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在20位警察眼皮下消失,15年后发现疑点:最危险地方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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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队,都夜里十二点了,还不回啊?”年轻的警员小李推开支队长办公室的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呛得他咳嗽了两声。

苏然正坐在办公桌后,台灯下摊着一份泛黄的旧卷宗,编号“A-9.20”几个字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他没抬头,只是用手指弹了弹烟灰:“睡不着。你小子怎么也还没走?”

“我值班呗。”小李凑了过来,看着那份卷宗,“又是林宇那个案子?我的天,苏队,这都十五年了,您怎么还跟它过不去啊?”

“十五年,就跟昨天发生的一样。”苏然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小子那会儿还在上小学吧?不知道这案子有多邪乎。”

“我可听局里的老人儿说烂了。说一个大学教授,杀了他老婆孩子,结果当着二十多个警察的面,跑进一个死胡同里,就这么……嗖一下,没了?”小李比划了一个消失的手势,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是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苏然掐灭了烟头,眼神里透着一股疲惫和不甘,“这案子,是咱们明城警界的耻辱,也是扎在我心里十五年的一根刺。



01

“苏队,现场看完了,18楼天台跳下来的,没跑了。”

市中心宏发大厦楼下,警戒线拉出老大一个圈,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忙着疏散看热闹的人群。年轻的警员小李跑到苏然跟前,摘下帽子擦了把汗,一股子热气从他头上冒出来。

苏然蹲在地上,看着法医初步检查着那具已经摔得不成人形的尸体,他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他今年刚四十出头,眼角的皱纹已经很深,眼神里有股子同龄人少有的沉稳。

“死者叫赵平,五十来岁,是这栋楼的保洁员。他儿子说,老赵最近精神状态就不好,总说活着没意思。”小李继续汇报,“家里也找到了遗书,说是对不起家人,不想再拖累他们了。”

“遗书呢?”苏然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在物证袋里,我拿给您。”小李跑回警车,很快拿过来一个透明的物证袋,里面装着一张信纸。

苏-然接过来,信纸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看得出来写字的人当时手抖得厉害。内容很简单,就是些交代后事、表达歉意的话。可就在信纸的末尾,在签名“赵平”的下面,有一行小得几乎看不见的数字。

“A - 9.20……”苏然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把物证袋拿到眼前,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

没错,就是这几个数字。

“苏队,怎么了?这数字有啥问题吗?”小李看他脸色不对,凑过来问。

“没什么。”苏然把物证袋还给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收队吧。让法医抓紧时间出尸检报告,再让队里的人去他家仔仔细细地再搜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小李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大声应了下来。

苏然转过身,抬头看了看这栋高耸入云的大厦,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摊刺眼的血迹。十五年了,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跟这串数字打交道了。没想到,他竟然以这种方式,又一次钻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仿佛又看到了十五年前,那个下着小雨的夜晚,和那条深不见底的安宁巷。



02

市刑侦支队的会议室里,烟雾弥漫。

苏然把赵平的遗书复印件往桌子上一扔,开口问道:“都说说吧,怎么看?”

几个队员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副支队长,跟苏然搭档多年的老刘先开了口:“苏队,这不就是个普通的自杀案吗?人证物证俱全,遗书也清清楚楚。至于底下那串数字,我看就是死者随手写的,没什么特殊意思吧?”

“随手写的?”苏然冷笑一声,“老刘,你干了多少年刑警了?你会没事在遗书底下写一串卷宗编号吗?”

“卷宗编号?”小李惊讶地喊了出来,“苏队,你是说‘A-9.20’是咱们的卷宗编号?”

“没错。”苏然掐灭了烟头,“十五年前,明城大学化学副教授林宇杀妻女案的卷宗编号。”

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住了。林宇案,在座的老人儿谁不知道?那可是局里挂了十五年的悬案,也是一块谁都不愿再提的伤疤。

“这……这也太巧了吧?”一个年轻警员小声嘀咕。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苏然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查了赵平的背景。十七年前,他正好是明城大学后勤处的一个保安。”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啊,一个保安,跟一个大学教授能有什么交集?”老刘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悬。

“我问过他儿子了。”苏然看着老刘,一字一顿地说,“他儿子说,赵平这几年精神确实不好,嘴里总念叨一句话,说他对不起一个‘姓林的’。”

这下,连老刘都不说话了。一个自杀的保洁员,曾经是大学保安,遗书里留下了十五年前大学教授悬案的卷宗编号,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一个姓林的。这些线索串在一起,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事儿。

“苏队,你的意思是,重启林宇案的调查?”老刘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不是重启,”苏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是了结。这个案子,在我心里压了十五年,也该有个结果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知道,苏队这次是来真的了。那根扎在他心里十五年的刺,终于因为一个自杀的保洁员,开始松动了。



03

安宁巷还是老样子,又窄又长,两边是斑驳的老墙,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巷子口的大槐树,比十五年前更加枝繁叶茂,把本就不多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

“就是这儿了。”苏然停下脚步,对跟在身后的小李说。

小李好奇地打量着这条巷子:“苏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林宇消失的地方?”

“对。”苏然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烟,“十五年前,也是这样的天儿,有点阴。当时林宇刚被我们从家里带出来,他老婆孩子就躺在卧室里,身上盖着白布。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平静得吓人。”

“他没反抗?”

