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1950年6月10号下午,台北马场町刑场那四声枪响,国民党“参谋次长”吴石就倒在血泊里了,这事儿过去七十多年,两岸说起来都把矛头指着谷正文、蔡孝乾,一个说他用酷刑逼供,一个说他变节供出了名单,好像这俩人就是血案的直接推手,可我把当年“国防部”的内部电报、审判笔录还有行军日记按着时间线重新拼在一块,一个被刻意忽略的名字就浮了出来——空军总司令,当时还兼着“台北防卫总司令”的周至柔,没有他那张“极密呈报”的纸条,谷正文根本拿不到那把尚方宝剑,蔡孝乾的口供也递不进蒋介石的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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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7月28号,蒋介石在高雄草山急急忙忙开了个“台北周边防务会议”,会上,周至柔拿着“空军侦察异常”这个理由,第一个提出来**“内部有人将军力部署外泄”**,他没点名,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来三份空军照相侦察的对比图,解放军对金门、马祖的炮击坐标,跟国民党最新调整的师级驻防点“几乎零误差”,蒋介石当场脸就铁青了,下了死命令两周内必须揪出“内鬼”,这道“两周令”一下就把保密局推到了风口浪尖,谷正文就这么拿到了杀人执照,吴石就是第一批被圈定的“嫌疑最高将领”。
周至柔为啥就盯死了吴石呢,这事儿的根子得从1948年冬天的徐蚌战场说起,那时候吴石是“国防部”第三厅厅长,管着战略情报汇总,周至柔好几次请求空军出动,想为被困在双堆集的第十二兵团炸开个口子,可回回都被吴石用“油料不够、需留台湾防空”的理由给挡了回来,第十二兵团最后全军覆没,周至柔把这事看成是“空军被陆军掣肘的耻辱”,到了台湾以后,他在自己的私人日记里写**“吴石处处与空军为难,若有机会,必去此障碍”**,所以当空军发现情报外泄,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仇人”自然就是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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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月29号,蔡孝乾在台北泉州街被抓了,头两次审讯,他只说了些省工委外围的名单,对“国防部高层”那是半个字都不提,到了2月3号凌晨,谷正文把蔡孝乾从宁波西街的暗牢里提出来,没去保密局刑讯室,反倒送到了周至柔的官邸,周至柔亲自出面,递上一杯白兰地,就说了一句话,“听说你妹妹在台中空军子弟小学教书”,蔡孝乾的脸色瞬间就惨白了,他知道空军掌握着他最后一个亲人的生杀大权,三个小时后,他就写下了“参谋次长吴石通过朱枫递送情报”的自白书,还画了联络草图,要是没有周至柔这手“空军压力”,谷正文的酷刑还真不一定能撬开这位老地下党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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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证据出现在2月7号“总统府”的机要室,周至柔用“空军作战安全”的名义,单独呈上了一份《关于吴石泄露台海防务机密之综合研判》,里头列了三条“铁证”,一是吴石批准把基隆要塞重炮配置图调往“东南军政长官公署”,可人家公署根本没这个需求,二是吴石府上雇的大陆籍女佣“朱姓妇人”,跟中共交通员朱枫是同乡,三是吴石在私人宴会上问过“空军续航力能不能覆盖汕头以东海域”,这三条看着零零碎碎,却句句都戳在蒋介石最敏感的“空军安全”那根神经上,蒋介石当即就批了“可逮”两个字,保密局才在第二天凌晨对吴石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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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的过程也一样被周至柔在暗中主导着,军事法庭五个法官里头,三个都出自空军系统,合议庭主席陈大庆跟他私交特别好,4月2号第一次秘密审讯,吴石坚持说“所有调图都是依参谋总长陈诚口头命令”,可陈诚却“因公外出”没法作证,周至柔马上让空军情报署补交了一份“从未收到吴石送达之任何炮位图”的证明,直接就把吴石的辩护路给堵死了,6月6号,判决书稿子出来了,罪名是“勾结匪谍、泄露军机”,判了死刑,呈报给蒋介石核批,蒋介石犹豫的时候,周至柔又递上去一封只有八个字的电报,“空防危殆,迟则生变”,蒋介石最终才挥笔签下了那个“可”字。
刑场那一幕,谷正文晚年回忆说“自己手抖得连烟都点不着”,蔡孝乾余生就被软禁在阳明山的小屋里,每天抄写《圣经》度日,而那个真正的推手周至柔,却在1951年升任“参谋总长”,一步步走上了权力的顶峰,1973年吴石被追认为烈士,周至柔已经淡出政坛,有记者追问这事,他只淡淡回了一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往事无需再提”。
今天,当游客走进北京西山的无名英雄广场,吴石、朱枫的雕像面朝大海,目光如炬,历史的聚光灯大多都聚焦在刑具和叛徒身上,却很少有人去追问,到底是谁按下了那台机器启动的按钮,谷正文是刀,蔡孝乾是锁,而递刀上锁的那个人,恰恰就是吴石的顶头上司——周至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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