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爸在高粱地里捡了个漂亮女人，当晚我小叔就摸进了女人的房间，不料第二天女人穿着红裙子上吊死了，全村人慌了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虚构创作，背景设定于特定历史时期，旨在探讨人性与法治的复杂关系。文中所述情节及人物行为均为情节需要，不代表作者认同或宣扬任何暴力、迷信及违法行为。请读者以批判性眼光看待，切勿将虚构内容与现实混淆。
“大山，你从哪儿招惹来这么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咱家是积了什么德，要收留这种货色？”我妈的声音压得又低又尖，像一把生锈的锥子，扎在我爸的脊梁上。
我爸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晦暗不明。
院子西厢房里，那个下午刚被我爸从高粱地里捡回来的漂亮女人，像个木偶一样安静地坐着。
她的到来，让整个高粱洼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01
我们村叫高粱洼，顾名思义，村子四周除了高粱地，还是高粱地。
尤其到了秋收时节，那高粱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红色的穗子连成一片火海，看着就让人心里头发慌。
那年我十三岁，名叫狗子。
出事那天，是个大晴天，日头毒得很。
傍晚，我爸李大山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一身的汗臭和土腥味。
跟往常不一样的是，他身后还跟了个女人。
那女人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是真俊。
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得不像我们这乡下人。
她穿着一身城里人才能穿的碎花连衣裙，虽然裙摆上沾了些泥点子，但在一群灰头土脸的庄稼人里，扎眼得就像落在鸡窝里的凤凰。
可她的神情不对劲。
她就那么直愣愣地跟着我爸，眼神空洞洞的，像是丢了魂。
任凭我爸怎么问，她都一句话不说，只是一味地跟着。
我妈王秀莲正在院里喂鸡，一看到这阵仗，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她把手里的瓢往地上一摔，快步走到我爸跟前，压着嗓子问：“李大山，你这是干啥？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妖精？”
“路上碰见的。”我爸把锄头往墙角一放，声音里透着疲惫，“我看她一个人在高粱地里转悠，问她话也不答，像是迷路了。天都快黑了，一个女人家家的，总不能把她扔地里喂狼吧。”
“迷路？我看她是专门来勾引男人的！”我妈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刮在那个女人身上，“你看她穿的，正经人家的姑娘谁穿成这样？让她走，咱家可不是收容所！”
女人似乎没听到我妈的话，依旧像个木头人一样站着。
我爸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烟叶和纸，卷了根旱烟点上，猛吸一口：“行了，天都黑了，让她住一晚，明天再送她去镇上派出所。一个大活人，还能吃了咱家不成？”
最后，我妈虽然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没拗过我爸这个老实人。
女人被暂时安置在了院子西边的厢房里。
那屋子空了很久，是我爷爷奶奶留下来的，里面除了一张土炕和一张破桌子，啥也没有。
我爸从高粱地里捡回来一个漂亮女人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高粱洼。
村里的孩子趴在我家墙头上，伸着脖子往里瞅。
大人们则三三两两地聚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那个三十好几还没娶上媳妇的小叔李二狗，更是闻着味儿就来了。
他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整天在村里东游西逛，没个正形。
他一进院，眼睛就直勾勾地黏在了那女人身上，嘿嘿笑着凑上去：“哎哟，嫂子，这哪儿来的仙女妹妹啊？妹妹，你叫啥名？家是哪儿的？”
女人还是不说话，只是往后缩了缩。
“你个滚犊子，给我滚远点！”我爸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李二狗身后，抡起手里的烟锅子，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李二狗“哎哟”一声，捂着头，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哥，你急啥，我不就问问嘛。这么俊的妞，你不留着，给我当媳妇也行啊……”
“再胡说八道，我打断你的腿！”我爸气得脸都青了，又扬起了烟锅子。
李二狗这才悻悻地溜出了院子，临走还一步三回头地往西厢房那边瞟。
晚上，我妈给那女人送了晚饭，是一碗玉米糊糊和两个窝头。
女人还是不说话，但饭吃了。
我妈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在叨叨，说这女人邪性得很，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我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夜里，我被尿憋醒，轻手轻脚地起床去院子角落的茅房。
我们家的茅房在院子东头，要去就得经过西厢房。
月光很好，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的。
我路过西厢房门口时，脚步下意识地放慢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从院墙的豁口处溜了进来。
是小叔李二狗！
我吓得赶紧蹲在了墙根的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李二狗贼头贼脑地四下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地摸到了西厢房门口。
他掏出个什么东西，在门锁上捅咕了几下，那把老旧的铜锁“咔哒”一声，竟然被他给撬开了。
他推开一道门缝，像只没骨头的猫一样，侧着身子溜了进去。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小叔这是要干坏事。
我该怎么办？
大喊吗？
可我怕，怕李二狗，也怕把爸妈吵醒，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西厢房里传来女人一声短促的惊呼，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那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耳朵里。
我吓得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多待，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头扎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那一声惊呼之后，西厢房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安静得可怕。
