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不娶的竹马与闺蜜同考南大,我转身北上,开学不见我她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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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宋卿卿,如今,我重生了。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我的脸上。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镜子。

当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帘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01

镜中的我,皮肤白皙细腻,没有一丝皱纹,那纤细白嫩的手指,分明是青春年少时的模样。

我猛地坐起身,慌乱地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2024年6月26日。

我愣了好一会儿,大脑飞速运转。

没错这是高考结束填报志愿的日子,也是前世那两个竹马陈颂川和凌晨鸣开始疯狂追求我的时候。

惊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来不及多想,胡乱套上衣服,就拿着手机冲向了办公室......

“钟老师,我要更改志愿,把南京大学改成北京大学!”我气喘吁吁地说。

钟老师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你终于想明白了?你可是全市的高考状元,虽说南京大学也相当不错,但北京大学终归是最高等的学府,不去北京大学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苦涩地笑了笑,“之前是我太过任性了,对不起老师,现在我要改回去。”

更改志愿的过程很顺利,等我回到家时,家里却多了几位不速之客——我的两位竹马陈颂川和凌晨鸣,还有我的好友赵清逸。

“你们在做什么?”我强装镇定地问道。

向来性子清冷的陈颂川此刻却满是温柔,朝我微微一笑,“你忘记了?我们不是约好今天在你家聚餐,庆祝我们四人都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吗?”

凌晨鸣性子洒脱不羁,几步跨到我身旁,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小迷糊,早知道你这几日忙着准备优秀毕业生发言稿,我们在此处布置了好久了,你只需过来享用美食即可。”

我刚要开口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钟老师打来的。

“卿卿,你刚刚走得匆忙,有一件事情老师忘记跟你说了,原本三天后作为优秀考生上台演讲的人确定是你,但刚刚突然有两位重量级的校董同时发话,将人选改成了赵清逸……”

钟老师的语气中透露出遗憾,明明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是你这位高考状元更适合上台演讲,却不知赵清逸与那两位校董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竟然能够让他们亲自发话更换人选。

相较于钟老师的不解,我看了一眼就在自己面前的陈颂川和凌晨鸣,对此却是心中有数。

我这两位竹马的父亲,不正是学校的校董吗?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我平静地轻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件事情。

钟老师未曾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心中有些诧异,“你是状元,肯定你上台演讲会更好,这也是一份荣誉,你真的要让给赵清逸?”

我依旧平静,甚至还露出了笑容,“让。”

不仅这一次让,就连陈颂川和凌晨鸣我都让给了赵清逸。

毕竟上一辈子所遭受的痛苦,我再也不想再次经历了。

02

上一辈子,陈颂川和凌晨鸣都曾热烈地追求过我。

陈颂川那炽热的眼神,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融化在他的目光里;凌晨鸣的温柔体贴,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我的心田。

他们恨不得将自己的一颗心都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沉醉在这甜蜜的追求中,最终选择了陈颂川,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的日子,起初也是充满了甜蜜与温馨。

陈颂川对我关怀备至,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命运却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婚后第三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天陈颂川开车载着我出门,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朝着我们疾驰而来。

在千钧一发之际,陈颂川猛地将我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只看到病床上那被白色床单覆盖的身影,陈颂川永远地离开了我。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我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整个人一蹶不振。

就在我陷入绝望深渊的时候,凌晨鸣出现了。

他默默地陪伴在我身边,陪我度过了无数个黑暗的夜晚。

他带着我去看日出日落,陪我漫步在海边,听我倾诉心中的痛苦。

在他的陪伴下,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悲痛的阴霾,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凌晨鸣深情地看着我,告诉我:“卿卿,你还有我在身边,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和温柔,让我再次相信了爱情。

于是我第二次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嫁给了凌晨鸣。

结婚之后,凌晨鸣对我依然如往昔般温柔。

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细心地照顾我;会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身边。

我却总感觉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纱,有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

起初,我以为这是因为爱情已经转变成了亲情,就像一杯白开水,虽然平淡,但却不可或缺。

直到有一天,早已年迈的赵清逸被查出患有心脏病。

凌晨鸣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变得魂不守舍。

他不顾我的阻拦,毫不犹豫地决定捐出自己的心脏给赵清逸。

那一刻我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凌晨鸣喜欢的人,竟然也是赵清逸!

我疯狂地质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要娶我?”

