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期渔夫赠道士大鱼,道士嘱咐他,众人不解,暴雨后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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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靠海吃海的人,命就像是系在裤腰带上的那把旧渔刀,一半攥在自己手里,另一半交给了老天爷。浙江台州府外的石浦镇,镇上的人闻着咸腥味出生,枕着海浪声睡觉。

他们认识每一朵浪花,就像认识自家婆娘脸上的褶子。日子过得就像潮水,有涨有落,涨潮的时候船舱里是满的,肚子也是满的,退潮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可日子总得过,人总得活。

01

明朝中期的石浦镇,倭寇的船影已经淡了,海面上重新浮起了渔民们的胆气。天还蒙蒙亮,一层薄雾贴着海面,像一张铺开的宣纸。陈阿顺摇着他的“顺风号”小舢板,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特别清晰。他的肩膀很宽,常年拉网,肌肉像船缆一样结实。他三十出头,话不多,笑起来脸上会有很深的纹路,像干裂的土地。

今天他要去黄泥滩。黄泥滩是石浦镇渔民的饭碗,那里的水底下仿佛藏着一个鱼窝,一网下去,总能拖上来活蹦乱跳的希望。陈阿顺的爹是这么说的,他爹的爹也是这么说的。今天他觉得自己的胳膊特别有劲,心里也莫名地踏实。他撒下网,静静地等着,眼睛看着远方水天相接的地方,那里一片灰白,就像他儿子的未来,看得到,摸不着。

收网的时候,陈阿顺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沉重。他咬着牙,胳膊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嘴里发出“嘿咻嘿咻”的声音。渔网一点点被拖出水面,水花四溅,网里一个巨大的银色影子在猛烈地翻腾。陈阿顺的心也跟着那影子一起翻腾。那是一条大海鲈,个头快有他半人高,鱼鳞在晨光里闪着碎银子一样的光。他估摸着,这条鱼少说也有一百斤。



陈阿顺笑了,咧开嘴,露出被海风吹得有些发黄的牙齿。有了这条鱼,他就能给婆娘李氏扯几尺新布,给七岁的儿子买几本描红的字帖。他把鱼扛在肩上,鱼尾巴拖在船板上,一下一下地敲着。那声音就像是敲在他心上的鼓点,一下比一下响亮。他哼着不成调的渔歌,摇着船往回赶,觉得今天的太阳都比往日要暖和。

船靠了岸,码头上已经有了些人。陈阿顺扛着鱼走上石板路,那鱼实在太惹眼,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挂钩一样挂在了他身上,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人上来摸一把鱼身,啧啧称奇。陈阿顺只是憨厚地笑着,脚步走得更稳了。

在码头尽头的一块大礁石上,坐着一个道士。道士的青布道袍洗得发白,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脚上的草鞋也磨破了边。他看起来五十多岁,脸很瘦,胡子有些乱,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远处翻滚的浪花,眼神像一潭深水。旁边的人都绕着他走,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陈阿

顺扛着鱼,从他身边走过,闻到了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那个道士。道士的目光很清澈,没有一丝浑浊。陈阿顺心里动了一下,他想,自己今天得了老天的赏,这道长看起来好几天没吃过饭了。他扛着那条鱼,又走了回去。

他把鱼从肩膀上卸下来,鱼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陈阿顺对着道士,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道:“道长,看您一路辛苦,这条鱼是我刚打上来的,一点心意,您收下,换些盘缠,也好填填肚子。”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看着陈阿顺,像在看一个傻子。

那道士也愣了一下,他慢慢转过头,先是看了看地上的大鱼,又抬头仔细打量了陈阿顺一番。他站起身,对着陈阿顺深深地作了一个揖,声音有些沙哑,说:“贫道玄清子,谢过居士。贫道身无长物,唯独对这天地自然有些心得。居士今日的善举,贫道记下了。”他没有推辞,伸出干瘦的手,抓住了鱼鳃,那条百斤大鱼,他竟也扛了起来。

