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晓雯端着托盘走进头等舱8A座位旁,职业性的微笑还没来得及绽放,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那个穿着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戴着价值百万手表的男人,正是她每天早上还要催着起床吃早饭的丈夫陈宇。
“先生,需要帮您放行李吗?”她的声音在颤抖,手里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
陈宇猛地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眼里闪过的慌乱让林晓雯心里一沉。
昨天晚上他还在家里的沙发上抱怨说公司最近业务不好,这个月奖金可能要少一千块,两人还为此商量着要不要取消下个月的旅行计划。
可眼前这个男人,坐在头等舱最昂贵的座位上,身边的女秘书正恭敬地递过来一份文件:“陈总,这是收购案的最终方案,需要您过目。”
林晓雯脑子里嗡嗡作响,她结婚一年的丈夫,那个说自己在物流公司做普通调度员、月薪只有八千块的男人,究竟是谁?
01
一年前的那场大雨,改变了林晓雯的人生轨迹。
那天她刚飞完上海到巴黎的航班,拖着行李箱走进小区时,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她慌忙跑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屋檐下避雨,却发现已经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没带伞吗?”男人转过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笑容很干净。
林晓雯点点头,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出门太急,忘记看天气预报了。”
“我叫陈宇,就住在这个小区。”男人很自然地介绍自己,手里还提着一个超市的购物袋,里面装着鸡蛋、青菜和一包面条。
“林晓雯。”她也报上自己的名字,打量着这个邻居。他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的运动鞋边缘都磨毛了,一看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雨越下越大,两人就这样站在屋檐下聊了起来。陈宇说自己在一家物流公司工作,负责货运调度,每天的工作就是对着电脑安排货车路线。林晓雯告诉他自己是空姐,飞国际航线,经常要倒时差。
“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国家?”陈宇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去是去过,但都是酒店和机场两点一线,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林晓雯笑着说,“倒是你们物流行业,现在很火吧?电商这么发达。”
陈宇挠挠头:“火是火,但我们这种基层员工也就拿个死工资,一个月八千来块,勉强够生活。”
雨停了,陈宇主动提出送林晓雯回家。两人发现竟然住在同一栋楼,只是一个在六楼,一个在十二楼。
“改天有空一起吃个饭?”陈宇试探性地问。
林晓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两人开始频繁约会。陈宇总是精心准备每一次见面,但去的都是平价餐厅。他开一辆十万块的国产车,说是分期付款买的。看电影的时候,他会提前在网上买好特价票。林晓雯不介意这些,她见过太多头等舱里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那些人虽然有钱,但眼神里总透着算计和疲惫。
陈宇不一样,他的眼睛很干净,笑起来很真诚。
三个月后,陈宇在公园的长椅上向林晓雯求婚。没有钻戒,只有一枚简单的银戒指。
“晓雯,我知道我现在条件不好,但我会努力工作,给你更好的生活。”陈宇单膝跪地,认真地说。
林晓雯哭了。她不是因为感动而哭,而是因为终于找到了一个真心爱她的人。这些年飞国际航线,追求她的人不少,有公司高管,有创业老板,甚至还有某个小国的王子。但那些人喜欢的是她的外表,是她空姐的身份带来的虚荣感。
只有陈宇,会在她加班到深夜时给她发信息问冷不冷,会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会在她生病时熬一整夜的粥。
“我愿意。”林晓雯伸出手,让陈宇给她戴上那枚银戒指。
林晓雯的闺蜜张慧在听说她要嫁给陈宇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疯了吗?一个月薪八千的物流调度员?”张慧把手机拍在桌上,“你知道上次那个香港的投资经理多有诚意吗?人家开着法拉利接送你,还说要在半山别墅给你留一间房!”
林晓雯平静地喝了口咖啡:“我要的是老公,不是饭票。”
“别天真了!”张慧恨铁不成钢,“你以为爱情能当饭吃?等你们为了房贷车贷吵架的时候,你就知道钱有多重要了。”
“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林晓雯说得很坚定。
张慧还想再劝,但看到林晓雯眼里的执着,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负责。不过我提醒你,婚前一定要看清楚这个男人,万一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林晓雯笑了:“他一个普通上班族,能有什么秘密?”
