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有时候，人生最大的讽刺就是：
当你以为被人嫌弃得一无是处的时候，对方却说喜欢你；当你以为自己不配拥有美好的时候，美好却偏偏要找上门来。
我叫赵峰林，今年34岁，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职员。
今天想说的是我人生中最奇葩的一次相亲经历——
一个25岁的漂亮姑娘从头到尾把我贬得一文不值，最后介绍人却告诉我：人家看上你了！
这件事过去三年了，每当回想起来，我都忍不住自问：
到底是我太傻，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
01
我出生在鲁南的一个小县城，父亲是纺织厂的工人，母亲在街道居委会工作。
家里条件不算太差，但也谈不上富裕。我从小学习成绩不错，1985年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师范学院，学的是中文专业。
大学四年，我一直是班里的积极分子，既当过班长，也当过学生会干部，成绩也在前几名。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前程似锦，毕业后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可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1989年毕业时，我被分配到了县城的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工资不高，工作也没什么前途，和我当初的期待相差甚远。
更让我郁闷的是，我的几个室友都混得比我好。
有的考上了研究生，有的进了省里的机关单位，还有的下海经商赚了不少钱。每次聚会，看着他们春风得意的样子，我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
转眼到了1992年，我已经当了三年老师，生活平淡如水。这时候，家里开始催婚了。
“峰林，你都32了，再不找对象就真成老光棍了。”母亲黄淑珍每天都要唠叨这句话。
“妈，我又不是找不到，是还没遇到合适的。”我有些烦躁。
“什么叫合适？现在的年轻人要求都太高了。”父亲赵庆国也插话道，“隔壁老王家的儿子，比你还大三岁，人家去年就结婚了，现在孩子都会叫爸爸了。”
“那是人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母亲急了，“咱们家就你一个儿子，你不结婚不生孩子，老赵家的香火怎么办？”
在父母的轮番轰炸下，我终于答应了相亲。
02
介绍人是母亲的老同事宋大姐，她在县邮电局工作，人脉很广，据说撮合过不少对象。
“峰林，这次给你介绍的姑娘真的不错。”宋大姐一脸神秘地说道，“叫林雨薇，今年25岁，在县银行工作，长得特别漂亮，简直就像电影明星一样。”
“条件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还没有对象？”我有些疑惑。
“人家要求高呗，一般的男人看不上。但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你有文化，人也稳重，说不定正好是她喜欢的类型。”
听宋大姐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能和一个漂亮的姑娘交往，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件幸福的事。
相亲定在星期六下午，地点是县城新开的那家咖啡厅。为了这次见面，我专门去理了发，还买了件新衬衫。出门前，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认自己的形象没问题后，才满怀忐忑地出了门。
咖啡厅的环境很不错，淡黄色的灯光，轻柔的音乐，还有阵阵咖啡香味。我提前十分钟到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下午两点半，林雨薇准时出现了。说实话，她确实很漂亮，身材高挑，长发飘飘，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就像从画报上走下来的模特一样。
我赶紧站起来打招呼：“你好，你是林雨薇吧？我是赵峰林。”
林雨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是我。”
她的声音很冷淡，没有丝毫的热情。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礼貌地为她拉开椅子。
03
林雨薇坐下后，第一句话就让我差点想要逃跑。
“说实话，今天要不是我妈硬逼着我来，我根本不想相亲。”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现在这个社会，女人根本不愁嫁，特别是像我这样的，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我尴尬地笑了笑：“呵呵，那你今天还是来了，说明还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机会？”林雨薇冷笑一声，“我只是不想让我妈失望而已。再说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这话说得我脸上火辣辣的，但我还是强忍着不适，试图找个话题：“那...那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喜欢做什么？”林雨薇撇撇嘴，“当然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不过我的爱好比较高雅，估计你不会懂的。”
“什么爱好？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也感兴趣。”我依然保持着客气的态度。
“我喜欢听古典音乐，看外国电影，还喜欢油画。”林雨薇说话时下巴微微上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些东西都需要一定的文化底蕴才能欣赏得来，不是什么人都能理解的。”
