度给噎住了,一口气堵在胸口,脸都涨红了。我一个快六十岁的人,在厂里大小也是个受人尊敬的老师傅,何曾受过这种指着鼻子的羞辱。

“你……你怎么说话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孙强一脸不屑,转身“砰”的一声,把院门重重地关上了,震得篱笆都晃了晃。

我端着那杯一口没喝的茶,愣在原地,手脚冰凉。院子里只剩下那根排烟管还在“呼呼”地响着,喷出的油烟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我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是行不通了。

02

回到自家院里,我一屁股坐在小马扎上,看着那面被熏得不堪入目的墙壁,心里五味杂陈。愤怒、委屈、无奈,像一团乱麻,搅得我心烦意乱。找居委会?我们这片是老城区,居委会的刘大妈倒是热心,可她那张嘴,对付张家长李家短的婆媳矛盾还行,遇上孙强这种滚刀肉,顶多就是和和稀泥,根本没用。报警?人家在自家墙上开个洞,警察来了又能怎么说,最多也就是调解。

我点上一根烟,猛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得我咳了几声。我这辈子,信奉的是“以和为贵”,能不跟人红脸,就绝不跟人红脸。可这一次,孙强的挑衅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那句“有本事你动一下试试”,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动?我怎么动?上去拿锤子把他管子砸了?那不成流氓打架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我的目光在院子里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墙角那一堆准备冬天生炉子用的杂物上。目光越过杂物,停留在那光秃秃的墙根。墙根下,因为常年见不到阳光,只长着一些稀疏的杂草。

一个念头,像一颗种子,悄无声息地在我脑海里发了芽。

我看着那根嚣张的排烟管,它正对着的,是我家这面墙,这面墙以及墙下的土地,都是属于我的地界。孙强可以在他家墙上打洞,但我也可以在我家墙上做文章。

我掐灭了烟头,心里的那团乱麻,似乎被理出了一点头绪。我站起身,走到墙根下,蹲下来,用手捻了捻那里的泥土。常年被屋檐遮挡,土质有些板结,但还算肥沃。

再抬头看看那根排烟管,它正源源不断地排出带着热气和油水的烟雾。热气,油水……我心里那个模糊的念头,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揣上退休金存折,倒了两趟公交车,去了市郊最大的那个花鸟鱼虫市场。九十年代的集市,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我没看那些娇贵的名品花卉,径直走到了卖藤蔓植物的区域。

“老板,给我来爬山虎,要那种长得最快、最泼辣的!”我对着一个皮肤黝黑的摊主说。

摊主一听,乐了,指着一大捆用草绳扎着的光秃秃的藤条说:“老爷子,你可算找对人了!我这叫五叶地锦,就是你们说的爬山虎,沾土就活,给点水就疯长,尤其是喜欢往热乎、潮湿的地方爬。你要是种墙根下,不出一个夏天,保准给你爬满一整面墙!”

“就要这个!”我心里一阵窃喜,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我没还价,直接要了最大的一捆,足有二三十根,又顺便买了一大袋沤好的有机肥。摊主看我爽快,还多送了我几根,并教我怎么种成活率高。

我抱着那一大捆希望,挤上回程的公交车。车上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怀里的“干柴”,我却像是抱着什么宝贝,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孙强,你不是让我试试吗?那我就试试。

03

回到家,我没急着声张。吃过午饭,趁着午后太阳正好,孙强那边还没开始生火,院子里难得清静。我从杂物间里找出我的“老伙计”——一把小铁锹和一把小锄头。

我把墙角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都清理干净,露出了完整的墙根。然后,我挽起袖子,开始动手。沿着那面被熏黑的墙壁,我挖了一条约二十厘米深、三十厘米宽的浅沟。老房子的地基扎实,土里夹杂着不少碎砖烂瓦,挖起来颇费力气。

我干得满头大汗,后背的汗衫都湿透了。每挖一下,仿佛都把心里的那股憋屈劲儿给释放出去一点。邻居王大妈买菜回来路过,好奇地问:“老林,你这是要种啥呀?”

