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枉死宫中,他送给甄嬛的那只合欢花香囊被浣衣局宫女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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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胆奴婢,竟敢惊扰贵妃!”

傅恒安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他正要下令将青禾就地格杀。

“等等。”

甄嬛的声音飘了出来,清清冷冷的。

她缓缓弯腰,捡起了那个香囊。

弘昭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光景。

他脸色阴沉,问:“这是怎么回事?”

傅恒安一把夺过香囊,厉声道:“皇上,此贱婢形迹可疑,这香囊定有古怪!”

可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场景。

那看似填满香料的香囊,竟被扯裂了。

在散落的干枯花瓣中,赫然掉出一卷用油纸包裹的纸卷!

弘昭大步上前,一把捡起。

当他颤抖着展开,目光触及那薄如蝉翼的纸上细密的小字时,他整个人仿佛被瞬间石化。



01

紫禁城的天,是一块用旧了的蓝布,灰扑扑的,没什么光彩。

自打果郡王允泽在围场里“失足”摔死后,这天就一直是这个颜色。

宫里的人走路都轻了,说话声也小了,像怕惊扰了什么睡着的魂。

皇帝弘昭下了旨,说果郡王是为护驾才坠的马,是忠臣,是好弟弟。

谥号给了,荣宠也给了,金丝楠木的棺材,皇陵边上最好的风水地,都给了。

朝野上下,人人都说皇上仁德,友爱手足,是一段佳话。

可这佳话听在熹皇贵妃甄嬛的耳朵里,就像一根绣花针,细细密密地扎着她的心。

疼,说不出声的疼。

允泽死了,她身上那股子灵气也跟着死了。

从前那个会笑会嗔,能跟皇上在花前月下吟诗作对的甄嬛不见了。

现在的她,是景仁宫里一尊泥胎菩萨,面目模糊,情绪寡淡。

她不再费心打扮,也不再争什么恩宠。

每日里,弘昭来了,她便起身迎着,行礼,奉茶,说几句皇上保重龙体的话。

弘昭走了,她就坐回窗边的榻上,对着一卷佛经,一坐就是一下午。

宫人都说,贵妃娘娘是伤心过度,怕是这辈子就这么熬着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没死透,还留着一小块地方,被什么东西烙着,日夜不息。

那东西,是一只香囊。

一只早已褪了色的合欢花锦囊。

是允泽生前送她的最后一件东西。

他说,宫里的合欢花开得再好,也不如宫外自由。他把宫外的合欢花晒干了,装进去,让她闻着,就当是见着了宫外的天。

现在,他人没了,这香囊里的香气也淡了,只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影子,像他那个人一样,抓不住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甄嬛会把香囊贴在心口。

那锦囊的布料磨得起了毛,隔着寝衣,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皮肉,不疼,却是一种钝钝的痒。

她晓得,允泽的死,绝不是什么“失足”。

那样一个在马背上长大的人,骑术比御林军的教头还精,怎么会失足?

是弘昭。

一定是弘昭。

那个男人,爱她的美貌,爱她的才情,更爱她完全属于他的那种安顺。

他容不得她的心里,有一丝一毫别人的影子。

允泽就是那个影子。

如今影子没了,他便以为能独占她整个人。

弘昭时常来看她,带着各种珍奇的赏赐。

东海的珍珠,南疆的翡翠,西洋来的玻璃镜子。

他把东西一件件摆在她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像个献宝的孩子。

他说:“嬛嬛,你看,这镜子照得人多清楚,连眉毛都能数出来。你笑一笑,让朕看看。”

