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代哥从东莞回深圳的第三天,杜铁男给代哥打来了电话。
杜铁男是代哥在广州交的第一个朋友,曾经为了代哥的事,自己的两条腿被打飞了,一辈子都得坐轮椅,治不好了,代哥心里一直觉得挺亏欠南哥,对南哥一直也不错。
代哥把电话拿下来,一接通,说: 男哥。
代弟,你在哪呢?
我在深圳呢,那你来趟广州。
男哥,有事啊。
有事,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代哥一听说: 方便,需要我什么时候过去?
越快越好。
男哥,谁欺负你了?
不是,和社会上的没关系,是好事,你来吧,见面再说,电话里也说不明白,等你来,我带你去看看。
行,那好嘞,男哥,我这就过去,电话一挂。
王瑞和代哥俩人开车往广州去,三个小时后到越秀,和男哥一见面。
男哥坐着轮椅,一摆手,说: 代弟。
代哥一回头,说: 男哥。
代弟,就你俩来的啊。
怎么的?需要人多。
不是。
说着话,男哥朝着王瑞一摆手,俩人一打招呼,男哥说: 走,请你俩吃饭,新开的广式粤菜,他家的茶店非常好。
代哥一听,说: 天天吃这东西。
走,你陪我吃,咱俩喝点下午茶。
代哥、男哥、王瑞奔着饭店去了,往包厢一进,点了一大堆的茶点。
代哥问男哥,说: 怎么了?
男哥说: 求你点小事。
代哥一摆手,说: 别求,求就不管了,说事就完了。
我在越秀看好的地方,我也想整个表行。
男哥,怎么寻思干表行呢?
代弟,你看你给我整的工程,说实话干不了一辈子,而且不一定什么时候有活。
代哥说: 你想有活随时都有,我就给你找。
你看你给我找,代弟,说句不好听的,你不得搭人情吗?而且乱八七糟的事,你说你男哥这样我能出去和人谈事去呀。还是我能出去给人摆事去,我就寻思能旱涝保收,我和你嫂子想整个表行,累不着也苦不着,一个月对付点,能养家糊口我就知足。
代哥看了一眼,没吱声。
男哥说: 代弟,你别为难,你要是为难我就不干了。
我不是为难,主要挣不了多大的钱。
男哥说: 怎么不挣钱呢?我看开表行的哪个也不差呀。
男哥话是那么说,但是可挣不了什么大钱,想靠这个暴富可不太可能。
男哥说: 我不指望暴富,能稳稳当当我就知足,等我老那天,我就传给我儿子,以后不管怎么样,他不能饿死。
男哥看好哪个位置了?
就在站西附近有个大门市,我看那地方不错,能有一千二三百平。
行,男哥,你不用管了,我让江林过去把房子租下来,里面装修我都管。
代弟那房子带装修 ,现在是卖手机的,里面的东西基本不用动,租回来就能用。
代哥说: 那房子往出租呀。
男哥一点头,代哥问: 他想要多钱?
上回和我说房租还有不到七年。
在哪个位置?
可好找了,就在九龙表行旁边,过去就能看见,门口贴着此店出租。
行,男哥,你等会。
代哥把电话一拨通,说: 江林,你去一趟越秀,就在站西,九龙表行旁边有个门市,门口贴着告示,你过去把它买下来。
男哥说: 哎,代弟,不用不用。
代哥一摆手,说: 你别管了,江林你去买下来。然后把里面收拾下,你男哥想开个表行,让咱们手里那几个大表商以后去男哥那拿货,大订单让他在咱们这拿,小订单让他们和男哥对接。
行哥,我现在就过去,我争取明天中午之前把这事办好,你放心吧 。
好嘞,尽快吧。电话一挂。
男哥说: 代弟,你说你这……不是我不用。
代哥说: 男哥就买一个门市房,1000多平,能花几个钱。
那最少最少七八百万不是?
咱哥俩是你差还是我差?咱俩这感情还差着七八百万,以后挣到大钱再给我,挣不着的话就算了。
男哥一指,说: 我就烦你这出。
代哥一瞅,说: 对你好也不行。
不是对不对我好,我是两条腿废了。那我还有手吧,不至于说饿死吧,我跟你说这事你帮我租下来就行,钱不用你拿,我手里还有点。
男哥,你拿钱留着养老,以后要是代弟有不行,哪天我来广州投奔你的话。请我吃点好的,咱俩别像以前那样,到你那小破店买点猪头肉,买点花生米,咱俩一人喝两斤白酒,那日子不想过了。
代弟,你这一天嘴真会唠。
说的是实话。
你挣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男哥不说那个,还需要我帮你点什么?
代弟,我寻思,你帮我起个店名。
那还起什么名啊?
男哥一懵,说: 代弟怎么还不起名呢?
