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台湾省花莲五子灭门案，村巷里传出恶臭，调查后牵出诡异血案

2006 年 9 月的花莲县吉安乡，吉昌一街二五八巷的空气里开始飘着奇怪的味道。起初邻居以为是下水道堵塞，可臭味一天天变浓，像有什么东西在密闭空间里彻底腐烂。

有人注意到，25 号刘家的大门多日没开过，门口的儿童脚踏车和机车蒙了灰，平时吵闹的五个孩子连个影子都没有。

9 月 9 日下午五点，实在忍无可忍的邻居拉着村长报了警。吉安派出所的警员带着锁匠撬开刘家大门，一股浓烈的恶臭瞬间冲出来，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捂住鼻子 —— 这味道太熟悉了，是死人的味道。

村长顺着臭味往三楼走，摸到卫生间的门时，推了半尺就被软乎乎的东西挡住。他心里一沉，对身后的警察说：“不用看了，人在里面。” 等刑事局鉴识人员赶到，打开反锁的浴室门，眼前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老刑警都倒吸冷气：

狭小的浴室里，五具尸体叠在一起，每个孩子的头上都套着黑色垃圾袋，手脚被铁丝紧紧捆着，脸上缠满的米色胶带已经和皮肤粘在一起。

法医后来回忆，撕开胶布时，孩子们的脸皮都差点跟着裂开。18 岁的长子刘昱辰、17 岁的次子刘昕辰、12 岁的长女刘其臻、9 岁的次女刘其恩和 8 岁的么子刘北辰，五个本该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阴暗的浴室里没了气息。

诡异现场：凶手布下的迷魂阵

“从来没看过这么离奇的命案。” 负责勘验的警员当时直言。浴室的门缝和透气窗被胶布封得死死的，大门和浴室门都反锁着，看起来像个密不透风的密室。

更奇怪的是，现场还留着 “求救信号”—— 大门缝里塞着半张 A4 纸，写着 “遇绑架，孩子被控中，情况危急，赶快报警”，背后还标着 “二五八巷、SOS”；客厅的烟灰缸下，一张千元钞上也写着 “25 号遇绑，请速报警”。

可这些 “求救信” 越看越不对劲。警方在一楼发现大量现金和金饰，要是真有绑匪，怎么会不拿财物？浴室门口的三个烟蒂更可疑，既不是男主人刘志勤常抽的牌子，比对 DNA 后发现，竟是他萧姓友人的。

可萧某说自己 9 月 1 日只在一楼客厅抽过烟，烟蒂明明扔进了烟灰缸，怎么会跑到二楼和三楼？

随着勘查深入，更多矛盾的细节浮出水面。三楼老二刘昕辰的房间墙上有喷溅血迹，说明孩子遇害前有过挣扎。鉴识人员在浴室门外剩下的米色胶带上，提取到一枚完整的指纹 —— 正是男主人刘志勤的。而现场找到的一只棉质手套里，同时检测出刘志勤和妻子林真米的 DNA。

“要捆住 17、8 岁的壮实少年不容易。” 检察官张立中当时就提出疑问。很快，尸检报告给出了答案：孩子们体内没有安眠药成分，却有疑似毒物的反应，而刘家花圃里种着一种叫 “台湾鱼藤” 的有毒植物。

有林姓男子供认，案发前一周，刘志勤曾偷偷从他那里拿走这种植物，它的毒性强且不易检测，能让人迅速昏迷。

更关键的是死亡时间的推断。老大、老二和老五的胃里空空如也，老二和老五 9 月 5 日就没上学，很可能 4 日傍晚还没吃晚饭就遭了毒手；老三和老四 5 日正常去了学校，穿着体育课的服装遇害，胃里还有食物残留，应该是回家吃完晚饭才被杀害。

而这几天，都是母亲林真米给学校打电话请假，说孩子们 “身体不舒服”。

消失的父母：九年追凶锁定白骨

案发后，刘志勤和林真米像人间蒸发了。9 月 11 日有民众说在吉安火车站见过刘志勤，警方还查到林真米当天从信用社汇了 3 万 9 千元房租给房东 —— 这说明夫妻俩不仅活着，还没被胁迫。可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警方顺着线索挖出了这个家庭光鲜外表下的窟窿。刘志勤开着三家 “魔幻家族计算机合成印刷公司”，专门给游客做照片纪念品，看着生意红火，实则早已债台高筑：17 张信用卡从 6 月起就没正常还款，8 月更是分文未缴，总债务高达 1600 万元新台币（约 340 万人民币）。

林真米的哥哥说，妹妹案发前曾找他借过几次小钱，每次都及时还了，可没人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

更让人意外的是刘志勤的过往。他有两段婚姻，五个孩子里前三个是前妻所生，后两个是林真米所生。十几年前从台东搬到花莲后，他就和原生家庭断了联系，父亲去世都没回去奔丧。

邻居说他个性阴沉，发起火来会摔东西、捶墙，还总吹嘘自己是 “国安局人员”，开过 F5E 战机，因失事伤了脊椎，连 “缅甸华侨” 的身份都编得有模有样，警方怀疑他有精神妄想倾向。

2006 年春节和六月，他两次酒后邀友人喝酒被拒，竟放话 “活着要见人，死也要见尸”“一家七口恐怕会没命”。

这些线索都指向刘志勤夫妻，可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负责办案的吉安警分局侦查队长韩修爱，把一家人的照片放在办公桌前，项目小组整整一年上山下海找人，连民众提供的民俗方法都试过，却毫无进展。每年给五个孩子上香成了韩修爱的习惯，他始终想不通 “作父母的怎会杀害自己子女”。

这起悬案一搁就是九年。2015 年 6 月，一名猎户在距离刘家仅两公里的慈云山山坡，发现了两具长满青苔的白骨，相距三四公尺远。

现场的金框眼镜，和刘志勤失踪时戴的一模一样；破碎的衣裤、不成对的球鞋，也与夫妻俩的特征吻合。DNA 比对结果出来那天，所有办案人员都松了口气 —— 这就是刘志勤和林真米。

法医推断，夫妻俩应该是喝了农药后上吊自杀。他们用铁丝从门锁小洞反锁房门制造密室，丢烟蒂、写求救信扰乱调查，甚至可能用相机记录下作案过程 —— 警方恢复刘志勤的相机数据时，发现了他捆绑孩子的照片，推测是林真米拍摄的。

尘埃落定：未说出口的动机

2015 年 6 月 15 日，台 “法务部” 法医研究所正式确认白骨身份，这起震惊台湾的灭门案终于画上句号。可刘志勤夫妻为什么要对亲生骨肉下此毒手？是被巨额债务逼疯，还是精神问题作祟？没人能给出确切答案。

韩修爱队长在接受采访时说，确认白骨身份后，心中大石落了地，却也满是遗憾。因为这堆白骨，带走了最后的真相，那些藏在孩子尸体背后的细节，永远成了谜。

如今，花莲吉安乡的那条小巷早已恢复平静，可 25 号民宅的故事，仍在当地流传。那股曾经弥漫在巷子里的恶臭，成了一个警示 —— 有些看似正常的家庭，内里可能早已腐烂；有些至亲之人，或许藏着最冰冷的恶意。

本文系社会新闻/真实案件改编，人名为化名，本文图/选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