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李秀兰，70岁，刚从医院退休，守着市中心一套700万的豪宅。
这房子是我和老伴半辈子心血，原本想留给独生女张雨晴。
可房子刚过户给她，她和女婿赵志远当天就把我送进了养老院。
“妈，这地方好，有人照顾您，我们也放心。”雨晴低着头，眼神躲闪。
我没吵没闹，默默收拾行李，住进了“福寿园”。
7天后，雨晴却跪在养老院门口，泪流满面求我回家。
“妈，我错了！您回来吧！”她哭得像个孩子。
我站在窗前，看着她，平静得像一潭湖水。
她到底是为了房子，还是为了我？
01
我叫李秀兰，今年已经七十岁了。
刚从市中心医院的内科主任岗位上退休。
我有一套房子，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是一套两百五十平米的大平层，价值七百万。
这套房子是我和老伴张国强奋斗了大半辈子才买下的。
老伴走了六年，家里只剩我一个人，孤单地守着这套房子。
我有个女儿，叫张雨晴，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曾经把她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
退休后的日子过得安静而有规律。
每天早上，我会在阳台的花架旁修剪那些娇艳的月季花。
然后到小区里的健身角，和老朋友们一起打打太极拳，聊聊家常。
中午我会给自己做一顿简单的饭菜，荤素搭配，清淡为主。
下午的时间，我喜欢看看医学书籍，或者给外孙小宇织点毛帽毛袜。
小宇是雨晴的儿子，今年十一岁，从小跟我一起生活，感情特别深。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静，却总带着点孤单的味道。
尤其是深夜，偌大的房子里只有电视机的光亮在闪烁。
我常常对着老伴的遗像自言自语：“老张，你说我是不是该把房子给雨晴了？”
“她和志远日子过得不容易，压力大得很。”
赵志远是我的女婿，开了家小型物流公司，做点跨境生意。
他脑子活，嘴甜，但总想着一步登天。
最近一年，他来我家的次数明显多了，每次都带着高档礼品。
“妈，您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太冷清了。”他总是笑眯眯地说。
“不如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我只是笑笑，没接他的话。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看中的不是我这个老太太，而是我这套七百万的房子。
02
雨晴也在一旁帮腔：“妈，您过来还能天天陪着小宇，多好。”
她的话确实让我有点动心，毕竟我最疼小宇。
但我清楚，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没过多久，赵志远就露出了真面目。
那天晚上，他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鸡鸭鱼肉摆得满满当当。
饭吃到一半，他给我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笑得格外殷勤。
“妈，我和雨晴商量了一件事，想跟您说说。”
“我们想给小宇换个更好的学校，市里的实验小学，教学质量顶尖。”
我心里一沉，实验小学是全市最好的学校，学区房贵得吓人。
“那边的学区房不便宜吧？”我试探着问。
赵志远立刻接话：“可不是嘛，妈，我们正为这事发愁呢。”
“我最近谈了个大项目，资金缺口不小。”
“要是这项目成了，别说学区房，豪车别墅都不在话下。”
他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嘴角都掩不住笑意。
我没吭声，低头喝了口汤。
雨晴在旁边轻轻推了推他，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妈，您看，您的房子迟早是要留给雨晴的。”
“要不您先过户给我们，我们拿去银行抵押，贷点款周转一下。”
“等我的生意上了正轨，贷款马上就能还清。”
我终于听明白了，这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
我转头看向雨晴，她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妈……志远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我的心像被泼了盆冷水，凉得刺骨。
为了家好？到底是为了谁的家？
我没当场表态，只说年纪大了，要好好想想。
赵志远和雨晴的脸上明显闪过失望。
接下来整整十天，他们轮番上阵，软磨硬泡。
赵志远滔滔不绝地讲他的“宏伟蓝图”。
雨晴则不停诉说生活压力有多大，日子多难过。
连小宇都被他们拉来当说客：“奶奶，我想去实验小学读书。”
孩子单纯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这套房子，墙上还挂着我和老伴的结婚照。
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们共同的回忆。
老张，你在天上看着，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我仿佛听到他的声音：“秀兰，保护好自己，也别让雨晴走错路。”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03
我拨通了老学生周浩然的电话。
他是我在医学院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之一。
如今，他在市里做房产律师，名气不小。
“老师，您找我有啥事？”电话里，周浩然的声音依旧恭敬。
我把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老师，您真决定了？”
