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借走20万10年都不还,他儿子当兵政审那天,打电话找我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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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峰啊,明天你表弟政审,你一定得来帮忙!”电话那头,舅舅的声音带着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客气。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脑子里闪过的是那张发黄的借条——2013年3月15日,借款人陈建国,金额20万整。十年了,他连一分钱都没还过。

“舅舅,你还记得那20万吗?”我的声音很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舅舅干笑两声:“哎呀,那个事回头再说,现在表弟当兵要紧啊!你是他表哥,不能看着他前途毁了吧?”

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老婆,她正盯着我,眼神里写满了警告。这十年,就是因为这20万,我们的婚姻差点走到尽头。

“我去可以,但有些话,我得当着政审干部的面说清楚。”我挂断了电话。

老婆冷笑一声:“林峰,你要是敢帮他,这个家你就别回来了。”



01

2013年的春节,北方的冬天冷得刺骨。我和苏晴结婚刚半年,两个人挤在一间40平米的出租屋里,每天算计着怎么攒够买房的首付。

银行卡里的23万,是我们全部的家当。5万是苏晴家给的彩礼,剩下18万是我大学毕业三年攒下的血汗钱。我们计划着,再过一年,就能在这座城市买个小两居。

大年初三那天下午,舅舅突然来了。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羽绒服,手里拎着两瓶白酒,一进门就嘘寒问暖:“小峰啊,新婚快乐!这房子虽然小了点,但你们小两口过日子,温馨就行!”

我妈也跟着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舅舅坐下没聊几句,就话锋一转:“小峰,舅舅遇到点困难,想找你借点钱。”

我心里咯噔一下:“舅舅,多少钱?”

“20万。”舅舅说得很轻松,好像只是借二十块钱一样,“我和朋友合伙做建材生意,就差这20万启动资金了。项目已经谈好了,三个月保证回本,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你。”

20万!几乎是我们所有的积蓄!

苏晴当场脸色就变了:“舅舅,不是我们不想帮,实在是我们也要买房啊。这钱是我和林峰的全部家当,真借出去了,我们这辈子可能都买不起房了。”

“买房有什么急的?你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舅舅的声音高了几度,“我这生意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就没了!”

我妈在一旁插话了:“小峰,你舅舅当年对咱们家有恩。你忘了你爸去世那年,要不是你舅舅借钱给咱们家办丧事,你爸连坟都进不了。现在舅舅有难,你能不帮吗?”

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爸爸2005年突然去世,家里当时真的穷得揭不开锅,是舅舅借了三万块钱给我们。虽然后来我上大学打工把钱还清了,但那份恩情我一直记得。

“晴晴,要不...”我看向苏晴。

“林峰,你疯了?!”苏晴猛地站起来,眼眶都红了,“那是我们买房的钱!没了这笔钱,我们还要租几年房子?”

“就三个月,三个月我保证还!”舅舅拍着胸脯,“我陈建国要是骗你们,我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我妈又开始哭:“小峰啊,妈求你了,帮帮你舅舅吧。都是一家人,你舅舅能骗你吗?”

那天晚上,苏晴和我大吵了一架。她哭着说:“林峰,你就是太软弱了!你妈说什么你都听,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最后,我还是瞒着苏晴,给舅舅转了20万。

舅舅特意写了借条,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借款人陈建国,于2013年3月15日向林峰借款人民币20万元整,三个月内归还。

我把借条收好,心里想着,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整整十年。

2013年6月15日,借款到期那天,我给舅舅打了个电话。



“舅舅,今天钱该还了吧?”我的语气很客气。

“哎呀,小峰啊,生意出了点状况,你再给舅舅宽限几天。”舅舅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

我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说:“那好吧,舅舅你尽快啊,我们还等着买房呢。”

一个月过去了,我又打电话。舅舅说生意还没回款。

两个月过去了,舅舅的电话开始不接了。

我急了,直接开车去了舅舅家。

舅舅家在城郊的老小区,三室一厅,房子虽然旧,但收拾得挺干净。我按响门铃,是舅妈开的门。

“哟,小峰来了?”舅妈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你舅舅不在家,出去办事了。”

“舅妈,我是来问钱的事。当初说好三个月,现在都快半年了。”我直接说明来意。

舅妈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小峰,你舅舅做生意赔了,现在哪有钱还你?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做生意有赔有赚,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可是当初说好的...”

“说好又怎么样?”舅妈打断我的话,“你一个年轻人,大学毕业,工作稳定,还能饿死不成?你舅舅都快六十的人了,你还好意思逼他?”