就叫中盛表行。
不是代弟……
男哥,你听我的,这是金字招牌,你代弟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在深圳提中盛,都已经打出名号了,你还起什么名?就是中盛表行二部,我把客源分你一部分。然后立马就开业,我让你开业立马就挣钱。
代弟,我这不成和你要钱了吗?你让男哥这……
代哥说: 男哥,咱俩以茶代酒。这份情就算还了。
俩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男哥是一个特别懂得感恩的人,代哥也不需要男哥回馈自己什么,当年代哥什么都不是的时候,男哥为了代哥费了两条腿,一辈子残疾。代哥对男哥好,自始至终也认为是应该的。
第二天中午,江林用800万把门市买了下来,又用了不到两天,雇的店长、服务员,屋里也重新布置了一下,新做的牌匾,就叫中盛表行,江林给联系客源。
代哥在广州也没走,一直在表行待着,陪男哥,时不时的还给指导指导。
不到一个礼拜,一切准备就绪,表行顺利开业,江林给联系了十几个表商,一回能拿几百块表,足够男哥吃喝了,一个月15万左右的收入。
表行开业的晚上,男哥请吃饭,代哥、江林大伙都来了,男哥几杯酒把话说的也挺到位。
代哥说: 男哥,买卖给你干了,不指望你干多好,别干黄了就行。
代弟,你这不变着法骂人。我和你嫂子也不是傻子,还能干黄了。
代哥一摆手,说: 嫂子,你辛苦受累吧,我和我哥说,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干这个。
嫂子一听,说: 这挺好,代弟,我们两口子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没事,嫂子。代哥把酒杯一举,说: 来吧,今天晚上不醉不归,明天我就回深圳了。
大伙一碰杯,当天晚上喝了不少。第二天早上领着这帮兄弟回深圳了。
又过了十多天,当地有个叫付荣豪的,表面是做外贸生意,主要还是靠秀款和骗米。整的非常牛逼,一年能挣钱几千万。
听说中盛表行之后,和几个兄弟坐在一起。哥们说: 豪哥,加代在深圳,老有钱了。
多有钱?
我和他没接触过,我也是听说的,说他老牛了。
付荣豪一听说: 是吗?能不能有几个亿?
那老有了,你看他那些买卖,什么都有,最少有十几个亿。
付荣豪问: 这表行是他开的?
他和一个叫杜铁男的合伙,其实还不是合伙,但都是这么传的。
蒙他一下。
豪哥,这你都敢蒙。
这有什么的?研究研究,蒙他一下。
付荣豪有了想法之后就开始实施,用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订手表,然后不给钱。
付荣豪拿着电话打给了杜铁男,电话已接通,说: 你好,杜老板,我是通过朋友介绍的,我姓付,叫付荣豪,想在你这定点手表。
男哥一听,说: 哎呀,哥们,你来,咱俩中午吃个饭,边吃边聊。
行,杜老板,我现在就去店里找你。电话一挂。
不到一个小时,一辆宾利雅致往表行门口一停,付荣豪一身西装,带着三个保镖从车上下来,往屋里一进。
和男哥一握手,说: 你好,杜老板。
哎,你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位。
对,我姓付,叫付荣豪。
男哥一瞅说: 兄弟长得挺气派。
杜老板过奖了,咱俩谈点正事,我想订一批手表,单量有点大。
男哥问: 多大?
预计1万多块吧。
男哥一听,说: 你什么时候用。
越快越好,款式和配置我把资料都拿过来了,你看一下。
把资料往男哥手里一递,男哥打开一瞅。
男哥说: 这机芯挺贵的,挺费力。
是的,杜老板,我这也是冲中盛表行来的,知道你们店大,而且深圳那面……
男哥一摆手,说: 对对,那都是我们的店,你要是着急的话,预计半个月,先交点定金,然后开始给你生产,半个月肯定能完工。
那就这么定,杜老板,你看我也是广州的,我的店就在越秀,而且离这不远,你看这个价格。
我给你批发价,这你放心。
那什么也不说了,定金多钱?
你先交10万块钱吧。
付荣豪一摆手,说: 来,给拿30万,杜老板,你爽快,我也爽快。
保镖把卡往桌子上一放,付荣豪和男哥一握手,说: 都老板都是做生意的,而且我也听过你,你年纪能比我大一点,男哥,包括你哥们加代我都听过,所以说选择在你这里。
男哥一听,说:哥们,你要是这么唠,定金拿走不要了。
不不,男哥,一码归一码,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
男哥一指说: 不好使,你不听过你男哥吗?
我听过,越秀铁男,男哥。
钱不要了,定金一分不用留,咱走一回江湖,兄弟是什么,啥也不说了。
男哥,你听我说,这钱你留着,等表生产完之后,我应该还差你600万左右,到时候一起给你结了行吧?
哎呀,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定金我留着。
付荣豪一点头,转身走了。在这段时间,代哥也回北京了,男哥联系的老霍家生产,自己从中赚取差价。
日子一天天往前过,这天下午,付荣豪的电话响了,拿下来一接: 哎,四哥。
小豪,这天太热了,我在北京一天穿着棉袄棉裤,到这边穿夹克都直冒汗,我在白云机场呢,我怎么走?
四哥,你提前下飞机了?
我提前两个小时到的,你过来接我,还是怎么的。
我马上过去,四哥,你等着我。
好嘞,你把孟伟、小浩他们都喊上,挺想你们的,晚上一起吃饭。
好嘞,四哥,电话一挂。
付荣豪说: 走,走,四哥来了。
这几个人是一个号里的,付荣豪之前因为骗米进去学习七年,在里面认识的南城四哥小利,四哥挺照顾的。
付荣豪开着租来的宾利雅致,奔着白云机场去了。一见面,两人一握手,四哥。
付荣豪带着不少兄弟去的,和四哥一握手,四哥说: 你们现在整一起去了。
付荣豪说: 一起抱团挣点钱,四哥,你这过来干什么?
我来纯是旅游,在广州玩几天,我要回趟云南,然后再去一趟香港。
付荣豪四哥,这几天我陪你转一转。
说着话。把四哥接回去了,在饭店喝差不多之后去的夜总会,当时大伙都喝多了。
付荣豪说: 四哥。
四哥说: 人不管到哪都有哥们朋友,四哥感谢你。
付荣豪一摆手,说: 不,四哥,你听我和你说,近期兄弟整一笔买卖,这笔真是发了,四哥,兄弟和你比不了,没你那么有钱,但是你就说你喜欢什么,兄弟送你的礼物,100万以内的随便要。
四哥一听,说: 你干什么呢?你是抢劫还是又去骗米了?
四哥,你别管我干什么,我这回整好了,1000多万不费劲。
你干什么活了?