02

玄清子道长扛着鱼,没有马上走。他把鱼放在礁石上,自己走到水边,伸出手指沾了点海水,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他又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看了看远方海鸟飞翔的姿态。他的眉头,很轻微地皱了一下,像被风吹起的一丝涟漪。

陈阿顺看着他,心里觉得奇怪。这道士的举动,不像个出家人,倒像个比老王头还懂行的老渔民。

玄清子转过身,走到陈阿顺面前,表情严肃起来。他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陈阿顺,一字一句地说道:“陈居士,贫道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陈阿顺点点头,恭敬地说:“道长请讲。”



“从明天开始,往后一个月,你不要再去你们常去的那个黄泥滩打渔了。”玄清子说得不快,每个字都像一颗石子,砸在陈阿顺的心里。

陈阿顺一下子就懵了,他瞪大了眼睛,问道:“道长,这是为什么?黄泥滩是我们这最好的渔场,祖祖辈辈都在那里讨生活,不去那里,我们吃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焦急。不去黄泥滩,就等于断了生计。

玄清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指向东边。在遥远的海天之间,有一个很模糊的墨绿色的小点,像滴在宣纸上的墨滴。他继续说道:“你要是出海,就一直往东边走,去那座叫青山岛的岛。那里路远,水流也急,去的人少。你去了,只管在那里下网。”

陈阿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青山岛他知道,村里人都说那是座“光头岛”,除了石头和海鸟的粪便,什么都没有。去那里打渔,不是白费力气吗?

“道长,这……”陈阿顺还想再问。

玄-清子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记住我的话。别人要是问你,你就说换个地方碰碰运气,不要多讲。”

他说完,不再看陈阿顺,扛起那条大海鲈,迈开步子,顺着通往内陆的小路,一步步地走了。他的背影在人群惊异的目光中,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小路的拐角。

陈阿顺一个人站在码头上,手里仿佛还残留着大鱼的湿滑,心里却被道士那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搅成了一团乱麻。黄泥滩不能去,要去鸟不拉屎的青山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看着道士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远处的大海,海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03

陈阿顺心里装着事,回了家。他的家在村子地势稍高一点的地方,是个用石头和黄泥垒起来的小院子。妻子李氏正在院子里缝补渔网,七岁的儿子在旁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字。看到陈阿顺空着手回来,李氏有些惊讶,站起来问道:“当家的,那条大鱼呢?”

陈阿顺把在码头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李氏听完,也拿着针线愣住了。她是个有主见的女人,不像村里其他妇人那样只知道家长里短。她想了想,说:“那道长看起来不像个骗子,也许真有什么说法。不过这事是有点怪。”

陈阿顺叹了口气,说:“谁知道呢。”

第二天,陈阿顺没去黄泥滩,也没去青山岛。他在自家门口的海湾里撒了几网,只捞上来一些小鱼小虾,还不够自家吃的。傍晚的时候,村里的渔民们都回来了。老王头的船第一个靠岸,他的船舱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从黄泥滩捞上来的黄鱼和带鱼,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和银光。

老王头嗓门大,人也精明,是村里渔民的头。他看见陈阿顺,老远就扯着嗓子喊:“阿顺,今天怎么没去黄泥滩啊?昨天那条大鲈鱼,是不是把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

旁边的人都跟着哄笑起来。陈阿顺脸皮薄,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是闷着头不说话。

有人就把陈阿顺送鱼给道士,道士让他去青山岛的事当笑话讲了出来。老王头听了,笑得前仰后合,他走到陈阿顺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阿顺啊阿顺,我说你什么好。你真是个实诚人。一条能换几十两银子的大鱼,就换了那么一句疯话?青山岛?哈哈哈,那地方的海水比我的脸还干净,鱼见了都绕道走。你是不是傻了?”

陈阿顺的拳头在袖子里握得紧紧的,他低着头,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就像老王头说的那样。老王头他们每天都从黄泥滩满载而归,船舱里的鱼多得都快溢出来。他们赚了钱,就在村口的酒馆里喝酒吹牛,声音大得半个村子都能听见。每次看到陈阿顺,他们都会故意大声问:“阿顺,去青山岛发财了吗?”“阿顺,你家的锅还能揭开吗?”

