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王经理,您必须解雇她。”保安队长老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斩钉截铁。
“理由。”王峰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把公司当家了,这违反了每一条规定。”
“我知道了。”王峰挂断电话,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
他打开了那个尘封了许久的监控录像文件夹,一颗隐藏在公司网络深处的眼睛。
他要亲眼看看,那个叫陈亚芬的保洁员,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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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王峰的生活被一张A4纸精确分割。
上午九点,例会。十一点,审批预算。下午两点,接待客户。四点半,写周报。
他是这家互联网公司的行政部经理,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像螺丝,也像齿轮,卡在中间,维持着庞大机器的运转。
办公区里,键盘声像永不停歇的夏蝉。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目光黏在屏幕上,只有在起身接水或去洗手间时,才会短暂地恢复一丝活气。
陈亚芬是这片寂静噪音里的一个休止符。
她总在下午四点出现,推着一辆吱嘎作响的保洁车,像幽灵一样在格子间穿行。她的动作很轻,收走垃圾袋,擦拭桌面,几乎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没人正眼看她。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头发用一个黑色的发网兜住,脸上总是一种模糊的、看不出情绪的平静。
王峰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玻璃墙隔绝了大部分噪音,但隔不断陈亚芬的身影。她每天下午五点准时敲他的门。
“王经理,可以打扫了吗?”
“进。”
她进来,先是收掉垃圾桶里的咖啡杯和外卖盒,然后用湿抹布细细擦拭他的办公桌,避开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最后,她会给窗边那盆快要枯死的绿萝浇水。
王峰偶尔会抬头看她一眼。她的手很粗糙,指甲缝里总有洗不掉的污垢,但那双手在摆弄绿植时,却有一种异样的轻柔。
有一次,新来的实习生小李在茶水间抱怨,说自己的外卖被动过。
“肯定又是那个保洁阿姨做的,手脚不干净。”
声音不大,但足够传到路过的王峰耳朵里。
第二天,王峰注意到,陈亚芬没再吃大家留在茶水间里的剩饭,而是从自己的布袋里掏出一个馒头,就着一杯白水,在楼梯间安静地吃完。
他没说什么,只是在路过小李工位时,脚步顿了一下。
“下周的会议纪要,你来写。”
小李的脸白了。
王峰回到办公室,关上门,看见陈亚芬正在给绿萝浇水。那盆半死不活的植物,竟然冒出了一点新绿。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没开封的牛奶,放在桌角。
陈亚芬打扫完,像往常一样准备离开。
“等一下。”王峰叫住她。
他指了指那盒牛奶,“这个,快过期了,拿去喝吧。”
陈亚芬看了看牛奶,又看了看他,没说话,只是微微弯了下腰,然后拿着牛奶,安静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办公室里又只剩下王峰一个人。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霓虹,拿起电话,拨给妻子。
“喂,今晚我可能晚点回。”
“又加班?”电话那头传来妻子不耐烦的声音。
“嗯,有个项目要跟进。”他撒了个谎。
其实没有什么项目。他只是不想回家。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比这间办公室还要冷。
02
大楼在夜晚沉寂下来。
白天的喧嚣像潮水一样退去,只剩下服务器机房传来的、永恒的低鸣,像这栋钢铁巨兽的呼吸。
这是王峰第一次在深夜十一点之后还留在公司。
他关掉了办公室所有的灯,只留下一盏小小的桌面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了桌上的一角。
他并没有再工作。文件摊开着,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保安队长老刘上午的电话,像一根刺,扎在他的神经上。
“王经理,安全巡查发现,B座地下三层的备用储藏室,最近两个月的电费异常。”
“异常?”
“是的,那个区域早就停用了,按理说电表读数应该是不动的。但现在,每个月都走几十度电。”
“而且,”老刘顿了顿,“夜间巡逻的兄弟说,偶尔会听到里面有声音。”
王峰的指尖感到一阵冰凉。
B座地下三层,那里早就被废弃了。因为线路老化和潮湿,公司几年前就封存了那里,连电闸都应该是拉掉的。
“你怀疑有人进去了?”