我一夜都没睡踏实，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我鄙夷小叔的行径，又为自己的胆小而感到羞愧。
我翻来覆去地想，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她会不会出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院子里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给惊醒了。
是我妈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往外冲。
我爸也从屋里跑了出来，我们俩一起冲向了西厢房。
房门大开着。
我妈瘫坐在门口，面无人色，指着屋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顺着她的手指往里看，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那个漂亮的女人，死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件鲜红的连衣裙，穿在了身上。
一根麻绳，一头系在屋梁上，一头套在她的脖子上。
她就那么吊在半空中，身体随着从破窗户吹进来的晨风，微微地摆动着。
她的脚下，一张用来垫脚的方凳，被踢得远远的。
更诡异的是，一双同样是红色的、崭新的绣花鞋，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凳子原来的位置上。
那鲜红的裙子，在昏暗的晨光里，像一只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的血色蝴蝶，美丽而又惊悚。
02
我妈的尖叫声像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池塘，整个高粱洼瞬间就炸了锅。
不到半袋烟的工夫，我家院子里里外外就围满了人。
村里人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想看清西厢房里的究竟，嘴里发出各种惊叹和猜测的声音。
“天哪！上吊了！”
“还是穿的红衣裳，这是要变厉鬼啊！”
“我就说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来就出事！”
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钻进我的耳朵里，让我头皮发麻。
我爸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屋里那具吊着的尸体，脸色比墙皮还白。
他的手抖得厉害，连烟卷都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很快，就有人想起了我小叔李二狗昨天的德行。
“肯定是李二狗干的！”村里的屠夫王大胆第一个嚷嚷起来，“昨天我就看他贼眉鼠眼地盯着人家姑娘，准是他晚上没干好事，把人给逼死了！”
“对！就是他！昨天傍晚他还想耍流氓，被大山哥给打跑了！”
“这种人，就该抓起来浸猪笼！”
人群的情绪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李二狗。
唾沫星子横飞，群情激愤。
李二狗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他睡眼惺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看到西厢房里的情景时，吓得“妈呀”一声，一屁股就瘫坐在了地上，裤裆里立马湿了一片。
“不是我！真不是我！”他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拼命地磕头赌咒，“我发誓，我昨晚是进去了，可我就是……就是想看看她，我啥也没干啊！我进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坐在炕上发呆，我跟她说了几句话她也不理我，我觉得没趣就走了！真的，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一下！”
但没人信他。
一个年轻女人，平白无故地跑到我们村，第二天就上吊死了，除了被人欺负，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而李二狗这个村里出了名的光棍无赖，自然就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我站在人群后面，心里乱成一团麻。
我知道小叔昨晚确实进去了，我也听到了那声惊呼。
可他到底干了什么，我并没看到。
现在看他吓成这个样子，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就在这时，村长老三爷拄着拐杖，由他儿子扶着，颤巍巍地挤了进来。
三爷是村里最有威望的人，他说的话，比村支书还管用。
他看了一眼屋里的情景，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他重重地用拐杖在地上顿了一下，院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出了人命，该报警啊！”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报什么警！”三爷的声音沙哑而威严，“这是‘凶死’！你们看她穿的红衣裳，这是心里有天大的怨气，死了是要变厉鬼回来索命的！要是让警察来又是拍照又是解剖的，惊动了她的魂，让她走不安生，到时候全村都得跟着遭殃！”
三爷的话，像一瓢冷水浇在了滚油锅里。
村里人本就迷信，对鬼神之说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听到“厉鬼索命”，所有人的脸都白了，看我家院子的眼神，也从看热闹变成了看瘟疫，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像是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全村人的“慌”，在这一刻，不再是单纯地怕惹上官司，而是变成了一种源于未知的、对超自然力量的集体恐惧。
我注意到，我爸李大山，这个全村公认的最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从三爷说完那番话后，就变得更加不对劲了。
他不再为小叔辩解一句，也不再看屋里的尸体。
他只是默默地退到院墙的角落，蹲在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旱烟。
烟雾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拿烟卷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跟任何人对视，包括我。
他甚至不敢再往西厢房的方向看一眼，仿佛那屋子里，真的有吃人的老虎。
我爸的反常，让我心里更加不安。