我直起腰,擦了把汗,笑着说:“没什么,看这墙空着不好看,种点爬山虎,绿化绿化环境。”

“那敢情好,爬满了肯定凉快!”王大妈笑着走了。

挖好沟,我把买来的有机肥均匀地撒在沟底,再铺上一层松软的园土。然后,我小心翼翼地解开那捆爬山虎藤蔓,按照花市老板教的方法,将它们以大约三十厘米的间距,斜插进土里,再仔细地培上土,用脚轻轻踩实。

最后一步,是浇水。我提来一桶早就晾好的自来水,用瓢一勺一勺地浇灌在这些新栽下的“士兵”身上。水慢慢渗入土壤,带着我的期望,滋润着那些看似干枯的根系。

整个下午,我都耗在这上面。等到我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夕阳已经把院子染成了一片金黄。而此时,隔壁那根“短炮”又准时地开始了它的“表演”,“呼呼”的油烟再次笼罩了我的小院。

我看着眼前这排光秃秃的藤条,在油烟的缭绕下显得有些孱弱。但我知道,它们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多了一项雷打不动的任务。每天清晨,我第一件事就是去给我的爬山虎浇水。晚上睡觉前,我还要再去看一遍。孙强有时在院子里碰到我对着墙根忙活,还会阴阳怪气地嘲讽几句。



“哟,林叔,还真有雅兴啊!在这又臭又油的地方种花,也不怕把花给熏死?”他抱着胳膊,一脸的玩味。

我也不生气,只是抬起头,冲他笑笑:“呵呵,瞎忙活呗,人老了,总得找点事做。”

“我看是闲得发慌!”他撇撇嘴,扭头回屋了。

我懒得跟他逞口舌之快。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让我惊喜的是,这些爬山虎的生命力远超我的想象。或许是孙强那排烟管滴下的油水和排出的热气,成了它们天然的“营养液”和“加热器”,不到半个月,那些光秃秃的藤条上,就爆出了一个个嫩绿的新芽。

又过了一个星期,新芽舒展开来,变成了巴掌大的五瓣叶片。它们像是无数只绿色的小手,开始迫不及待地抓住粗糙的墙面,奋力地向上攀爬。

04

时间一天天过去,春末的暖风吹成了初夏的热浪。我的那些爬山虎,长势喜人,简直是一天一个样。

一个月后,它们就已经爬了半米多高,原本被油烟熏得斑驳不堪的墙面,被一层薄薄的绿意所覆盖。那嫩绿的颜色,在灰暗的墙壁上显得格外有生机。

孙强依旧我行我素,每天下午,他家的油烟依旧准时“光临”我的院子。只不过现在,那些油烟多了一道屏障。一些油污和水汽,会凝结在爬山虎宽大的叶片上,清晨我浇水的时候,顺便用水管冲刷一遍,叶子就又恢复了翠绿。

院子里的邻居们见了,都夸我能干。

“老林,你这爬山虎长得真快啊!再过俩月,这墙上肯定就是一道绿帘子了。”

“是啊,看着都凉快!还是老林有办法,这比白墙好看多了。”

我听着这些夸奖,只是笑笑。他们只看到了表面的绿意,却不知道我这绿意背后,藏着怎样的心思。

孙强偶尔看到,还是那副德行,嘴里嘟囔着:“瞎折腾,有什么用。”他大概觉得,我这就是老年人闲来无事的消遣,自娱自乐罢了。他根本没把我这些藤藤蔓蔓放在眼里。

这正合我意。我要的就是他这种轻视和麻痹。

进入六月,天气越来越热。爬山虎的生长也进入了爆发期。它们的藤蔓变得粗壮,无数的卷须像小吸盘一样,牢牢地吸附在墙壁上,织成一张越来越密的绿色大网。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根不断散发着热量和“养分”的排烟管。

我每天最惬意的时候,就是搬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着那些小家伙们一点点地向上蔓延。它们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充满了生命的力量。我仿佛能听到它们生长时“沙沙”的声响,那是我对抗蛮横的无声战歌。

我开始有意识地“帮助”它们。在浇水施肥之余,我会用一根长竹竿,悄悄地将一些长得偏离方向的藤蔓,重新引导到朝着排烟管的方向。我做得很隐蔽,通常是在清晨或者深夜,确保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到了七月中旬,最快的一根藤蔓,它的顶端已经触碰到了排烟管的下沿。我看到这一幕时,心跳都漏了一拍。就像是等待了许久的将军,终于看到了攻克城池的曙光。

藤蔓们似乎也感受到了那里的“召唤”。它们开始加速向那个金属管口聚集,有的从下面往上爬,有的从侧面包抄。宽大的叶片层层叠叠,开始将排烟管的根部包裹起来。

孙强依旧没有察觉任何异常。他的卤味生意在夏天尤其火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空抬头看一眼他家墙外的变化。他老婆偶尔出门倒垃圾,也只是匆匆一瞥,大概只觉得墙上绿油油的挺好看,根本不会想到这背后有什么玄机。

