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你爸又把什么破烂捡回来了?”
“小声点,让他听见。”
“这味儿你闻不到?让街坊邻居看见,还以为我们家是收垃圾的!”
李振华花了三百块钱买回一张旧沙发。三天后,孙女婷婷在沙发底下摸到一个奇怪的布袋,凑近了,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
她叫来了全家,儿子用小刀划开缝线,布袋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全掉在了地上。
一家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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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李振华的清晨六点,是准时响起的闹钟。不是电子音,是拧发条的那种,钟摆“滴答”,走了三十多年。
他起床,叠被子,把那床打了补丁的薄被叠成一块豆腐干。动作很慢,骨节“咔咔”作响。
他去阳台,给那盆吊兰浇水。吊兰是他从楼下垃圾桶边捡回来的,半死不活,现在养得油绿。
儿媳王慧从不开阳台的门,嫌他那些瓶瓶罐罐碍事。
七点,他提着布袋子出门。菜市场里,他专挑打了蔫的青菜买,能便宜五毛钱。卖肉的摊主认识他,会把剔下来的碎骨头留给他。
“李大爷,拿回去给您炖汤。”
“诶,好,好。”他总是这样回答,把骨头装进塑料袋里,袋子是攒下来的。
回到家,儿子李建民和孙女婷婷已经去上班上学了。王慧在厨房,高压锅“嗤嗤”地响。
“爸,回来了。”她头也不回。
“嗯。”李振华应一声,拎着菜和骨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小,一张单人床,一个掉漆的床头柜,还有一把硬木椅子。那把椅子是儿子结婚时买餐桌配的,后来餐桌换了,椅子就给了他。
他一天里,除了吃饭睡觉,大多时间都坐在这把椅子上。看报纸,听收音机,或者只是看着窗外。
窗外没什么风景,是邻居家斑驳的墙壁。
儿子每周会给他二百块钱,说是零花。他都攒着,夹在旧书里。他没什么要花的钱。
只是那把硬木椅子,坐久了,腰和尾椎骨都疼。
他有时候会路过小区的花园,看见别人家的老头老太太,坐在长椅上晒太阳,一坐就是一下午。他不去,觉得那是打扰别人。
他只是需要一个能让他舒舒服服坐一会儿的地方。
就一会儿。
02
城东的旧货市场,总是在下午四点以后才真正活过来。
三轮车、小货车挤在狭窄的巷子里,喇叭声、吆喝声混成一片。空气里有尘土、汗水和老木头混合的味道。
李振华是第一次来。他穿过卖旧冰箱、旧电视的摊位,径直往里走。
他在找沙发。
一个角落里,摆着几张沙发。有的皮子裂开了,露出黄色的海绵。有的布面褪色,看不出本来的花纹。
一个穿着跨栏背心的男人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摇着蒲扇。
“大爷,看看?结实着呢。”
李振华的目光落在一张双人沙发上。深棕色的灯芯绒面料,扶手磨得发亮,但看着还算完整。
他走过去,用手按了按坐垫。弹簧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但陷得不深。
“这个怎么卖?”
“您有眼光,这张是好木头架子。五百。”男人站起来,拍了拍沙发上的灰。
“太贵了。”李振华摇头。
“大爷,这可是实木的,不是那种三合板。您再看看这布料,厚实。”
李振华没说话,只是绕着沙发走了一圈,又用手敲了敲背板。声音很闷。
“三百。”他伸出三个指头。
“三百?三百我运费都不够啊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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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华转身就走。他知道这里的规矩,不能露出一丝喜欢。
“哎,哎,回来!”男人果然叫住了他。“三百就三百,当给您交个朋友。运走得您自己想办法。”
李振华从布袋里掏出一个手绢,一层层打开,数出三十张十块的旧钞。
他叫了一辆运货的三轮车,花了五十。师傅帮他把沙发抬上楼,李振华自己一个人,一点一点把它挪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本就小,塞进这张沙发后,更显拥挤。
但他不在乎。
他关上房门,脱了鞋,第一次坐了上去。身体陷进去,一股旧木头和灰尘的味道包裹住他。腰被稳稳地托住了。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03
王慧下班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味儿。
不是饭菜香,也不是厕所的味儿,是一种……陈旧的、发霉的味道。
她换了鞋,走到李振华的房门口。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她看到了那张沙发。
深棕色的,和整个家的浅色调格格不入。
“爸。”她敲了敲门。
李振华正在用湿毛巾擦沙发的扶手,闻声抬起头。“回来了。”
“这沙发……哪儿来的?”王慧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我买的。”李振华的动作没停。
“买的?在哪儿买的,多少钱?”