凌晨鸣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无数把利刃割裂,鲜血淋漓。

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既然两任丈夫喜欢的人都全都是赵清逸,那他们为何还要娶我呢?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痛苦不堪。

直到在赵清逸的葬礼上,她大发慈悲地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我。

那天我穿着黑色的丧服,站在墓碑前,眼神空洞而绝望。

赵清逸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缓缓走到我面前,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看着我,轻蔑地说:“他们为什么会娶你?当然是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了!我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听我的话去追求你,我就会永远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他们都被吓到了,所以才会争先恐后地跑去追求你。”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接着说:“对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一辈子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吗?因为他们都已经为我做了结扎手术了!他们跟我说,他们虽然和你结了婚,但他们的心永远都属于我,永远都不会和你有孩子!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

我犹如遭受了雷击一般,歇斯底里地向她询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给出的理由同样是那么的可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嫉妒你啊!你生来就是千金大小姐,从小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拼了命想要得到的东西,你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我当然不甘心了!我就是想要看你痛苦,就是要告诉你,你所珍视的幸福都只是我施舍给你的假象!”

说完赵清逸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而我则是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就此撒手人寰。

或许是上苍怜悯我,又给了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牵扯!

我要为自己而活,要揭开他们虚伪的面具,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怎么了?”电话挂断后,赵清逸好奇地凑了过来。

我神色依然如常,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淡淡地说:“三天后上台演讲的人改成你了。”

“我?我考试没你好,也没有你那么优秀,怎么会突然改成我呢?那我不吃了,我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赵清逸的眼中满是惊喜的光芒,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陈颂川和凌晨鸣没有挽留她,他们的目光却纷纷落在了她的背影上,眼中的爱意根本藏都藏不住,只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和她一起离开。

我将他们的眼神尽收眼底,心中满是嘲讽。

我淡淡地开口说道:“你们要是想去就去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还在这里呢,我们跟过去干什么。”陈颂川的一句话,瞬间就让他回过了神。

他重新看向我,不禁轻声笑了起来,顿了顿,又装作安慰我的样子说道:“一个演讲名额而已,你别伤心了。”

“就是啊,我们家卿卿这么优秀,是学校没眼光,才会把你换下来的。”凌晨鸣也跟着附和着陈颂川的话。

我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有说。

上辈子他们便是以这般方式来安慰我的,然而实际上,在背后谋划调换人员的也恰恰是他们。

我刚欲开口说些什么,话语尚未吐露便再度被陈颂川与凌晨鸣所打断。

“卿卿,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他们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让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跟着他们走了出去,心中却时刻保持着警惕。

直至抵达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鲜花以及五彩斑斓的气球,我这才恍然发觉,这里竟是一个告白的场地!

陈颂川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束洁白的玫瑰,呈现出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深情地说:“卿卿,这段时间以来我对你的心意,你理应是清楚的,如今,我渴望得到一个答案了。”

瞧见此景,凌晨鸣也不愿落在他人之后,连忙从身后取出了一束鲜红的玫瑰递送到我的面前,声音之中也满是温柔的情意:“卿卿,是我先对你萌生爱意的,这场告白我筹备了三个月之久,你必须选择我!只要你答应与我在一起,即便让我赴汤蹈火我也心甘情愿!”

看着这两个在我面前单膝跪地的人,我一时间竟有些神情恍惚。

倘若不是得知了真相,看着他们这般深情的模样,我恐怕真的会相信他们是爱我的。

03

宋卿卿、陈颂川和凌晨鸣,他们曾经是关系最为亲密的青梅竹马。

小时候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在同一个院子里长大,彼此之间的情谊深厚得如同家人一般。

可是宋卿卿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在演戏这一方面,竟然还拥有这般天赋。

那是一个平常的傍晚,宋卿卿正和陈颂川、凌晨鸣在她家院子里闲聊。

陈颂川眼神里满是深情,正准备开口向她告白,凌晨鸣也在一旁不时附和,气氛温馨而美好。

可就在宋卿卿刚要开口回应他们时,几人的手机忽然同时开始震动起来。

是提前离开的赵清逸在四人共同的群聊里发送的消息。

【家中的灯泡坏掉了,我不会更换该怎么办啊?】后面还跟着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在那一瞬间,陈颂川和凌晨鸣的脸色全都发生了变化。

陈颂川顾不得正在进行的告白,率先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焦急,“清逸独自一人待在家里,灯泡坏掉了她肯定会感到十分害怕,要不,我先去帮清逸更换灯泡吧!”

