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难之役后,朱棣召来所有投降将领:往前一步封侯往后一步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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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这辈子,总要面临那么几次选择。有时候,是选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有时候,是选吃米饭还是吃面条。可有的时候,那个选择,就摆在你脚底下。往前一步,可能是金山银山,是鲜花掌声。往后一步,可能就是万丈深渊,是穷山恶水。

大多数人,都会闭着眼睛往前冲。可有的人,偏偏就要往后退。你说他傻吧,他好像比谁都清醒。你说他聪明吧,他又好像放弃了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怪。那一步是生,那一步是死,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

01

公元1402年,夏天。金陵城的天,是血红色的。

靖难之役,这场叔叔和侄子之间打了三年的仗,终于打完了。燕王朱棣的军队,像黑色的潮水,涌进了这座大明王朝的都城。奉天殿那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仿佛还能闻到一股子洗不干净的血腥味。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紧张,和死亡的气息。

朱棣头戴翼善冠,身上穿着那件他侄子建文皇帝还没来得及穿热的龙袍。他端坐在那张巨大的龙椅上,面无表情。他的目光,像草原上的鹰,锐利得能穿透人心。他扫视着跪在丹陛之下的,黑压压的一片人。

这些人,都是不久以前,还在战场上跟他拼过命的,建文皇帝手下的南军将领。这里面,甚至还有那个曾经在东昌府打得他丢盔弃甲,差点要了他性命的大将盛庸。

现在,他们都是战败者,是投降的人。他们的脑袋,还好端端地长在脖子上,还是已经准备搬家,全在朱棣的一念之间。



大殿外面,隐隐约约地,能传来一些读书人的惨叫声。那是方孝孺那些忠于建文皇帝的旧臣,正在被诛灭十族。那声音,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殿里这些降将的神经。让这大殿里的气氛,更加凝重得像一块铁。

在一片让人窒息的死寂里,朱棣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也不响,可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说,他知道跪在下面的各位,都是当世的英雄豪杰。之前大家各为其主,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干,他不怪大家。现在,大明需要重新上路了,他也需要真正能为国家出力的栋梁之才。

他说着,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马鞭,走到了丹陛的最前面。他用马鞭的鞭梢,在自己脚下的地面上,轻轻地,划出了一条看不见的线。

“现在,朕给你们一个选择。”朱棣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着,带着一股子血腥气。

“所有的人,都听朕的号令。往前一步的人,朕立刻就把你们的名字,记进我大明朝的功臣录里,给你们裂土封侯,让你们永永远远地享受荣华富贵!往后一步的人,朕也免了你们的死罪,但是,你们要立刻脱了这身盔甲,发配到九边去,一辈子给朕守着边疆,永远不准再回京城!”

这个选择,太残酷了,也太直接了。

往前一步,就是天堂。封妻荫子,高官厚禄,锦衣玉食。

往后一步,就是地狱。背井离乡,去那鸟不拉屎的苦寒边关,在蒙古人的马刀和漫天的黄沙里,了结这辈子。

几乎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当朱棣那句“永不回京”的话音还在大殿里飘荡的时候,以那个最能打的盛庸为首,绝大部分的将领,都像是听到了发令枪一样,争先恐后地,用膝盖,往前挪了一大步。

他们匍匐在地上,像一群最虔诚的信徒,对着朱棣,用尽全身的力气,山呼万岁。他们高喊着对新皇帝的效忠,喊得声嘶力竭。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未来封侯拜相的无限憧憬。

整个大殿,只有一个人,在所有人都像潮水一样向前涌动的时候,他的身体,只是微微地顿了一下。然后,他坚定地,默默地,往后挪了一步。

这个人,叫耿通。

他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去看龙椅上那个决定他生死的男人。他只是默默地退后了一步,然后重新跪好,挺直了腰杆。

他的这个举动,在向前汹涌的人潮里,显得那么的突兀,那么的不合时宜,也那么的愚蠢可笑。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瞬间全都打在了他这个唯一的,“不识时务”的异类身上。

02

大殿里瞬间的喧嚣过后,又一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耿通。跪在最前面的盛庸,回过头,他看向耿通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完全无法理解的困惑。他觉得,耿通一定是疯了。放着眼前的金光大道不走,偏偏要去那条死路。

朱棣的目光,也像两把冰冷的刀子,落在了耿通的身上。他的眼神里,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种愤怒,也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让人完全捉摸不透的审视。

“你叫什么名字?”朱棣问。



“罪臣,耿通。”耿通的声音,很平静,也很沉稳,跟他这个人一样。

“为何后退?”朱棣又问。

耿通磕了一个头。他没有像方孝孺那些读书人一样,说什么“忠臣不事二主”的废话。他知道,在朱棣这个马上皇帝的面前说这些,跟自己拿刀抹脖子没什么区别。

他只是用一个老兵最朴实,最直接的语言,回答道:“启禀陛下。罪臣是个武将。武将的本分,就是守土开疆,为国戍边。封侯拜相,不是罪臣擅长干的活,也不是罪臣心里想要的。罪臣愿意到北边的边疆去,用这把还算结实的残躯,替陛下您看守国门。”