甄嬛就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笑得比哭还难看。

弘昭的脸色会沉下去,但他不发作。

他只是坐得离她更近些,握住她的手,那手总是冰凉的。

“身子还是这么凉,要多穿些。”他说。

他的关切像一张网,细密又结实,把她牢牢罩在里面。

是安抚,也是监视。

她是他笼中的金丝雀,羽翼被他亲手剪断,如今,连最后一丝鸣叫的念想,他也要一并掐灭。

浣衣局是宫里最脏最冷的地方。

这里的水,冬天是冰,夏天是汗。

水汽混着皂角的味道,熏得人头晕。

青禾就在这里。

她的手,本是握笔杆子的手。

三年前,她还是京城一个小小书吏的女儿,读过几本书,会绣几朵像样的花。

可就因为她爹,在勘校前朝史录的时候,说了句“此处记载或有纰漏”。

就这么一句话。

第二天,家就没了。

罪名是“非议先帝、动摇国本”。

爹下了大狱,娘悬了梁,她和弟弟被发卖为奴。

她进了这吃人的皇宫,进了这浣衣局。

三年的冷水,把她一双细嫩的手,泡得又红又肿,像发面的馒头。

指甲缝里,永远是黑的。

她不信她爹会犯罪。

她爹是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胆子比兔子还小,让他非议先帝,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里面一定有冤情。

她要活下去,要找到真相,要给爹申冤。

这个念头,是她在这冰冷宫墙里活下去的唯一一点热气。

内务府总管傅恒安,这个名字,是她午夜梦回时的魇。

当年,就是这个人,穿着一身绣着云纹的官服,站在她家门口,面无表情地宣读了抄家的旨意。

他的眼神,像看一只蚂蚁。

青禾听宫里的老人说,傅总管是皇上跟前最得力的人,手腕通天,心肠比石头还硬。

宫里多少见不得光的脏事,都是经他的手办得干干净净。

听说,连果郡王的后事,也是傅总管亲自操持的。

一想到傅恒安,青禾搓衣服的劲就更大了,仿佛那脏衣服就是仇人的脸。

允泽的周年忌日快到了。

宫里头,依着规矩,要清理他的旧物。

一箱子一箱子的书画、衣冠,被太监们抬出来,准备拉到城外一把火烧个干净。

一个叫小禄子的小太监,负责清点熹皇贵妃宫里换下来的旧衣物。

他嫌麻烦,看着手里几件贵妃早就不穿的衣服,本该送去浣衣局浆洗归档的,索性眼一闭,心一横,顺手就扔进了装允泽遗物的大箱子里。

02

反正都是要处理的,一块儿烧了,还省事。

箱子沉重,几个太监抬得磕磕绊绊。

在经过一个拐角时,箱子猛地一颠。

谁也没瞧见,一只小小的、颜色暗沉的合欢花香囊,从一件旧衣的袖口里滑了出去,悄无声息地掉在地上,又被后面运送脏衣的大筐给勾了进去。

命运的齿轮,就这么轻轻地、又沉重地转了一下。

浣衣局的石板地上,永远是湿漉漉的。

青禾跪在搓衣板前,双手在刺骨的冷水里机械地动着。

一件明黄色的常服,上面绣着的龙纹已经有些褪色了。

这是皇上的衣服。

她搓着搓着,忽然在水里摸到一個硬邦邦的小东西。

她心里一紧,以为是石子,怕划坏了龙袍。

赶紧捞起来一看,却愣住了。



那是一只锦囊。

虽然被水浸透,颜色黯淡,但那精致的刺绣,那小巧的样式,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四下看了看,管事嬷嬷在打盹,旁边的宫女们也都埋头干活,没人注意她。

她飞快地把香囊塞进了自己湿漉漉的袖口里。

心,怦怦地跳。

偷藏宫中之物,被发现了,是死罪。

可她就是鬼使神差地做了。

那香囊贴着她的胳膊,冰凉,却又像带着一丝活人的温度。

夜里,浣衣局的通铺,鼾声此起彼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汗味和潮气。

青禾借着从窗户缝里漏进来的一点月光,悄悄拿出那只香囊。

香囊已经被她用体温烘得半干。

她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有一股极淡极淡的花香,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

她捏了捏,感觉里面不只是干花瓣那么简单,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硬硬的,有棱角。