“我跟你一起去!”凌晨鸣也紧随其后站起身来,说完之后仿佛才想起宋卿卿还在此处一般,神情尴尬地开口说道,“卿卿,现在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清逸那边耽搁不得,至于你最终到底要选择谁……要不就等到明天再告诉我们吧。”

说完两人谁都没有再去在意她的反应,急匆匆地离开了。

而宋卿卿望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都说为了此次的告白,他们筹备了三个月之久,可赵清逸仅仅说了一句不会更换灯泡,他们便如此轻易地放弃了这次告白?

其实宋卿卿心里明白,这并非偶然。

明明陈颂川和凌晨鸣并不爱她的证据比比皆是,可上辈子她却被蒙蔽了双眼,竟然从未察觉到。

她垂下眼眸,视线落在被他们遗忘在一旁的两束花和礼物盒上,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笑容,然而那笑意却并未抵达眼底。

她拿起花朵和礼物,没有丝毫的迟疑,统统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里。

陈颂川,凌晨鸣,这一辈子,你们俩我谁都不会选择!

距离开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为了减少与这三个人的交集,宋卿卿索性直接屏蔽了陈颂川、凌晨鸣和赵清逸三人的联系方式,独自一人出门旅游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她去了很多地方。

她去了海边,看着那波涛汹涌的大海,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她想起了小时候和陈颂川、凌晨鸣一起在海边玩耍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们,无忧无虑,充满了纯真和快乐。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她去了山区,那里的风景如画,空气清新。

她住在当地的民宿里,和村民们一起劳作,体验着不一样的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她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等她游玩尽兴回家之时,才看见门口蹲着两个人,赫然便是陈颂川和凌晨鸣两人。

行李箱的声响引发了两人的关注,当看到来人是宋卿卿时,他们赶忙如同发疯一般冲到她的跟前,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你这一个月究竟去了哪儿?电话不接,消息不回,难道不知道我们都找你找得快要发疯了吗?!”

他们眼中所流露的担忧并非假装,也不知有多久未曾好好休息、打理自己了,此刻下巴处都冒出了短短的、青黑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那副狼狈的模样,哪里还能看得出他们是附中的两位风云人物呢?

她望着他们,莫名地想起了十三岁那年。

04

曾经我也拥有一个看似完整的家,父母虽然时常争吵,但至少,那是一个家。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争吵愈发激烈,直到那一天,他们终于决定离婚。

我还记得那个夜晚,家里异常安静,没有往日的喧嚣与吵闹。

父母坐在客厅的两端,沉默着,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站在房间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孩子归谁?”父亲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冷漠。

“我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照顾她。”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工作也忙,而且她一个女孩子,跟着我能有什么出息。”父亲反驳道。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推卸着责任,仿佛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而不是他们的女儿。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片,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最终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给我留下一栋房子和一张能支撑我生活到成年的卡,然后他们便像逃离瘟疫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晚上我没有哭闹,只是静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到了晚上我悄悄地跑了出去,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觉得,这个家,已经不再属于我。

我走到了湖边,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回头一看,是陈颂川和凌晨鸣。

他们一脸焦急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

“卿卿,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你知道我们找了你一整晚吗?”陈颂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凌晨鸣也走上前来,轻轻地抱住我,“叔叔阿姨走了还有我们,他们不要你,我们要,我们会永远陪伴着你,以后千万不要再一个人离开,我们真的会疯掉的……”

我靠在他们的怀里,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上辈子,伤我最深的人,竟然也是他们。

我退出他们的怀抱,声音平稳而无波澜,“我去毕业旅行了。”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去了?”陈颂川眉头紧锁,凌晨鸣也满是不认同地看向我,“你就不怕丢了吗?不是说好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的吗?”

看着他们一副理所当然地将赵清逸也计算在内的样子,我表面上不露声色,提醒他们,“我们之前说的是,三个人去。”

陈颂川突然一愣,仿佛才反应过来,“你不喜欢清逸?那我们以后就少和她来往,好不好?”

“我只是想着到时候我们四个人都在一个学校,才多照顾她一些,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减少来往,我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你!”

倘若我没有带着记忆重生回来,或许听到他们这番表态,真的会被感动。

可现在我只是面不改色地越过他们,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我回去放行李了。”

见我要走,陈颂川和凌晨鸣连忙又跟了上去。

“今天班里组织了同学聚会,聚会在海边烧烤,我们一起去吧。”

我要去的北大距离遥远,相隔千里,以后大概不会再有交集了。

我想着正好借此机会和朋友最后道个别,便答应了。

聚会来的人很多,几乎所有同学都来了,其中也包括赵清逸。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笑容甜美,仿佛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她看到我,热情地走过来打招呼,“卿卿,你回来啦,玩得怎么样?”