他这番话一说出口,周围那些刚刚向前挪动了一步的将领们,人群里立刻就发出了一阵压抑着的,低低的嗤笑声。他们觉得,耿通这番话说得太虚伪了,太漂亮了。这简直就是在掩耳盗铃,自寻死路。

朱棣看着跪在地上的耿通,沉默了很久。没有人知道,这位刚刚用刀枪夺下天下的新君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大殿里的空气,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耿通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背上。

终于,朱棣开口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一点喜怒。

“好,朕成全你。”他说。

“来人,传朕的旨意。耿通即刻起,削去身上所有官职,换上囚衣。随押解的官吏,今天就启程,发配到大宁卫去戍边。永世不得诏令,不得回京!”

“罪臣,遵旨。”耿通又磕了一个头。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后悔。

朱棣处理完耿通,转过身,面向盛庸那些向前一步的将领。他的脸上,瞬间就露出了春天般和煦的笑容。他当场就宣布,册封盛庸为“历城侯”,赏赐黄金一千两,金陵城里的豪宅一座。其他的那些降将,也都各有封赏,一个个都当上了伯爵、子爵。

奉天殿里,再一次响起了像打雷一样的山呼万岁声。盛庸那些人,一个个都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觉得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一步,走对了。

而那个叫耿通的傻子,则被两个像狼一样凶狠的锦衣卫,从地上拖了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了大殿。他的命运,在所有人看来,已经注定了。

03

对耿通的“惩罚”,来得快得像一阵风。

他前脚刚被拖出奉天殿,后脚就被人剥光了身上那套穿了半辈子的铠甲,换上了一身粗布做的,带着一股霉味的囚衣。一副沉甸甸的手铐和脚镣,锁住了他的手脚。然后,他就被编入了一支开往北境的囚徒队伍里。押解他的,正是朱棣手下最心狠手辣的那条狗,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手下的一个校尉。

从金陵城到北境的大宁卫,几千里的路,无比的艰辛。他们白天赶路,晚上就睡在露天的野地里。吃的,都是已经发了霉的干粮。耿通和那些真正的,犯了杀人放火罪的囚犯,被同等对待。只要他走得慢了一点,押解官吏手里那根沾了水的鞭子,就毫不留情地抽了过来。

他那些曾经的同僚,那些现在已经当上了“侯爷”的人,恐怕早就把他给忘了。他成了一个彻底的失败者,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路上,耿通看到了靖难这场内战过后,满目疮痍的江山。村庄被烧成了白地,田地里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荒草。到处都是拖家带口,衣不蔽体的难民。这让他更加坚信,这个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元气大伤的国家,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在京城里锦衣玉食,争权夺利的侯爷。而是能老老实实地守住边疆,能让那些可怜的百姓们,安安稳稳地种几年地的士兵。

与此同时,在几千里之外的金陵城里,盛庸那些新封的侯爷们,正过着他们做梦都想要的,神仙一样的日子。

他们住进了皇帝赏赐的,比他们以前的将军府还要大上好几倍的豪宅里。每天有穿得花枝招展的丫鬟伺候着,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液,听的是秦淮河上最好的歌女唱的小曲。



新皇帝朱棣,也对他们表现出了极大的“恩宠”和“信任”。他隔三差五地,就把盛庸他们召进宫里,跟他们一起喝酒,一起看歌舞,还跟他们谈论天下大事,好像真的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心腹。

盛庸感到无比的得意和庆幸。他庆幸自己当初在奉天殿上,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甚至在喝多了酒以后,不止一次地,当着其他侯爷的面,嘲笑耿通那个傻子,说他是个不识时务的蠢货,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边关吃沙子。

可是,这种得意的日子没过多久,盛庸就渐渐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他发现,他这个“历城侯”,只是一个听着好听的空头爵位。他没有一官半职,更没有一兵一卒的兵权。他甚至连想自由地走出自己那座豪宅的大门,都变得很困难。

他发现,他府邸的周围,总有一些看似普通的,卖糖葫芦的,算命的,或者是拉黄包车的人在徘徊。他们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家大门里瞟。他知道,那些人,都是纪纲手下的锦衣卫。他们是皇帝的眼睛,在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监视着他。

朱棣虽然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可实际上,从来就没有真正地信任过他们。他们这些人,就像一群被养在金丝笼子里的猛虎。爪子和牙齿,都已经被拔掉了。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全天下的人,展示一下新皇帝所谓的“宽宏大量”。

他们这些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南军大将,彻底地,成了新朝廷里,摆在桌子上看的,一个个华而不实的点缀和花瓶。

盛庸的心里,开始感到一丝冰冷的寒意。他发现,这封侯拜相的荣华富贵,好像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美好。这更像是一个华丽的,他自己主动走进去的,监狱。