一种说不清的直觉,像小虫子一样在她心里爬。

她从自己缝补衣服的针线包里,摸出一根最细的绣花针。

就着那点微光,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挑开了香囊底部一道极其隐秘的暗缝。

那线脚细密结实,显然是出自高手。

随着最后一根丝线被挑断,香囊的口子裂开了。

她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里。

一些已经碎成末的干枯花瓣,还有一张纸。

一张被折叠得极细、像个小方块的纸,外面包着一层薄薄的桐油纸。

防水的。

青禾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屏住呼吸,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极其缓慢地,展开了那张纸。

纸很薄,像蝉翼。

上面是墨迹,是字。

字迹飞扬洒脱,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劲儿。

青禾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这种字体,那是果郡王允泽的笔迹。

京城里,他的字画千金难求。

这是一封信。

看内容,是一封写给女人的情信。

“嬛嬛,见字如晤。宫墙高锁,合欢寂寞开。长夜漫漫,孤枕难捱。思卿之心,如滔滔江水,无有绝期。秋水望穿,未见归雁……”

青禾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

辞藻华丽,情意绵绵。

写的都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慕和思念。

她起初只觉得,这是一对爱而不得的苦命人留下的悲歌。

熹皇贵妃,果郡王。

宫里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原来是真的。

她心里有些怅然,为这信里的情,也为这两个人的命。

她本想把信重新折好,塞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就在她准备折叠的时候,她的目光被几个字给吸引住了。

她父亲是书吏,对文字极其敏感,曾教过她辨识一种在文人墨客间流传的隐语,名叫“藏锋格”。

就是把真正的秘密,藏在看似寻常的诗文笔画顿挫之间。

她发现,信上“合欢”、“长夜”、“秋水”、“归雁”这几个词,出现的次数太多了,多到不自然。

而且,每当写到这几个词时,那笔锋的走向,墨迹的浓淡,都与旁边的字有着极其细微的差别。

比如“合欢”的“合”字,那一捺,收笔时有一个极不明显的钩。

比如“长夜”的“夜”字,下面那一点,点得特别重。

外行人看,只觉得是书法家的个人风格。

可在青禾眼里,这就像一个个刻意留下的记号。

她心里那个小虫子,又开始爬了。

她找来一小块木炭,在一张捡来的废纸上,把那些她觉得“异常”的字,一个个誊抄下来。

“合欢”、“长夜”、“秋水”、“归雁”……

她把这些词排列组合,念来念去,却读不出任何意义。

她有些气馁,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她忽然想起父亲说过,“藏锋格”的精髓,不在字义,而在字形,或在谐音,或在拆解。

她盯着那几个字,脑子里像有一团乱麻。

夜,越来越深了。

窗外的更夫,敲了三更的梆子。

青禾的眼睛都熬红了。

她盯着纸上的“合欢”二字,忽然,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

合欢,合谋之欢?

这个念头一出来,吓了她自己一跳。

她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

“长夜”,不是思念的长夜,而是指某个特定的、漫长的夜晚?

“秋水”,不是望穿秋水,而是一种叫“秋露水仙”的茶?她听宫里的老人提过,那是先帝最爱喝的一种茶。

03

“归雁”,不是盼望归来的鸿雁,而是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叫“雁儿”的宫女?

一个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词,被她用这种方式串联起来。

青禾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一个巨大而冰冷的秘密边缘。

她把破解出来的词句重新排列。

“合谋之欢……先帝驾崩长夜……秋露水仙茶……宫女雁儿……”

当这几个词连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完整而恐怖的真相,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她混沌的脑海!

这哪里是什么情书!

这分明是一封绝命书!一份来自地狱的指控书!

果郡王允泽,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死!

他用最缠绵的情话作伪装,将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大乾王朝的惊天秘密,藏在了这字里行间!

现任皇帝弘昭,当年还是宝亲王的时候,与内务府总管傅恒安合谋,在先帝病重时,由一个叫雁儿的宫女经手,在先帝最爱喝的“秋露水仙茶”里,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是这种毒药,加速了先帝的死亡,才让弘昭抢在了当时已经被属意为储君的兄长之前,登上了皇位!