我听出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心里的怒火开始燃烧，但还是努力压制着：“我也挺喜欢文学艺术的，大学学的就是中文专业。”
“中文专业？”林雨薇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那只能说明你会写作文而已，和真正的文化素养是两回事。”
这话简直就是在打我的脸。我在大学里不仅成绩优秀，还发表过好几篇文章，但现在被她说得一文不值。
我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保持风度。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也许她只是紧张，才会说这些刺人的话。
04
服务员过来点单，林雨薇随意地扫了一眼菜单：“这家店的环境还凑合，但这菜单也太简单了。咦，连蓝山咖啡都没有，真是太low了。”
“那你想喝什么？”我问道。
“算了，随便来杯拿铁吧，反正也不指望能有多好喝。”林雨薇一副将就的样子。
我点了杯普通的咖啡，心想着赶紧把这顿饭吃完就可以结束这场折磨了。
咖啡上来后，林雨薇尝了一口，立马皱起了眉头：“这咖啡也太难喝了，一点都不正宗。我平时在省城喝的咖啡比这个好多了。”
“那你经常去省城？”我试图转移话题。
“当然了，我有几个朋友在省城工作，都是银行系统的，个个都是精英。我经常去省城玩，见识过真正高档的地方。”林雨薇说话时眼中有种说不出的优越感，“不像这个小县城，什么都土里土气的。”
我开始明白了，这个姑娘是在暗示我们这个小县城配不上她，而我这种小地方的老师更是入不了她的眼。
“那你为什么不去省城发展？”我明知故问。
“我当然想去，但我爸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不过迟早的事，我肯定不会一辈子待在这个破地方。”林雨薇说得很直接，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
就在这时，咖啡厅里走进来一个穿着时髦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开的是一辆红色的桑塔纳轿车。林雨薇一看到这个男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咦，那不是张经理吗？”她兴奋地挥手打招呼。
那个叫张经理的男人看到林雨薇，也走了过来：“雨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张经理，你怎么有空来这里？”林雨薇的态度和刚才对我的态度完全不同，声音甜得发腻。
“陪几个外地客户谈事情。”张经理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这位是？”
“哦，这是...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林雨薇有些不自然地介绍道，明显不想提相亲的事。
张经理点点头，也没多问，和林雨薇聊了几句就走了。但我发现，在张经理离开后，林雨薇对我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淡了。
05
接下来的时间简直就是煎熬。林雨薇开始各种挑刺，从我的穿着到谈吐，从我的工作到收入，没有一样能让她满意的。
“赵老师，你这件衬衫是在哪里买的？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牌子。”她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我的穿着。
“就是在县城的服装店买的，也没注意什么牌子。”我有些尴尬。
“我就说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高档货。现在的男人啊，连穿衣服都不会，怎么能吸引女孩子？”
这话说得我满脸通红，但我还是忍着没有发作。
“对了，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林雨薇突然问道。
“不多，就是一千多块钱。”我如实回答。
“才一千多？”林雨薇眉头皱得更紧了，“我一个月都两千五呢，你这收入在县城怎么生活啊？”
“老师的收入确实不高，但生活还过得去。”我尽量保持平静。
“过得去？那是你的标准太低了。”林雨薇摇摇头，“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我可不想过那种精打细算的苦日子。”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我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受这个罪。
喝完咖啡，我本想结束这次相亲，但林雨薇却提出要去吃晚饭。
“既然都出来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我还没吃晚饭呢。”她说得很自然，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碍于礼貌，还是答应了。
我们来到县城一家比较有名的饭店，我以为这下总该没什么可挑的了，但林雨薇的表现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刚坐下，她就开始抱怨环境：“这家店装修也太老土了，一点品味都没有。我上次在省城吃饭的那家餐厅，光装修就花了几十万。”
点菜的时候，她更是挑三拣四：“这道菜看起来就不新鲜，那道菜卖相太差，还有这个汤，颜色怎么这么浑浊？”
服务员被她说得满头大汗，我在旁边也觉得脸上无光。
好不容易菜上齐了，林雨薇尝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这厨师的手艺也太一般了，简直没法吃。我真不明白，你们本地人怎么能接受这种水平的菜？”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虽然她长得漂亮，但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
必须马上结束这场相亲！
就在我准备结束这场折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瞬间改变了我对她的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