我整一批手表,我准备给它蒙来。30万的本钱,最少能卖1000多万。
四哥说: 行啊,还有这好事。
四哥,广州这地方你不了解,是个能发财的地方,就看有没有头脑,敢不敢干。
四哥一举杯啊,说: 来,敬你一杯。
大伙一碰杯,一饮而尽。四哥问小豪,说:你这么干,哪边能不找你?
他找我干鸡毛,合同一签明明白白的,什么问题没有?四哥,你就看兄弟挣钱吧。
四哥说: 兄弟之间,我不能说你别的。我就祝你平安发财吧。
四哥,我提这个人你没准能认识。
谁呀?
他北京的,去深圳闯的挺大,整的表行。
四哥一听,说: 北京谁呀?你说我听听。
加代,任家忠,东城的。在深圳挺牛。
不是小豪,你说你要蒙的是加代。
对呀,加代的表行,我在那蒙1万多块手表,现在正在生产。预计再有三两天就能交货了,我转手一卖,立马变成钱。
四哥一瞅其他五六个兄弟说: 你们都参与了。
兄弟一摆手,说:豪哥给我们都分了点,大伙都对付挣点。
不是荣豪,你听四哥一句劝,老爷们顶天立地对不,混社会也好,走江湖也罢,哪怕说你没钱了,你和四哥说,四哥宁可自己不花也能给你,咱别干这事,让人笑话。
傅荣豪一听,说: 四哥你是不知道这边,几乎都这么干,很正常。
四哥一摆手,说: 别的事我不管,兄弟,你别这么干,加代人挺仁义,也挺讲究,你别研究他了,愿意研究,换个人。
四哥,我研究别人得有钱,就加代有钱。
小豪,他再有钱,是人家的对不对?咱们可以管他要,或者你比他硬,你都可以熊他,四哥都不拦着你,我都认为你是个选手。但是咱别骗,老爷们,顶天立地,你看这事还叫带把的吗?你听四哥的。
说着话,四哥一转头,说: 小威,小豪,你们都是一个号里出来的,四哥也算帮过你们,虽说没帮太多,最起码也照顾过你们。你们没拿四哥当外人,把这事和我说了,今天我就提一杯,四哥也不是教育谁,我就是劝几位老兄弟,给四哥一个面子,这事别干了,要是缺钱和四哥说,四哥给你们拿点都行,这事别干了行不?加代和我不算好,但是我知道这人,也认识,算四哥求求你们了,咱老爷们走点正道,你们出去打出去熊,四哥都佩服你们,这事干的让人笑话。
听完四哥的话,大伙都不吱声。
付荣豪一寻思,说: 四哥,你这怎么的胳膊肘往外拐呀?你说你认识加代,你来广州怎么没说联系他,不还是咱们这帮哥们招待你吗?给你开酒店,请你吃饭,请你玩,给你买东西。四哥,你怎么能说这话呢?你是不是喝多了?
四哥一听,说: 我不是喝多了?荣豪,你听四哥一句,玩社会咱不能这么干,口碑不好,你让人砍,让人崩,都不让人笑话,最起码敢和你比量。但这事丢口碑丢名。荣豪,你总和四哥说,你在广东越秀混的不错,你就干这事啊,这是什么玩意啊?
说完,四哥一举杯,来喝酒。
傅荣豪一瞅说: 四哥,这酒不能喝了。
怎么喝不了?
四哥,这面子不是不给。我定金都交了,再有两天就交货了,我都多余和你说这事。
四哥一指,说: 小豪,你别说这些了,我就问你一句话,四哥说话好不好使?
傅荣豪呵呵一笑,说: 四哥喝酒。
四哥一摆手,说: 不喝了,我问你好使不?咱能不骗他不,加代也不容易,他小孩一个,岁数也不大,才39,我比他大二十多岁,他以前混的也什么都不是。自己闯的深圳,以前他都要过饭,你当他容易呢?为人处事挺好,挺仁义的,对哥们对朋友都不差,你何必这么玩呢?我不知道就拉倒了,我要知道,我帮着说句话,我就问你好使不?小豪。
不好使,四哥,别的是什么都行,这事我都说好了,下家都联系好了,我这边铺路都花了100多万,你让我怎么停手?
四哥一听,说: 差钱?
我不差钱,四哥。
四哥一指,说: 好,小豪,这100万我给你。你要说100万不够,哥给你拿200行不?
不是,四哥,你什么意思?
四哥一摆手,说: 行了,我打个电话。
说着话把电话一拨通,说: 老七,你把加代电话给我发来。
好嘞。电话一挂。
傅荣豪一听,说: 不是,四哥,你干什么?
四哥一指,说: 你能不能闭嘴?
四哥,你想干什么?你这不是玩我吗?
你先闭嘴,等会儿,我玩你什么玩你?
说着话,老七把代哥的电话发了过来,四哥一瞅,直接给拨过去了。
四哥喝完酒,挺直,嘴上没有把门的,电话一接通,说: 是加代不?
是我,你谁呀?
我是南城小利。
哎,你好,四哥。
我和你说点事,你是不是在广州开个中盛表行啊?
对,我开的。
前几天我哥们在你们那儿订了1万多块手表,这事你知道不?
