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基于真实军营生活经历改编,部分细节为文学加工,人物姓名均为化名。
"站起来!给我站起来!"首长的怒吼在训练场回荡。
"报告首长,我...我站不起来了..."新兵气喘如牛,汗水模糊了双眼。
"刚才你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什么话?我没说什么啊..."
"你刚才说的那句方言!立刻!马上!"首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句话...你到底跟谁学的?"
首长的手在颤抖,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仿佛见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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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七月的骄阳如火,新兵连的训练场上热浪滚滚。
李明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紧紧握住手中的钢枪。入伍三个月来,这样的队列训练他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但今天格外不同——师部首长要来检查新兵训练成果。
"全体都有,立正!"班长王海的嗓门在整个训练场都能听见。
李明远迅速调整姿态,目视前方。来自贵州山区的他,十八岁才第一次走出大山,对部队的一切都充满敬畏。父亲在他临走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到了部队好好干,别给咱老李家丢脸。"
昨夜,李明远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班长王海反复强调,今天的检查关系到整个新兵连的荣誉,任何人都不能出错。
"记住,今天师部陈首长要亲自检查!"王海昨晚训话时声音格外严厉,"谁要是给我丢脸,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陈首长在整个师里威名赫赫,从普通士兵一路奋斗到师级干部,是所有基层官兵的偶像。听说他对军事训练要求极其严格,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不规范,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向右看齐!"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李明远的注意力被远处飞过的一只鸟儿分散了。那只鸟的叫声让他想起了家乡山间的画眉鸟,想起了父亲教他模仿鸟叫的日子...
父亲总是说:"明远啊,人要像鸟儿一样自由,但更要像大山一样坚韧。"
"李明远!你在干什么?!"班长王海的怒吼声如雷贯耳。
李明远猛然回神,发现自己的动作完全跟不上队伍的节拍。其他战友都已经完成向右看齐的动作,只有他还傻站在原地,甚至还保持着立正的姿势。
更糟糕的是,师部的几位首长正站在不远处观察,其中一位戴着大檐帽的首长正皱着眉头看向这边。那就是传说中的陈首长,身材挺拔,眼神犀利,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威严。
"报告班长,我..."李明远想要解释,却发现越解释越乱。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心跳快得像打鼓。
"闭嘴!训练结束后,给我跑操场二十圈!"王海的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丢人现眼的东西!当着首长的面给我出洋相!"
周围的战友们都投来同情的目光。二十圈,在这样的大太阳下,足以让人虚脱。
张建国悄悄碰了碰李明远的胳膊,低声说:"兄弟,待会儿慢点跑,别硬撑。"
刘小虎也在一旁安慰:"明远,班长就是当着首长的面要面子,你理解一下。"
孙伟则担忧地说:"这大热天的跑二十圈,可别出事啊。"
但李明远知道,这次真的闯大祸了。在师部首长面前出错,不仅是他个人的问题,更是给整个新兵连丢脸。他偷偷瞄了一眼陈首长的方向,发现那位首长正在和其他军官低声交谈,时不时看向这边。
"继续训练!"王海恶狠狠地瞪了李明远一眼,"所有人给我精神点!"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李明远如坐针毡。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再出差错。但越是紧张,动作越是僵硬不自然。汗水不断从额头滴落,军装早已湿透。
"齐步走!"
"立定!"
"稍息!"
