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要不是亲身经历,打死我也不信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丈母娘。那天,我提着两箱牛奶和一袋水果,高高兴兴地去看她,结果刚一进门,就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客厅没人,我估摸着丈母娘刘桂芬正在洗澡。我刚把东西放下,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就听见浴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丈母娘的声音就从里面飘了出来,带着水汽,热乎乎的:“是宇浩来了吧?女婿,帮我拿下毛巾,我忘拿了,就在沙发上!”
我整个人“嗡”的一下,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沙发上,确实搭着一条崭新的干毛巾。可浴室那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朦朦胧朧的白气,还有若隐若现的人影。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手里那杯刚倒的水都快被我捏碎了。进去,还是不进去?这哪是拿毛巾,这简直是在我心里放了一把火,烤得我左右为难,脸上火辣辣的。而我当时还傻乎乎地以为这只是丈母娘粗心大意,后来才明白,这不过是她精心策划的一盘大棋里,落下的第一颗棋子。
我叫陈宇浩,今年三十有二,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项目经理,一个月收入差不多三万块,不高不低,但养家糊口绰绰有余。我老婆苏婉,是个中学老师,人如其名,温婉贤淑。我们结婚五年,感情一直不错,唯一的烦恼就是我那个小舅子,苏杰。苏杰比苏婉小三岁,从小被我丈母娘刘桂芬当成心尖肉,给惯得无法无天。大学毕业快十年了,正经工作没干过半年,整天游手好闲,不是琢磨着“创业”当老板,就是跟一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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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婉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了五十万,打算再过两年,等房价稳一稳,就换个三室的大房子,再要个孩子。这事儿我丈母娘是知道的。以前,她对我也算客气,虽然眼里总透着一股子“我儿子才是宝,你就是个给我女儿打工的”那种审视感,但表面上还过得去。可自从她知道我们有这笔存款后,那眼神就变了,变得火热,像狼看见了肉。
那天拿毛巾的事,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毛巾递到了门缝边上,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大气不敢出。丈母娘“咯咯”笑了一声,伸手接了过去,手指头还不经意地在我手背上划了一下,说了句:“还是女婿贴心。”我当时尴尬得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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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穿好衣服出来,一顿饭吃得是百般热情,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夸我能干,夸我对苏婉好。我心里直发毛,总觉得这热情背后藏着事儿。果不其anran,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她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宇浩啊,你看你和小婉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我这心里也高兴。就是你弟弟苏杰,老大不小了,总这么飘着也不是个事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戏来了。我老婆苏婉也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好顺着话说:“妈,苏杰是该找个正经事儿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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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芬一拍大腿:“可不是嘛!这不,他最近看好一个项目,说是开什么网红奶茶店,人家都考察好了,地段、品牌都谈妥了,就差启动资金了。说是要五十万。”
五十万!这数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炸开。我攒了五年的血汗钱,她张口就要?我下意识地看向苏婉,她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妈,五十万不是小数目。我和小婉也正准备换房子……”
我的话还没说完,刘桂芬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刚才还春风满面的,一下就变成了腊月寒冬。“换房子?换房子有你弟弟的前途重要吗?他可是苏家的独苗!你们现在住的不是挺好吗?年轻人,别那么贪图享受!苏杰要是把店开起来,发了财,还能忘了你们的好?”她那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好像那五十万本来就是她家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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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全明白了。什么忘拿毛巾,什么热情招待,全都是铺垫!先用一个让女婿极度尴尬的举动,试探我的底线,扰乱我的心神,让我产生一种亏欠感和不自在,然后再狮子大开口,让我不好意思拒绝。好一个刘桂芬,真是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我当时就气得胸口发闷,这哪是丈母娘,这简直就是个女土匪!
那顿饭,最终是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苏婉一个劲儿地哭,跟我道歉,说她妈就是重男轻女,一辈子都偏心她弟弟。她说她也不同意给钱,但是她妈那个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抱着她安慰,心里却是一片冰凉。我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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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就是地狱模式。刘桂芬一天三个电话,轮番轰炸我和苏婉。对苏婉,她就哭天抢地,说自己命苦,养了个白眼狼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看着亲弟弟掉火坑里都不拉一把。对我就更不客气了,阴阳怪气地说我一个大男人,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小气吧啦的,根本没把他们当一家人。
小舅子苏杰也开始给我发信息,那口气,不像是借钱,倒像是催债。“姐夫,我妈都跟我说了,你不就那点钱吗?磨磨唧唧的。我这项目可是稳赚不赔的,到时候分你点红利就是了。赶紧的,别耽误我发财!”看着这些信息,我气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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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苏婉被她妈闹得人都瘦了一圈,天天以泪洗面,夹在中间两头受气。她劝我:“要不……要不我们先借给他二十万?”我看着她憔悴的脸,心疼又生气:“婉婉,这不是二十万的事!这是个无底洞!你弟弟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这钱今天给了,明天他就敢要一百万!我们不能开这个口子!”