我淡淡地笑了笑,“还不错。”

大概是她这一回突然独自跑去旅行,把那两人给吓到了,陈颂川与凌晨鸣果真和赵清逸拉开了距离。

05

聚会一开始,陈颂川和凌晨鸣就围着宋卿卿打转,给她拿吃的,替她挡太阳,引得在场的人都纷纷起哄,说他们好宠好甜。

宋卿卿表面上虽然有些羞涩,但心里其实很享受这种被呵护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陈颂川和凌晨鸣是真心喜欢她的。

可是中途她去附近的洗手间时,却看到了让她心碎的一幕。

她从洗手间出来,瞧见洗手间外,在旁人眼中犹如天之骄子的陈颂川和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晨鸣,都低着头拉着赵清逸的手,好似温顺的小狗在蹭着主人,祈求别赶他们走。

陈颂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别让我们再追宋卿卿了好不好?我们真的再也装不下去了,和宋卿卿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折磨,明明我们喜欢的人是你,为何不能留在你身边呢?”

凌晨鸣也跟着附和:“是啊,清逸,我们心里只有你,和宋卿卿在一起,我们根本就不开心。”

赵清逸被他们围在当中,眼底藏着难以察觉的得意与畅快,可听完他们的话后,却并未如他们所愿松口:“不行,我之前说过,你们要是不追宋卿卿,我就永远从你们眼前消失!”

一听这话,陈颂川和凌晨鸣顿时慌了神,急忙改口道:“我们追,不管怎样都会追到的,今天我们表现得怎么样?要是不错的话,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奖励?”

赵清逸笑了笑,微微伸出手。

两人连忙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就像抱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宋卿卿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疼痛。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深爱着自己的两个人,竟然一直在演戏,他们真正喜欢的人,是赵清逸。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回到了聚会的地方。

没过多久,陈颂川和凌晨鸣也一前一后走了回来,径直走向宋卿卿。

她渴了,陈颂川就递饮料;她饿了,凌晨鸣就递吃的;她冷了,陈颂川就披衣服。

他们几乎把她宠上了天,仿佛刚才在洗手间外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有同学看着他们,有些好奇地向宋卿卿八卦起来:“一个校草一个校霸,附中的两大风云人物都在追你,卿卿,你打算选谁啊?”

听到这句话,陈颂川和凌晨鸣也一同围了上来,眼中闪烁着些许期待:“那天你一直没给答案,现在有答案了吗?”

落后一步回来的赵清逸刚好听到这句话,戏谑的眼神随之浮现。

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又在她脑海中浮现,宋卿卿眸光闪了闪,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等开学那天我再告诉你们答案。”

“那我们就期待那天了!”陈颂川和凌晨鸣异口同声地说道。

身后突然传来赵清逸话中有话的声音:“是啊,我也很期待呢。”

接着她便兴致勃勃地去拉宋卿卿:“卿卿,这里的贝壳好漂亮,我们一起去捡一些回去吧!”

宋卿卿皱了皱眉,刚要拒绝,却被她拉了起来。

可是越走越远。

眼看着离聚会的地方已经有了一段很长的距离,宋卿卿猛地甩开她的手,皱着眉说道:“不是要捡贝壳吗,走这么远干嘛?”

“这里的贝壳比较多呀。”

赵清逸笑得纯真无邪,又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偷偷凑近她问道:“卿卿,刚才你说开学以后再选,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开学以后啊?我真的好好奇,你提前告诉我好不好?”

“告诉不了。”宋卿卿神色冷漠,拒绝得毫不留情。

可赵清逸却像是没察觉到一样,继续攀谈起来:“你是不是还没选出来啊?”

“那我来帮你可好?一同看看究竟谁更爱你呢?”

06

我微微蹙起眉头,心里涌起一股隐隐的不安,刚想开口拒绝和她继续纠缠,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头顶蔓延开来。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就瞧见赵清逸手中握着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正笑得洋洋得意。

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陡然一黑,便彻底丧失了意识。

等我再次苏醒的时候,一股咸腥的味道钻进我的鼻中。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和赵清逸此刻竟都浸泡在了海水之中。

冰冷的海水不断地灌进我的嘴里、鼻子里,我本能地开始挣扎,大喊着:“救……救命啊!”

