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见侍卫将《韩非子》翻烂,眼神一冷,隔日下旨:此人不可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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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正好,乾隆皇帝脸上的笑意却瞬间凝固。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转身拂袖而去。

昨日还被誉为“宝盾”的侍卫阿克占,不明白为何一本旧书,就让君心变得比寒冰更冷。

从圣眷正浓到杀机四伏,他究竟触碰了帝王哪个不可言说的禁忌?



01

天高云淡,秋色无垠。

围场之上,五彩的旌旗在猎猎的西风中招展,发出海潮般的呼啸。

乾隆皇帝身着一身利落的骑射劲装,精神矍铄,兴致正高。

他亲执那张祖传的“神威”雕弓,在飞驰的骏马上回身放箭,一羽正中数百步外奔逃的麋鹿咽喉。

扈从的诸王贝勒、八旗贵胄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喝彩。

“皇上神射,威风不减当年!”

“真乃我大清第一巴图鲁!”

乾隆听着这些奉承,脸上露出了自得的微笑,他正欲再次张弓,向众人展示他宝刀未老的技艺。

正在此时,围场侧翼的密林深处,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那声音充满了暴戾与饥饿,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颤。

一头体型硕大、毛色斑斓的吊睛白额猛虎,竟被这围猎的喧嚣彻底激怒,不退反进,如一道黄黑色的闪电,从林中直扑圣驾而来。

变故发生得太快,快到所有人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人群瞬间大乱,女眷的尖叫声、侍卫的呼喝声与马匹受惊的凄厉嘶鸣混作一团。

皇帝座下的那匹“踏雪乌骓”本是良驹,此刻却也被这百兽之王的威势所慑,猛地人立而起。

乾隆猝不及防,从高高的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来,头上的暖帽滚出老远。

“护驾!护驾!”

周围的侍卫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张弓搭箭,可那猛虎来势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瞄准,生怕误伤了龙体。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身影从慌乱的侍卫队伍中如炮弹般冲出。

他没有选择张弓,因为他知道距离太近,弓箭已然失去了意义。

他也没有选择躲闪,因为他的身后,就是大清的天子。

他如一尊铁塔,稳稳地横亘在皇帝与猛虎之间,拔出了腰间那柄寻常的制式佩刀。

那是阿克占。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恐惧与慌乱,冷静得像一块在北海浸泡了千年的寒冰,死死锁住那头挟着腥风扑来的猛兽。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被那雷霆万钧的一扑撕成碎片。

就在虎爪即将触及他胸膛的一刹那,阿克占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沉,低得几乎贴住了地面。

他手中的佩刀,自下而上,划出了一道冷静而凄美的死亡弧线。

猛虎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悲鸣,它那致命的一扑失去了准头。

庞大的身躯擦着阿克占的肩头飞掠而过,带起的劲风将阿克占的衣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然后,它重重地砸在数步之外的草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没能起来。

阿克占没有回头看自己的战果,甚至没有理会自己被虎爪划伤的臂膀。

他第一时间转身,在惊魂未定的乾隆面前单膝跪下,头颅深垂。

“皇上受惊,奴才罪该万死。”

乾隆被身边的宗室扶起,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那头咽喉被精准切开、鲜血汩汩而出的猛虎,再看看阿-克占身上撕裂的衣衫和渗血的伤口,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撼与激赏。

他走上前,亲自将阿克占从地上扶了起来,用力拍了拍他坚实无比的肩膀。

“你不是有罪,你是有功,天大的功劳!”

皇帝的声音洪亮,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传遍了整个依旧混乱的围场。

“临危而不乱,有勇亦有谋,是上天赐予朕的忠勇之士!”