04

耿通被押到了大宁卫。这个地方,是明朝防御北方蒙古人最重要的九个军事重镇之一。一年里有半年的时间,都在刮那种能把人脸皮吹裂的,夹着沙子的白毛风。这里离蒙古人的草原太近了,常年都和那些神出鬼没的鞑靼游骑兵,发生小规模的,你死我活的冲突。

他没有像别的囚犯一样,被派去修城墙,或者挖矿。他被分配到了一个离大宁卫城最远的,几乎已经被废弃了的烽燧里。他成了一个最底层的,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编号的戍卒。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站在高高的烽火台上,顶着寒风,看着远处那片一望无际的草原。然后,就是巡逻,再就是到草原上去,捡一些干了的牛粪回来,生火取暖。

对于这一切,他没有一句怨言。他脱下了将军的铠甲,换上了士兵的布衣。他又重新拿起了那把最普通的腰刀和长矛。他又做回了一个最纯粹的,最本分的士兵。

这个小小的烽燧里,除了他,还有十几个同样是犯了罪,被充军到这里来的“同伴”。耿通没有摆自己以前当将军的架子。他把自己懂得的那些军事知识,毫无保留地教给了身边这些人。

他教他们,怎么从地上的马蹄印,来辨认敌人的数量和来的方向。他教他们,怎么利用这里的地形,挖一些简单的陷阱。他教他们,在没有水的情况下,怎么从沙漠里的一种植物的根茎里,挤出救命的水来。他还带着这些人,用泥土和石头,把那座已经快要塌了的烽火台,重新给修补得结结实实。

他的这些举动,都被隐藏在暗处的,纪纲派来的锦衣卫,一五一十地,详细地记录了下来。然后,通过最快的驿站,传回了京城,放在了朱棣皇帝的办公桌上。朱棣看着这些密报,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他只是对纪纲说了一句:“继续看着。”

而在京城那座华丽的“监狱”里,盛庸那些侯爷们的处境,变得越来越微妙了。

朱棣皇帝,开始频繁地给他们“委以重任”。他今天让盛庸这个打了半辈子仗的武将,去审查一份户部送上来的,关于军械采购的账目。明天,又让另一个只会领兵布阵的侯爷,去监督漕运码头的工程进度。

这些差事,没有一件是他们擅长的。他们做得焦头烂-额,错漏百出。盛庸连算盘都打不明白,让他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账本,比让他去冲锋陷阵还难受。他搞出来的账目,自然是一塌糊涂。

他们犯下的每一个错误,都被锦衣卫详细地,一丝不苟地记录在案。

盛庸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无边无际的恐惧。他觉得,皇帝这是在故意“捧杀”他们。先是给他们很高的地位和荣耀,让他们一个个都得意忘形。然后再交给他们一些他们根本就办不好的差事,抓住他们的把柄。最后,再名正言顺地,以“办事不力”的罪名,把他们一个个都除掉。

为了自保,盛庸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去讨好皇帝,去表现自己的“忠心”。他甚至主动上了一份奏折,请求皇帝把他手下仅剩的那几百名,跟他一起投降过来的亲兵旧部,也全都收编进京城的禁军里。他想用这种方式,向皇帝表明,他已经彻底放下了武器,没有任何的二心了。

朱棣看到他这份奏折,表现得“龙颜大悦”。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嘉奖了盛庸的“忠诚”。

其他的那些侯爷们,看到盛庸这么做了,也都有样学样,纷纷效仿。他们主动地,把自己手里最后的一点点军事力量,全都交了出去。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换来皇帝真正的信任。

他们不知道,这正是朱棣最想看到的结果。一群没有了爪牙的老虎,就再也不是老虎了,只是一群等着被喂养的,大一点的猫。

05

盛庸主动交出了自己最后的那点兵权以后,感觉自己身上那副看不见的枷锁,好像真的松了一些。皇帝朱棣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更加亲近了。有几次,还把他一个人叫到御书房里,跟他聊一些家常。

这让盛庸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觉得,皇帝可能真的已经开始信任他了。

一天深夜,他都已经睡下了。宫里突然来了个小太监,传皇帝的口谕,秘密召他立刻进宫。盛庸的心里,既忐忑,又激动。他觉得,皇帝这么晚找他,一定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说不定,皇帝终于要对他委以重任了。

他赶紧穿好衣服,跟着小太监,进到了皇宫里。他被领到了一间很偏僻的,他从来没来过的小偏殿里。他进去的时候,朱棣正一个人,背对着他,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朱棣的身边,只站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像影子一样,永远面无表情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朱棣屏退了那个领路的小太监。偏殿的门,被关上了。



朱棣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他只是对纪纲使了个眼色。纪纲点点头,从旁边的一个案子上,捧过来一个沉重的,用紫檀木做的盒子,交到了盛庸的手里。

“爱卿,打开看看吧。”朱棣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一点情绪。

盛庸的心,一下子就“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是赏赐的金银珠宝?还是……是一杯毒酒,或者是一条白绫?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颤抖着,打开了盒子上那个铜制的锁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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