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江浩天，你的动作不标准！"
女教官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响起，冷得像三月的风。
江浩天咬着牙，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教官总是跟他过不去。
一周后，母亲张罗的相亲让他更加烦躁。
"听说是个当兵的姑娘，人长得挺好看。"媒人张婶神秘地笑着。
江浩天推开饭店包间的门，看清坐在里面的人，整个人都呆住了...
01
江浩天记得那个春天。
1992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军营里的柳树刚刚发芽，连队就传来了提干考试的消息。
"老江，你小子终于等到机会了。"老班长陈志强拍拍江浩天的肩膀。
陈志强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兵，在这个连队待了十五年。他看着江浩天就像看着自己的弟弟。
江浩天点点头。24岁了，再不提干就没机会了。他在这个步兵连当了三年班长，训练成绩一直不错，就等着这个机会。
"老班长，你说我能过吗？"江浩天有些紧张。
"你小子平时训练这么刻苦，肯定没问题。"陈志强递给他一支烟，"就是别紧张，平常心对待。"
江浩天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让他稍微放松了一些。
连长把名单贴在连部门口。江浩天的名字排在第三个。
"江浩天，济宁人，24岁，步兵连班长。"
他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名字，心里踏实了一些。
"浩天，你上榜了！"班里的小王跑过来，兴奋地说，"我们班终于有人能提干了。"
"别高兴太早，还没考呢。"江浩天说，但是心里也很激动。
"你肯定能过，我们都相信你。"小王拍拍他的胳膊。
晚上，连队为参加提干考试的士兵开了个小会。连长站在台上讲话。
"这次提干考试很重要，关系到你们的前途。希望大家认真准备，不要给连队丢脸。"
江浩天坐在第一排，听得很仔细。
"考试地点在军事学院，时间是三天。明天上午出发，大家回去收拾行李。"
散会后，江浩天回到宿舍。室友们都围过来。
"老江，你紧张不？"
"有点。"江浩天老实承认。
"你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
"话别说得太满，万一考砸了怎么办？"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江浩天收拾行李，心里想着明天的考试。
他把自己最好的军装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行李袋里。又检查了一遍皮鞋，擦得锃亮。
"老江，你这是去相亲还是去考试？"室友开玩笑。
"考试也得有个好形象。"江浩天认真地说。
第二天一早，江浩天和其他几个参加考试的士兵一起出发了。连长亲自送他们到车站。
"好好考，别辜负了连队的期望。"连长握握江浩天的手。
"连长放心，我一定尽力。"
火车咣当咣当地开了一夜。江浩天睡得不太好，老是梦见自己穿上军官制服的样子。
同车厢里还有其他部队来考试的士兵。大家都不太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兄弟，你是哪个连队的？"坐在对面的一个士兵问江浩天。
"步兵三连，你呢？"
"我是炮兵连的。听说这次考试挺严格的。"
"是吗？都有什么内容？"
"笔试、体能、面试，还有实操。听说教官特别严厉。"
江浩天点点头，心里又紧张了一些。
火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江浩天拎着行李袋，跟着指示牌找军事学院。
学院比想象中要大。围墙很高，门口站着两个哨兵。江浩天出示证件，哨兵检查后放行。
"报到处在办公楼一楼。"哨兵指了指前方。
江浩天走进校园，看到很多穿军装的人在走动。有的是学员，有的是教官。
办公楼里很热闹，到处都是来报到的士兵。
"江浩天？"工作人员查着名单，"宿舍在三楼，晚上八点开会。"
江浩天接过钥匙和资料，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是四人间，已经来了两个人。大家互相打招呼，都很客气。
"我是李军，装甲兵的。"一个瘦高个子说。
"我叫王强，通信兵。"另一个胖子自我介绍。
"江浩天，步兵。"
三个人简单聊了几句，都是第一次参加提干考试，心情都有些紧张。
江浩天把行李放在床头，看看表，还有两个小时才开会。
他走到窗边，外面是操场。几个穿军装的人在那里走来走去，应该是教官。
江浩天眯着眼睛看，其中有个女的，穿着笔挺的军装，走路带风。
"那是苏教官。"室友李军凑过来，"听说特别严格，好多人都怕她。"
"女教官？"江浩天有些意外，"多大？"
"二十多吧，挺年轻的。不过别看年轻，训起人来可厉害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有个老乡去年考过，跟我说的。"李军压低声音，"听说她是大学生，军事理论特别厉害。"
江浩天哼了一声。他不太喜欢女兵，觉得她们矫情。特别是当教官的女兵，肯定更难伺候。
"女教官都这样，为了显示权威，比男教官还严格。"王强也插话说。
"是的，我也听说过。"李军点头，"咱们明天可得小心点。"
02