当晚,御帐之中大宴群臣,以庆贺圣驾脱险。

阿克占,这个原本只是上三旗一个普通侍卫的年轻人,被乾隆破例赐坐在最靠近御案的位置。

酒过三巡,乾隆解下了自己随身佩戴了多年的、一块温润通透的和田白玉龙纹佩,在一众王公贵戚惊异的目光中,亲手为阿克占系在了腰间。

“此玉随朕多年,驱邪避凶,今日,朕将它赐予朕的宝盾。”

这道无与伦比的恩宠,如同一道谕旨,昭告了所有人,阿克占的命运,将从此不同。



自那以后,阿克占的人生仿佛登上了直入云霄的青云之梯。

他被破格提拔为乾清宫一等侍卫,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御前近臣,日夜随侍在皇帝左右,几乎是寸步不离。

宫中的人们很快发现,这个因勇武而一飞冲天的年轻人,他最可怕的优点,远不止于那石破天惊的一刀。

他沉默寡言,当值时如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目光永远停留在皇帝身前三尺之地,从不多看一眼,从不多说一句。

他的观察力却敏锐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天气微阴,还未起风,他会不动声色地从太监手中取来一件貂皮披风,稳稳地备在皇帝身后。

御案上的墨迹稍显干涩,还未等皇帝示意,他研磨的动作便已开始,不急不缓,不早不晚。

乾隆偶尔因政务锁眉,他下意识递上的那杯参茶,水温总是恰到好处,既能入口,又能最大限度地舒缓心神。

他就像是皇帝最忠实的影子,一个能预知主人所有细微需求的、最完美的影子。

起初,乾隆只是欣赏他的这份忠诚与细心。

直到一系列的事情发生,这种欣赏,开始逐渐转变为一种真正的倚重和依赖。

一次,乾隆在南书房与几位军机大臣研究西北边疆的军备图。

他指着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山隘,问一位久历戎机的老将军:“此隘口的地形,与十年前相比,可有变化?”

老将军捻着胡须,沉吟半晌,有些迟疑地回答:“回皇上,臣记得……似乎是溪流改道,隘口略有拓宽。”

就在此时,侍立在角落的阿克占,突然用一种极低,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开口。

“启禀皇上,奴才斗胆。”

乾隆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示意他说下去。

“奴才记得,三月前,伊犁将军的奏报中曾提及,此隘口因去岁冬日的一场雪崩,已有半边被巨石堵塞,如今仅容单人匹马通过。”

殿内一片寂静。

乾隆立刻命人取来那份奏报。

翻开一看,果然如阿克占所言,一字不差。

乾隆看着阿克占,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审视之外的惊奇。

一个侍卫,竟能将三个月前一份毫不相关的奏报细节记得如此清楚。

又一次,一位翰林院的学士在御前讲读经史,洋洋洒洒,引经据典,博得满堂喝彩。

乾隆作为一代博学的君主,却听出其中一处关于前明漕运的典故,似乎与他所读的史料有出入。

但他不愿当众折损了学士的颜面,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讲读结束,众人散去。

阿克占为皇帝奉上新茶时,状似无意地低声说了一句。

“皇上,方才那位大人所引的典故,似乎是出自野史杂谈,而非《明史·食货志》的正载。”

乾隆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看着阿克探,这个年轻人不仅有过人的记忆力,竟还有如此的学识和眼力。

更难得的是,他懂得在何时开口,用何种方式开口。

这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侍卫了。

而真正让乾隆对他刮目相看,并说出那句金口玉言的,是那份关于漕运改革的奏报。

那日午后,乾隆批阅奏折,因数据混乱而龙颜大怒,将朱笔重重拍在御案之上。

“混账!这运河两岸的石料采买价,为何比去年高出三成?是河道总督贪墨了,还是当朕是傻子来糊弄?”