我被舅妈怼得说不出话来。

从那以后,我每隔几个月就去一次舅舅家。每次去,得到的都是各种理由:生意赔了、身体不好、表弟要上学。

02

2014年的一个周末,我再次去舅舅家,却发现他正在小区门口的麻将馆里打牌。

我站在门口看着,舅舅面前堆着一沓沓钞票,看起来至少有几千块。他抓牌的动作很熟练,嘴里还叼着根烟,正和牌友们说笑。

“碰!”舅舅推倒一堆牌,兴高采烈。

我走进去,叫了声:“舅舅。”

舅舅抬头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慌忙站起来,把钱往口袋里塞:“小峰,你怎么来了?”

“舅舅,你不是说没钱吗?”我指着他的口袋。

“这是我今天赢的,才两千多。”舅舅支支吾吾,“这点小钱够什么用?”

“你一晚上就能赢两千,十年还不上20万?”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旁边的牌友看不下去了,劝我:“年轻人,老陈确实手头紧,你就再等等吧。”

我站在那个烟雾缭绕的麻将馆里,突然觉得很可笑。我和老婆为了攒钱买房,每天的午饭都是自己带饭,舍不得吃一顿好的。而舅舅,却在这里一晚上输了几千块。

2016年,我和苏晴看中了一套房子,因为首付差20万,只能眼睁睁看着房子被别人买走。那天晚上,苏晴哭着要离婚。

“林峰,我受够了!因为你的愚孝,我们什么都没有!”苏晴把结婚证摔在地上,“我们同学朋友都买房了,就我们还在租房!每次回娘家,我妈都问我,那20万要回来了吗?我怎么说?”

我跪在地上捡起结婚证,上面的照片里,我们笑得那么灿烂。

“晴晴,对不起,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钱要回来。”

“你要到什么时候?”苏晴的眼泪掉下来,“林峰,我不是心疼那20万,我是心疼你!你舅舅根本没把你当外甥,他把你当傻子!”



那次冷战持续了三个月。最后还是我妈来劝,我们才和好。但是,我和苏晴之间,多了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裂痕。

2018年春节,我去舅舅家拜年,发现他家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国产SUV,车价至少12万。

我问舅舅:“这车是你买的?”

“哎呀,贷款买的。”舅舅摸着车头,一脸得意,“你表弟高中毕业了,总得有辆车撑撑场面吧。”

“舅舅,你有钱买车,就没钱还我?”

“这能一样吗?车是贷款,你那钱我现在真拿不出来。”舅舅的脸一沉,“小峰,舅舅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也要体谅舅舅的难处啊。”

我看着那辆车,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表弟陈浩高中毕业后,整天在家打游戏,不工作也不上学。舅舅舅妈也不管,每天好吃好喝供着。

我有时候想,这20万,对舅舅来说到底算什么?是一笔可以随意挥霍的钱,还是一笔根本不打算偿还的债?

2020年,我妈查出了糖尿病,需要长期吃药。我手头紧,想找舅舅借一万块应急。

电话里,舅舅说:“小峰啊,不是舅舅不帮你,实在是我现在也没钱。你妈的病要紧,你自己想办法吧。”

挂了电话,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笑了。

十年前,我为了帮舅舅,掏空了所有积蓄。十年后,我需要帮助的时候,舅舅连一万块都不肯借。

苏晴说得对,舅舅从来没把我当外甥,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榨取的提款机。

03

2023年10月12日,星期四,晚上9点。

我刚加完班回到家,苏晴已经做好了饭。儿子林宇在客厅写作业,这是我们一家三口难得的温馨时光。

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舅舅”两个字。

我愣了一下。舅舅已经好几年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了,上次联系还是去年过年,我妈逼着我给他发了个红包。

“喂,舅舅。”我接起电话。

“小峰啊!”舅舅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客气,那种客气里带着一丝讨好,“这么晚了,没打扰你休息吧?”

我心里警惕起来:“没有,舅舅有事吗?”

“是这样的,你表弟要去当兵了!”舅舅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去年就报名了,现在到政审环节了。明天上午10点,在区武装部,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当兵?表弟要当兵?”我有些意外。陈浩那孩子从小被宠坏了,高中毕业后在家混了两年,整天打游戏,这样的人也能当兵?

“对对对,浩子想通了,要去部队锻炼锻炼。”舅舅说,“政审需要家属配合,你是他表哥,得帮忙说说话。”

“就是简单问几句话而已,很快的。”舅舅继续说,“小峰啊,你明天一定要来啊,这关系到你表弟的前途!”

我看了一眼苏晴,她正盯着我,眼神里写满了质疑。

“舅舅,政审就是走个程序,我去不去都一样吧?”我试探着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舅舅的声音低了下来:“小峰,实话跟你说吧,我...我前年因为打麻将被派出所处罚过,现在担心影响浩子政审。你去的话,能帮舅舅说说好话,证明咱们家没问题。”

原来如此。

我冷笑一声:“舅舅,你打麻将被处罚,现在要我去帮你说谎?”

