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那个丰腴的少妇，遛狗总是不牵绳，还说让我帮她抓

“范大哥，它又不听话了，你瞧瞧，就是不让我省心。”那个丰腴的少妇柳萱萱，娇滴滴地指着在花坛里乱窜的白色泰迪犬，脸上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娇嗔。她朝我走近几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儿瞬间就把我周围的空气给占了，腻得我直皱眉。她看我没反应，竟把手轻轻搭在我胳膊上，吐气如兰：“你身体壮，跑得快，帮我抓抓它嘛，抓到了……我请你喝咖啡哦？”

我的天，当时我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我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在小区里遛弯，被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媳妇这么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周围几个正在下棋的老伙计，眼神都变得怪怪的，那感觉，就像是几十只蚂蚁在我脸上爬。我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个脸面，当时我脸“刷”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是气的，也是臊的。

她那只叫“元宝”的泰迪，压根就没跑远，就在不远处撒欢。可她这话说得，这动作做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我叫范建国，以前是国营机床厂的技术员，干了一辈子，就图个安稳。退休后，就跟老伴王秀云在单位分的这套老房子里过日子。小区不大，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谁家有点啥事，不出半天全院都知道。

大概半年前，我们这栋楼三单元的五楼，搬来了一对年轻夫妻。男的开着一辆我叫不上名字的豪车，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基本没见过。女的就是这个柳萱萱，长得确实是那种……怎么说呢，珠圆玉润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像电视里走出来的。

本来邻里之间，多个年轻人也挺好，热闹。可坏就坏在她养的那条狗身上。一条白色的泰迪，取名叫“元宝”。这名字倒是挺富贵，可这狗的行为，那是真的一点也不富贵。

我这人，有点老派，最看不得这种没公德心的事。我在业主群里提过两次，我说：“各位邻居，文明养犬，遛狗牵绳，这是规定，也是对他人的尊重。”我没点名，但谁都知道说的是谁。

柳萱萱在群里冒了个泡，发了个很可爱的表情包，回了句：“哎呀，不好意思呀，我们家元宝很乖的，不咬人。下次我注意哦~”那个波浪号，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她所谓的“注意”，就是嘴上说说。元宝依旧是小区的“自由之王”。有一次，吓哭了隔壁栋张姐家的小孙女，张姐气得找上门去，柳萱萱穿着真丝睡衣开的门，连连道歉，说要给孩子买糖，回头就提了一大堆进口零食过去。张姐一个普通退休工人，哪见过这阵仗，几句话就被哄得没脾气了。

我说：“秀云，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规矩！人不能没规矩！”

可我发现，我的“规矩”在柳萱萱那里，就像个笑话。她不仅不改，反而变本加厉。

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是从她开始主动跟我搭话开始的。

那天下午，我在楼下长椅上看报纸，她牵着……哦不，是跟着她那只没绳的元宝溜达过来。元宝“汪汪”叫着就往我腿上扑，我赶紧抬脚躲开。

柳萱萱“哎呦”一声，小跑过来，一把抱起狗，嗔怪地拍了拍狗屁股：“元宝不许没礼貌！这是范大哥！”然后她就势坐在我旁边，笑眯眯地问：“范大哥，看报纸呢？现在还看报纸的，可都是有文化的人。”

我心里膈应，把报纸挪了挪，嗯了一声，没搭理她。

这话说的，好像我不让她家狗乱跑，就是我心胸狭隘一样。你们说，这是不是强词夺理？

从那以后，她就像是跟我杠上了。只要我出门，十次有八次能碰到她。每次元宝一跑开，她就要我帮忙。一开始是：“范大哥，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元宝跑哪去了？”后来就发展成了开头那一幕，直接上手拉我，让我帮她“抓狗”。

小区里闲话就慢慢起来了。几个老太太在树荫底下摘菜，看见我过去，就挤眉弄眼地笑。连跟我下棋的老周都开我玩笑：“老范，可以啊，老当益壮，桃花运不浅嘛！”