陈阿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家里的米缸见了底,之前攒下的一点钱也快用光了。他每天都在近海转悠,可是近海的鱼早就被捞光了,他每天的收获都少得可怜。儿子看着邻居家孩子手里的糖人,舔了舔嘴唇,不敢说话。陈阿顺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开始怀疑自己。他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里那张破旧的渔网,心里反复地想,那个道士到底是个高人,还是个骗子?如果是高人,为什么他的指点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如果是骗子,他为什么要编那么个谎话,直接拿了鱼走不就行了吗?

风从海上吹来,带着一股潮湿的咸味。陈阿顺觉得这股味道从来没有这么苦涩过。他抬头看着东方的天空,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看不见。青山岛就像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而黄泥滩满载而归的渔船,却是那么真实地扎在他的心上。他到底该信谁?信那个只见过一面的道士,还是信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他心里乱极了。

04

夜里,陈阿顺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从窗户的缝隙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白霜。他能听到妻子李氏均匀的呼吸声,还有儿子偶尔的梦呓。他觉得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他坐起身,摸着黑下了床,一个人走到院子里。

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还在想着道士的话。黄泥滩,青山岛。一个是他赖以生存的饭碗,一个是不着边际的疯话。他觉得自己就像一艘在雾里迷航的船,找不到方向。

这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氏披着件衣服走了出来,站到他身边。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不睡,只是轻声说:“当家的,还在想那件事?”

陈阿顺点点头,声音很低沉:“我快撑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我们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李氏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了,她的声音在夜里很清醒:“当家的,我问你,你当初送那条鱼给道长,是为了图什么吗?”

陈阿顺摇摇头:“没图什么,就是看他可怜。”

“这就对了。”李氏说,“你当初是凭着一颗善心做的,没想过要回报。现在道长给了你指点,不管这指点是对是错,它都是你那份善心换来的。咱们家里的米还能撑几天,你就听道长一次,去那个青山岛看看。”

陈阿顺看着妻子,月光下,她的眼神很坚定。

李氏继续说:“就算去了,真的一条鱼都打不到,那也没什么。你就当是为了了结自己心里的这个疙瘩。不然你以后每次出海,心里都会想着这件事,安生不了。你去吧,家里有我。”

妻子的话像一束光,照进了陈阿顺心里那片漆黑的迷雾。他一直纠结着对错,纠结着得失,却忘了自己最初的本心。李氏说得对,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应该去一次,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的心里一下子就敞亮了。他握住妻子的手,那只手上满是操劳留下的老茧,却很温暖。他说:“好,我听你的。明天一早,我就去青山岛。”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阿顺就起来了。他仔细地检查了“顺风号”,把船上每一根绳子都重新紧了一遍。李氏给他准备了充足的淡水和好几天的干粮。他把东西搬上船,准备出发。

码头上,早起准备去黄泥滩的渔民已经在了。老王头也在。他看见陈阿顺的船头朝东,又是一阵冷笑:“呦,阿顺,真要去青山岛寻宝啊?我可告诉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东边的浪大,你这小破船,别被浪给吞了。”

陈阿顺这次没有理他。他只是默默地解开缆绳,撑起船篙,用力一点,小舢板便缓缓地离开了码头。他没有回头,顶着那些或嘲笑或同情的目光,毅然决然地朝着东方,朝着那个海天尽头模糊的墨绿色小点,划了过去。

海上的风很大,船头不时地被浪头抬起来,又重重地落下。陈阿顺一个人在船上,感觉有些孤单。他的身后是熟悉的人间烟火,他的前方是未知的茫茫大海。他心里其实也没底,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走这一趟。

05

去青山岛的路比陈阿顺想的还要远,还要难走。小舢板在海上走了快两个时辰,当其他渔船早已在黄泥滩下了第一网的时候,他才远远地看到青山岛的轮廓。那座岛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荒凉。黑色的礁石像野兽的牙齿,从水里龇出来,岛上光秃秃的,只有一些矮小的灌木和几只盘旋的海鸟。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巨大的声响。这里的水流确实很急,陈阿顺费了很大的劲,才稳住船。他依照自己多年的经验,找了一处看起来水流稍缓的海湾,把网撒了下去。