每一个口令都像是在考验李明远的神经。他能感觉到陈首长的目光时不时扫过自己,那种压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好不容易熬到训练结束,其他战友都回宿舍休息,只有李明远被留在了训练场上。
"二十圈,少一圈都不行!"王海指着操场说,"跑完之前不准回宿舍!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烈日当空,训练场上的温度至少有四十度。李明远脱下军装上衣,只穿着汗衫开始跑步。远处的首长们已经离开了,训练场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和偶尔经过的值班员。
02
第一圈,李明远还能保持正常的速度。脚步有节奏地踏在跑道上,呼吸也算平稳。他告诉自己,二十圈而已,咬咬牙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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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圈,汗水开始大量流出。T恤衫贴在身上,极不舒服。太阳毒辣地照在后背上,皮肤火辣辣的疼。
第三圈,呼吸开始急促。李明远感觉嗓子干得像要冒烟,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火。
操场一圈四百米,二十圈就是八千米。对于一个刚入伍三个月的新兵来说,在这样的高温下完成八千米长跑,无疑是一场严酷的考验。
第四圈,李明远开始感到腿部肌肉发紧。每跨出一步,小腿都传来钝痛。他想起父亲说过的话:"人这一辈子,总要吃点苦头,才能成长。"
第五圈过后,李明远的汗衫已经完全湿透,贴在身上极不舒服。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流,在腰间汇聚成一片。他试图调整呼吸节奏,但高温让他的肺部像着了火一样难受。
第六圈,头开始有些昏沉。李明远摇摇头,努力保持清醒。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如果倒下了,不仅自己丢脸,连班长都要跟着受批评。
第七圈,视线开始模糊。汗水混合着眼泪(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委屈),李明远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只能凭着感觉沿着跑道继续向前。
第八圈,李明远开始感到头晕。太阳毒辣地照在他的后背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炙热的铁板上。他想起了家乡夏天在山间小径奔跑的日子,那时候有树荫遮蔽,有清风吹过,哪里像现在这样煎熬。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喊声。
"明远!加油啊!"是张建国的声音。
李明远努力抬起头,看见几个要好的战友趁着休息时间偷偷跑出来给他加油。虽然他们不敢靠太近(怕被班长发现),但那份心意让李明远感到一丝温暖。
"坚持住!还有十二圈!"刘小虎也在远处挥手。
"想想你为什么要当兵!"孙伟大声喊道。
李明远咬紧牙关,想起父亲送别时的话语,想起家乡父老的期望。他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
第九圈,李明远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变得沉重,仿佛脚上绑着铅块。
第十圈,李明远的意识开始模糊。腿部肌肉开始痉挛,每跨出一步都钻心的疼。汗水不断地从额头滴落,在跑道上砸出一个个水印。
第十一圈,嘴唇开始干裂。李明远的舌头像砂纸一样粗糙,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但他还在坚持,还在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
第十二圈,李明远的意识开始恍惚。脚步越来越沉重,仿佛每只脚上都绑着铅块。嘴唇干裂,舌头像砂纸一样粗糙。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只能依稀看见前方的跑道。
第十三圈,他几乎是在用意志力支撑着身体。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火,胸口剧烈起伏。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真实,仿佛在做梦一般。
第十四圈,李明远开始出现幻觉。他仿佛看见了家乡的青山绿水,看见了父亲慈祥的笑容。父亲在山路上等着他,伸出手想要拉他一把。
第十五圈,他几乎是在梦游状态中完成的。双腿机械地移动着,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汗水已经流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感觉。
第十六圈,李明远摇摇晃晃,几次差点摔倒。战友们的加油声在他耳中变得遥远而模糊,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只能靠着本能继续向前,向前...
第十七圈,他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完全是在惯性的驱使下机械地移动。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痛得钻心。
第十八圈,李明远几乎是爬着完成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完这一圈的,只记得无数次想要倒下,但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第十九圈,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李明远告诉自己,只剩一圈了,只剩一圈了!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
最后一圈,李明远几乎是凭着一口气完成的。当他终于跑完二十圈时,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跑道上。
03
李明远躺在滚烫的跑道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意识在清醒与模糊之间游走,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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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依然毒辣,跑道的温度烫得他后背火辣辣的疼。但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任由阳光炙烤着自己的身体。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有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家乡的青山绿水、父亲的殷切期望、刚入伍时的雄心壮志...现在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嗓子疼得厉害,嘴唇干得裂开了几道口子。
"太热了...太累了..."李明远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就在这时,家乡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在山间奔跑时,每当累得不行的时候,父亲总是会说那句话来鼓励他。那句话用的是他们当地的方言,带着浓浓的家乡味道。
他想起了父亲粗糙的大手,想起了那些在山间度过的快乐时光。父亲总是很有耐心,无论他跑得多慢,都会在路边等着他。
"明远啊,累了不要紧,"父亲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但是心不能累,心累了人就真的废了。"
在极度疲惫和意识模糊的状态下,李明远无意识地说出了那句深藏在记忆深处的家乡话:
"阿爸讲过,人累莫怕,心累才是真的苦..."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李明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是他们家乡的苗语方言,带着特殊的语调和韵律。他只是本能地想起了父亲,想起了那些给他力量的话语。
在他的记忆里,这句话从小就听父亲说。每当他在山路上跑累了,想要放弃的时候,父亲就会用这句苗语鼓励他。这句话已经深深植入了他的潜意识,成为支撑他的精神力量。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明远努力睁开眼睛,模糊中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来。逆光中,他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但从那挺拔的身姿可以判断,这是一位军官。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李明远想要坐起来,但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只能勉强撑起上半身。
"你刚才说了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李明远努力聚焦视线,这才看清来人。那是一位戴着大檐帽的首长,正是上午检查训练时见过的那位陈首长。此时首长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眼中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
"报告首长,我...我没说什么..."李明远努力想要站起来敬礼,但双腿软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气。
陈首长的反应很奇怪,他蹲下身,仔细端详着李明远的脸。那种眼神让李明远感到不安,仿佛自己被看透了一般。
"你是哪里人?"首长的声音有些急切。
"报告首长,贵州人。"
"贵州哪里?"首长追问道,眼神越来越专注。
"黔东南州雷山县..."