道理苏婉都懂,可一边是生她养她的妈,一边是她丈夫,她快崩溃了。看着她这样,我心里也难受。我意识到,光是硬顶着不行,他们这是要用亲情绑架,把我整个家都拖下水。我必须找到证据,让我老婆彻底看清她妈和她弟的真面目,不然这个家早晚得散。
一个周末,我一个大学同学老周约我吃饭,他跟苏杰以前也算认识。酒桌上,我旁敲侧击地问起苏杰的近况。老周喝了点酒,话匣子就打开了:“宇浩啊,你那个小舅子,你可得让你老婆离他远点。那小子最近疯了,在网上赌博,输得底儿掉,听说欠了一屁股债,高利贷都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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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震,果然不出我所料!什么奶茶店,根本就是个幌子!五十万,就是用来填赌债的窟窿!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这要是把钱给了他,那就等于把我们全家都推进了火坑。我强作镇定,跟老周又聊了些细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一清二楚。
那一刻,一个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形。我要让他们自己把丑事说出来,我要让苏婉亲耳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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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主动给丈母娘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刘桂芬就跟个怨妇一样开始数落我。我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妈,您别生气。这几天我和小婉商量了一下,觉得您说的对,一家人,是该互相帮衬。苏杰的事,我们不能不管。”
电话那头的刘桂芬立刻就变了腔调,惊喜地问:“真的?宇浩,我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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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作为难地说:“妈,五十万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得卖掉现在的房子才凑得够。不过为了苏杰,也值了。就是这么大的事,我想当面跟您和苏杰聊聊,把那个奶茶店的计划书给我们看看,我们也学习学习,心里好有个底,您说是不是?”
刘桂芬满口答应:“对对对!该让你们看看!我马上叫苏杰准备!你们明晚就过来吃饭!”挂了电话,我立刻去电子市场买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可以放在口袋里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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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带着苏婉,踏进了丈母娘家。一进门,就看到刘桂芬和苏杰满脸堆笑,热情得像是换了两个人。饭桌上,苏杰拿出几张纸,胡乱打印的,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加盟了台湾顶级品牌,请了专业经理人,三个月回本,一年上市。我看着他那副德行,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不停地提问。
酒足饭饱,我把苏婉支去厨房洗水果,然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口袋里录音笔的开关。我看着刘桂芬和苏杰,语气沉重地说:“妈,苏杰,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说实话。我和小婉的钱,最近投到理财里了,一时半会儿取不出来。要不,我先帮苏杰把高利贷那边的三十万还了?剩下的二十万,等我理财到期了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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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话一出口,刘桂芬和苏杰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苏杰噌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就骂:“陈宇浩你什么意思?你调查我?!”
刘桂芬也急了,尖着嗓子喊:“什么高利贷!你别血口喷人!我儿子是正经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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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们狗急跳墙的样子,心里有了底,继续平静地说:“妈,是不是赌博欠的债,你们心里清楚。我这也是为了苏杰好,高利贷利滚利,拖不得。做生意的事,可以从长计议。”
这下,他们彻底撕下了伪装。刘桂芬一拍桌子,撒起泼来:“陈宇浩!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不想拿钱!我女儿嫁给你真是瞎了眼!赌博怎么了?哪个男人不玩两把?输了钱,你这个当姐夫的,不应该帮他兜着吗?那五十万放在你那也是死钱,给我儿子就能钱生钱!说不定下个月就翻本了!你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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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杰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我姐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告诉你,这五十万你今天不给也得给!不然我就让我姐跟你离婚!”
我听着这些混账话,气得浑身发抖,但心里却有一丝快意。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口袋里的录音笔清晰地记录了下来。就在这时,苏婉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了,她显然听到了最后几句,愣在原地,脸色煞白,手里的果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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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哥……你们……你们说的是真的?”苏婉的声音都在颤抖。
刘桂芬看到女儿,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婉婉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嫁的这个好男人!他咒你弟弟,还不想拿钱!这种男人,要他干什么!离了!妈给你找个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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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幕,看着苏婉摇摇欲坠的身影,知道是时候了。我拿出手机,没有播放录音,而是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按了免提。
“喂,110吗?我要报警。我小舅子苏杰,参与网络赌博,并且被高利贷追债,现在,他和他的母亲刘桂芬,正在对我进行恐吓和勒索,金额五十万元。我的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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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还没说完,刘桂芬和苏杰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直接报警!刘桂芬扑上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一把推开。苏杰更是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姐夫……姐夫我错了……你别报警……我们是开玩笑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开玩笑?你们拿我老婆的眼泪开玩笑,拿我们五年的积蓄开玩笑,拿我们未来的生活开玩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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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很快就到了,把所有人都带回派出所做了笔录。我当着警察和苏婉的面,播放了那段录,铁证如山。刘桂芬和苏杰的丑恶嘴脸,在刺耳的录音中暴露无遗。苏婉从头到尾,泪流满面,但眼神却从最初的震惊和痛苦,变得越来越坚定。
从派出所出来,天已经黑了。我拉着苏婉的手,她反手握紧了我。刘桂芬还在后面咒骂,苏杰则像条丧家之犬。苏婉没有回头,她只是轻声对我说:“宇浩,我们回家。”
那晚之后,苏婉主动断了和娘家的联系。我知道她心里难过,但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亲情,就是毒药,不断掉,就会要了你的命。我们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半年后,我们用那五十万,加上又凑了点,付了首付,买下了一套心仪的三居室。拿到新房钥匙那天,阳光特别好,苏婉靠在我肩上,笑着说:“宇浩,谢谢你,守住了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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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她,心里感慨万千。人呐,心软是病,善良要有锋芒。面对那些毫无底线、只想吸你血的“亲人”,退让和容忍换不来尊重,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有时候,你必须狠下心,举起刀,斩断那些腐烂的藤蔓,才能让自己的生活,重新照进阳光。你们说,我做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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