“不是说谎!”舅舅急了,“就是实事求是地说说咱们家的情况,你是浩子的表哥,你说话有分量。小峰,这事真的很重要,你一定要来!”

“舅舅。”我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那20万吗?”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哎呀,那个事...”舅舅干笑两声,“回头再说,回头再说。现在浩子当兵要紧啊!你是他表哥,不能看着他前途毁了吧?再说了,你小时候舅舅对你多好啊,现在舅舅求你帮个忙,你不会不帮吧?”



我听着舅舅的话,突然觉得很荒谬。

十年了,他欠我20万,一分钱都没还过。我妈生病他不管,我买房他不理。现在他儿子有事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我去可以。”我说,“但有些话,我得说清楚。”

“好好好,你来就行,其他的到时候再说。”舅舅明显松了口气,“明天上午10点,区武装部,你一定要准时到啊!”

挂了电话,苏晴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

“林峰,你又要去帮他?”苏晴的声音很冷。

“晴晴,我...”

“你什么你?”苏晴猛地站起来,走到卧室,拿出一个笔记本摔在茶几上,“你自己看看!”

我打开笔记本,那是苏晴这些年记的账。

2013年3月,借给舅舅20万。 2013年9月,因为没钱付首付,错过城东的二手房,总价78万。 2014年12月,因为没钱付首付,错过城南的新房,总价92万。 2016年5月,因为没钱付首付,错过城西的学区房,总价105万。 2018年8月,终于凑够首付,买下现在的房子,总价145万,首付45万。

“你看看,这五年,房价涨了多少?”苏晴指着笔记本,眼眶红了,“如果当时有那20万,我们2013年就能买房。现在那套78万的房子,已经涨到180万了。我们不但损失了20万本金,还损失了至少100万的房产增值!”

“还有我们的生活。”苏晴继续说,“这十年,我们租了四次房,搬了四次家。每次搬家,我都要哭一次。我们的婚姻也差点毁了。这些,你舅舅知道吗?他在乎吗?”

我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儿子有事了,一个电话你就要去帮忙?”苏晴的眼泪掉下来,“林峰,你到底是他外甥,还是他的奴隶?”

“晃晃,我去,是想把话说清楚。”我抬起头,看着苏晴,“我要当着政审干部的面,问清楚这20万的事。”

苏晴愣住了:“你要...”

“我要让他知道,有些债,总是要还的。”我的声音很平静,“就算他不在乎亲情,我也要让他在乎他儿子的前途。”

苏晴看着我,眼神里的愤怒慢慢变成了复杂的情绪。

“林峰,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我点点头,“十年了,该有个了断了。”

04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这十年的画面。

我想起2013年那个春节,舅舅信誓旦旦说三个月就还钱的样子。

我想起苏晴因为买不起房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

我想起我妈生病时,我在医院走廊里无助的样子。

我想起每次去舅舅家要钱,被舅妈冷嘲热讽的样子。

这十年,我像个傻子一样,一次次相信舅舅会还钱,一次次被现实打脸。

明天,该结束了。

10月13日,星期五,上午9点45分。

我开车到了区武装部门口,这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建筑,门口挂着庄严的国徽。

舅舅一家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舅舅穿着他最体面的衣服,一件洗得发白的西装外套。舅妈化了淡妆,看起来精神不少。表弟陈浩站在一旁,难得地把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写满了紧张。

“小峰来了!”舅妈看到我,脸上堆满笑容,“快进来快进来,就等你了。”

这是十年来,舅妈第一次对我这么热情。

舅舅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峰啊,一会儿你就照实说,说咱们家没问题,浩子是个好孩子。”

“舅舅,我会实话实说的。”我的语气很平淡。

舅舅愣了一下,但没多想,拉着我往里走。

政审在一间办公室进行。办公室不大,墙上挂着各种规章制度和征兵宣传海报。

政审干部是个40多岁的中年军官,姓赵,脸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一看就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穿着整齐的军装,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前摆着厚厚一沓材料。



“陈浩的家属都来了?”赵干部抬起头,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

“都来了都来了。”舅舅赔着笑脸,“这是我外甥林峰,专门请假来帮忙的。”

赵干部点点头,示意我们坐下。他翻开材料,开始逐项核实。

“陈浩,男,22岁,2019年高中毕业,2022年应征入伍,体检合格,文化考试合格,现在进行政治审查。”赵干部看着材料,“父亲陈建国,58岁,无业。母亲王丽,56岁,无业。”

舅舅在一旁小声解释:“我是打零工的,她在家做家务。”

赵干部没理会,继续翻阅材料。突然,他停下来,抬起头看着舅舅:“陈建国,2021年7月,你因参与赌博被XX派出所给予治安处罚,这事你怎么解释?”