听到这个地名,首长的身体明显一震。他站起身,在原地踱了几步,显然在做激烈的内心斗争。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首长停下脚步,声音变得低沉。
"我父亲叫李国强..."李明远如实回答,不明白为什么首长要问这些问题。
首长听到这个名字后,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他的脸色开始变化,从震惊到不敢置信,再到一种深深的痛苦。
"李国强..."首长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这时候,远处传来脚步声。班长王海匆匆赶来,看到首长在这里,连忙立正敬礼:"报告首长!"
但首长仿佛没有听见,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李明远身上。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复杂,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往事。
"你父亲...他还好吗?"首长的声音变得异常轻柔。
李明远正要回答,突然想起父亲三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一想到这里,他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也变得哽咽:"报告首长,我父亲他...三年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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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首长失声惊叫,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颤。
周围的战友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人见过首长如此失态的样子,那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首长,您怎么了?您认识这句话?"李明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眼中满是困惑和担忧。
首长的双手开始剧烈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死死地盯着李明远,眼中的震惊已经无法掩饰,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般。
"你...你家是哪里的?你父亲叫什么名字?"首长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报告首长,我父亲叫李国强,三年前因病去世了..."李明远如实回答,不明白为什么提到父亲首长会如此激动。
"什么?!"首长如遭雷击,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死一般苍白,嘴唇失去了血色,眼中闪过极度的痛苦和不敢置信。
班长王海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但首长摆手拒绝了。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李国强...死了?"首长的声音轻得像蚊子,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句话中蕴含的巨大冲击。他的声音里有绝望,有痛苦,有无法置信。
"是的,首长...三年前的秋天..."李明远的声音也变得哽咽,看到首长如此痛苦的样子,他也感到心酸,"您...您真的认识我父亲?"
首长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捂着脸,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透过指缝,可以看见他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一位威严的师级首长,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痛哭失声。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班长王海目瞪口呆,其他战友也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一位威严的师级首长,竟然因为一个新兵的话而痛哭失声?
"这不可能...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首长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哀伤。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李明远彻底懵了。父亲只是一个山村里的普通农民,一辈子最远只到过县城,怎么可能和这样的大首长有关系?而且听首长的语气,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首长,求您告诉我...我父亲他...他到底是什么人?"李明远颤声问道,眼中满含着对真相的渴望。
首长缓缓放下双手,眼中的泪水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看着李明远,眼神中有愧疚、有痛苦,还有一种深深的自责。那种复杂的眼神让人无法读懂。
"你父亲...你父亲他..."首长的声音哽咽,几次想要开口都说不出完整的话。他的嘴唇在颤抖,整个人像是在做着激烈的内心斗争。
周围的战友们都屏住了呼吸,感觉自己正在见证一个惊天秘密的揭露。但首长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内心斗争,一直没有说出完整的话。
"首长,求您告诉我真相!"李明远几乎是哀求地说道,眼中含着泪水,"我父亲到底是谁?为什么您听到那句家乡话会如此激动?为什么您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首长深深地看了李明远一眼,眼中的复杂情绪让人无法读懂。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关。
"有些事情...不是现在该说的..."首长努力恢复镇定,但声音依然在颤抖,"有些秘密..."
"可是首长,我有权知道我父亲的真相!"李明远急切地说道。
"够了!"首长突然爆发,但这次的愤怒中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愤怒,"有些秘密...有些秘密埋葬了这么多年,也许永远都不该被挖出来..."
他的眼中闪过极度的痛苦,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内心煎熬。那种痛苦不仅仅是失去朋友的悲伤,更像是一种深深的愧疚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