整个养心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阿克占上前一步,用他一贯的低沉声音打破了沉寂。

“启禀皇上,奴才记得,去岁开春,江南织造所呈报的桑基鱼塘修缮工程中,也动用了一批同源的石料。”

他微微垂首,仿佛在脑中快速检索着无数的信息。

“当时呈报的采-买价,确实比此份奏报低三成,但那是因为织造所动用了漕运的官船运送,省下了大笔的脚力钱和沿途关卡的费用。”

他抬起头,目光沉稳。

“这份奏报中的石料,产地在山中,需民夫翻山越岭运出,再装船入河。奴才斗胆猜测,这三成的差价,恐怕多半是耗在了人力与陆路转运的折损之上。”

乾隆愣住了。

他立刻命人取来去年的旧档,又传召户部的司官前来核算。

两相对照,反复推演之下,结果与阿克占所言,分毫不差。

他避免了一次对封疆大吏的错误指责。

乾隆站起身,绕过御案,走到阿克占面前,仔仔细细地,重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不仅是他的盾,是他的眼,甚至,能成为他思考的延伸。

他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发现稀世珍宝的喜悦。

“好!好一个阿克占!”

他用力拍着阿克占的肩膀,环视左右的太监和侍卫,高声宣布:

“你们都看清楚了,有阿克占在,朕的身边,就像是多了一部活的《大清会典》!”

“朕的活《会典》”。

这句金口玉言,如同一道飓风,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紫禁城。

阿克占的地位,从此发生了质的改变。

他不再仅仅是一个侍卫。

乾隆在与军机大臣议事时,不再屏退他。

一些并不涉及最高机密的奏章,乾隆甚至会让他先过目,然后饶有兴致地问他:“阿克占,你这活《会典》,可从里面看出了什么别人没看到的门道?”

阿克占总是恭敬地回答,只说细节,只核对数据,从不妄议国策,将一个臣子的分寸拿捏得炉火纯青。

他的存在,成了一个传奇。

恩宠与赏赐,如潮水般涌入他那座位于皇城根下的小小宅邸。

昔日对他不屑一顾的王公大臣,如今见了他也会停下轿子,客气地拱手称呼一声“阿大人”。

所有人都相信,这个年轻人的前途不可限量,脱下这身侍卫服,换上象征一品的麒麟补子,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阿克占自己,也完全沉浸在这种前所未有的知遇之恩中。

他将皇帝的信赖视为自己生命的全部意义。

他更加尽心竭力,几乎将自己所有的醒着的时间,都用来熟悉和记忆那些浩如烟海的奏报与档案。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他以为,只要他永远保持着忠诚,永远让自己对皇帝有用,他就能永远沐浴在这片浩荡无边的圣恩之下。

他以为。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午后。

02

那一天,乾隆刚刚处理完一桩拖延已久的河工弊案,凭借着阿克占提供的关键数据,他精准地揪出了一只隐藏多年的硕鼠,心情极好。

他看着窗外明媚得有些晃眼的阳光,突然想起了阿克占。

他决定亲自去侍卫的值房看看他,顺便将一对刚从西洋进贡上来的水晶石玛瑙镇纸赏赐给他。

那东西晶莹剔透,正配他“活《会典》”的雅号和那份清澈的头脑。

他没有让太监通传,带着一丝帝王难得的随性与亲近的笑意,信步走进了那间略显偏僻,总是充斥着汗味和兵器擦拭声的值房。

值房里有些昏暗,大部分侍卫都在午休,或者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说笑。

只有一个身影,独自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那里的光线最暗,也最安静。

是阿克占。

他没有睡,也没有与人交谈,而是借着从窗格透进来的一缕微光,聚精会神地读着一本书。

他的坐姿依旧如松,但整个心神,似乎都已沉浸在了那书卷之中。

那本书看起来已经很旧了,封皮是深蓝色的,边角处已经磨损得起了毛边,露出了里面泛黄的纸张。



乾隆带着微笑,放轻了脚步,像一个想要给朋友惊喜的普通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书,能让他的这位心腹爱将如此痴迷,连自己走近了都毫无察觉。

一步,两步,三步。

他走到了阿克占的身后,微微俯下身。

他看清了那本书的封面。

那上面,是用古朴的篆体字刻印的两个大字。

《韩非子》。

就在看清这两个字的瞬间,乾隆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十二月的寒风吹过的湖面,在一刹那间,彻底凝固了。

“皇上,您瞧,这奴才手笨……”