我知道,四哥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哥们人特别好,挺讲究的,现在手里钱不够了,就不想定了,又不好意思和你说,因为你们已经开始生产了。也快制作好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加代,你看能不能给处理下,然后定金他说不要了,就给你们了。
代哥一听,说:行,没问题,四哥,他和你说的。
对,他和我说的,让我帮个忙。我说正好我认识。
那行,一会我打个招呼,你放心吧,四哥。
哎,那好嘞,兄弟,我来广州了,我回去给你带东西,感谢了。
没事没事,那好嘞,四哥,电话一挂。
四哥转头一指说: 小豪,这是拉倒,我帮你说完了。
付荣豪一瞅说: 四哥,你这是断我财路。
我断你什么财路,我为你好。兄弟,加代在北京厉害,我都没打过他,知道不,说明加代在北京挺会为人,对于为人好的 ,咱们得结交兄弟,以你的头脑,你和加代合伙做点买卖,四哥都支持你们,我帮你们拿钱都行,我告诉你,这要是在北京,加代就敢打你们,他在北京相当牛了。加代一个人闯到深圳,一没靠山,二没背景,走到今天,整点小买卖,卖点儿小手表,能挣几个钱?加代整的那小手表,我也不是没见到过。那东西能值多钱,也挣不了多钱,何必琢磨它呢?算四哥求你了,用钱的话和四哥说。
付荣豪呵呵一笑,说: 俏你娃,四哥,你干什么来了?
四哥一瞅,说: 你说什么呢?
四哥,咱俩没那么大交情。
什么意思?
咱俩就是在号里认识的,你说照顾我们了,那时候你当号长。
四哥问: 怎么的?
我按月给你交钱了,咱们哥几个,哪个人一个月不给你交300块钱伙食费,四哥我们也不欠你什么?
怎么的,什么意思吧。
四哥,我们就是干这个的,也是吃这碗饭的,我都联系好一切了,你一个电话把我财路断了。
什么?
我啥意思,我心挺不得劲。
四哥一瞅另外四五个小子,说: 你们也是。
四五个小子耷拉个脑袋不说话,付荣豪一瞅,说: 四哥,不用问,他们对你好,好出错了,四哥到广州这么安排你,拿你当座上宾,你属实没拿我们当人,你没瞧得起咱几个呀?不指望你帮忙,但你别怪咱们,一口一个四个叫着,叫出毛病来,叫出仇了。
四哥冷脸问: 你说完没?
付荣豪一指,说: 没说完。
四哥拿个酒瓶子,把酒倒了,往头上啪的一下,付荣豪一懵,说: 你什么意思?四哥。
四哥摸了下脑袋,说: 行不?小豪,四哥错了,四哥给你找个面,多少钱?我给你补了,这下行不?当四哥说错话了?给几个弟弟赔不是,小豪别和四哥一样,咱们该喝酒喝酒,该是朋友还是朋友。
付荣豪说: 你干什么呢?
四哥一听说: 什么我干什么,我给你赔不是,这事我做错了。
四哥,什么年代了?
四哥一摆手,说: 你别和我提这个,你就说这一下行不,不行我就再来一下,你说还不行,我就再来一个,打到你说行为止。我拿你当哥们,拿你当兄弟,你说怎么能行?
不是,我发现四哥你和我装呢?
我装什么?你四哥一个人来的广州,我连兄弟都没带,我装什么?你四哥是啥呀?我装,在号里,我对你们哪个不行?这事能过去不?能过去,四哥就走,我不用你们请我,不用你们安排我,我自己也不是吃不起饭,不说话,我走了。
四哥往起一站,付荣豪一指,说: 站那。
四哥一转身,拿手一指,西瓜汁都淌脸上了,说: 怎么的,不让走啊?
付荣豪说: 你说给我拿钱是不?
你要多少钱?
我给你拿,我要2000万。
四哥呵呵一笑,说: 多少钱?
我要两千万,这批手表我最少卖一千四五百万,你给我财路断了,我要你两千万,过分呢?你不仁义吗?你不义薄云天吗?你给补吧,你补我就要。
四哥一指说: 小豪,你这个熊样的,我就是给你脸给多了。
你再说一遍,四哥。
四哥朝着付荣豪就是一嘴巴子,说: 再说一遍,怎么的?
付荣豪一摸脸,四哥说: 打你怎么的?在号里怎么不敢这么说话呢?一帮小崽子,你四哥就一个人来的,我就站着了,我还镇不住你们了,你管谁要两千万呢,我给你,你敢要吗?小豪,俏你娃,给你们点脸了,我往出走,我看你们谁敢拦我,一个个的哪个打过架。
说完,四哥一转身,手刚搭在包厢门上,还没等往回拉,付荣豪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酒瓶子,往回一走,朝着四哥后脑勺就是一下。
给四哥打一激灵,眼睛当时就直了,一下子坐地上了,说: 小豪,你是往销户打你四哥呀。
付荣豪低头一瞅,说: 老四,我真是给你点脸了。
付荣豪朝四五个兄弟一摆手,说: 你们几个过来,今天晚上给他打医院去。
说着话,四五个兄弟往过一来,把四哥往起一拽,四哥说: 小豪,四哥多大岁数了?你们这么打我?
孟韦从腰后拔出一把卡簧,说: 四哥给道个歉,服个软,要不今天就扎你。
四哥说: 我服鸡毛,这时候你和四哥硬上来,来,四哥就看着你,对得起你那份良心你就扎我。
孟韦回头一瞅,付荣豪说: 扎他,让他硬。
当时大伙都喝不少酒,加上财路被断了,孟韦朝着四哥的肚子上噗呲就是一下。
四哥脸色煞白,倒在地上说: 扎挺深的,俏你娃,你要整销户我。解气没,没解气,继续扎,你记住一次都不存在服你们,没有那么一说,我就不会说这三个字。
孟韦说: 俏你娃,一个老皮子。
朝着四哥肚子,另外一边又扎了两下,四哥彻底趴地上起不来了,浑身都是西瓜汁。
付荣豪看了一眼,一摆手,说: 走。
说完几个人从屋里出去了,都没管四哥,走的时候把四哥电话都拿走了。
过了十多分钟,服务员进来收拾房间,进屋一瞅,说: 哎呀,大哥,你这?