“没有。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就当我们快要把他押上警车的时候,他突然看了我一眼。”苏然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那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不是害怕,也不是愤怒,说不上来是啥感觉,就觉得瘆得慌。”

“然后他就跑了?”

“对,趁着当时人多手杂,他一把推开旁边的老警察,疯了一样就冲进了这条巷子。”苏然指了指巷子深处,“我们当时二十多个人,前后夹击,就把这条巷子给堵死了。巷子尽头是一堵墙,七八米高,上面全是碎玻璃,根本爬不上去。”

小李走到巷子尽头,摸了摸那堵高墙,墙上的玻璃碴子在阴暗的光线下还泛着冷光。

“那……那后来呢?”

“后来?”苏然苦笑了一下,“后来我们二十多个人,把这条巷子翻了个底朝天,连耗子洞都捅了,就是没找到他。他就跟会法术一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变成空气了。”

小李听得后背直发凉,他无法想象,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一条被封死的巷子里,当着二十个警察的面,就这么没了。

“苏队,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暗道或者机关?”

“我们当时也想到了。局里派人把这堵墙,还有两边的房子,里里外外全勘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苏然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这条巷子,就像一个魔术师的箱子,林宇被我们亲手放了进去,然后盖子一盖,人就没了。可我们把箱子拆了,也没找到他人藏在哪儿。”

两人沉默地站在巷子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十五年的时间,似乎并没有带走这里的阴冷和诡异。苏然知道,想揭开赵平自杀的谜团,就必须先解开林宇消失的这个魔术。而解开这个魔术的钥匙,很可能就藏在当年那二十个警察身上。



04

“你要查当年参与行动的所有警员?”公安局局长的办公室里,老局长放下手里的保温杯,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对。”苏然站得笔直,毫不退缩。

“胡闹!”老局长一拍桌子,“苏然,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一个自杀案,就因为遗书上有一串数字,你就要把十五年前的旧案翻出来,还要去查我们自己的老同志?你知不知道当年那二十个人,现在都是什么身份?有几个都走上领导岗位了!你这么一查,让别人怎么想?让局里的同志怎么看你?”

“局长,我只是想查清楚真相。赵平的死,绝对和林宇案有关。当年那二十个人,是最后的目击者,也是唯一的线索。”苏然的语气很平静,但很坚定。

“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我们自己人里出了内鬼,帮着嫌疑人跑了?”老局长的声音更大了,“苏然,这话要是传出去,是要负责任的!你这是在怀疑我们整个明城公安的队伍!”

“我没有怀疑任何人。我只是觉得,我们可能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当时整个市局的技术专家都来现场了,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查了个遍!你告诉我,我们忽略了什么?”老局长气得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查。”

“不行!我不同意!”老局长斩钉截铁地说,“林宇案是悬案,但也是铁案!他杀害妻女,证据确凿!现在人跑了,那是我们工作的失误,但不能因为这个失误,就去怀疑我们自己的同志!这个口子,绝不能开!”

办公室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苏然知道,再跟局长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局长,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是这个案子,我必须查下去。”苏-然说完,敬了个礼,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你……你给我站住!苏然!”局长的吼声在身后响起,但苏然没有停下脚步。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违规,是越级,是把自己的前途压在了赌桌上。回到队里,老刘和其他队员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大家都在传,说苏队为了一个陈年旧案,跟局长拍了桌子,怕是疯了。

苏然没有解释,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就是孤军奋战了。



05

一连好几天,苏然都没怎么回家。他吃住都在办公室,那张小小的行军床都快被他睡出人形了。他托关系,偷偷调出了当年参与行动的全部二十名警员的履历档案。档案很厚,摞起来有半米高。

“张伟,男,一九六八年生,明城本地人,十五年前是市局治安队的,现在是城西派出所的副所长……履历清清白白,没任何问题。”

“李峰,男,一-九七零年生,外地的,后来转业过来的,当年是刑警队的,十年前调回老家了……家庭背景也查了,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苏然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他把二十个人的档案翻来覆去地看了十几遍,每个人的家庭关系、工作调动、奖惩记录,他都背得滚瓜烂熟。

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二十个人,就像二十杯白开水,从里到外,干净透彻,找不出任何疑点。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难道赵平的死,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自我怀疑涌上心头。他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黑夜里赶路的人,前面没有光,后面没有退路。局长的批评,同事的疏远,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立。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无意中拉开了办公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抽屉里,放着一本落了灰的旧相册。这是队里以前的资料员退休时留下的,里面都是些老照片。

苏然鬼使神-差地翻开了相册。翻着翻着,一张合影照片掉了出来。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上面是一群穿着老式警服的警察,意气风发地站在一起。照片下面有一行手写的小字:纪念“A-9.20”专案组成立。

苏然的心猛地一跳。他拿起照片,凑到台灯下,一个一个地数着上面的人头。

“一、二、三……十九、二十……”

没错,照片上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个人。应该就是当年参与行动的那些人了。他下意识地从桌上拿起那份打印出来的行动人员名单,想对着照片认一认人。

“张伟……嗯,是这个。李峰……是他没错……”

苏然一个一个地对着名字和脸。可当他对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他拿起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着照片上最后一排角落里的那张脸,又看了看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

不对!

苏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的血都冲了上来。他反复比对了三遍,终于确认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事实:

照片上的这二十个人,和名单上的那二十个人,不是同一拨人!

更准确地说,照片里有一个人,根本不在那份官方的行动人员名单上!而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也同样没有出现在这张合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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