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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新闻,但有人翻出来了。这本身就说明这个建议很扎人。
有人吐槽“凭啥专盯着女性薅羊毛”,也有人叹气“养老金再不补,以后咱们都没的领”。很少有人沉下心琢磨:这事背后藏着多少社会变迁的逻辑?其实只要对照这些年的社会变化,你就会发现,女性延迟退休不是谁拍脑袋的决定,而是时代推着走的必然选择。
先说说“男女退休不同龄”这事儿,有人说的很极端,说用谷歌都搜不出第二个国家是女性比男性早退休10年的……全世界确实都在往“同龄退休”靠,这是事实。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里写过,乡土社会里的人“像是附着在土地上的植物”,一代一代的生活模式几乎不变。以前咱们就是这样的乡土社会,女性的主要角色是“主内”——生娃、带娃、伺候老人、操持家务,一天忙到晚,却很少有“社会劳动”的名分。新中国从建国后就定下来让女性早5到10年退休,其实是对这份“隐性付出”的补偿:你在家庭里扛了大半辈子,早几年退下来歇口气,合情合理。
可现在不一样了,城市化把“乡土社会”的根基给撬了。女性不再只围着锅台转,读大学、进职场的比例比以前高多了。
不少女性到了50岁,正是职场经验最足、做事最稳当的时候,却要因为“退休年龄到了”被迫离开岗位。
马克思·韦伯说 “社会行动的方向始终跟着现实条件变”,以前女性的“贡献场域”在家庭,现在转到了职场,退休年龄还守着老标准,就跟穿不合脚的鞋一样,既不舒服,也走不远。
再看国外,不管是欧美还是日韩,早几十年就实现了男女同龄退休,不是人家刻意追求“平等”,而是社会发展到那一步,政策自然得跟着调。
咱们现在讨论女性延迟退休,本质上就是在补“社会变迁和政策调整不同步”的课,85后、90后的女性更该明白,这不是“要不要改”的问题,是“早晚得改”的事儿。
再往深了说,养老金的压力已经快顶到嗓子眼了,这才是延迟退休最现实的推手。很多人觉得“养老金不够跟我没关系”,可要是真等账户见底,不管你是上班族还是退休人员,都得受影响。
孔德说“社会是一个有机体,每个部分都连着整体”,养老金就是这个有机体的“血液”,一旦供血不足,整个系统都会出问题。
这些年的情况大家也能感觉到:老人越来越多,60岁以上人口占比都快到20%了,领养老金的人跟潮水似的往上涌;可年轻人呢?生育率下降,劳动力人口增长放缓,以前是5个年轻人养1个老人,现在快变成3个养1个,再过十几年,可能2个年轻人就得扛1个老人的养老担子。
有些省份的养老金账户早就“穿底”了,全靠中央调剂金才能把钱发下去,这哪是长久之计?
黄奇帆说“延迟女性退休能每年多1万亿养老金”,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女性多工作10年,一方面能多缴10年的养老保险,给账户“添米”;另一方面能少领10年的养老金,给账户“省米”,一进一出,缺口自然就小了。
有人说这是“拖延战术”,至少能给养老金争取转型的时间,总比眼睁睁看着账户空了,大家该领的钱拿不到,最后闹得人心惶惶强。
社会问题从来没有完美解,只有现实解,延迟退休就是现阶段能找到的、最直接的“现实解”。
当然,也不能光说“延迟”,不顾女性的实际难处,不然政策推不动,还会引发更多矛盾。
现在的女性有多难?既要上班挣钱,撑起家里的“半边天”;又要管孩子学习、照顾老人,家里的琐事也落不下。要是硬搞“一刀切”,让所有人都多干10年,就太不近人情了。
费孝通在《生育制度》里说过,“抚育子女是社会的共同责任,不是女性一个人的义务”,这话放到现在依然管用。女性为了生育、养育孩子,已经付出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要是延迟退休的时候不考虑这份付出,就等于否定了她们的“双重贡献”。
所以早有学者提议,把延迟退休和“生育”挂钩——生一个孩子,就允许提前3年退休;生两个孩子,提前5年;要是生了三个,还能再放宽。
这样一来,既照顾了生娃家庭的辛苦,也能鼓励大家多生孩子,一举两得。卢梭说“好的政策不是给人套枷锁,而是在规则里留温度”,不能让女性既扛着家庭的担子,又得承受延迟退休的压力,两头受气。
从黄奇帆的履历来看,他不是随便提建议的人,以前他关于经济、社会政策的不少想法,最后都落到了实处。这次的建议,大概率已经进入了决策层的视野,也就是说,女性延迟退休不是“空中楼阁”,是真的在往“落地”的方向走。
要是能把“硬规定”改成“软方案”,比如除了生育挂钩,还能给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女性开“绿色通道”,允许她们提前退休;给愿意延迟退休的女性多涨点养老金,用激励代替强制,大家的抵触情绪肯定会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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