“不是怀疑,是肯定。”老刘的声音很严肃,“王经理,这事可大可小。万一出了安全事故,或者丢了什么东西……”
王峰知道他的潜台词。责任,最终会落到他这个行政经理的头上。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消毒水味。这是陈亚芬的味道。她每天下午都会用消毒水拖地,气味久久不散。
两年前,陈亚芬刚来公司的时候,是他面试的。
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话很少,问一句答一句。
“以前做过保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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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
“在哪儿?”
“医院。”
“为什么不做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医院里……味道大。”
王峰没再追问。他只需要一个能干活、不多事的人。陈亚芬看上去符合所有要求。
他签了字,她就留下了。两年来,她就像一个精准的零件,不多言,不迟到,不早退,把自己嵌在这座大楼的日常运作里,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直到现在。
王峰起身,走出办公室。
应急照明灯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投下惨白的光。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他走到电梯口,按了下行键。数字从18层开始,一个一个往下跳。
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金属墙壁反射着他模糊不清的脸。
他按下了“3”。
电梯缓缓下沉,一种轻微的失重感传来。
03
地下三层的空气,是凝固的。
一股混杂着灰尘、霉菌和旧纸张的气味,扑面而来。
电梯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王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道窄窄的光柱刺破了浓稠的黑暗。
这里像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墓穴。墙壁上布满了水渍,地面湿滑。光束所及之处,能看到废弃的办公桌椅、蒙着厚厚灰尘的电脑主机,像一具具沉默的骨骸。
他找到了B区的总电闸箱。箱子虚掩着,上面挂着一把早就锈蚀的锁。他轻轻一拉,锁就掉了下来。
他推开电闸箱的门,手电筒的光照了进去。
里面的十几个开关,大部分都处于关闭状态。只有一个,标着“07号储藏室”的开关,被人推了上去,亮着红色的指示灯。
07号储藏室。
王峰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记得那个房间。那是公司最早用来存放核心技术资料的档案室,后来数据电子化,那里就废弃了。
他顺着墙边的指示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手机光束摇晃,照出地上有一串淡淡的、几乎看不清的脚印。
脚印通向走廊尽头的一扇厚重的铁门。
门上挂着一把崭新的黄铜锁。
王峰伸出手,试着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他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铁门上,仔细听。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静得可怕。
他退后两步,举起手机,光束落在门缝上。他似乎看到一丝微弱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了。
是错觉吗?
他站在原地,和那扇门对峙着。一种荒谬的感觉笼罩了他。他像一个闯入者,在窥探一个不属于他的秘密。
要不要现在就叫保安来,把门撬开?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钟,就被他否定了。
他转过身,沿着原路返回。他没有去拉下那个电闸。
回到地面,城市的灯火重新映入眼帘,他却觉得比地下室还要寒冷。
第二天一早,老刘又打来电话。
“王经理,昨晚您去地下三层了?”
“嗯。”
“有什么发现吗?”
“没什么,”王峰的声音很平静,“线路老化,可能是漏电。你找电工去检查一下,把那个区域的总闸彻底关掉,贴上封条。”
“好的。”老刘松了口气,“还是您想得周到。”
挂了电话,王峰盯着办公桌上那盆绿萝。一夜之间,那片新绿似乎又长大了一点。
他知道,他给了那个藏在门后的人一个警告。
如果那人聪明,就该知道收手了。
然而,三天后,他收到了一封匿名的内部邮件。邮件里没有文字,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他点开视频。
画面是夜间的地下三层,镜头固定,显然是有人把手机藏在了某个角落偷拍的。
画面中,07号储藏室的门打开了。
陈亚芬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工具,然后锁上门,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视频到此结束。
王峰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占便宜或者违规住宿了。这是有预谋的潜入。
发邮件的人是谁?他想干什么?
04
新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总公司发来邮件,措辞严厉,要求各个分部开始进行资产清查和安全自检,迎接半个月后的集团审计。
王峰的妻子开始每天打三个电话催他回家,抱怨他不关心家庭,不关心孩子。
“王峰,你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家了?”
他捏着电话,看着窗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偷拍的视频,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件人没有再联系他,这反而让他更加不安。
对方在等什么?是想要钱,还是想把事情闹大,扳倒他这个行政经理?
