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女副市长竟是我10年前下放的科员,扬言要重查当年那笔糊涂账

分享至

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市长秘书张皇失措地冲了进来。

他甚至忘了敲门。

“陈局长,”他的声音因奔跑而颤抖,带着一丝尖锐的恐惧,“林市长让您过去一趟。”

陈立德手中的紫砂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上好的龙井,浸湿了他一尘不染的裤脚。



01

茶水的余温透过薄薄的西裤,烫得皮肤微微刺痛。

陈立德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滩狼藉,如同看着自己即将碎裂的仕途。

今天,是他陈立德人生中最志得意满的一天。

至少,在半小时前还是。

作为市规划局的局长,他刚刚在市委常委会上做完了关于“滨江新区”最终规划的汇报。

项目历时三年,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

那张巨大的规划图在他口中,仿佛已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璀璨新城。

市委书记带头鼓了掌,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赞许。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空悬已久的副市长位置,正在向他招手。

五十二岁,正是一个男人事业的黄金巅峰。

他已经能想象到,局里那些下属们准备好的庆功宴和早已写好的贺词。

他甚至在心里预演好了自己谦虚又得体的获奖感言。

可市委书记清了清嗓子,宣布了下一项议程。

“下面,我们欢迎从省里新调来的同志,林岚,担任我市常务副市长。”

陈立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常务副市长。

这个位置比他预想的还要高半级,直接断绝了他所有的念想。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在终点线前被突然绊倒的赛跑者,摔得莫名其妙。

他机械地跟着众人鼓掌,目光投向会议室门口。

一个穿着深色套装的身影走了进来,步履沉稳,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

当那个身影走到灯光下,露出一张年轻却无比熟悉的脸时,陈立德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林岚。

竟然是她。

那个十年前,戴着黑框眼镜,在他办公室里因为一份文件而涨红了脸的实习科员。

那个被他亲手“下放”到穷乡僻壤的黄毛丫头。

十年不见,她褪去了所有的青涩和稚嫩,只剩下刀锋般的凌厉。

她的眼神扫过全场,在陈立德的脸上没有停留哪怕零点一秒。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陈设。

陈立德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会议的最后一项,是讨论几位干部的调动。

为了安抚他,市委安排他调任市委副秘书长,级别不变,算是一个体面的补偿。

主持人刚刚念完他的名字和拟任职务。

林岚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冷,像冬日湖面上的冰。

“这份调令,我不同意。”

全场哗然。

一个新来的副市长,在上任的第一次会议上,就公开否决市委的决议,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林岚站起身,拿起桌上那份关于陈立德的晋升报告。

她没有看报告内容。

她径直走向会议室角落的碎纸机。

陈立德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想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林岚面无表情地将那份承载着他所有希望和体面的报告,送进了碎纸机的入口。

“刺啦——”

刺耳的碎裂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着陈立德的神经。

纸屑纷飞,如同他分崩离析的尊严。

林岚转过身,冰冷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

“陈局长的能力,我们需要重新评估。”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另外,十年前城西旧改项目的那笔‘糊涂账’,我觉得有必要重新查一查。”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陈立德那张瞬间涨成猪肝色的脸上。

他知道。

这不是报复。

这是宣战。

那个夜晚,陈立德彻夜未眠。



书房的灯亮了一整夜,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他不需要去回忆,因为那段记忆从未真正离开过。

