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他放肆的举动而怒不可遏,恼怒不已。
然而,萧洛寒倒是神色如常,如墨般凝黑的眉微微皱起,而那双锐利的眸眼里闪着寒光。
他死死盯住气得脸颊通红的我,眼神深不可测。
我怒声质问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洛寒语气平静:“我只是,很想你,想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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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那副态度恳切的模样,有火发不出,咬紧嘴唇又松开。
我感觉到,萧洛寒看我的眼神分外不对劲,就好像饥饿的财狼盯着猎物一般。
而自己,像极了那个猎物。
我急声说道:“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吗?”
萧洛寒沉默不语,炽热幽深的视线却一直未从她身上挪开过:“不行。”
我无奈至极;“我究竟还要说多少次,你才能相信,我是真的不爱你了。”
萧洛寒听了这话,眸色忽而便黯淡了下去。
他以为自己帮她兄长官复原职,以为向她袒露心迹,姜允绯就会回到他的身边。
可现在,看到她警惕惊慌的眼神,萧洛寒的心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啃噬一般,鲜血淋漓。
他一伸手,我的手腕被他狠狠捏住,根本挣脱不得。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萧洛寒,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有何企图?”
“我只想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萧洛寒声音冷冽。
我闭了闭眼眸,又重新睁开,紧紧盯了萧洛寒很久,红唇微翕:“你我之前不可能了。”
萧洛寒皱起眉头:“不喜欢我了,也能再度喜欢上,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天堑一样的鸿沟。”
话音落下,我便悲戚说道:“如果我说,你杀了我全家,害死我父兄呢?”
萧洛寒一怔:“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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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他这世没有,可我说的是前世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轻笑一声:“你当初娶我,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萧洛寒喉头一哽,一时无话。
他反驳不得。
我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没有让我兄长进宫请罪,如果没有提前知道你与圣上的布局,你究竟会不会杀了我的父兄?”
这一番话,实实在在将萧洛寒问住了。
他是锦衣卫,只听令于皇帝,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刃。
圣上让他做什么,他便会做什么。
所以这个答案,他回答不上来。
可是我却替他说出口:“你会,是吗?”
萧洛寒喉间滞涩,却只是开口:“我是锦衣卫,我有我的职责。”
我点头:“是,你是有你的职责,可我也有我的感情,萧洛寒,不好意思,我没法喜欢上一个杀父杀兄的仇人。”
“仇人”这两个字,像是一柄利刃,狠狠插进了萧洛寒的胸膛。
他妄图狡辩:“可我最终并没有,你父兄也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我心中升起一阵悲哀,告诉了他真相:“萧洛寒,有没有可能,你我都是活了两世之人。”
这番怪异言论,让萧洛寒皱起眉头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我语调缓缓,娓娓道来:“上一世,你真的抄我满门,那一夜,我姜家血流成河,我也撞死在了你的剑下,我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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