他坐在船上等,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甚至开始祈祷,希望网里能有点什么,哪怕只是一条小鱼,也能证明他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个时辰后,他开始收网。网很轻,轻得让他心里发慌。等他把网全部拉上来,心也彻底沉了下去。网里空空如也,只有几只被误捕的海星和一些破碎的海草。

他不甘心,换了个地方,又撒了一网。结果还是一样。他又换了地方,一连撒了五六网,最好的收获,也不过是几条巴掌大的、不值钱的小杂鱼。

太阳渐渐偏西,海风吹在身上,陈阿顺觉得浑身冰冷。他看着船舱里那几条可怜的小鱼,再想想老王头他们船上堆成山的渔获,一种巨大的羞辱感和挫败感涌了上来。他感觉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被人骗了,还把骗子的话当成圣旨。他靠在船舷上,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眼眶有些发热。

他没有马上回去。他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再面对老王头他们的嘲笑。他想起道士说的是“至少一个月”,想起妻子坚定的眼神。他咬了咬牙,把船划到青山岛一处背风的石湾里,抛下锚,决定在这里过夜。

第二天,第三天,陈阿顺还是在青山岛附近下网。结果没有任何改变。他带出来的干粮已经吃了一大半,心里的那点坚持也快被磨光了。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固执,后悔不该听信一个陌生道士的鬼话。他决定了,明天一早,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回去了。他宁愿回去被人数落,也不想再在这里白白耗下去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放弃的这天下午,海上出事了。

那天下午的太阳还很好,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海面也很平静,只有一层层的微波。陈阿顺正坐在船头,想着回家后怎么跟李氏交代。突然,他感觉到船身传来一阵奇怪的晃动,不是风浪引起的那种上下颠簸,是一种很沉闷的、从水底下传来的左右摇晃。

他站起身,朝四周看去。海面依旧平静,但那股奇怪的涌动却越来越明显。接着,他看到天色不对劲了。西边的天空,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蓝色变成了昏黄色,像旧了的黄纸。天边的云也不是一朵一朵的,是像一整块幕布一样压了下来。

陈阿顺在海上生活了半辈子,从没见过这种景象。他心里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这不是普通的风暴,绝对不是!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也顾不上去想回家的事了。求生的本能让他立刻行动起来。他拼命地摇着橹,把船划进昨天过夜的那个天然石湾里。那是一个三面都被巨大岩石环抱的港湾,是天然的避风港。他用船上最粗的缆绳,把“顺风号”死死地捆在岸边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打了好几个死结。

他刚刚做完这一切,狂风就来了。风声像鬼哭狼嚎,从四面八方灌过来。海面上瞬间起了白头浪,紧接着,一排排像小山一样的巨浪,狠狠地砸向岸边的礁石,发出天崩地裂一样的轰鸣。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天和海彻底连成了一片,整个世界只剩下狂暴的风声、雨声和浪声。

陈阿顺缩在小小的船舱里,用油布盖住舱口,双手死死地抓着船板。船身在巨浪的冲击下剧烈地摇晃,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风浪里的一片叶子,随时都可能被撕得粉碎。他吓得魂都飞了,只能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念着各路神仙。

这场恐怖的风暴,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

当风声和雨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陈阿顺已经精疲力竭了。他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他迷迷糊糊地推开舱口的油布,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天亮了。

他挣扎着爬出船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他扶着船舷站起来,朝海面望去。海面平静得有些诡异,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树枝和杂物。水的颜色也变了,不再是蓝色或绿色,是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浑浊的黄褐色,像一大锅熬坏了的米汤。

他心里一紧,急忙解开缆绳,爬上青山岛。他要爬到岛的最高处,看看家的方向,看看石浦镇怎么样了。他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岛上的石头很滑,他摔了好几跤。终于,他爬上了岛顶。

他站稳脚跟,举起手搭在额头上,朝着西边,朝着家的方向望去。当他看清楚远方的情景时,整个人瞬间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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