十年,只是被他用权力和时间暂时掩埋了起来。

十年前,他还是规划局的副局长,意气风发,是单位里最耀眼的政治新星。

他主管着当时全市最大的政绩工程——城西旧改。

那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项目,背后是无数双眼睛和无数只伸出来的手。

林岚就是在那时候,作为名校毕业生被分配到他手下的。

年轻,聪明,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书卷气。

还有一股,让他头疼的“认真”。

问题就出在那笔“勘探协调费”上。

一笔不大不小,但足以让项目卡壳的钱。

实际上,那是用来摆平项目用地上几个“地头蛇”的公关费。

账目做得巧妙,名目也合规,是官场上心照不宣的润滑剂。

可林岚发现了。

她像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拿着几张单据,找到了陈立德的办公室。

她指着上面的出入,天真地问他,是不是财务上出了什么纰漏。

陈立德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反应。

他先是有些欣赏这个小姑娘的敏锐。

随即,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

他知道这笔钱的背后是谁,更知道如果这件事被捅出去,会牵连到谁。

那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一手提拔他的恩主,时任常务副市长的老领导。

项目会停摆,所有人的政治前途都会毁于一旦。

他找林岚谈了一次话。

在那个洒满阳光的下午,他语重心长地教导她。

“小林啊,水至清则无鱼。”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是一种智慧。”

林岚只是扶了扶她的黑框眼镜,固执地看着他。

“陈局长,可是这笔账对不上。”

那一刻,陈立德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他不理解,甚至有些鄙夷的纯粹。

他知道,讲道理是行不通了。

于是,他动用了权力。

一周后,一份调令下来了。

以“响应号召,支援基层,让年轻干部多岗位锻炼”的名义。

林岚被调往三百公里外,最偏远的一个山区县城,做起了镇政府的文书。

他亲自送她到单位门口。

林岚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上车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很复杂。

有不解,有失望,却没有恨。

陈立德当时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最“成熟”,最“老道”的决定。

他既保全了自己和恩主,也“保护”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让她远离了市里的漩涡。

他甚至为自己的“手腕”和“仁慈”感到一丝自得。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以为,林岚会像一颗被扔进大海的石子,再也翻不起任何波澜。

他万万没有想到,十年后,这颗石子会变成一场海啸,向他迎面扑来。

02

林岚的动作,比他想象中快得多,也狠得多。

上任第三天,“历史项目稽查小组”就挂牌成立了。

组长,林岚。

副组长,是市纪委的一位副书记。

稽查的第一个项目,赫然就是“城西旧改项目”。

这个女人,连一点遮掩和迂回都不要。

她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她就是冲着陈立德来的。

陈立德在规划局经营了十几年,根深蒂固。

他本以为,林岚想要查账,绕不开他这个规划局局长。

可林岚根本没来规划局。

她的稽查小组,直接进驻了市档案局和财政局。

封存,调档。

所有程序,雷厉风行。

陈立德手下的几个副局长和处长,开始陆续被叫去“喝茶”。

一开始,大家还很抱团,口风很紧。

可当纪委的人也出现在谈话室里时,所有人的心理防线都开始动摇了。



规划局的大楼里,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曾经那些围着他汇报工作、请示意见的下属,现在在走廊里见到他,都像见了鬼一样,低着头匆匆走开。

他办公室的门,第一次变得如此冷清。

那是一种被孤立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慢慢淹没了他。

他经营了半辈子的关系网,在林岚这种挟着省委任命和绝对权力的雷霆手段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没人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为他说一句话。

甚至连他当年那位已经退休的老领导,在接到他的电话时,也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了句“注意身体”,就匆匆挂断了。

陈立德知道,他成了一颗弃子。

他不能坐以待毙。

与其被动地等待审判,不如主动出击。

他整理了一份关于“滨江新区”后续工作的详细报告,敲开了林岚办公室的门。

这是那场会议后,两人的第一次独处。

林岚的办公室很大,很空。

除了办公必需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冷得像她这个人。

她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

陈立德拉开椅子坐下,将报告放在桌上。

“林市长,这是滨江新区后续的一些工作思路,您看一下。”

林岚没有碰那份报告。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陈局长有心了。”

“林市长,”陈立德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当年的事,我有我的难处。”

他试图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占据谈话的主动权。

“那时候你太年轻,不懂得官场的复杂。我把你调走,也是为了你好,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卷进更深的旋涡里。”

他本以为,这番话多少能让林岚有所触动。

林岚却只是拿起暖水瓶,给他倒了一杯水。

水汽氤氲,模糊了她的表情。

“保护我?”