婚礼在一家普通酒店举办,只摆了十桌。陈宇的父母没有出席,他说父母在外地工作,实在赶不回来。林晓雯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也没多想。
陈宇穿着租来的西装,站在台上说结婚誓言时,声音都在发抖:“晓雯,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我保证,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照顾你,保护你。”
台下,林晓雯的母亲王慧兰眼眶红了,但脸上却带着担忧。婚礼结束后,她把女儿拉到一边:“晓雯,你真的想好了?这个小陈人是不错,但条件确实差了点。妈不是嫌贫爱富,是担心你以后受苦。”
“妈,我心里有数。”林晓雯握住母亲的手,“陈宇对我很好,这就够了。”
王慧兰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那你自己多留个心眼。这人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说不上来。”
02
婚后,陈宇用全部积蓄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八十平的房子。房贷每个月要还六千块,两人的工资加起来勉强够用。
林晓雯继续飞国际航线,陈宇每天早出晚归。他说公司最近业务繁忙,经常要加班到很晚。林晓雯心疼他,每次休假在家都会做好一桌饭菜等他回来。
日子过得很平淡,但林晓雯觉得很幸福。
婚后半年,一些奇怪的细节开始出现。
那天晚上,林晓雯正在厨房洗碗,听到卧室里陈宇的手机响了。她擦干手走进卧室,拿起手机准备给陈宇送去,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李秘书”。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喂?”
对方是个女生,语气很恭敬:“陈总,明天上午十点的董事会您要参加吗?需要我准备什么资料?”
林晓雯愣住了:“你打错了吧?这是陈宇的手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匆忙挂断了。
陈宇洗完澡出来,林晓雯把手机递给他:“刚才有个女的打电话找陈总开董事会,是不是打错了?”
陈宇接过手机,神色如常:“哦,可能是公司领导的电话,不小心打到我这里了。我们公司老板也姓陈。”
“这么巧?”林晓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物流行业姓陈的多了去了。”陈宇笑着把她拉进怀里,“别想那么多,饿了吧?我给你煮碗面。”
林晓雯没再追问,但这件事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有一次,林晓雯帮陈宇整理衣柜,发现一件蓝色衬衫的领口标签上写着某个意大利顶级定制品牌的名字。她查了一下,这种衬衫一件要两三万块。
“陈宇,这件衬衫哪来的?”她拿着衬衫问。
陈宇正在客厅看电视,头也不抬:“公司年会抽奖抽到的,我也觉得太贵重了,但不要白不要。”
“你们公司年会这么大方?”林晓雯觉得不可思议。
“嗯,公司今年效益好,老板出手阔绰。”陈宇说得轻描淡写。
还有一次,深夜两点,陈宇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说了几句英文就挂了。林晓雯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会说英文了?”
陈宇打了个哈欠:“大学学的,物流公司有时候要和国外的合作方联系,就派上用场了。”
这些解释听起来都合理,但林晓雯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她开始留意陈宇的一举一动,却发现他每天的生活确实很规律。早上七点出门,晚上七点回家,周末在家陪她看电视、逛超市、做家务,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是我多心了吧。”林晓雯这样安慰自己。
林晓雯的闺蜜张慧最近换了辆新车,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她约林晓雯出来喝下午茶,特意开着新车来接她。
“怎么样?我男朋友送的生日礼物,一百二十万呢。”张慧得意地拍着方向盘。
林晓雯笑着恭维:“真好看,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那当然,他说下个月要带我去马尔代夫度假,住水上别墅那种。”张慧一边开车一边炫耀,“对了,你和陈宇结婚都快一年了,他有没有说带你出去旅游?”
“他工作太忙,暂时没时间。”林晓雯说得有些心虚。
张慧撇撇嘴:“我就说嘛,男人没钱就是麻烦,想去哪都要考虑预算。你看我男朋友,说走就走,根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林晓雯低下头,没有接话。
到了咖啡厅,张慧点了两杯最贵的咖啡,然后拿出手机给林晓雯看照片:“这是我上周买的包,爱马仕的新款,限量版,我男朋友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
“挺好看的。”林晓雯敷衍地说。
“晓雯,我不是故意炫耀啊。”张慧突然正色道,“我是真的替你着急。你看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一个飞国际航线的空姐,见过那么多有钱人,怎么就找了个送快递的?”