整个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张绿色的大网正在慢慢收紧。我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待那最后的、致命一击的到来。

05

八月,锦城进入了一年中最闷热的“秋老虎”时节。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一丝风都没有。

我的爬山虎,经过三个月的疯长,已经彻底占领了那半面墙。密密麻麻的藤蔓和叶子,层层叠叠,最厚的地方,看上去足有二三十厘米,形成了一面名副其实的绿色瀑布。而孙强家的那个排烟管,早已经被这绿色的海洋淹没了。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被绿叶包裹着的模糊轮廓。那些生命力旺盛的叶片,见缝插针,把排烟管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就像一个天然的消音器和过滤器。

这几天,我明显感觉到院子里的油烟味淡了许多。偶尔飘过来一点,也远不如之前那么呛人。我知道,时机差不多快到了。我的心里,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这就像我年轻时在厂里操作精密的机床,所有程序都已经设定好,就等着按下最后一个按钮。

那天傍晚,天气异常闷热,连蝉都叫得有气无力。我搬着我的小竹椅,在院子里乘凉,手里摇着一把蒲扇。按照惯例,孙强家又到了生意最忙、油烟最浓的时候。

往常这个时候,排烟管会发出巨大的“呼呼”声。可今天,我侧耳细听,只能听到一种沉闷的“嗡嗡”声,像是风扇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声音听起来异常压抑。

我心里一动,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我故意把椅子挪得离他家更近一点,假装悠闲地摇着扇子,眼睛却不时地瞟向他家紧闭的厨房窗户。

果然,没过几分钟,异变突生。

先是隔壁传来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是孙强老婆的声音。紧接着,是孙强的怒吼:“怎么回事!烟怎么都倒灌了!快开窗!”

他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他家厨房的窗户“哗啦”一下被推开,一股浓得发黑的油烟,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猛地从窗户里喷涌而出,直冲天空。那烟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呛得人眼泪直流。

“咳咳咳!呛死我了!”孙强老婆的尖叫声再次传来,伴随着锅碗瓢盆被打翻的“叮当”乱响。

紧接着,孙强家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他和他老婆两个人,灰头土脸地从屋里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猛烈地咳嗽,两个人脸上、身上都沾满了黑色的油灰,狼狈不堪。

院子里其他邻居听到动静,也纷纷从屋里走了出来,惊讶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

“老孙,你家这是着火了?”对门的李大哥问道。

“着个屁火!”孙强抹了一把脸,手上脸上更花了,像个唱戏的大花脸。他喘着粗气,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厨房,又顺着墙壁往下看。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面被绿色完全覆盖的墙壁上时,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跑到墙边,使劲抬头往上看。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家那个排烟口的所在位置,已经被一层厚得像棉被一样的爬山虎藤蔓和叶子,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所有本该排出来的油烟,因为无路可走,全部倒灌回了他自己的厨房。

06

孙强的脸,瞬间由白转为红,再由红转为紫,像一个调色盘。那双平时总是充满蛮横和不屑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火焰。他死死地盯着那团绿色的藤蔓,嘴巴半张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院子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孙强和他家墙上那壮观的绿色瀑布,大家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油烟味和一种诡异的寂静。

我依旧坐在我的小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摇着蒲扇,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但我知道,孙强的怒火,下一秒就要喷向我。

果然,那短暂的惊愕之后,是火山爆发般的暴怒。

孙强血红着眼睛,猛地转过身,那张被油灰熏花的脸显得格外狰狞。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的院子门口,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我那脆弱的竹篱笆门上。

“哐啷”一声巨响,篱笆门上的插销被直接踹断,门板歪歪斜斜地撞在旁边的柱子上。

他指着我的鼻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破口大骂:“姓林的!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敢堵我家排烟管!”

他的吼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所有的目光,瞬间都从那面墙,聚焦到了我的身上。有惊讶,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

面对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和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我只是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蒲扇,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缓缓地站了起来。我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我的回答,等着看这场压抑了三个月的矛盾,将如何爆发。

07

“孙老弟,你先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却异常清晰。

“慢慢说?我跟你说个屁!”孙强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指着那面墙,吼道,“你别跟我装蒜!这些破藤子不是你种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到被他踹坏的篱笆门前,看了一眼断掉的门栓,然后才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孙老弟,说话要讲证据。”我平静地说道,“这爬山虎,确实是我种的。我在我自家的院子里,种点花草美化环境,碍着谁了?全院的邻居都可以作证,我种它的时候,就是为了让这面墙好看点,凉快点。”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继续说:“至于它为什么往你家排烟管那里长,这个我可控制不了。你最好去问问植物学家,是不是爬山虎这种植物,天生就喜欢往又暖和、又潮湿的地方凑?你那管子,一天到晚冒热气,还滴答油水,它自己长过去,我有什么办法?”

