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大师,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施主,老衲只问一句,这孩子,你们真当是自己生的吗?”
“这……这说的什么浑话!不是我们生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阿弥陀佛。”
老和尚不再言语,只将那双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睛,望向院子里那个独自玩耍的小男孩。
民间奇闻杂记《夜谈随录》有记:世有异人,生而知之,或为星宿下凡,或为故人归来,其眉眼通透,能见常人所不见之物。此等异禀,是福是祸,非凡人能断。
而陈大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种书上才会有的怪事,竟会活生生地发生在他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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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陈大海的儿子叫陈念,今年六岁。
这孩子,从会走路起,就跟村里别的娃不一样。
别的娃三四岁时,满地打滚,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一天不挨顿揍都浑身难受。
可陈念不。
他总是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不哭不闹,也不找人玩。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找个小树枝,在院子的泥地上划来划去。
一开始,陈大海和妻子李娟还觉得自家孩子文静,是好事。可时间一长,两口子就觉出不对劲了。
孩子划的那些东西,不是小人,不是小狗,也不是横平竖直的道道。
那是一种他们夫妻俩,甚至全村人,谁也看不懂的符号。
那些符号,有的像篆字,但笔画更复杂;有的像某种符咒,弯弯绕绕,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老劲儿。
陈念也不挑地方,院子里的地划满了,他就用石头块在墙上划。
墙上也划满了,他就偷偷拿了老爹练毛笔字剩下的小笔头,蘸着清水在桌子上写。
水干了,印记消失了,他就再写。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李娟愁得天天睡不着觉,抱着丈夫说:“大海,咱家念儿……是不是脑子有啥毛病啊?要不,咱带他去县里大医院看看?”
陈大海嘴上说着“别瞎想,孩子好着呢”,心里也早就犯了嘀咕。
第二天,他就跟厂里请了假,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旧摩托,载着老婆孩子,突突突地往县医院去了。
挂号,排队,见医生。
医生是个戴眼镜的斯文人,听完陈大海结结巴巴的描述,又给陈念做了好几项检查。
结果出来了。
“孩子身体非常健康,大脑发育也完全正常,甚至比同龄孩子还要好一些。”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检查报告说。
“那……那他为啥天天划那些怪东西?”李娟还是不放心。
医生笑了笑,说:“这可能是孩子的一种特殊兴趣,一种自己跟自己玩的游戏。家长不用太紧张,多引导,多跟他说话就行了。”
两口子听了,心里的大石头算落下了一半。
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回家的路上,陈大海心里舒坦了不少,还破天荒地给儿子买了根冰棍。
陈念拿着冰棍,没吃,只是看着冰棍在太阳下慢慢融化,水滴滴在滚烫的马路上,瞬间蒸发。
他的眼睛里,没有孩子得到零食的喜悦,只有一种……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
这种平静,让陈大海的心,又猛地揪了一下。
这眼神,哪像个六岁的娃啊。
倒像个活了几十上百年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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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日子就这么不好不坏地过着。
陈念依旧每天写着他的“天书”,陈大海和李娟也慢慢习惯了,只要孩子不生病,不惹事,随他去吧。
直到隔壁王婶家的孙子出了事。
王婶的孙子刚满一岁,长得虎头虎脑,特别招人喜欢。可不知怎么的,半个月前开始,这孩子一到晚上就哭,撕心裂肺地哭。
哭得嗓子都哑了,脸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一刻也不停。
王婶两口子带着孩子跑遍了镇上和县里的医院,啥毛病也查不出来。医生只说是小儿夜啼,开了点安神的药,吃了根本不管用。
后来,又找了村里懂行的“神婆”来看。
神婆烧了符,念了咒,折腾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说这孩子是“惊着了不干净的东西”,她也管不了。
这话一出,王婶一家吓得脸都白了。
眼看着好好的一个大孙子,被折磨得瘦了一大圈,王婶天天以泪洗面,头发都白了不少。
这天下午,李娟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王婶又抱着孩子出来,在门口唉声叹气。
那孩子闭着眼,眉头紧锁,就算睡着了,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抽泣,听着就让人心疼。
李娟看着不落忍,就跟王婶聊了几句。
正说着,陈念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王婶怀里的孩子,然后就走到墙角,捡起一块木炭,在一张废报纸上飞快地写了起来。
他写的还是那种谁也看不懂的符号。
写完,他把那张黑乎乎的报纸拿起来,走到李娟面前,递给了她。
他的小手指了指王婶怀里的孩子。
意思很明显,这是给那个小弟弟的。
李娟愣住了。
王婶也愣住了,她看着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报纸,一脸疑惑:“念儿,这是……这是啥啊?”