四哥说: 老弟,给我送医院去,现在给我送去,我觉得我还能活,我还没活够呢。老弟,你把哥送去,哥给你拿10万块钱。
四哥当时硬吊着一口气,绝对硬气,绝对有刚,想把四哥整服,根本不存在。说完话四哥就没有知觉,昏迷了。
服务员小伙把四哥往起一抱,医院离得也不远,加上四哥体格小,要不四哥肯定得没。后来服务员小伙在广州混的也挺好,四哥给拿了不少的钱。
把四哥送到医院抢救了四个多小时,命保住了,服务员还给献了不少血,把四哥往病房里一推,服务员小伙也没走,一直陪着四哥。
第二天中午,四哥才醒过来,吧嗒吧嗒嘴,一睁眼,小伙子说: 哎,大哥醒了。
四哥说: 老弟叫什么名?
大哥,我这个没有啥名,名也不好听,你就管我叫小德吧。
小德,哥现在没有电话,这个钱我肯定给你。你给哥借个电话去,哥打两个电话。
小德一点头,跑主任屋里借了个电话,往四哥手里一递。
第一个电话打给杜崽了,说:老七呀。四哥然后就把这事就跟杜崽说了,老七,这事你就别跟加代说了。你四哥也不想让人家欠我啥,咱们老爷们做事不是为了让别人知道的,我做就是做了,咱心正。我看不惯这事,我帮就是帮了,用不着告诉他,这手机是我借的,你赶紧来趟广州,你找我来,我现在手里一没钱,二没电话,我钱包、银行卡什么乱八七糟的全给我整没了。你来广州一趟,老七,你把老二老五都叫上。
杜崽说: 四哥,不是你这怎么……
行了行了,我这不活着吗?我要死的话,你再哭,我活着没有必要,你来吧,我在广州等你,你快点,我就在越秀医院。
四哥,我马上赶过去。
好了,啪的一撂。
崽哥在去广州路上,郭英也跟着去了。嫂子说: 咱跟代弟说一声。
杜崽说: 四哥不让说。
那以后再说,最起码别让四哥这事白做呀,干啥扎你呀,好悬都扎没了。
他们两口子已经快到机场了,把电话打给代哥了,杜崽说: 代弟,你在哪呢?你喝多了?
哥呀,没有,我小酌了几杯没喝多,你说事儿你干啥?
你这说话方便不?旁边没有别人吧。
没有你说吧,就我自己。
你还记得我那四哥不?
我记着小利嘛,南城四哥,我知道。
干啥?
这个话我得这么跟你唠,四哥的原话是不让我跟你说,在你那订手表那人你认不认识。
谁在我那订手表?
就是在你广州那店。
那我不知道,没在我的店,那是我朋友开的,咋的了?
那小子是骗你的,他准备蒙你的店,蒙出1万多块手表,完了之后不给你钱,人就直接消失,他转手一卖,他能挣个1000多万,正好四哥上广州了。这几个小子跟我四哥认识,是一个号出来的,就跟四哥说这事了,四哥说什么没让,说你人挺好,挺仁义,说什么都不让他蒙你,不给你打过电话吗?
给我打了,电话里跟我说了。
他是不是跟你说哪边是不想定了,他也没想说得罪哪边,那小子跟四哥的关系不错。但是就因为帮你,打起来了,四哥就一个人,那边好几个,给四哥扎好几刀,现在在医院呢,他叫我现在立马就去,我本意是不想跟你说的,你嫂子让我跟你说一声,说加代那性格咱也不是不知道,让我告诉你一声。
严重不?
给扎了好几刀,昨晚上昏迷半宿。
你现在在哪呢?
我都走到机场了,我这边订的机票,马上上广州看看去。
你身边是谁呀?
我就跟你嫂子俩。
我问你点事,崽哥你跟我说实话。
你问吧!
这四哥我跟他俩一丁点交情都没有。不是说你代弟心胸窄,我就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帮我。
既然你要问了的话,我就原话跟你说,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信。
你说啥我都信,你说吧。
四哥纯是个古典流氓,他的思维咱们理解不了,有的时候我都理解不了。第一,他可能认为咱都是北京的,你看到外地了,咱自己家人得帮自己家人,门关起来,自己家人怎么打都行,到外地别让外人欺负,这可能有这个原因。第二呢,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你加代这小子挺仁义,挺可交,他可能没跟你处什么感情,没跟你交上朋友,但是他一直都跟我说,这孩子不错,他比你大二十岁,他一直都跟我说,这孩子相当不错了,也不容易。
加代说: 他原话吗?
杜崽说: 原话,这事我不能撒谎啊,代弟。
你告诉四哥,就说他代弟马上就上广州看他去。
反正加代呀,这事啥也不说了。
四哥比我仁义。不喝了,王瑞呀!
王瑞说: 哎,哥。
订机票。
身边的兄弟的代哥一个都没带,代哥有自己的用意,就跟王瑞两个人买了机票,哥俩开车就哇哇奔机场去了。
这边到了白云机场,杜崽也是火急火燎的奔越秀医院去了,人家两口子,加福全、加巴图他们四个先到的,代哥是后到的,中间能差两个多小时。
崽哥在病房里边说: 四哥呀,当时你图啥呀?
四哥说: 图二呗。
四哥,下回你可别这么干了,你说你叫我担不担心呢?这你要死了呢,不是老五嘴不好,你这玩意儿自己在外地,你说谁咣咣给你怎么地了,怎么整?
哎呀老五啊,合计那些就别混社会了,啥叫生啥叫死啊?老爷们活的是脸面,没为别人为自己,哥们还能咋的。
那你这要死了呢?