下午六点，三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食堂很大，能坐几百人。来考试的士兵坐在一起，教官们坐在另一边。
江浩天端着饭盒找位子，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女教官。她坐在教官桌旁，正在和同事说话。
这是江浩天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她。确实很年轻，长得也不错。但是表情太严肃了，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看什么呢？"李军碰碰他。
"没什么。"江浩天赶紧收回目光。
吃完饭，三个人回到宿舍休息。晚上八点，所有考生都到大礼堂集合。
礼堂很大，能坐一千多人。江浩天坐在第三排，能清楚地看到台上的教官们。
那个女教官果然在台上。江浩天仔细看了看，确实年轻，长得也不错。但是表情太严肃了，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院长先讲话，介绍了学院的情况和考试安排。然后各个科目的教官依次介绍自己。
"各位学员，我是苏婉清，负责你们的战术训练和部分面试工作。"女教官开口了，声音很清脆，但是冷冰冰的。
江浩天撇撇嘴。果然是个冰美人。
苏婉清在台上讲考试的具体要求和评分标准。江浩天听得很认真，但总觉得这个女教官的眼神偶尔会落在自己身上。
"明天上午八点开始笔试，下午两点实操训练。希望大家认真对待，诚信考试。"
苏婉清说话的时候很严肃，台下的考生都不敢出声。
"有什么问题可以举手提问。"
台下静悄悄的，没人敢问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散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正式开始考试。"
会议结束了。江浩天跟着人群往外走，路过苏婉清身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看了自己一眼。
这让江浩天很奇怪。他确定自己以前没见过这个女教官，为什么她会特别注意自己？
回到宿舍，室友们开始讨论明天的考试。
"笔试应该不难，主要是实操。"李军说。
"那个苏教官看起来不好惹。"王强摇摇头。
"女教官都这样，为了显示权威，肯定比男教官更严格。"
"希望别碰到她。"
江浩天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考试。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不管是哪个教官，他都不会怯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苏教官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江浩天很早就醒了。他洗漱完毕，穿上最整齐的军装，准备去考试。
"老江，你这么早就起了？"李军还在床上。
"睡不着，干脆早点起来准备。"
"我也睡得不好，老是做梦。"王强也坐起来。
三个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饭。江浩天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粥。
八点整，笔试开始。考场在大教室里，每人一张桌子，间隔很大。
监考老师发下试卷，江浩天快速浏览了一遍。题目不算太难，主要考军事理论和时事政治。
江浩天做题很快，一个小时就完成了大部分。他检查了两遍，确认没有问题，提前半小时交卷。
走出考场的时候，江浩天心情不错。笔试应该没问题。
下午是实操训练。所有考生都换上了训练服，在操场上集合。
苏婉清站在队伍前面，手里拿着小本子。今天的她看起来更加严肃。
"现在开始队列训练。我会随机抽取学员进行单独考核。"
江浩天站在队伍中间，心里有些紧张。他希望不要被抽到，至少不要被苏婉清抽到。
"江浩天，你出列。"
江浩天的心一沉。还是被她叫到了。
他小跑着出列，站到苏婉清面前。近距离看，这个女教官确实很漂亮，但是表情冷得像冰。
"做一遍齐步走，从这里走到那边的旗杆。"苏婉清指了指五十米外的旗杆。
江浩天按照标准动作开始齐步走。他的动作很标准，平时在连队里经常被表扬。
走了二十多步，苏婉清叫停了。
"停。你的摆臂幅度不够，手臂应该前摆35度，后摆15度。重新来。"
江浩天有些疑惑。他的摆臂明明很标准，连队的教官从来没挑过毛病。
他重新开始，更加注意摆臂的幅度。这次他很小心，每一个动作都尽量标准。
走到一半，苏婉清又叫停了。
"停。你的步伐不整齐，每步的距离应该是75厘米，你的步子大了。再来一遍。"
江浩天的火气开始上来了。他看看周围的学员，大家都在看热闹，有的人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第三遍，苏婉清还是挑毛病。
"你的眼睛没有平视前方，视线偏了大概五度。重新开始。"
江浩天咬着牙，强压着脾气。这个女教官明显在刁难他。
"教官，我能问一下我哪里做得不对吗？"江浩天忍不住开口。
苏婉清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自己做得很好？"
"我觉得我的动作是标准的。"
"标准？"苏婉清走到他面前，"军人的标准是什么？是严格按照条令执行，容不得半点马虎。你刚才的动作有至少三处不规范。"
江浩天想反驳，但是看到苏婉清严肃的表情，还是忍住了。
"继续。"苏婉清退到一边。
江浩天又开始走。这次他更加小心，每一个动作都尽量做到完美。
