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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薛婷婷
几场秋雨过后,菜市场的摊位像被打翻了调色盘,满眼都是秋菜的鲜活。刚从地里拔起的萝卜还带着湿泥,翠绿的缨子翘得老高;大白菜刚从菜地里运出来,新鲜的菜帮洁白如玉,叶片翠绿,一颗颗大白菜在市场堆积如山,家家都买回几十斤或几百斤回家腌制;还有堆得像小山似的红薯,表皮泛着红褐色的光,凑近闻,满是泥土的清甜味。秋菜一上市,日子就有了沉甸甸的踏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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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惦记的是腌雪里蕻的日子。每年霜降前后,她总会挑个晴天,把买回来的雪里蕻摊在院子里晒。新鲜的雪里蕻翠绿挺拔,晒上大半天,叶子就软塌下来,裹着阳光的暖意。奶奶蹲在石板旁,把雪里蕻一棵棵洗净,码在大瓷缸里,每铺一层就撒一把粗盐,再用青石压得紧实。我总爱凑在旁边帮着递盐,看她边压边念叨:“盐要撒匀,石要压稳,这样腌出来的菜才脆爽。”十几天后掀开缸盖,一股咸鲜的香气扑面而来,雪里蕻已经变成了深绿色,切上一把炒肉末,配白粥能多吃两碗饭,那是刻在记忆里的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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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是秋菜里的“百搭王”。刚挖出的青萝卜最适合生吃,洗干净啃一口,脆生生的带着微甜,汁水顺着嘴角流,解腻又开胃。妈妈常把萝卜切成细丝,撒上白糖和醋,腌成酸甜口的萝卜条,饭前摆上桌,家人都抢着吃。到了周末,她还会用萝卜炖排骨,萝卜在砂锅里炖得软糯,吸满了肉香,咬一口绵密入味,连汤都带着清甜。奶奶则喜欢把萝卜切成小块,和黄豆一起煮成酱萝卜,装在玻璃罐里,早上配馒头,咸香中带着酱香,能吃整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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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是秋日里的暖甜。菜市场的角落,总有小贩支着铁皮桶烤红薯,炭火慢悠悠地烧着,红薯的焦香飘出老远。放学路过,买一块烫手的红薯,剥开焦黑的外皮,金黄的果肉冒着热气,咬一口甜得暖心,暖意在嘴里化开,连手都被烘得暖暖的。妈妈会把红薯切成片晒干,做成红薯干,嚼起来有韧劲,带着自然的甜,是我小时候最爱的零食。她还会用红薯熬粥,米粒熬得开花,红薯煮得软烂,粥水泛着淡淡的橙黄,喝上一碗,胃里暖暖的,浑身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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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菜没有春菜的娇嫩,也没有夏菜的鲜亮,却带着土地的厚重与实在。它们藏在寻常人家的餐桌上,是腌菜坛里的脆爽,是砂锅里的鲜甜,是烤炉里的暖香。一把秋菜,经过简单的烹饪,就变成了最贴胃的家常味,也让平凡的日子,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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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条微信由金普新闻编辑制作
文中图片由AI生成
编 辑:车晓丹
美 编:车晓丹
责 编:宋子光
出 品:金普新区融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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