舅舅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那...那都是误会!”舅舅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在朋友家打麻将,凑凑热闹,真的不是赌博!”

“110块一注的麻将,一晚上流水两万多,你说不是赌博?”赵干部的语气很严肃,“当时派出所现场查获的,你还想抵赖?”

舅妈在一旁急了:“同志,这事真的是误会,他就那一次,以后再也没犯过。不能因为这一次就耽误孩子一辈子啊!”

赵干部没说话,转而看向我:“你是陈浩的表哥?”

“是的。”我点点头。

“你对你舅舅这个情况了解吗?”

我看了一眼舅舅,他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表弟陈浩也转过头来,眼神里满是恳求。

“了解。”我缓缓开口,“不止2021年,我舅舅这些年一直在打麻将,而且赌注不小。”

舅舅的脸色彻底变了。

舅妈猛地站起来:“林峰!你说什么呢?你想害死你表弟吗?”

“请坐下!”赵干部的声音突然提高,“这是政审现场,不是菜市场!”

舅妈被震住了,慢慢坐回椅子上。

“你继续说。”赵干部看着我。

“2014年开始,我经常看到我舅舅在小区门口的麻将馆打牌,一般都是一百块起步,有时候更大。”我的声音很平静,“他不止一次跟我说过,打麻将是他的爱好,一个月下来,输赢几万块很正常。”

“你胡说!”舅舅涨红了脸,“小峰,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舅舅?”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看着舅舅,“舅舅,你敢说你这些年没在麻将桌上输过钱吗?”

舅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05

赵干部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然后又问:“除了赌博,还有其他问题吗?比如经济纠纷、邻里矛盾什么的?”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张发黄的纸。

“赵干部,我想说明一个情况。”我把那张纸放在桌上,“这是一张借条。”

赵干部拿起借条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

舅舅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猛地站起来:“小峰,你什么意思?”

“借条?”赵干部看着我,“你舅舅欠你钱?”

“2013年3月15日,我舅舅以做生意为由,向我借款20万元,约定三个月归还。”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到今天,整整十年零七个月,他一分钱都没还过。”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

舅妈的脸色煞白,表弟陈浩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20万?十年?”赵干部看着借条,又看看舅舅,“陈建国,有这回事吗?”

“有...有是有,但那是家里的事...”舅舅的声音颤抖,“小峰,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你是想毁了浩子吗?”

“我不是想毁了表弟。”我看着舅舅,“我只是想问问,政审需要核实家庭经济状况吗?”

赵干部点点头:“需要。主要看是否有大额不明债务,是否存在被胁迫入伍的可能,是否有经济犯罪行为。”

“那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我继续说,“我舅舅这些年,明明有钱打麻将,明明有钱买车,却一直说没钱还我。2018年,他贷款买了一辆12万的车。2020年,我妈生病需要钱,我找他借一万块应急,他说没钱。”

“你闭嘴!”舅妈终于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林峰,你个白眼狼!你舅舅当年对你多好,你忘了?现在你就这么报答他?”

“请注意你的言行!”赵干部拍了拍桌子,“这里是政审现场,我需要了解真实情况!”

舅妈被吓住了,但还是不甘心:“同志,他们这是家庭纠纷,跟浩子当兵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赵干部看着材料,“根据征兵政审规定,如果主要社会关系存在严重经济纠纷、有不良品行记录、或有其他可能影响军人形象的问题,都要慎重考虑。”

“我还!我马上还!”舅舅突然激动起来,“小峰,你别说了!我这就想办法还你钱!”

“舅舅。”我看着他,“不是我不帮表弟,是这十年,你从来没把我当外甥看过。”

我站起来,一件件数着这些年的事:

“2013年,你借走20万,说三个月还,结果十年都没还。”

“2014年,我去你家要钱,舅妈说我年轻,饿不死,让我别逼你。”

“2016年,我因为没钱买房,老婆差点要离婚。”

“2018年,你买了新车,我问你要钱,你说是贷款。”

“2020年,我妈生病,我找你借一万块应急,你说没钱。”

“这十年,我们因为这20万,推迟了买房,婚姻差点破裂,生活过得紧巴巴的。而你呢?打麻将、买新车、供表弟在家打游戏。”

我的声音越说越高:“舅舅,我不是不念亲情,是你先不念的。现在表弟有事了,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那我有事的时候,你在哪?”

舅舅站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干部看着这一幕,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林峰,你说完了吗?”赵干部问。

“说完了。”我点点头,“但我想补充一点,这不是家庭纠纷那么简单。我舅舅明明有经济能力,却故意不还钱,这体现了他的人品问题。”

“够了!”

突然,一直低着头的表弟陈浩猛地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陈浩的眼眶红了,他看着赵干部,声音颤抖着说:“报告,我...我申请退出政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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