死就死,那命短怎么整啊,这事我看不上,看不习惯,他敢给我整死?吹牛吧他,你四哥别看个小,我就没防备,我防备你别看他几个人,我打打不过,我跑我能跑的了。
你这一天虎了吧唧的。
郭英都说: 四哥你真的,你说你这……
四哥说: 行了,没有事,不就三刀吗?你四哥不在这躺着吗?完好无损,跟你们唠嗑呢,啥事没有,你们来医药费给没给我交?
交完了,那能不交吗?
一会儿给我办个出院,给我拉北京去,我不在这边住。
不是你都这样了,你着啥急走啊?
人生地不熟,这边天太热,待不习惯,这边跟云南两种热不一样。
不是,那你回北京干啥呀?
回北京待着。
这边打你,你不找他了呀。
拉倒吧,找啥呀,我也不对。
不是四哥他给你扎了。
找啥呀,我断人家财路,那也是我哥们,一个大学,我找啥呀,没必要。
不是我发现你现在这脑子真也是的,你转不过劲。
我转鸡毛劲,我首先是对不起人家,对不对?我给人1000多万整没了,人家扎砍我几刀不正常吗?再扎两刀也正常啊。你四哥够值钱了,三刀顶1000多万,一刀合500来万就行,还得怎么的呀,没事啊,我只要活着就行。弟妹来整碗粥,四哥从昨晚半夜到现在一直没吃上饭,饿了。
郭英说: 你能喝了吗?
没有事儿。
杜崽说:不行,大夫说你这喝不了,没排气呢。
排啥气,快去隔壁整碗粥,我都饿死了。
正说着话,病房门一推开,代哥往里头一走,崽哥。
杜崽说:代弟。
郭英一使眼色,说: 代弟。
加代说: 嫂子,我知道。
往前一来,四哥说: 哎呀,全,扶我一把。
你躺着吧。
我没有事,我躺着干啥呀?扶一把。这一扶,四哥说: 加代来了呀,握个手,兄弟。
加代说: 四哥,扎你了。
没有事儿,谁让你来的?啥想法不用有,兄弟,这能咋的?老爷们这一辈子没有事,这不叫什么问题,咱那1万块表怎么处理呀?四哥也不对呀,这事你看也怨我了,叫你这也损失不少是不?
四哥呀,代弟也没别的意思。四哥,谢谢。说着话一鞠躬。
四哥说: 老弟,你快起来,快起来,你干啥呢?
四哥安安稳稳的在广州养伤,打从今儿开始,代弟就拿四哥当自己家哥哥,咱是哥们,是朋友。
可别那么说话,代弟,咱俩本身也没有仇,要么也是朋友,你要说为了这个事儿,你跟四哥俩就如何如何了,一丁点意义都没有。同时,你别多心怨我了。
四哥我都知道了,那帮小子要骗我,你给拦住了。
没有啊,绝对没有,杜崽你这嘴咋回事?还是你呀,福全。
福泉直摇脑袋,没有。
那是你,杜崽。加代,当时这个啥也不说了。
加代说: 四哥这几个小子我找他。
四哥说: 不用你找啥不许找啊。
啥意思?四哥。你是怕他打你。
四哥谁也不怕,我怕谁呀?这几个小子跟我俩有点交情,是我给人财路断了,扎我几刀,我能理解。你在深圳这些年,一个人闯到今天,有点小买卖,卖点手表,卖点小电话。我听说你在这个深圳还整个扑克局呀,没事打打扑克,整个棋牌室说在什么酒店楼下那地方能挣钱吗?听四哥的,这不是北京,你在北京挺硬,在这边千千万万记住。咱到南方,咱就夹起尾巴做人,这地方咱属于人生地不熟,四哥为你好,当然咱不是怕他,咱是没有必要对不对,论打四哥早找人揍他了,但是代弟,你这个岁数正是好的时候,把买卖往大了做,将来给那棋牌社呢,他往大了干,把你那个小表行,将来给他干成一两千平。那一瞅多牛啊。
杜崽在那都已经听愣了,福全在这说: 四哥,你知道我代弟在深圳啥样不?
四哥说: 不是我知不知道的,代弟,我说的是好话不?是为你好,但是这个事儿就这么办,咱闯江湖走社会的,委屈有的时候该受的受,挣点钱不容易,你听四哥的吧,一会儿咱就办转院回北京,过两天的,我回北京跟你喝点。
加代说: 四哥,我不管你怎么想,你怎么做,代表的是你四哥,但是你代弟既然知道这个事儿了。我冲的不是别的,我冲的是他骗我,我得打他。
老弟,你看我说半天。
加代: 四哥,我不是给你报仇,咱俩两码事,你说你不想报仇?你仁义,你讲感情,你们大学一个好的,你不想去欺负他。
我不是不想欺负他,代弟呀,这是广州啊。
那能咋的?
这不是云南,这是广州,这几个小孩在广州成硬的,这不是一般人。代弟,你还合计咋的呢?你四哥都整不了,你还想整他呀?
四哥,你听我说完,我懂你的意思了,我冲的是他要骗我,我要打他。四哥,咱两码事你就别管了。
我说老弟,加代,你非得吃亏不可,你不听你四哥话,你这孩子就岁数小是飘了。
你们唠啊,四哥,我打俩电话。
加代门一推就出去了,四哥说: 这小子不怪我帮他,这小子我没看走眼,仁义,但是这孩子你说,杜崽,你劝劝他呀?
杜崽说: 我劝啥呀,四哥呀,我听你在这说话,都没好意思拦你。
拦我啥呀?
福全都说: 是的,我跟老七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不是你听谁说的,加代在深圳不行啊?
四哥说: 我忘了听谁说的了,我头段时间在北京吃饭喝酒,来几个哥们说认识他,我问干啥的,告诉我整个小表行。有个棋牌室不怎么地。
杜崽说: 完了,你就记住了。
记住了怎么的,我说大了。
杜崽说: 说大了?知道人表行多大不?