我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一个退休老头子,哪懂这些。植物又不懂事,它可不像人,知道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我最后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孙强被我这番不软不硬的话给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想反驳,却发现我说得句句在理。我是在我家地盘上种东西,天经地义。藤蔓自己长,那是自然规律。他总不能去告一株植物吧?

“你……你少跟我来这套!”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他指着墙上的藤蔓,色厉内荏地喊道:“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把这些东西弄掉!不然我一把火给你烧了!”

说着,他就要冲过来动手扒拉那些藤蔓。

“你敢!”我立刻提高了声音,脸色也沉了下来,“孙强我告诉你,这面墙,是我家的墙。这墙上长的藤,是我家的私人财产。你要是敢动一根草,毁坏我的东西,我马上就打110报警,告你故意毁坏他人财物!到时候,咱们就让警察同志来评评理!”

我这一声厉喝,加上“报警”两个字,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孙强燃烧的怒火上。他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愣住了。他可以对我蛮横,可以对我咆哮,但他不敢真的和警察对着干。毁坏他人财物,这可不是邻里纠纷那么简单了。他看了看那些密密麻麻、盘根错节的藤蔓,又看了看我寸步不让的坚定表情,彻底傻眼了。

他的生意停一天,就损失好几百块。现在厨房里一片狼藉,乌烟瘴气,根本没法开工。他老婆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拉着他的胳膊哭哭啼啼:“当家的,你快想想办法啊!这可怎么办啊!今天的卤货都还没下锅呢!”

攻守之势,在这一瞬间,彻底逆转。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和窘境。

08

孙强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他那张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脸,此刻写满了焦躁和无措。院子里的邻居们也都看明白了,这事儿,老林占着理,孙强是自己把路走绝了。大家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事闹的,当初老林好好跟他说,他要肯改管子,哪有今天这事。”

“就是啊,自己不讲理,现在傻眼了吧。这爬山虎长得,可真是地方。”

“活该!让他横!”

这些议论声不大,但一字不落地飘进孙强的耳朵里,让他脸上更挂不住了。他恶狠狠地瞪了周围一眼,那些声音才小了下去。

他没办法,只能先回屋去收拾残局。他家厨房简直像个灾难现场,满屋子的浓烟还没散尽,墙壁、灶台、天花板,到处都挂着一层黑乎乎的油灰,连刚准备下锅的那些生肉都蒙上了一层黑。

他老婆秀梅一边收拾,一边哭着数落他:“都怪你!当初林叔跟你说的时候,你要是听一句,花几百块钱把管子接上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好了,生意做不成,还得罪了人,你看怎么办!”

“你给我闭嘴!就知道哭哭哭!烦死了!”孙强正在气头上,一脚踹翻了一个水桶,水洒了一地。

僵持了一整个晚上,孙强家里的灯亮到半夜。第二天一早,他家的卤味摊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摊。一些老主顾过来买东西,看到他家大门紧闭,都奇怪地打听。很快,孙强家排烟管被爬山虎堵了,生意做不成的消息,就在这片居民区里传开了。

孙强一整天都没出屋。我照常在院子里浇花、修剪枝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我知道,孙强比我更着急。时间,现在是站在我这边的。

到了下午,他老婆秀梅终于憋不住了。她换了身干净衣服,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到了我的院子门口。

林叔,在家呢?吃……吃西瓜。”她的声音细若蚊蝇,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

我正坐在葡萄架下看报纸,闻声抬起头,淡淡地说:“不了,我血糖高,不吃甜的。有事吗?”

“林叔……”秀梅的眼圈一红,带着哭腔说,“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了。我家老孙他就是个粗人,脾气冲,您别往心里去。您看,这生意停一天,损失太大了,家里还指着这个过日子呢。您高抬贵手,让我们把那些藤子……弄一下,行吗?”

我放下报纸,看着她,缓缓地说:“当初我跟你们商量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现在出事了,想起我来了?晚了。”

我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坚决。秀梅看求情无望,哭着回去了。

我知道,真正的谈判,还在后头。

09

果然,当天晚上,天刚擦黑,我的院门被人轻轻地敲了敲。我开门一看,是孙强。

他一个人来的,手里提着两条“红塔山”香烟,还有一瓶“五粮液”,这在九十年代,可是相当贵重的礼物了。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林叔……”他把东西往我手里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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