“他不是送快递的,是做物流调度。”林晓雯纠正道。
“都一样。”张慧摆摆手,“我看你现在用的包还是三年前的那个,手机也是旧款,连口红都舍不得买贵的。你老公给你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吗?”
03
林晓雯沉默了。陈宇确实很少给她买礼物,不是不想买,而是真的没钱买。上个月她生日,陈宇送了她一束花和一个手工制作的相册,里面贴满了他们的合影。那个相册林晓雯很喜欢,但在张慧眼里,这些东西不值一提。
“晓雯,我说句不好听的。”张慧压低声音,“你现在还年轻,还有资本,要是再等几年,人老珠黄了,想改嫁都难。趁现在赶紧离婚,找个条件好的,你的日子能好过得多。”
“我没想过离婚。”林晓雯语气坚定,“我和陈宇感情很好。”
“感情能当饭吃吗?”张慧恨铁不成钢,“等你们为了柴米油盐吵架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了。”
林晓雯喝完咖啡,借口有事先走了。坐在公交车上,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豪车,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真的选错了吗?
周末,林晓雯回娘家吃饭。母亲王慧兰炖了她最爱吃的排骨汤,但脸上却带着忧虑。
“晓雯,你和小陈过得怎么样?”王慧兰试探性地问。
“挺好的。”林晓雯低头喝汤,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房贷还得上吗?我听说现在物价涨得厉害,你们两个人的工资够用吗?”王慧兰继续追问。
“够用的,妈你别担心。”林晓雯勉强笑了笑。
王慧兰叹了口气:“上次我去你家,看到冰箱里的菜都是最便宜的,水果也就买点苹果香蕉。你以前在家的时候,最爱吃车厘子和榴莲,现在怎么都不买了?”
林晓雯眼眶红了:“妈,那些东西太贵了,我现在不爱吃了。”
“傻孩子。”王慧兰握住女儿的手,“妈不是嫌弃小陈,他人确实不错,但日子过得太紧巴巴了。妈这里还有点积蓄,你拿去补贴家用。”
“不用,妈,我们真的够用。”林晓雯拒绝了母亲的好意。
晚上,林晓雯的父亲林建国也找她谈话:“晓雯,爸爸就问你一句话,你现在后悔吗?”
林晓雯摇摇头:“不后悔。”
“那就好。”林建国拍拍女儿的肩膀,“既然选择了,就好好过下去。不过爸爸要提醒你,这个陈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爸,你也这么觉得?”林晓雯心里一紧。
“他每次来家里吃饭,表现得很得体,说话也很有分寸,不像一个普通的物流调度员。”林建国皱着眉头,“我在教育系统工作了三十年,看人还是有些眼光的。这个小陈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像是长期在上位者的感觉。”
“爸,你是不是想多了?”林晓雯心里开始发慌。
“希望是我想多了。”林建国点了支烟,“但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婚姻不是儿戏。”
回家的路上,林晓雯脑子里一片混乱。父母的话、闺蜜的攀比、生活的压力,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疑点,全都堆积在一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真的了解陈宇吗?
这天,林晓雯被临时调配到上海飞纽约的航班。这是公司的旗舰航线,能飞这条线的都是最资深的空姐,头等舱里坐的非富即贵。
林晓雯精心打理了妆容,穿上熨烫得笔挺的制服,提前一个小时到达机场。
“林晓雯,你负责头等舱的服务。”乘务长把任务分配下来,“这趟航班的头等舱乘客很特殊,务必提供最好的服务。”
“明白。”林晓雯点点头。
登机时间到了,头等舱的乘客陆续上机。8A座位的乘客最后才登机,他穿着深蓝色的手工西装,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长相,但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林晓雯职业性地微笑着走上前:“先生,需要帮您放行李吗?”
男人正低头看手机,听到声音后猛地抬起头。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林晓雯再熟悉不过的脸——陈宇!