多大呀?
在最好的位置,罗湖区东门步行街码头第一家最大的门市房,里边7000多平。
四哥懵逼了,说: 什么?7000多平。
杜崽说: 中盛表行,你去深圳打听打听,在深圳没有不知道的,深圳最大的表行,家加代开的。
崽儿,有这好买卖,怎么还打架呢?
不是,四哥,我发现我和你唠不了,再一个,你说人家棋牌室,福田区最大的酒店金辉酒店,负一层全是人家的,那是耍米场,里面差不多1万平,都是人家的。
四哥看了一眼,没吱声,杜崽说: 在宝安区,人家还有三个耍米场,是人兄弟开的,你说他卖电话,他都卖到全国了,你和大哥三个哥见面,没告诉你加代在深圳什么样了。
四哥说: 没告诉,大哥和老三还能说他好。我就记得三哥告诉我一句话,加代就是篮子,什么也不是。我就记住这一句话,他俩也不存在能和我说加代在深圳怎么好使,怎么牛。
杜崽说: 四哥,你就是心眼太实在,你现在知道他在深圳什么样了,还人家怎么地了?
崽儿,我是不是有点冒失?
可不冒失了。
你合计加代能整过那哥几个吗?
杜崽说: 能整死他们,还整不整的过?
四哥说: 你们可别替加代吹牛呀,你们别觉得四哥受点伤想给我报仇,故意给他吹牛。
杜崽一听,说: 故意给谁吹牛呀,这样一会儿加代回来给你转到深圳养伤,你过去自己看看。
四哥耷拉个脑袋不吱声了。
崽哥看了一眼福全,点了一根小筷子,也不说话了。
十分钟后,代哥打完电话,门一推开,往屋里一进,说: 崽哥给四哥安排转院,然后转到深圳去罗湖医院,那边房间我都开好了。
代哥一转头,说: 四哥上深圳去住,过去之后照顾你也方便,那边都是我的朋友。
四哥一瞅,说: 代弟,你在深圳挺牛呀。
加代说: 谈不到吧,就那样,谁和你说的。
说你的棋牌室是耍迷场?说你的表行一万多平,说你卖的电话全国都在你这卖买,说你在深圳挺好使。
加代说: 这样四哥,咱也不说好不好使,你和我走就完了。
我和你走行,你在深圳有兄弟吗?
有点兄弟。
大概能有多少人?
我没算过。
二三十个能有不?
代哥一点头,说: 有。
那四哥就不拦着你了,你愿意打你打他,我怕你整不过人家。你再吃亏,那四哥就对不起你了。
代哥说: 四哥,什么也不说了,咱们先不走,你在广州先养伤,我也打完电话了,我这帮兄弟正在陆续往这来,我今天晚上就抓他。
四哥说: 兄弟,四哥说话也是没边,有点冒失了,别往心里去,你说这丢不丢人?四哥一转头,说: 老五,你说这丢人不?
福全一瞅,说: 这丢什么人?四哥都知道你实在。
杜崽也说: 都知道四哥实在。
代哥说: 那有什么的?
四哥说: 代弟,你看怎么找他?
代哥说: 四哥,你要是有这几个小子的电话,你告诉我,要是没电话,告诉我他们在哪也行,我去抓他,我把他抓回来给你跪下道歉。
代弟,在哪我不知道,我有电话。
四哥把电话号和代哥一说,代哥拿着五个七的电话一拨,说: 四哥叫什么名?
付荣豪。
电话一接通,说: 你叫付荣豪啊?
你谁呀?
代哥说: 我是深圳加代。
四哥说: 挺有派呀。
杜崽说: 那绝对的。
付容豪问: 有事啊?
代哥说: 我找你怎么回事,你心里没点数,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性付的,咱俩见一面,我今天要是见不到你,我就在广州给你打没,我就抓你听没听懂,我让你藏的地方都没有,你要是知道我加代的话,你自己滚过来,我在医院,你来四哥的房间跪下道歉。我给你一小时,你要是不来,我就全广州抓你,我让你在这边待不了,抓到你,把你胳膊腿卸了 ,一个小时,现在开始计时,你们那几个人都得来,少一个要你一根手指头。
四哥啪啪鼓掌,说: 加代,你这些我太喜欢了,话不多,但觉得有劲儿,真行啊。我一瞅福全和杜崽不是帮你吹牛,应该是在深圳还行。
还行。
绝对可以,我一瞅不是一般人,你在深圳兄弟最少超过50个,要是十个八个兄弟,你能全广州抓他们?
代哥哈哈一笑,点点头。
说话间,代哥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接: 哎,江林。
哥,我到楼下了。
你上楼吧,都来了。
都来了,包括奕峰都到了。
行行行,你们上楼吧。
好嘞,哥,电话一挂。
四哥一瞅,说: 兄弟来了。
代哥一点头,四哥一挥手,说:都叫起来给四哥引荐引荐,我和这帮南方哥们认识认识,以后再去广州深圳,我也有朋友,不至于找那两个骗子安排我吃饭,以后四哥再来给兄弟们买点东西,四哥也不寒酸,一人照十万八万的买,然后到深圳陪四哥喝点酒,代弟你说行不?
代哥说: 四哥过来,什么也不用拿,就空手来,你人到是最大的面子。只要你到深圳,不仅说我这帮兄弟陪你喝。代弟亲自过去招待你,你看行不行?四哥。
四哥一听说: 这老好,你真仁义。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敲门声,代哥一回头说: 进来。
江林往屋里一进,和代哥、杜崽、福全一打招呼。杜崽一歪脑袋,说: 四哥,这是江林,这是代弟在深圳的大管家,二哥。
四哥一听,把手一伸,代哥一瞅,说: 江林,叫四哥。
江林一懵,往前一握手,说: 四哥,你好。
老弟你好,你好,小伙长真帅。
四哥过奖了。
江林认识他,但四哥不认识江林。打四哥的时候,大伙都去了。
后面左帅往屋里一进,说: 代哥。左帅看到四哥一猛,转头看了一眼代哥。
代哥说: 叫四哥。
四哥一瞅,说: 哎呀,眼熟兄弟,是你不?那天晚上……
左帅一点头,说: 四哥,是我。
四哥一指,说: 拿把五连子给我车后备箱尾灯干碎了,后风挡打碎了,追着我崩,追我100多米,差点没崩我肩膀上,是你不?