而允泽,不知是怎么查到了这件事,很可能就是从那个叫“雁儿”的宫女身上发现了线索,所以,他必须死!

青禾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却觉得它有千钧之重。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一滴一滴地往下淌,浸湿了她的衣领。

她想起了自己含冤入狱的父亲。



父亲当年勘校史录,发现的所谓“纰漏”,会不会就跟这段被篡改的、肮脏的历史有关?

他不是非议先帝,他是发现了新君弑父的真相!

所以,他也必须被除掉!

仇恨的火焰,夹杂着恐惧的冰碴,在她胸中疯狂地燃烧。

她明白了。

这封信,是允泽的赌注,也是她的机会。

她要为父亲报仇,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她环顾四周,这阴冷潮湿的浣衣局,这座富丽堂皇的牢笼,她第一次生出了要冲出去的勇气。

可这封信,要交给谁?

答案只有一个。

熹皇贵妃,甄嬛。

只有她,是允泽拼了命也要告知的人。

只有她,或许有能力,有动机,去揭开这一切。

可是,她一个浣衣局的贱婢,怎么可能见到高高在上的皇贵妃?

这比登天还难。

青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把信纸重新用油纸包好,小心翼翼地塞回香囊,再用针线把那道暗缝粗粗地缝上。

她不能慌。

机会,一定有的。

她开始留意宫里的消息,竖起耳朵听那些太监宫女的闲聊。

终于,她打听到,在果郡王周年忌日那天,熹皇贵妃会独自一人,前往宫中西北角最偏僻的“静心庵”,为王爷点一盏长明灯。

那里人少,守卫也相对松懈。

这就是她唯一的机会。

青禾的心,再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她的命。

赢了,或许能沉冤得雪。

输了,就是粉身碎骨。

她看着自己倒映在水盆里的脸,那张脸年轻,却写满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她想起了父亲被押走时回望她的眼神。

她摸了摸藏在怀里的香囊。

她决定,赌了。

允泽的忌日到了。

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静心庵里,香烟缭绕,气氛比这天色还要肃杀。

庵堂很小,只有一个老尼姑守着。

甄嬛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素服,未施粉黛,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静静地站在那尊冰冷的佛像前,眼神没有焦点,不知在看佛,还是在看佛像后面的虚空。

庵堂外面,傅恒安亲自带着一队大内侍卫,将这里围得像铁桶一般。

美其名曰“护卫贵妃娘娘”,实则是监视。

皇上不放心。

即便允泽已经变成了一捧黄土,他还是不放心。

青禾换上了一身小杂役的衣服,头上包着布巾,脸上抹了些锅底灰。

她端着一篮子准备替换的香烛,低着头,混在送东西的队伍里。

她对宫里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很熟。

浣衣局的宫女,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干,宫里的地,她们比谁都清楚。

她利用一个假山背后的狗洞,避开了第一道岗哨。

又趁着两队巡逻侍卫换防的间隙,闪身躲进了一片茂密的竹林。

心,提到了嗓子眼。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终于潜入了静心庵的后院。

隔着一扇雕花的木窗,她看见了甄嬛的背影。

那个背影,孤单,瘦削,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甄嬛从随身的食盒里,端出一碟糕点。

是合欢花糕。

她亲手做的。

她想把糕点供在允泽的牌位前。

牌位前,已经点了一盏长明灯,火苗幽幽地跳动着。

青禾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靠近甄嬛。

傅恒安和他的手下,像鹰一样盯着里面。

她只要一露面,就会立刻被拿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甄嬛已经端着碟子,朝牌位走去。

一旦她放下糕点,转身离开,青禾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千钧一发。

青禾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必须让她看到香囊!

她心一横,不再犹豫。

她猛地从藏身的假山后冲了出去!