他开始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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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躺在床上,旁边是妻子均匀的呼吸声,他却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地下三层的铁门,陈亚芬的身影,那把黄铜锁,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
他后悔了。
他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让老刘撬开那扇门。他给了对方时间,也给了自己麻烦。
他开始刻意躲着陈亚芬。
下午四点,他会借口去其他部门,或者干脆锁上门,不让她进来打扫。
他能感觉到,陈亚芬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好几次,他在走廊里和她迎面遇上,她都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走开,像是在躲避他。
这种无声的疏远,让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小李,那个曾经抱怨陈亚芬的实习生,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在王峰面前提起安全问题。
“王经理,我听说最近公司要搞安全自检?咱们部门可得仔细点,别出什么岔子。”
王峰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做好你自己的事。”
他开始怀疑,那封邮件是不是小李发的。这个年轻人,野心勃勃,急于表现,很可能会用这种手段来为自己铺路。
孤立感像潮湿的藤蔓,将他层层包裹。他不能跟妻子说,不能跟同事说,更不能跟上级说。
这件事,只能他一个人扛。
他想过直接找陈亚芬摊牌,问她到底在干什么。但他又怕打草惊蛇,万一她背后还有别人,万一那个偷拍者就在等他这么做。
他被困住了。
周五下午,临下班时,他接到了老刘的内线电话。
“王经理,电工去看过了。”
“怎么样?”
“怪了,”老刘的声音里满是困惑,“电工说,07号储藏室那个开关,是被人从内部线路强行接通的,绕过了总闸。手法很专业,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王峰的心沉了下去。
“而且,”老刘继续说,“电工想断电,但发现……那条线连着一个独立的稳压器和备用电源。除非把整个地下层的电缆都剪断,否则根本断不了那个房间的电。”
一个保洁阿姨,怎么可能懂这些?
挂了电话,王峰在办公室里站了很久。
夕阳的余晖从窗户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要亲自去看看。不带任何人,不通过任何程序。他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楚那扇门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05
周六,深夜。
整栋大楼空无一人,像一座巨大的城市废墟。
王峰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地下车库的消防通道进入。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摄像头死角。
他没有去地下三层。他去了五楼的安保监控中心。
老刘给了他最高权限的密码,一个只有他和总经理才知道的密码。
监控中心里,几十个屏幕闪烁着幽绿的光,分隔出大楼里一个个寂静的角落。这里是整栋大楼的神经中枢。
王峰熟练地调出了B座地下三层的监控录像。
他没有选择实时画面,而是选择了历史回放。他把时间调到昨天,也就是周五的晚上十一点。
屏幕上,画面开始播放。
空无一人的走廊,和上次他去的时候一模一样,黑暗,压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十一点十五分。
一道身影出现在画面边缘。是陈亚芬。
她还是那身蓝色的工作服,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她熟练地走到07号储藏室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把黄铜锁。
门开了,她闪身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一切都和那封匿名邮件里的视频一模一样。
王峰的手心开始冒汗。他把视频的播放速度调到了八倍。
屏幕上的时间飞速流逝。
凌晨一点、两点、三点……
那扇门始终紧闭着。
直到凌晨四点半。
门,又开了。
陈亚芬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她锁好门,提着布袋,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王峰把视频倒回去,定格在她开门和关门的瞬间。他想看看,能不能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的情况。
但角度太偏,什么也看不见。
他靠在椅背上,感到一阵挫败。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她只是在里面睡觉?可那些专业的电路改造又怎么解释?
他不甘心。
他切换了摄像头。
他调出了一个几乎被所有人都遗忘的摄像头。那是十几年前安装的,用于监控核心档案室内部防火系统的红外摄像头。由于设备老旧,早就被列入了报废清单,但线路一直没有拆除。
王峰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系统里输入了那个几乎已经变成乱码的设备编号。
屏幕闪烁了一下,黑屏了。
他以为摄像头已经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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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屏幕突然亮了。
画面是黑白的,布满了雪花点,但依然可以看清。
王峰看着屏幕,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显示器屏幕的光,映在他的瞳孔里,他像一尊石化的雕像,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