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把名流晚会照得晃眼,威廉姆替太太理了理礼服裙摆,香槟杯壁凝着水珠,刚沾到唇,就听见钢琴区传来熟悉的旋律 —— 是尼克的指尖在琴键上跳,大学时他们总在宿舍弹这首曲子,那时尼克说 “以后要靠钢琴混进上流圈”,现在倒真成了晚会上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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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端着甜点走到窗边,威廉姆看见她和一位富商谈笑,指尖无意识绞着礼服腰带。刚想走过去,助理匆匆跑来:“有急症病人要处理。” 他捏了捏太太的手,“我尽快回来”,太太没抬头,只盯着窗外的夜景,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别太晚。”
急诊室的消毒水味还没散,威廉姆扯松领带走进酒吧。吧台的灯光暗得像浸了墨,尼克攥着酒杯的手泛白,看见他就把椅子往旁边挪:“你不该问的。” 威廉姆把威士忌推过去,“就好奇”,尼克盯着杯底的漩涡,突然压低声音:“舞会在郊外别墅,戴面具,进门说‘夜不熄’,里面… 全是裸着的女人。”
威廉姆在衣柜前翻找晚礼服,领带系了三次才整齐。黑色丝绒面具遮住大半张脸,镜里的自己眼尾泛着红 —— 明明知道这是疯事,脚却像被粘在油门上。开车往别墅去时,路灯在车窗上拉成长影,脑子里反复闪着尼克的话:“别摘面具,别多问。”
雕花铁门推开的瞬间,音乐像从深海里飘来。男人们的晚礼服泛着冷光,女人们的裸体在面具下更显苍白,没人说话,只有脚步轻得像猫爪挠在心上。威廉姆攥紧面具系带,突然有人递来一杯红酒,指尖碰到对方的手,凉得像冰,抬头只看见对方面具上的白羽毛在晃,没等他开口,人就融进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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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的房间传出低吟,威廉姆贴着墙根走,门缝里漏出的光映着纠缠的人影。刚想退开,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转身,只看见一个戴金色面具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枚戒指 —— 和太太首饰盒里的那枚,样式一模一样。心脏突然攥紧,他想追问,男人却转身走进黑暗,只留下一句 “不该来的人,早该走了”。
天快亮时威廉姆才到家,太太蜷在沙发上,礼服还没换。他摘下面具的手在抖,太太抬头看他,眼底没睡够的红:“去哪了?” 他张了张嘴,没说别墅,没说面具,只说 “和尼克聊了聊”。太太没再问,起身往卧室走,裙摆扫过茶几上的纸条,是他昨晚落在那的 —— 写着别墅地址的纸条,边角已经被捏皱。
他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面具放在茶几上,丝绒面沾了点红酒渍。想起舞会上那个金色面具男人的话,想起太太昨晚没说出口的情绪,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 以为是冒险,其实是闯进了欲望的陷阱,连自己心里藏着的贪念,都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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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说 “这不是冒险,是婚姻的照妖镜”。我盯着屏幕里威廉姆攥着纸条的手,指节发白,突然懂了 —— 名流晚会的光鲜是假的,面具下的情欲是真的,可最扎人的,是他以为自己在探索秘密,最后却发现,连身边人的心事,都没敢真正 “大开眼” 去看。
太太的首饰盒放在床头柜上,那枚戒指还在,阳光照在上面,亮得刺眼。威廉姆走过去,刚想打开盒子,就听见太太在身后说:“有些事,知道了比不知道更疼。” 他回头,看见太太眼里的泪,像那晚舞会上没喝完的红酒,沉在杯底,晃一晃,全是没说破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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