“旧货市场。三百。”
王慧皱了下眉。“爸,这种旧东西不干净,万一有虫子怎么办?你看看这颜色,放屋里多难看。”
“我擦干净了。我放我屋里,不碍你们的事。”李振华的声音有些硬。
王慧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晚饭时,气氛很沉闷。
李建民给父亲夹了一筷子鱼,“爸,您别跟王慧一般见识,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卫生。”
李振华没看他,只是低头吃饭。“我自己的钱买的。”
“我知道,我知道。”李建民说,“但下次您想买什么,跟我说一声,我给您买个新的。”
“不用。”
那天晚上,李振华睡在床上,能闻到沙发散发出的淡淡的霉味。他睡得不安稳,翻了好几次身。
半夜,他起来喝水,路过儿子的卧室。门关着,里面传来王慧压低的声音。
“……你让他扔了他肯定不干,明天你好好跟他说……”
他没再听下去,端着水杯回了房间。
04
第二天是周六,李建民休息。
他没去跟父亲说“扔掉沙发”的话,只是泡了壶茶,端到李振华的房间。
“爸,喝茶。”
李振华正戴着老花镜,看一份过期的报纸。他坐在新买的沙发上。
“嗯。”
李建民把茶杯放在床头柜上,自己拉过那把硬木椅子坐下。“爸,昨天王慧说话直,您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李振华说。
“这沙发……坐着还行?”
“还行。”
父子俩沉默了。只有墙上老座钟的“滴答”声。
“爸,”李建民终于开口,“您要是手头紧,跟我说。别去旧货市场买东西了。那地方的东西,来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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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很明,就是别人不要的。”李振华放下报纸。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安全。万一是医院里淘汰出来的,或者……”李建民没说下去。
“你想说,是死人躺过的?”李振华看着他。
李建民的脸一下就红了,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我……我就是打个比方。”
“我一个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怕那个?”李振华重新拿起报纸。
李建民没话说了。他坐了一会儿,拿起茶杯,把父亲那杯也收走了。“茶凉了,我再去给您换一壶。”
他没有再回来。
下午,孙女婷婷放学了。她推开爷爷的房门,看见了那张沙发。
“哇,爷爷,你买新沙发啦?”
在孩子眼里,所有自己没见过的,都是新的。
“旧的。”李振华脸上露出一点笑意。
“挺好看的呀,像巧克力。”婷婷把书包一扔,就跳了上去,沙发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王慧在客厅喊:“婷婷!下来!脏不脏啊!”
婷婷吐了吐舌头,从沙发上滑下来。“爷爷,我帮你打扫一下吧,把它擦干净了,妈妈就不说了。”
李振华点点头。“好。”
05
婷婷是个勤快的姑娘。她从卫生间拿来抹布和一小盆清水,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擦拭沙发的每一个角落。
她擦完了沙发腿,又想去擦沙发底。
“底下也得擦,不然有蜘蛛。”她自言自语,像个小大人。
她趴下去,半个身子都钻进了沙发底下。光线很暗,她只能凭手感摸索。
“咦?”
她的手摸到了一个地方,触感和别处不同。别处是粗糙的底布,而那里,是一块方形的、质地更光滑的布料。像是……一个口袋。
她用力按了按,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装着东西。
她把头更深地探进去,鼻子凑近了闻。
一股很淡,但很清晰的怪味儿钻进鼻孔。不是霉味,也不是灰尘味,是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有点像臭味,但又没那么难闻。
她有点害怕,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
“爷爷,爷爷你来看。”
李振华走过来,蹲下身子。“怎么了?”
“这下面,有个口袋。”婷婷指着沙发底。
李振华也趴下去看。果然,在沙发底正中间的位置,有一块颜色略浅的方形补丁,缝合的线脚很粗,明显是后来加上去的。
他叫来了儿子。
李建民一开始还不耐烦,“一个破沙发,有什么好看的。”
当他看到那个奇怪的口袋时,也愣住了。王慧也跟了过来,站在最后面,一脸嫌恶又好奇的复杂表情。
“这里面……有东西。”李建民用手指戳了戳,然后把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什么味儿?”
“我闻着有点臭。”婷婷小声说。
一家三口,加上李振华,四个人围着这张三百块钱买来的旧沙发,谁也不说话。
“打开看看?”李建民提议。
没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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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厨房拿来一把水果刀,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一刀一刀划开那粗糙的缝线。
布料被划开一个口子。
里面的东西,裹着一层油纸,因为重力的关系,“哗啦”一下,全都从破口处掉了出来,摔在地板上。
李振华,李建民,王慧,婷婷,四个人看着地上的东西,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