她没有冲向甄嬛,而是撞向了旁边一个正端着茶水准备进去奉茶的小太监。

04

“哎哟!”

小太监惊叫一声,手里的托盘脱手飞出。

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瓷杯摔在石板上,发出清脆刺耳的碎裂声。

场面,瞬间大乱。

“有刺客!”

“保护贵妃娘娘!”

傅恒安的侍卫反应极快,两把雪亮的钢刀,瞬间就架在了青禾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贴着她的皮肤,她甚至能闻到上面淡淡的血腥味。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吸引过去的时候,没人注意到,青禾在被扑倒的瞬间,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只一直紧攥在手心里的合欢花香囊,朝着甄嬛的方向,奋力掷了出去。



香囊在空中划过一道小小的、绝望的弧线。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甄嬛脚边的那个蒲团上。

“大胆奴婢,竟敢在此喧哗,惊扰贵妃!”

傅恒安的声音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寒气,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着被死死按在地上的青禾,就像看一个死人。

他一挥手,就要下令:“拖下去,就地格杀!”

“等等。”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

是甄嬛。

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被擒的青禾。

她的目光,落在了脚边的那个香囊上。

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香囊。

她缓缓弯下腰,纤细的手指,捡起了那只沾了些尘土的锦囊。

当她的指腹触碰到香囊上那道粗糙、陌生的缝线时,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这不是她的手艺。

也绝不是宫里任何一个绣娘的手艺。

这线脚,笨拙,急切,像是在极度慌乱中缝上去的。

这香囊,被人拆开过。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皇帝弘昭来了。

他本就在附近不远的亭子里“等候”甄嬛,听到动静,立刻带人赶了过来。

他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被侍卫死死按在地上的杂役,脸色煞白的甄嬛,还有她手里捏着的那个香囊。

弘昭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傅恒安立刻抢步上前,躬身道:“回皇上,此贱婢形迹可疑,冲撞了贵妃娘娘的仪仗。奴才正要将其拿下审问。”

说着,他转向甄嬛,目光如刀,一把就从甄嬛手中夺过了那只香囊。

他的动作粗暴而迅速。

“皇上,奴才以为,此贱婢来历不明,这香囊,定有古怪!”

他想当场毁掉这个香囊,不管里面有什么,毁了,就一了百了。

可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场景。

那看似填满香料的香囊,本就被青禾粗糙地缝合着,哪里经得起傅恒安这般用力的拉扯。

只听“刺啦”一声轻响,脆弱的丝线彻底崩裂开来!

整个锦囊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在散落的、早已失去香气的干枯花瓣中,赫然掉出一卷被捻得极细的、用油纸包裹的纸卷!

纸卷很小,从撕裂的锦囊中滚落出来,掉在满是尘土的青石板地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空气凝固了。

所有人都盯着地上那个小小的纸卷,连呼吸都忘了。

弘昭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大步上前,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将那卷纸捡了起来。

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

当他颤抖着,一点一点展开那薄如蝉翼、带着淡淡墨香的纸卷时,他的目光,触及到了上面那熟悉的、风流不羁的笔迹。

是他弟弟允泽的字。

他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电从头到脚劈中,瞬间石化。

一瞬间,他脸上所有的血色,都像退潮的海水一般,寸寸褪去,化为一种可怕的、铁青的死白。

那张纸,在他手中,仿佛有万钧之重。

他死死地攥着那张纸,指节因为过度用力,发出“咯咯”的脆响,好像要将它,连同上面写着的一切,都捏成齑粉。

静。

死一样的静。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

他看着瘫软在地、脸上同样没有一丝血色的熹皇贵妃甄嬛。

那眼神,是甄嬛从未见过的。

不是从前的爱恋,不是猜忌,也不是愤怒。

那是一种冰冷彻骨的、全然的陌生,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的嘴唇翕动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的缝隙里,用尽全身力气挤出来的。

“好……好一个‘多情不寿’的果郡王!”

“好一个……与他‘心有灵犀’的熹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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