“决定了，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语气坚定。
“那好，我会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他答道。
挂了电话，我的心踏实了不少。
第二天，我把雨晴和赵志远叫到家里。
“我同意把房子过户给你们。”我平静地说。
赵志远激动得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妈！您真是太明智了！太感谢了！”他满脸红光。
雨晴也松了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妈，谢谢您。”
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我的内心却冷得像冰。
“不过，我有个小要求。”我继续说。
“妈，您说，别说一个，十个我们都答应！”赵志远拍着胸脯。
“我年纪大了，不懂这些法律手续。”
“过户的时候，我想让我的学生陪着，他是专业律师，我信得过。”
赵志远和雨晴对视一眼，爽快地答应了。
“没问题！有律师在场，我们也更放心！”赵志远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以为我只是想找个人把关。
却不知道，这场戏的导演其实是我。
04
过户那天，阳光明媚，房产交易中心的大厅亮堂堂的。
周浩然早早到了，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显得专业又沉稳。
他礼貌地跟雨晴和赵志远握手：“张女士，赵先生，你们好。”
“我是李老师的的学生周浩然，今天由我协助办理手续。”
赵志远热情地递上一根高档香烟：“周律师，辛苦您了。”
周浩然摆手谢绝：“职责所在，不用客气。”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
“李老师年纪大了，有些条款我需要单独跟她解释清楚。”
“这是正常流程，两位没意见吧？”
赵志远和雨晴当然没意见，他们只想赶紧办完手续。
周浩然把我带到一个安静的小办公室。
“老师，文件都准备好了，您最后确认一遍，真的要这么做？”
他的眼神严肃而认真。
我点点头：“浩然，谢谢你帮我。”
“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
他温和一笑：“老师，您教我的不仅是医学，还有做人的道理。”
“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回到大厅，周浩然把文件递给雨晴。
“张女士，这是过户需要的全部文件，请仔细看一遍，确认无误后签字。”
雨晴满心想着房子，根本没心思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
赵志远催促道：“雨晴，快签吧，周律师还能坑咱们不成？”
雨晴拿起笔，飞快地在文件上签了字。
签字的那一刻，我看到周浩然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我的心也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05
手续办得顺利得出奇。
从交易中心出来，赵志远兴奋地提议去高档餐厅庆祝。
“妈，今天您是大功臣！咱们去香格里拉酒店搓一顿！”
我摇摇头，说自己累了，想回家休息。
雨晴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妈，那我们先送您回去。”
回家的路上，车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赵志远哼着歌，雨晴却不时从后视镜偷瞄我。
我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飞逝而过。
这个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城市，忽然显得有些陌生。
回到家，赵志远和雨晴帮我收拾东西。
他们没有马上离开，气氛有些尴尬。
我泡了壶茶，三个人坐在客厅，相对无言。
赵志远搓着手，打破沉默：“妈，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说吧。”
“您一个人住在这儿，我们实在不放心。”
“万一晚上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没人照顾多危险。”
他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很有道理。
雨晴连忙附和：“是啊，妈，我们工作忙，没法随时陪着您。”
我放下茶杯，静静地看着他们，等他们说出真目的。
赵志远从包里掏出一本精美的宣传册。
“妈，我们给您找了个好地方，叫‘福寿园’，是市郊的高档养老中心。”
“环境像度假村，有专业医生和营养师，24小时服务。”
“您在那儿肯定比家里舒服，我们也能安心工作。”
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好像做了件大好事。
我没看宣传册，只是盯着雨晴。
她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跟我对视。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房子刚过户，他们就迫不及待要把我送走。
我没哭没闹，甚至没表现出一点惊讶。
我只觉得这一切可笑得要命。
我看了他们很久，点了点头：“好，我去。”
我的平静让他们愣住了。
他们可能以为我会大吵大闹，或者抱着他们哭求。
但他们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地接受。
赵志远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雨晴却更愧疚了。