林晓雯手里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她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当场叫出声来。
陈宇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麻烦你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试图让周围的人听不出异样。
林晓雯机械地帮他把行李放进头顶的行李架,手指在微微颤抖。她注意到陈宇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手表,那表她在机场免税店见过,标价两百多万。
她还注意到,陈宇的西装袖口露出的衬衫袖扣,是定制的,上面刻着“CY”两个字母——陈宇的名字缩写。
04
这一切,都和那个每天穿着普通衬衫、开着十万块国产车的陈宇天差地别。
“女士,可以给我倒杯水吗?”旁边座位的乘客出声打断了林晓雯的思绪。
“好的,请稍等。”林晓雯强作镇定地转身离开,躲进了工作间。
她靠在墙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同事关心地问。
“没事,有点晕机。”林晓雯随口敷衍过去。
她透过工作间的小窗往外看,陈宇正在和身边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说话。那女人恭敬地递过来一份文件,声音不大,但林晓雯还是听到了几个字:“陈总,收购方案……”
陈总?她的丈夫,那个说自己月薪八千的物流调度员,竟然是某个公司的总裁?
林晓雯觉得天旋地转,这一年的婚姻生活突然变得像一场荒诞的梦。她想起陈宇每天早出晚归的背影,想起他在超市里精打细算买菜的样子,想起他们为了省一百块钱取消看电影的场景。
这一切,都是装的?
林晓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还有工作要完成。
她端着托盘,再次走进头等舱。陈宇正在看一份厚厚的文件,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她瞥了一眼,发现是某个大型收购案的商业计划书。
“先生,您的咖啡。”林晓雯把咖啡放在陈宇面前的小桌板上。
陈宇抬起头,目光和她对上,眼神里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恳求。
林晓雯移开视线,转身去服务其他乘客。
隔壁座位的两个女空姐正在小声议论:“那个8A座位的男人好帅啊,而且气质真好。”
“你不知道吧?那是陈氏国际物流的陈总,身家几十个亿呢,公司在全球有几百个分公司。”
“这么厉害?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肯定是富二代吧?”
“不是,听说他是白手起家,三年时间把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做到了行业前三,业内都叫他商业天才。”
“那他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
“不知道,不过这种级别的男人,身边肯定不缺女人。”
林晓雯听着这些议论,心里像被刀子割一样疼。
原来,她的丈夫是这么一个人。原来,她这一年来的患得患失、担心受怕,在别人眼里都是笑话。
飞机飞到一半,林晓雯去休息区喝水,陈宇突然跟了进来。
“晓雯,我能解释。”陈宇压低声音说。
“解释什么?解释你是亿万富豪?还是解释你这一年都在骗我?”林晓雯背对着他,声音在颤抖。
“我没有骗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陈宇想伸手去拉她,但被林晓雯躲开了。
“那些什么物流调度员、月薪八千、付不起首付,全都是假的?”林晓雯转过身,眼眶通红,“陈宇,你知道吗?这一年我承受了多少压力?我妈说我眼瞎,我闺蜜说我傻,我自己都怀疑过自己的选择。可我从来没后悔,因为我以为我嫁的是一个真心爱我的普通人。”
“我确实是真心爱你。”陈宇眼神恳切,“晓雯,听我解释,等飞机落地,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不想听。”林晓雯推开他,走出了休息区。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晓雯机械地完成着服务工作。她看着陈宇处理一份又一份文件,接一个又一个电话,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侧脸让她心痛不已。
她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想起他在雨中的腼腆笑容,想起他在公园里单膝跪地求婚的样子。那些美好的回忆现在都染上了一层虚假的色彩。
“女士,能再给我一杯香槟吗?”一个乘客的声音打断了林晓雯的思绪。
“好的,请稍等。”林晓雯转身去拿香槟,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颠簸。
05
飞机开始摇晃,机舱里传来一阵惊呼。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遇到强气流,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保持镇定。”广播里传来机长的声音。
林晓雯赶紧扶着座椅往回走,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站起来,神色慌张地往驾驶舱方向冲去。
陈宇也站了起来,他冲过去拦住了那个黑衣男人。两人扭打在一起,陈宇一个过肩摔把对方按在了地上。
“通知机长,有人企图冲击驾驶舱!”陈宇大喊。
几个空少赶紧冲过来,协助陈宇制服了黑衣男人。林晓雯站在旁边,整个人都懵了。
飞机很快恢复平稳,黑衣男人被绑在座位上。陈宇走到林晓雯面前,伸手想扶她,却被她甩开了。
“你到底是谁?”林晓雯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陈宇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