回到家，我把这事跟秀云一说，气得晚饭都少吃半碗。秀云听完，却皱起了眉头，她不像我这么火冒三丈，反而沉思了半天，说：“老范，这事有点怪。这个柳萱萱，她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一个正经人家的媳。。。妇，怎么会这么没分寸？”

我说：“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仗着自己年轻漂亮，不把我们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故意气我呢！”

秀云摇摇头：“不像。故意气你，没必要用这种自降身份的法子。她这么做，图什么呢？图你个老头子？”

转机发生在一个礼拜后的晚上。

那晚我有点失眠，快十一点了还睡不着，就想下楼去小区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买包烟。刚走到单元楼的花坛边，就听见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心里一惊，这大半夜的，谁在这哭？我循着声音，绕到花坛后面，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看见一个人影蹲在地上。走近一看，竟然是柳萱萱。

我愣住了，刚想转身走，就听见她拿起电话，声音沙哑地开了口，那语气，跟白天那个娇滴滴的女人判若两人，充满了绝望和怨恨。

“姓周的！你今天又回不来了是吧？你到底把这个家当什么了？当旅馆吗？”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柳萱萱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别跟我提你的生意！你的生意比我还重要吗？你心里除了那条狗，还有没有我这个活人？你给它买上万的零食，你问过我一句想吃什么没有！”

她吼完这两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抱着膝盖，哭得更凶了。

我当时就站在那，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我的天，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看起来风光无限的阔太太，原来日子过得这么不如意。她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丈夫，根本不在乎她，只在乎这条狗。

那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想到这，我心里那股怨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同情。

第二天下午，我又在老地方碰到了柳萱萱和她的元宝。

一切都像剧本一样重演。元宝又一次挣脱了她虚无的“控制”，冲向了正在玩耍的小孩。柳萱萱又挂上了那副熟悉的、娇媚又无奈的笑容，朝我走了过来。

我打断了她。我没像以前那样板着脸，而是很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柳妹子，别演了。”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范大哥，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我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一只狗，拴不住一个男人的心。你天天在小区里折腾，不光是折腾邻居，更是在折腾你自己。你丈夫看不到，受罪的只有你。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惩罚一个不在乎你的人，这是最傻的。”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昨晚，我看见你了。”

她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她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了，就站在那，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边哭一边说：“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他根本不回家，他打电话回来，第一句永远是问元-宝怎么样了……我感觉自己活得还不如他一条狗……”

我对她说：“妹子，人得靠自己。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你还年轻，长得也好看，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出去找个工作，给自己找点事做，比什么都强。”

从那天起，柳萱萱就像变了个人。

再见到她遛狗，元宝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精致的皮质牵引绳，被她牢牢抓在手里。她不再穿那些过分妖娆的裙子，换上了简单的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的，反而显得更清爽了。

又过了大概两个月，我听说她离婚了。据说闹得挺厉害，她丈夫什么都不想给她，只想带走那条狗。最后柳萱萱别的没要，就要走了元宝的抚养权。

再后来，我看见她在朋友圈发了动态，她在一家宠物美容店当学徒，照片里她抱着一只修剪得漂漂亮亮的贵宾犬，笑得特别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灿烂，是以前从未见过的。

我把手机拿给老伴看。秀云瞅了半天，感叹道：“这就对了，女人啊，手里得有自己的活计，心里才有底气。你看她现在，比当那个阔太太的时候，精神多了。”

偶尔在小区里，我们还是会碰到。她会牵着元宝，主动过来跟我聊几句，说说她店里的趣事，说说她新学的手艺。元宝依旧活泼，但再也没有在小区里横冲直撞过。

有一次，她半开玩笑地对我说：“范大哥，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那天点醒我，我可能现在还在那个死胡同里转悠呢。等我店开起来，我请你喝咖啡，正经的，不带抓狗的那种。”

我也笑了，摆摆手说：“行了，都过去了。好好过日子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能做的，或许就是在指责别人之前，多一份探究，也多一份宽容。谁的生活，又不是一地鸡毛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