终于，苏婉清没有再叫停。
"勉强合格。归队。"
江浩天满头大汗，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他回到队伍里，感觉其他学员都在看他。
"老江，你没事吧？"李军小声问。
江浩天摇摇头，没说话。
接下来苏婉清又抽了几个学员，但是都没有像对江浩天那样严格。大部分人做一遍就过关了。
这让江浩天更加确定，这个女教官就是在针对他。
03
下午的第二个项目是战术演练。苏婉清把学员们分成几组，江浩天被分在第一组。
"第一组的任务是攻占高地。江浩天当组长。"
江浩天接过任务书，看了看地形图。这个任务确实有难度，需要从三个方向同时进攻，而且地形复杂。
"给你们二十分钟制定作战方案，然后开始演练。"
江浩天召集组员开始讨论战术。他的军事素养确实不错，很快就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
"咱们分三路进攻，我带第一路从正面佯攻，你们两路从侧翼包抄。"
"什么时候开始总攻？"一个组员问。
"等侧翼部队到位后，我发信号。"
大家都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演练开始了。江浩天带着小组按计划行动。一开始很顺利，三路人马都按时到达指定位置。
正当江浩天准备发起总攻的时候，苏婉清突然改变了规则。
"现在假设你们的左翼遭到敌人伏击，三号和四号队员受伤，无法继续战斗。请重新调整战术。"
江浩天愣了一下。这种临时改变规则的情况他没遇到过。在实际训练中，一般不会有这种突发状况。
他迅速思考对策。少了两个人，左翼的攻击力明显不足。他必须重新分配兵力。
"二号，你带一个人支援左翼。五号，你从右翼绕到敌人后方。"
江浩天迅速调整部署，但是人员不够，攻击力明显减弱了。
演练继续进行。由于临时改变战术，配合出现了问题。最后，演练失败了。
"江浩天，你的应变能力不行，遇到突发情况就乱了阵脚。作为指挥官，这是致命的弱点。"苏婉清当着所有人的面批评他。
江浩天的脸涨得通红，但是不能反驳。
"还有，你的决策过于保守，没有充分利用现有兵力。"苏婉清继续说，"实战中，这样的指挥会导致整个战斗失败。"
江浩天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组的演练相对简单一些，也没有临时改变规则。大部分都顺利完成了任务。
晚上回到宿舍，室友们都有些同情他。
"老江，那个苏教官今天是不是专门针对你？"李军小声问。
"我也看出来了，她就是故意刁难你。"王强也说。
"可能是想考验我吧。"江浩天勉强笑笑。
"考验个屁，明显就是有意见。"李军愤愤不平，"你又没得罪她。"
江浩天躺在床上，心情很郁闷。他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女教官。
第三天是综合考核，包括体能测试和面试。
体能测试江浩天的成绩很好。五公里跑了19分30秒，排在第二名。俯卧撑做了80个，引体向上15个，都是优秀成绩。
他以为这下总该没问题了。
面试安排在下午。江浩天换上最整齐的军装，把皮鞋擦得锃亮。
面试在小会议室进行。江浩天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五个考官坐在长桌后面，苏婉清坐在中间。
"请坐。"苏婉清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江浩天坐下，挺直腰杆。
"请自我介绍。"苏婉清开口了。
江浩天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姓名、年龄、部队、职务、主要表现等。
"你认为一个军官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服从命令，完成任务。"江浩天回答得很干脆。
"如果上级的命令明显是错误的，你会怎么办？"
江浩天想了想："我会执行命令，但是会在适当的时候提出自己的建议。"
苏婉清点点头，但是表情没有变化。
"你如何理解毛泽东军事思想中的人民战争理论？"
这个问题比较难。江浩天准备得不够充分，回答得有些磕磕巴巴。
"人民战争就是...依靠人民群众，发动人民群众，打击敌人。"
"具体怎么实施？"
"就是...发动群众，组织群众，让群众参与到战争中来。"
江浩天知道自己回答得不好，但是确实准备不足。
苏婉清又问了几个军事理论问题，都比较深入。江浩天答得很吃力。
"如果你成为军官，你准备如何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
"多学习，多读书，向老同志请教。"
"你读过哪些军事理论方面的书？"
江浩天报了几本书名，都是比较基础的。
苏婉清看看其他考官，又看看江浩天。
"好，你可以回去了。结果会在三天内通知到各单位。"
江浩天站起来，敬礼，然后走出会议室。
走出门的时候，他明显感到这次面试不太理想。特别是军事理论部分，回答得很差。
04
当天下午，考试全部结束了。江浩天收拾行李准备回连队。
在火车站，他遇到了几个一起考试的学员。
"老江，你觉得自己能过吗？"李军问。
"不太乐观。"江浩天摇摇头，"面试答得不好。"
"那个苏教官一直跟你过不去，肯定影响成绩。"王强愤愤不平。
"可能是想考验你吧。"另一个学员说。
"考验个屁，就是故意刁难。"江浩天忍不住爆粗口。
火车来了，江浩天上了车。一路上他都在想这次考试的事情，越想越憋屈。
那个女教官明显就是针对他。从第一天的队列训练到战术演练，再到面试，每次都挑他的毛病。
回到连队，老班长陈志强问他考得怎么样。
"不太好，估计悬了。"
"怎么了？是题目太难？"