陈念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李娟脸上有点挂不住,尴尬地笑了笑:“王婶,小孩子瞎画的,您别当真……”
话还没说完,陈念却伸出小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持。
李娟心里一软,鬼使神差地,她把那张报纸接了过来,递给王婶,说:“要不……您就拿着,就当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回去……回去给他枕在枕头底下试试?”
这话说出口,李娟自己都觉得荒唐。
王婶更是满脸为难,但看着陈念那双清澈又认真的眼睛,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勉强接了过去,叹着气回了家。
李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谁都没想到,奇迹发生了。
当天晚上,王婶家那个哭了大半个月的孩子,居然一夜没哭,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大海家的大门就被敲得震天响。
陈大海睡眼惺忪地去开门,只见王婶抓着两大包水果糖,激动得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
“大海!弟妹!你们家的念儿……是活神仙啊!”
王婶这一嗓子,把半个村子的人都给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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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活神仙”这三个字,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陈大海家的门槛,快被踏破了。
东头李大爷常年腰疼,拄着拐杖来了,想求一张“神符”治腰。
西头张大妈家的鸡不下蛋了,也提着一篮子鸡蛋来了,想让陈念给画个“催蛋符”。
甚至还有年轻人,谈对象不顺利,也跑来求“姻缘符”。
陈大海和李娟两口子头都大了。
他们一个劲地跟人解释:“就是巧合!小孩子瞎画的,当不得真!”
可没人信。
在他们眼里,王婶孙子的事就是铁一样的事实。
陈大海想把门关上,可来求的人里,不是沾亲就是带故,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根本拉不下脸。
这下,陈念可“忙”坏了。
他倒是不嫌烦,来者不拒。
不管人家求什么,他都安静地拿起笔,或者木炭,或者石头,在纸上、木板上写下一个个古怪的符号。
更邪门的是,这些“符”,十次里倒有七八次是灵验的。
李大爷的腰疼,贴了陈念画的符,当天晚上就感觉松快了不少。
张大妈把那“催蛋符”在鸡窝里一放,第二天早上,果然多捡了两个蛋。
这下,陈念的名声更响了。
十里八乡的人都听说了,陈家村出了个“小神童”,能写“通天符”,包治百病,有求必应。
陈大海家,彻底成了香火鼎盛的“小庙”。
两口子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儿子好像真有点不一般的本事,说出去脸上也有光。
怕的是,这事太邪乎了。一个六岁的孩子,哪来这么大的能耐?这背后,会不会藏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凶险?
李娟晚上做梦,都梦见儿子被一道金光卷走了。
她把这担忧跟陈大海一说,陈大海也一夜没合眼,坐在院子里抽了半宿的烟。
他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不管谁再来求符,陈大海都黑着脸把人堵在门外。
“没有!什么符都没有!我儿子就是个普通孩子,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
他把陈念关在屋里,不让他见外人,也不让他再写那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可没用。
陈念不写在纸上,就用手指头蘸着饭碗里的水,在桌子上写。
陈大海把他手按住,他就用脚在地上画。
他整个人,好像就是为那些古怪文字而生的。
而且,陈大海发现,儿子写的字,好像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多。
以前,他只是在地上、墙上写。
现在,他家里的那些旧书,空白的地方,全被他用铅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那些字,每一个都透着一股苍凉、古老的气息,仿佛是从被遗忘了千百年的古墓里挖出来的一样。
陈大海看着那些字,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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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那天,村里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一看就不是村里人,穿着讲究,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这在陈家村可是稀罕物。
他们径直找到了陈大海家。
为首的是个胖子,戴着大金链子,笑呵呵地递给陈大海一根华子烟。
“大哥,听说你家有个小神仙,我们是慕名而来,想求个财运亨通。”胖子说话很客气。
陈大海一听又是这事,脸立马拉了下来。
“没有神仙,你们找错地方了!”说完就要关门。
胖子旁边的瘦高个一把抵住门,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哥,别急着赶人嘛。我们是从市里特意赶过来的,很有诚意的。”
说着,那胖子从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少说也有一万块,直接塞到陈大海手里。
“只要小师傅愿意给写个符,这点钱,就是给小师傅的香火钱。”
陈大海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手一哆嗦,钱差点掉地上。
但他还是咬着牙,把钱推了回去。
“我说了,没有!你们走!”