她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陈局长,我被下放的十年,在那个小镇上,我见过为了几百块钱低保名额打得头破血流的村民。”

“后来我去了县招商局,为了拉一个投资,陪着老板喝到胃出血,在办公室的地板上睡了三个月。”

“我一步一步从乡镇爬到县里,再从县里爬到市里,最后到省里。”

“你所谓的‘旋涡’,跟我这十年见的相比,算什么?”

她把水杯推到陈立德面前。

“我只知道一件事。”

“账,要算清楚。”

“这是对历史负责。”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陈立德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从那间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意识到,他和林岚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印证了他的判断。

林岚开始釜底抽薪。

她以“盘活干部资源,激发队伍活力”为由,对规划局的人事进行了大调整。

几个常年被陈立德压制,有能力但“不听话”的副手和中层干部,被提拔到了关键岗位。

而他曾经的心腹,则被调到了各种边缘部门。

规划局,一夜之间变了天。

他这个局长,被彻底架空了。

文件不再经过他的手,会议也不再需要他主持。

他成了一个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的“孤家寡人”。

这种精神上的凌迟,比直接给他一个处分还要难受。



他每天走进那栋他熟悉得像自己家一样的大楼,却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他知道,林岚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

而他,只是网里的一条鱼,什么时候收网,只取决于她的心情。

稽查小组的工作,也进入了深水区。

所有的外围证据都指向了当年那笔账的核心。

只差最后一步。

找到当年亲手做那笔“糊涂账”的老会计,钱伯。

钱伯是陈立德的远房亲戚,为人老实,胆子小。

做完那笔账后没多久,他就提前办理了病退,回了老家。

这么多年,陈立德逢年过节都会给他寄些钱物,为的就是让他把嘴闭紧。

现在,钱伯成了这盘棋局里,最关键的棋子。

陈立德心急如焚。

他必须抢在林岚之前找到钱伯。

只要钱伯不开口,或者按照他的说法开口,林岚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给他定罪。

那是他翻盘的,唯一的机会。

03

陈立德动用了他这辈子积攒的所有私人关系。

两天两夜没合眼,他终于打听到,钱伯因为老伴去世,精神状况一直不好,被他儿子送到了邻市一家偏僻的养老院里。

他不敢耽搁,立刻驱车前往。

那家养老院坐落在山脚下,环境清幽,但也与世隔绝。

陈立德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这么偏僻的地方,林岚应该没那么快找到。

他在养老院的登记处,报上了钱伯的名字。

护工查了查,领着他穿过花园,走向后面一栋独立的疗养楼。

“钱大爷今天情绪不错,上午还有位女士来看他,陪他聊了很久呢。”护工随口说道。

陈立德的脚步猛地一顿。

“女士?什么样的女士?”

“很年轻,气质特别好,看着像个大干部。”

陈立德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冲向那间病房。

他晚了一步。

病房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还残留在空气中。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岚的秘书,正站在走廊的尽头,安静地看着他。

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

“陈局长,”秘书的语气很礼貌,甚至带着一丝客气,“林市长请您过去一趟,她也在。”

陈立德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养老院后山,有一间不对外开放的茶室。

古色古香,寂静无声。

茶室里,只有他和林岚两个人。

窗外是连绵的青山,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在红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是一个适合品茶怀旧的地方,却成了审判他的法庭。

陈立德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份处分决定,或者是一副冰冷的手铐。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他沙哑地开口,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绝望。

“你赢了。”

“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吧。”

林岚没有看他。

她正专注地冲泡着面前的功夫茶,动作娴熟,行云流水。

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洗茶,温杯,注水。

一套流程走完,她将一杯澄黄透亮的茶汤,推到陈立德面前。

“尝尝,今年的新茶。”

陈立德没有动。

林岚也不催促,她自己端起一杯,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同样推到了陈立德的面前。

那不是处分决定。

那是一份用塑料封套精心保存起来的复印件。

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看得出年头很久了。

陈立德的目光落在信纸上,瞳孔瞬间凝固。

信的开头,触目惊心。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