左帅一伸手,说: 四哥,是11连子不是五连子。
什么叫11连子?
左帅往出一拿,说: 这个叫11连子。
四哥一懵,代哥说: 收起来。
四哥一摆手,说: 没事没事,这怎么随身带着?
左帅说: 在这边基本天天别着。
四哥把11连子往手里一拿,说: 我看看,没见过,这新式的。
左帅一点头,说: 新式的。
四哥说: 翻片了,都是老爷们,这事过去了。代弟,这是你兄弟。
加代说: 对,我在深圳的兄弟。
四哥一伸手,说: 兄弟,咱俩这不打不相识。
左帅和四哥一握手,说: 你好,四哥,左帅。
哎,小利。
说着话,耀东、远刚、小毛、肖厚明往屋里一进,四哥说: 这都眼熟啊,代弟,这都眼熟。
大伙朝着一摆手,说: 哎,四哥,你好。
四哥一懵,代哥说: 四哥,这事不提了,翻片不是。
四哥说: 你这太狠了,第一个我知道叫什么东追着我打,第二个什么刚那天晚上拿雷管扔我,我都记着,但是翻片不提了。
四哥和大伙一握手,代哥说: 四哥,咱们就等他,我看他一个小时来不来,他要是来,四哥这事到时候你吩咐,他要不来,你看我在广州怎么收拾他就完了。
四哥说: 兄弟,我这一看,四哥老了。
代哥说: 老什么。
你这阵仗,你这哥们,好几十人。不说了,你就当四哥刚才放屁了,你四哥有眼不识泰山,我这眼睛说句不好听的,肉眼凡胎,认不得真神,别和你四哥一样的。
四哥,你的为人处世是代弟一辈子的榜样,我得和你学一辈子。
这算什么呀,代弟,我这么告诉你,他不能来。
代哥说: 怎么不来?
代弟,你在广州也有兄弟?
谈不到有太多吧。
能认识三五个不?
代哥说: 广州要是喊一嗓子,四五百人应该能喊出来。
四哥说: 哎呀,你看我说的,那等一会吧,备不住,能来呢?
房间里场面尴尬了,老四不会说话,代哥也不知道怎么接,屋里瞬间鸦雀无声。
过了一个小时,等来的不是付荣豪,而是周广龙icon。
代哥电话一响,拿起来一接: 广龙。
哥,你在几楼?
什么意思?哥,我到医院了,你看我到几楼找你。
我在15楼,你上来吧。
哥,哪个房间?
你进走廊就能看见我,你干什么来了?
我见面和你说,哥。电话一挂。
代哥心里合计着,不敢往那方面去想。代哥认为广龙不能。
十分钟后,走廊里传来广龙的声音。
广龙带着春秋、宝义三个兄弟往屋里一进,看了一眼四哥。广龙说: 代哥,这是北京的朋友啊。
代哥说: 对,先不给你介绍了,你干什么来了?
广龙和大伙一打招呼,说: 大伙都在了。
耀东说: 在不在能怎么的?
广龙一懵,耀东说: 我在不在能怎么的?我来广东还得和你说一声。
广龙说: 我没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广龙说: 代哥,这怎么呢?我没招他呀。
代哥说: 耀东,你干什么呢?
哥,我没干什么,我不正常说话嘛。
说着话,耀东说: 广龙,我正常不正常。
广龙说: 非常正常。
耀东一瞅,说: 代哥,你看看。
代哥一摆手,说: 滚一边去。
耀东往边上一走,看了一眼广龙,说: 晃晃悠悠的干什么来了?
代哥一瞅,说: 有没有完?
耀东一转身,没吱声。四哥一懵,说: 怎么回事?
福全一指,说: 那个叫陈耀东也厉害,在深圳宝安区大哥级的,他自己都有耍米场,自己就有三个,外号叫龙仔,在深圳名不小于加代。
代哥一瞅广龙,说: 你干什么来了?
哥,咱俩出去说。
没事,你在这说吧。
哥,咱俩出去说。
耀东一听,说: 出去鸡毛,我哥不想出去,你是没长嘴,还是在屋里不会说话?
广龙一转头,说: 耀东,我今天来哪惹到你了?还是我说什么错话,办什么错事了?你和我较劲,你什么意思?
耀东一指,说: 来,我让你知道知道我什么意思。
江林一拦,说: 哎,耀东,你干什么?
杜崽也往前一拦,说: 耀东,别别别,代哥在这儿呢。
代哥回头一瞅说: 耀东,回去。
耀东说: 哥。
代哥一指,说: 回去。
耀东准备上,广龙瞪着耀东,一点儿也不怕,只是给耀东面子。
代哥瞄了广龙一眼,说: 走,咱俩出去说吧。
代哥和广龙从病房来到走廊,门留个缝,代哥一瞅,说: 什么意思?
哥,广龙最近没求过你什么?你吩咐广龙的事,广龙都给你办了,今天广龙想求你一回行不?
你说吧。
哥,这个付荣豪本意也不知道是你的店,他也不知道表行是谁的。
代哥一瞅说: 你接着说。
哥知道店是你的之后,他立马就不敢了。
代哥说: 他把我四哥扎了,这事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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