他不是个胆小的人，当年村里有人被野猪拱了，肠子都流了出来，还是他第一个冲上去把人背回来的。
可今天，他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
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在我心中翻腾。
如果昨晚我勇敢一点，大喊一声，或者直接去告诉我爸，是不是就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那个女人是不是就不会死？
出于这份愧疚，也出于一种无法言说的好奇，我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
下午，趁着大人们都在三爷家商量怎么“处理”后事，我偷偷地溜回了家。
西厢房的门口已经被三爷用两张黄纸符交叉贴着封了起来，说是能挡住煞气。
我撕掉符纸，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
女人的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用一张草席盖着，停在屋子中央。
屋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尘土和死亡气息的怪味。
除了地上那张被踢翻的凳子和房梁上还挂着的半截麻绳，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异常整洁。
炕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碗筷也已经洗干净了。
这不像是一个心存死志的人该有的样子。
我的目光在屋里一寸一寸地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了炕头的枕头上。
那是一个用麦秸填充的旧枕头，枕巾有些发黄。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掀开了枕头。
枕头底下，压着一个用干净手帕包着的小方块。
我心头一跳，以为是女人留下的遗书或者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颤抖着手打开手帕，里面包着的，却不是钱，也不是首饰。
那是一小撮已经干枯发黑的高粱穗。
我愣住了。
一个来路不明的城里女人，为什么会把一撮平平无奇的高粱穗，像宝贝一样地包起来，压在枕头底下？
这东西，在我们高粱洼，遍地都是，根本不值钱。
我捏着那撮干枯的高粱穗，心里充满了疑惑。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她来我们高粱洼，到底是为了什么？
03
在村长老三爷的主持下，村里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不报警，私了。
他们决定连夜就把这个女人“送走”，免得夜长梦多。
所谓的“送走”，不是用棺材下葬，而是用一张草席把尸体卷了，扔进村后那口早就废弃的“锁龙井”里。
三爷说，锁龙井深不见底，下面连着地脉，阴气最重，正好能镇住这红衣女人的怨气，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我听着大人们的商议，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们不是在处理一具尸体，而是在销毁一个麻烦，一个证据。
天黑透了，村里的壮丁们，包括我爸和小叔，都被叫去了我家。
他们不敢点灯，只点了几支火把，昏黄的火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阴晴不定。
我爸一言不发，默默地抬起草席的一角。
我看到他的手在抖，脸色在火光下白得像纸。
小叔李二狗则被三爷指定为“赎罪人”，被迫走在最前面，抬着包裹着女人头部的那一端。
他早就吓破了胆，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几乎是被两个人架着往前走的。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真不是我……”
一行人就这么抬着尸体，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后的锁龙井走去。
夜风吹过高粱地，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响，像是有无数个人在暗中窥视。
我壮着胆子，远远地跟在队伍后面。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去，或许，是想看这件事如何了结，或许，是想为自己的懦弱寻找一个答案。
去锁龙井要经过一片乱石坡，夜路难走，布满了碎石和荆棘。
就在队伍走到一处陡峭的下坡时，意外发生了。
走在最前面的李二狗，本就魂不附体，脚下被一块石头一绊，惊叫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
他这一倒，抬尸的队伍顿时乱了阵脚。
草席“哗啦”一下散了开来，那具穿着红裙子的女尸，从草席里滚了出来，顺着斜坡咕噜噜地往下滚。
“快！抓住她！”三爷惊慌地大喊。
人们手忙脚乱地去拦，但那尸体像是长了腿一样，在乱石中翻滚，最后停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下。
就在尸体滚落的瞬间，那件鲜红的连衣裙的衣襟，被一根尖利的树枝剐开了一个大口子。
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从破开的衣襟里掉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滚落到了我爸的脚边。
所有人都愣住了，停下了动作。
夜风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了。
火把昏黄的光线下，我爸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脚边那个油布包。
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恐惧和绝望的空白。
“大山，那……那是什么？”有人小声问。
我爸没有回答。
他缓缓地、僵硬地弯下腰，那动作慢得像是在水里。
他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反复了好几次，最后才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一把捡起了那个油布包。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连呼吸都忘了。
油布包被好几层麻绳捆着，我爸的手抖得太厉害，解了好几次都解不开。
最后还是旁边一个人，用随身带的小刀割断了绳子。
油布一层层被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也没有珠宝。
只有一张被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已经泛黄的纸片。
我爸颤抖着手，展开了那张纸。
他把纸凑到火把前，借着跳跃的火光，低头看去。
只看了一眼，他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