他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以前来的都是乡里乡亲,求的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今天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要是让念儿跟他们扯上关系,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事!
胖子的脸沉了下来。
“大哥,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个人高马大的手下,一把就将陈大海推到一边,直接闯进了院子。
“念儿!出来!”李娟尖叫着想去护住儿子。
可她一个女人家,哪是两个壮汉的对手,被轻轻一拨,就摔倒在地。
“妈!”
里屋传来了陈念的声音,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喊人。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属于孩童的威严。
屋门开了,陈念走了出来。
他小小的个子,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三个不速之客。
胖子一愣,随即笑了:“哟,这就是小师傅啊,果然气度不凡。”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和蔼:“小师傅,帮叔叔写个发财的符,好不好?写了,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说着,他又掏出一沓钱,在陈念面前晃了晃。
陈念看都没看那些钱一眼。
他只是抬起头,盯着胖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用一种极为古怪的语调说道:
“三日之内,黑水断财,五步见红,血光之灾。”
他的声音,像是从一口枯井里发出来的,又干又涩,带着回响。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
陈大海和李娟都惊呆了,他们从没听过儿子说这么长一串话,更没听过他说这种咒一样的话!
那胖子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身后的两个手下,更是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胖子恼羞成怒,抬手就要去打陈念。
“住手!”
一声暴喝,如同寺庙里的晨钟暮鼓,从门外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和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门口。
他手持念珠,面容清癯,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
他一步步走进院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跳上。
他没有看那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而是径直走到陈念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双手合十,微微躬身。
“老衲静安,来迟了。”
这一拜,不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而是一种……平等的,甚至带着一丝敬畏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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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老和尚的出现,让院子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那三个城里来的人,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和尚,面面相觑。
“哪来的野和尚,多管闲事!”那个瘦高个骂了一句。
静安法师仿佛没听见,他只是看着陈念,眼神复杂,有惊讶,有惋惜,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他转过身,对陈大海和李娟说:“两位施主,这孩子,你们不能再留了。”
陈大海和李娟一听就急了。
“大师,您什么意思?这是我儿子,我们不留他,他去哪?”李娟哭着说。
“此子,非凡人。他所书写的,也非祈福之文,而是上古失传的经咒。”静安法师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这些经咒,有通天彻地之能,能引动天地间的气运。小到为邻家驱邪,大到……可改变一方水土的命数。”
老和尚的话,像一道道惊雷,劈在陈大海夫妇的心头。
他们想起了村里人求符的种种灵验,想起了儿子那双不像孩子的眼睛。
原来……都是真的。
“那……那也是我儿子啊!”陈大海红着眼眶,犟着脖子喊道。
“正因如此,才不能留。”静安法师叹了口气。
“他的能力正在失控。长此以往,引来的将不再是求福的村民,而是……各种想要利用他、窥探他秘密的魑魅魍魉。方才这三人,只是个开始。”
老和尚看了一眼那三个脸色发白的城里人。
“你们还不走?真要等那血光之灾应验吗?”
胖子三人浑身一哆嗦,也顾不上求财了,屁滚尿流地跑出了院子,发动汽车,一溜烟消失了。
院子里,只剩下陈大海一家和这个神秘的老和尚。
“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儿子!”李娟跪了下来,抱着老和尚的腿哭求。
静安法师扶起她,摇了摇头。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随老衲回山中寺庙,青灯古佛,隔绝尘世因果。待他日后能控制自身力量,方可再论其他。”
“不行!”陈大海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不同意!谁也别想把我儿子从我身边带走!”
他一把将陈念拉到自己身后,像一头护崽的狼,警惕地盯着老和尚。
他不管什么经咒,什么气运,他只知道,这是他的亲生儿子!
静安法师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悲悯。
“陈施主,老衲并非要抢夺你的儿子。”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异常严肃。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个关于他真正来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