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夏日的一天,一位八路军政委骑上日军战马,竟被带进日本兵营。
可日军非但没有抓他,反而还纷纷列队敬礼。
这位八路军政委是谁?日军的举动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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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英雄
1912年10月10日,江西吉安县横江镇的一户贫寒农家,迎来了一个新生命的降临。
他叫吴富善,吴家祖辈都是佃户,靠租种地主的田地为生。
吴富善的童年几乎没有“玩耍”这个词,从小便跟着大人下地干活、放牛打柴。
十四岁那年,北伐军挥师南下,浩浩荡荡地经过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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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吴富善特地赶去看热闹,撞见了一位身形笔挺、眼神凌厉的军官:叶剑英。
这位后来名震全国的将军,那时还只是北伐军中的一名高级指挥官。
叶剑英被这个满脸泥巴却目光坚定的少年吸引,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铿锵地说:
“小伙子,好样的!年轻人就要冲在反帝反封建的前面!”
那天回家后,吴富善反复对着昏黄琢磨叶剑英说的话,心头的那团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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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革命失败的消息不久后传来,社会再次陷入动荡。
但吴富善没有退缩,1927年,他积极参加工人运动,三年后他正式加入了红军,也入了党。
他并非科班出身,识字不多,可在战场上却天生是个将才,入伍不久,他就被任命为连长。
一次激烈的山地遭遇战中,他身先士卒,带队冲锋,被敌人密集火力压制得寸步难行。
战斗结束后,战友们才惊讶地发现,他的军装上竟然穿出了八个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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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赶忙围上去查看,生怕他已身负重伤。
结果发现,那八发子弹竟然没有一发打中要害,仅有一发击中了他的左臂。
大家立刻要送他去找军医开刀取弹,他却一把拦住:
“这点伤,不值得麻烦医生,你们谁刀法利索?就地剜了吧。”
说罢,他端起饭碗,坐在炊事班旁边,一边吃饭,一边伸出受伤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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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战士面面相觑,不敢下手,他却笑呵呵地催促道:“怕什么?你们不是说我像关羽?今天就来个刮骨疗毒!”
最终,一个胆大的战士硬着头皮,用匕首割开他的伤口,咬着牙将子弹剜出。
鲜血直流,而吴富善始终神情自若,这一幕让整个连队震撼不已,从此“铁汉吴连长”的名号传遍了部队。
这场“刮骨取弹”的经历不仅让吴富善在士兵中赢得了极高威望,也让上级对他刮目相看。
他逐步升迁,从连长到营政委,团政委,再到旅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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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获战马
1940年6月,冀南大地,八路军新编第4旅,悄然在敌军必经之路设下埋伏。
此战由旅长徐深吉与政委吴富善联合指挥,旨在狙击一支日军小股运输部队,获取情报与物资补给。
这是吴富善担任新编第四旅政委之后参与的一场关键战斗。
他深知敌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尤其他们的战马,更是一支重要的作战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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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骡马队行动迅速,凭借这些东洋军马,经常能将伤兵与物资迅速撤离。
因此,这一仗,不止要打赢,更要打狠,斩断敌军的“腿脚”。
经过连续三天的侦查部署,吴富善一声令下,埋伏已久的战士们从两侧突袭敌队。
枪声一响,敌人慌乱应战,几分钟内便被打得人仰马翻。
此次战斗,我军大获全胜,缴获了大量枪械、弹药与军需品,还有一匹与众不同的高头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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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匹战马被一位日军军官骑乘,是敌军此次护送物资的主将。
战斗结束后,它仍在战场边上惊魂未定地嘶鸣,士兵们试图将它牵走,它却不断尥蹶子,几乎踢翻了两人。
吴富善闻讯赶来,远远地就看到了这匹马。
他身为老兵,对敌人骑兵战术素有了解,自然也注意到了日军战马的独特之处。
不同于国内马种,这匹东洋马肩高体阔,鬃毛修剪整齐,四蹄踏地有力,一看就是精心调教、长年服役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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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看越喜欢,不禁开口道:“让我来试试。”
众人劝道:“政委,这马性子野,别伤了您。”
吴富善摆摆手,大步走上前,从战士手中接过缰绳,轻轻抚摸马颈,用嘴里模仿着马儿打呼噜的声音哄着它。
那匹马最初还挣扎几下,但当吴富善纵身一跃、稳稳坐上马背后,竟然逐渐安静下来。
当天下午,吴富善披上缴获来的日军呢子军大衣,佩戴军刀和望远镜,准备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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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扮鬼子”的行为在八路军中不罕见,不少将领喜欢穿缴获的日军皮靴、挎包、望远镜,拍照作为战利品留念。
可就在他拍照前,远处阵地传来马群的嘶鸣,那是另一处日军驻地的军马在吃草时突然狂叫。
也许是听到了熟悉的同类声音,那匹本已驯服的东洋战马突然抬头,猛地朝声源方向疾驰而去!