"不是题目难，是有个教官一直跟我过不去。"江浩天把考试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陈志强听完，皱起眉头。
"这确实有点不正常。不过也可能是想考验你，看看你的心理素质。"
"什么心理素质？就是看我不顺眼。"
"别灰心，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就算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机会。"
江浩天摇摇头，心情很沮丧。
接下来的几天，他无精打采地训练，老是走神。战士们都看出他心情不好，但是不敢多问。
一个星期后，连长通知他回家休假。
"你最近状态不好，回家调整调整。正好你妈也想你了。"
江浩天也不推辞，收拾东西就回了济宁老家。
从火车站到家，江浩天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看着熟悉的街道和房屋，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母亲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开门声很高兴。
"浩天回来了，怎么这么瘦？是不是训练太累了？"
"有点累。"江浩天勉强笑笑。
母亲赶紧去厨房给他盛饭。
"快洗手吃饭，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吃饭的时候，母亲问起考试的事情。
"怎么样，有把握吗？"
"不太好说。"江浩天不想让母亲担心。
"你这孩子，考得好就是好，考得不好就是不好，有什么不好说的？"
"题目挺难的，竞争也激烈。"
母亲看他情绪不高，也没再多问。
"没关系，尽力就行。当不了军官，当个好兵也不丢人。"
第二天上午，江浩天正在院子里修自行车，邻居张婶过来了。
"浩天妈，在家吗？"
"在呢，张婶，快进来坐。"
张婶是街道上的热心人，五十多岁，专门给人介绍对象。江浩天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没好事。
"浩天都24了，该找对象了。我这有个好姑娘，要不要见见？"
江浩天的母亲马上来了精神："什么样的姑娘？"
"大学生，在部队工作，人长得特别好看。家是上海的，条件很不错。"
"上海的？那不是很远？"
"现在交通方便，不算什么。关键是姑娘好。"张婶神秘地笑笑，"我见过照片，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
"部队的？那正好，跟浩天门当户对。"
江浩天在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很烦躁。他现在哪有心思相亲。
"浩天，你出来一下。"母亲叫他。
江浩天只好放下手里的扳手，进了屋。
"张婶给你介绍个对象，你看看怎么样？"
"妈，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你都多大了，还不想？别人姑娘条件这么好，愿意见你就不错了。"
张婶在旁边帮腔："浩天，你相信婶子，这姑娘绝对好。人家是大学生，在军队当教官呢。"
江浩天的心跳了一下。军队教官？不会这么巧吧？
"什么教官？"
"军事教官，专门教那些当兵的。听说还挺有名的。"
江浩天的心里有些不安。不会是那个苏婉清吧？
"姑娘叫什么名字？"
"这个...人家还没同意呢，名字不方便说。反正是个好姑娘，你见了就知道了。"
江浩天看看母亲期待的眼神，只好点头答应了。
"什么时候见面？"
"就明天吧，在县城的宏达饭店。"张婶很兴奋，"人家姑娘专门从上海回来，就为了见你。"
"她怎么知道我的情况？"
"我跟她妈妈是老相识，说了你的情况，人家很满意。"
当天晚上，母亲给江浩天准备了最好的衣服。
"明天好好表现，别让人家姑娘失望。"
"知道了。"江浩天有些不耐烦。
第二天下午，江浩天换上了白衬衫和黑裤子，还特意打了领带。母亲看了很满意。
"这样看起来精神多了。"
江浩天坐汽车去了县城。一路上他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会见到什么样的姑娘。
宏达饭店是县里最好的饭店，三层楼，装修得很豪华。平时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江浩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服务员很客气。
"我找人，包间在二楼。"
"请跟我来。"
服务员带他到了二楼。走廊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就是这里，您的朋友已经到了。"
江浩天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相亲会有什么意外。
他轻轻推开门。
包间里坐着一个女人，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正在低头看菜单。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来。
江浩天整个人都呆住了。
坐在那里的，正是那个在考试中百般刁难他的女教官苏婉清。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仿佛凝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