总管太监李玉的声音带着一丝遏制不住的惊慌与颤抖,他手中的那方法兰西使臣新贡的珐琅金壳怀表,从他微汗的指尖滑落,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尖利又无比刺耳的声响。

可万乘之尊的乾隆皇帝,此刻却对此恍若未闻,他所有的注意力,他那双在瞬息之间由春风和煦转为寒冬冰棱的眼眸,正死死地钉在不远处值房的角落里,钉在那个侍卫和他手中那本破旧不堪的书卷上。

阿克占终于从书中的世界被惊醒,他察觉到了身后那股令人窒身般的威压。

他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皇帝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和那双冰冷到仿佛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眼睛。

他慌忙合上书,起身,利落地跪倒在地。

“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乾隆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他。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本被阿克占紧紧攥在手中的《韩非子》上。

那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半分欣赏,没有了丝毫温和,没有了那份独特的嘉许。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冷酷的、如同在审视一件陌生而危险物品的探究。

三息之后,乾隆一言不发,猛地转身,拂袖而去。

他的明黄色龙袍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像一把利刃,将过去两个月所有的恩宠、信赖与君臣相得的佳话,都斩断得干干净净。

阿克占跪在原地,如遭雷击。

他能感觉到,全值房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那些目光里充满了惊恐、困惑与莫名的疏远。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天,塌了。

接下来的两天,是地狱般的沉寂与煎熬。

皇帝再也没有召见过他。

他就仿佛变成了一个透明人,一个被从皇帝的世界里彻底抹去的符号。

第三天一早,一道来自内务府的调令,将他从乾清宫一等侍卫的岗位上撤了下来。

他被安排去看守紫禁城最北端的神武门,一个远离权力中心,专门安置那些年老体衰或犯了小错的侍卫的地方。

从天子近臣,到城门守卫,不过一夜之间。

他每天穿着厚重的甲胄,像一尊石像般立在冰冷的门洞里,看着宫中的人来人往。

他看到那些曾经对他笑脸相迎、巴结奉承的官员,如今在很远的地方看到他,便会立刻低下头,绕道而行,仿佛他身上带着某种可怕的瘟疫。

他看到那些曾经与他称兄道弟的同僚,如今只是远远地投来一个混合着怜悯、幸灾乐祸与恐惧的复杂眼神,然后迅速移开。

这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独感,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令人痛苦。

下午时分,一个内务府的小太监,捏着兰花指,扭着腰,来到了他的面前。

那太监用一种公事公办,却又掩饰不住轻蔑的语调说:

“阿大人,哦不,阿克占。皇上有旨,您腰间那块玉佩,乃是御用之物,按大清规制,外臣不得佩戴。着内务府即刻收回,以免乱了规矩。”

阿克占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木然地低下头,颤抖着手,解下了那块曾带给他无上荣耀的白玉龙佩。

那玉佩在他手心依然温润,散发着皇帝身上特有的龙涎香气味。

可这温度,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剧痛。



他想不通。

他彻夜彻夜地想不通。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是因为那本《韩非子》吗?

可那只是一本记载着前人思想的古书,他读它,只是为了从中学一些明辨事理、严谨法度的道理,好让自己不辜负皇上的信赖,能更好地为皇上效力啊。

这难道也是一种罪过吗?

他反复回想自己与皇帝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被称之为“错误”的蛛丝马迹。

这种悬在头顶,却不知何时会落下的未知恐惧,比任何明确的惩罚都更折磨人的心智。

03

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最后的审判来了。

这一次,来的是内阁学士,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身后跟着两队杀气腾腾的领侍卫内大臣。

阵仗之大,前所未有。

神武门前,所有当值的侍卫都被集合起来,惊恐地看着跪在中央的阿克占。

宣读官展开诏纸,那清脆的纸张摩擦声,在死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毫无起伏,却又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宣读了圣旨。

短短一句话,如同九天之上的一道惊雷,在阿克占的脑中轰然炸响。

宣读官一字一顿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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