“快拦住它!”吴富善大喊,死死拽住缰绳,奋力向后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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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东洋战马接受的是日军特训,完全听不懂吴富善的呼喊。
它奋力奔跑,吴富善在马背上几乎站不稳,他咬紧牙关、压低身子,极力控制,但毫无作用。
“这是要送我回老巢啊……”吴富善心中暗叫不妙。
远处,一座低矮的军营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几个身穿灰绿军服的日军哨兵正在操场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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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富善心里一沉,自己若真这样冲入敌营,毫无准备,不被乱枪打死,也会成为刀下亡魂。
而此刻,他满身穿着敌军衣物,骑着敌军军马,手中无任何八路军标识,他必须在极短时间内作出判断。
可惜,战马丝毫不给他思考余地,如一道黑影般,带着他直冲入日军营地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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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脱身
吴富善死死地抓着缰绳,眼看前方的日军兵营越来越近。
他不是没想过跳马逃命,可这匹马奔腾如风,轻易翻身只会粉身碎骨。
眼看营门近在咫尺,他心中一咯噔:“得赌一把了。”
他迅速整理衣襟,把头上压歪的军帽扶正,那是他先前缴获的一顶日军军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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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紧大衣的纽扣,遮住里侧的军衣,右手握着马缰,左手在马鞍上摸索片刻,顺手抄起敌军望远镜,挂于胸前。
整个人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名久经沙场、气场十足的日军指挥官。
一声马嘶,他已经冲入敌营哨口,几个哨兵骤然警觉,纷纷抬枪。
可下一秒,他们便整齐划一地放下枪口,双脚并拢,立正、举手,敬礼!
吴富善没有多余表情,只抬起下巴,神情冷峻,眼中流露出一丝日军惯有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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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回了个不咸不淡的军礼,沉声吐出一句:“呦西。”
这是他会的唯一一句日语,此时却直接打消了哨兵们的疑虑。
哨兵们见他衣冠整齐、勋章闪耀,再加上这句简短指令,认定他是某位从上级机关派来视察的“要员”。
而在日军森严的军制中,军官等阶是不可逾越的神圣屏障。
下级不敢多问,除非军官主动开口,否则谁也不敢擅自搭话,更不敢盘问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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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人策马进营,竟无一人阻拦。
兵营内,一些士兵正在训练场操练,看到马背上的军官,他们立刻停下动作,集体列队敬礼。
吴富善低头不语,冷着脸目视前方,任马儿在营地中穿行。
营房、哨所、火炮掩体,一一从他身边掠过,马儿在营地里兜了一圈,渐渐放缓脚步。
吴富善趁势轻轻勒马,转头望了一眼营外的方向,他知道,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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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走一圈,可能就出不去了。”他暗自下定决心,趁士兵们还未警觉之前,必须趁早脱身。
他低喝一声,抬手朝空中挥鞭,那匹马猛地扬蹄嘶鸣一声,如利箭般再次冲出。
营门处的哨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马蹄已擦身而过。
他们茫然回头,却见那“上级军官”风驰电掣般扬长而去,一时间无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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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数分钟后,有人反应过来:“不对,那是谁?”
但为时已晚,此刻,吴富善早已将营地甩在身后,重新奔向山野。
他紧紧伏在马背上,没有回头,也不敢停下,直到他终于远远地看见八路军的阵地。
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喊声,战士们正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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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勒紧缰绳,跳下马背,拍了拍马脖子,低声道:“好兄弟,你差点把我送进鬼门关。”
那一晚,营地中,战士们围着吴富善,听他讲述这段传奇经历。
从此,“骑马闯敌营”的故事便在新四军和八路军中口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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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政委
在吴富善策马脱离日军兵营、安然返回八路军阵地之后,冀南的夜幕悄然降临。
但战事却没有因此告一段落,归队不过几个时辰,吴富善便立刻投入下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中。
此时,敌人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对八路军新编第4旅发动了围攻,部队一时间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敌军凭借熟悉地形与坚固阵地,企图一鼓作气将新四旅围困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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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骤然而至的压力,许多人一度焦躁不安,士兵们神情凝重,前线来电频频传回:“已陷重围,难以突破。”
生死关头,吴富善一边观察地势,一边和旅长徐深吉迅速商讨对策。
通过地形图与夜色掩护,他们决定采取声东击西、错位突围之计。
当夜,新四旅悄无声息地分为三路,借着夜色与乡民指引,穿村绕田,悄然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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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富善指挥下,主力部队潜行至敌后,佯装攻击敌军后方粮仓,制造混乱。
与此同时,侧翼部队迅速突破东南角最薄弱的防线,撕开敌军包围圈。
火光乍现,枪声大作,敌人一时间乱作一团,以为后方遭袭,纷纷调转队形,主阵线瞬间空虚。
而吴富善则率先突围,整个夜晚,新四旅在枪火与泥泞中穿行,硬是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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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场夜袭突围,只是吴富善传奇人生中的一章。
吴富善的一生,是铁血与智慧交织的传奇。
他的故事,不只是战争中的一段插曲,更是一代军人信念与勇气的缩影。
如今硝烟早已散去,但那匹飞奔的东洋战马,仍似在历史深处回响,承载着一个铁骨政委的荣光与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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