“妈……”她想说什么，被赵志远一个眼神拦住。
我没收拾太多东西，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
里面装了几件衣服和一本厚厚的相册。
相册里是我和老伴的合影，还有雨晴小时候的照片。
临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
阳光洒在地板上，一切还是熟悉的模样。
但从今天起，这里不再是我的家。
赵志远提着我的行李箱：“妈，走吧，车在楼下。”
我跟着他们走出家门，坐上赵志远的奥迪车。
车子缓缓驶离小区，我没回头。
06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市郊的“福寿园”。
这地方确实气派，欧式建筑，门口是个大花园。
看起来不像养老院，更像高档度假村。
赵志远和雨晴陪我办好入住手续。
我被分到一间单人房，装修得很豪华。
但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的邻居是个叫王奶奶的老太太，腿脚不便，靠轮椅行动。
护工小张帮我整理好行李：“李奶奶，您以后就住这儿了。”
“有需要就按床头的呼叫铃，我随叫随到。”
赵志远悄悄塞给小张一叠钱：“麻烦多照顾我妈。”
小张笑得合不拢嘴：“赵先生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李奶奶。”
一切安排妥当，雨晴走到我面前。
“妈，我们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事要忙。”
她的眼眶红红的，强忍着泪水。
我点点头，没看她。
他们转身离开，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听到雨晴压抑的哭声，和赵志远不耐烦的安慰。
“哭啥？这是好事！妈在这儿有人照顾，咱们也能专心搞事业。”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房间恢复了安静。
我走到窗边，看着赵志远的车像风一样开走。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张，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咱们养大的女儿。
我擦干眼泪，掏出手机，给周浩然发了条短信。
“浩然，他们走了。”
他很快回复：“老师，您保重，剩下的事交给我。”
我的心平静下来，好戏才刚开始。
07
养老院的生活有条不紊。
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吃早餐。
上午可以去花园散步，或者到活动室下棋。
中午十二点吃饭，下午午休，晚上看电视，十点熄灯。
对别人来说，这里可能是牢笼。
但对我来说，这里像个避风港。
我不用面对雨晴愧疚的眼神，也不用看赵志远的假笑。
我过得平静安稳，还和王奶奶成了朋友。
她虽然行动不便，但头脑清醒，爱听我讲故事。
我每天给她读点报纸，讲讲过去的趣事。
她会笑着点头，眼神亮亮的。
护工说，王奶奶最近气色好多了。
这期间，雨晴给我打了几次电话。
第一次是入住第三天，她小心翼翼地问：“妈，您在那儿还习惯吗？”
“挺好，饭菜可口，护工也负责。”我平静地答。
“那就好……”她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小宇怎么样？”
“小宇挺好，就是有点想您。”她低声说。
“告诉他，奶奶很快会回去。”我淡淡地说。
“您要回来？”她听起来很惊讶。
“不欢迎？”我反问。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她慌忙解释。
我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很矛盾。
第二次通话是第五天，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妈，您在家吗？”她竟然这样问。
我愣了一下：“我在养老院，你忘了？”
“哦……对不起，妈，我弄混了。”她声音慌乱。
“出啥事了？”我问。
“没什么……就是公司忙，压力大。”她支支吾吾。
我没追问，心里却清楚，肯定跟房子有关。
08
另一边，赵志远和雨晴的生活正从天堂坠向地狱。
房子过户那天，赵志远兴奋得一夜没睡。
他攥着交易中心的回执单，幻想着财富自由。
他给生意伙伴打电话，吹嘘资金马上到位。
“刘总，我的项目马上就能启动了！”
“陈老板，合同准备好，咱们下周签！”
他还拉着雨晴在网上看豪车，盘算着买辆兰博基尼。
雨晴却高兴不起来。
她忘不了我被送进养老院时平静的眼神。
那眼神像根刺，扎得她心痛。
“志远，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忍不住问。
赵志远不以为然：“过分啥？咱们又没不管她。”
“养老院的费用咱们按时交，她以后会理解的。”
雨晴只能用这些话安慰自己。
第二天，他们开始“清理”房子。
把我所有的东西打包扔进储藏室。
赵志远要把我的房间改成他的办公室。
雨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空落落的。
这里曾是她小时候的卧室，充满温馨回忆。
现在却一点我的痕迹都没了。
小宇放学回家，发现我不见了。
“妈妈，奶奶去哪儿了？”他问。
雨晴不知怎么回答，赵志远笑着说：“小宇，奶奶去度假了，过很久才回来。”
小宇大哭起来：“我要奶奶！我要奶奶回来！”
孩子的哭声让雨晴心乱如麻。
房子到手了，家却乱了套。
第五天，赵志远兴冲冲地去不动产登记中心领房产证。
他觉得这是他通往财富的钥匙。
他排了长队，终于轮到他。
工作人员递给他一个红色证书。
赵志远迫不及待地翻开，看到“房屋所有权人”一栏。
他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雷劈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