可我不会游泳,越是挣扎,呛入的海水就越多,呼救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在模糊的视线里,我隐约看见有两个身影如同疯了一般冲了过来,然后“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是陈颂川和凌晨鸣!

那一刻我心中隐隐燃起一丝希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可是很快我就察觉到,他们竟然全都朝着赵清逸的方向游去!

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一种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整个人缓缓往深海底处沉去。

黑暗渐渐将我吞噬,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仿佛要永远沉睡在这冰冷的海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感到一阵恍惚。

陈颂川和凌晨鸣也全都守在我的身旁,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担忧。

见我苏醒,他们连忙不迭地开始道歉:“卿卿,实在抱歉,当时天色太过昏暗,我们误将清逸认作了你,所以才先去救她,你可千万别生我们的气呀?”

他们撒谎的迹象太过明显了。

我和赵清逸,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穿着打扮,都毫无相似之处。

他们之所以先去救赵清逸,仅仅是因为赵清逸才是他们真正的心上人。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默默地将头偏到一边,不再看他们。

这时护士推门走了进来,说道:“隔壁的女孩也已经醒了,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到护士的话,两人瞬间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他们时不时地看向门口,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又等了一会儿,看着仍旧背对着他们、一言不发的我,他们对视一眼后,一同开口说道:“清逸也受了寒,她独自一人在这里孤苦伶仃的,我们去看看她就回来。”

说完两人起身一同离开了病房,谁都没有再回头。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

曾经我以为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可以依靠的港湾,可如今,他们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赵清逸发来的消息。

【卿卿,原本只是想看看谁更喜欢你,没想到他们都救了我,真是不好意思啊,或许是他们看我无依无靠觉得可怜,你可别责怪他们。】

这番话充满了绿茶的意味,可此时的我,心中却丝毫无法激起半点波澜。

我依旧没有理会,默默地合上了手机。

接下来的这几日,陈颂川和凌晨鸣一直都在两边奔波。

他们一会儿在赵清逸的病房里嘘寒问暖,一会儿又跑到我的病房里假装关心。

护士来换药查房时,总会感慨一句他们的感情真好。

可是只有我自己清楚,他们的心始终只落在赵清逸的身上,而他们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折磨一般。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虚假的陪伴,便对他们说:“你们要是有事情的话,就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此话一出,两人都有些心动。

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先追到我,最终还是绷着脸忍了下来。

陈颂川说:“我们能有什么事情呢?你受了伤,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

凌晨鸣也附和道:“就是,还能有什么事比照顾你更重要呢?嘿呀,卿卿,你肚子饿不饿呀,这不都快到饭点了,我去给你买些好吃的回来哈。”

望着依旧执意要待在自己身旁的那两人,我并未再多言,只是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没关系哒,只要等到开学那会儿,一切就都圆满结束了。

到了那个时候呀,他们三人一同前往南大,而她则要奔赴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大,一南一北,她定然不会再与他们有任何的关联了。

又过了几日,我和赵清逸都已调养好身体,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在出院的当天呢,四人都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录取通知书已经送到了。

那一刻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我期待着新的生活,期待着能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另一方面,我又有些不舍,毕竟这里曾经是我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赵清逸面带笑意地朝着陈颂川和凌晨鸣挥了挥手,那两人也都满脸笑容地给予了回应。

陈颂川说:“肯定的了。”

凌晨鸣也拍着胸脯说:“到时候报我的名字,我罩着你哟。”

07

陈颂川和凌晨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浓浓的爱意,直到宋卿卿厌烦地瞧着他们的恩恩爱爱,率先转身离开,那两人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赶忙也追了上去。

回到家中时家门口已经摆放着三个包裹了,陈颂川和凌晨鸣也没过多思索,直接就拆开了自己那份。

当他们抬起头看向宋卿卿的方向时,却瞧见她神情淡定地拿着包裹,准备直接离开。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卿卿,你咋不拆开呀?”陈颂川率先开口问道。

“是不是打不开呀,我们帮你弄!”凌晨鸣也跟着附和。

话音刚落,两人十分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包裹并拆开,然而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突然愣住了,神色中满是震惊。

“卿卿,你的录取通知书咋跟我们的不一样呢?!”陈颂川惊讶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所属学院不一样吧。”

宋卿卿眼疾手快地将录取通知书从他们手中夺了回来,神情淡定地敷衍解释了一句,“我有点累了,就先回去咯。”

陈颂川和凌晨鸣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正想再问的时候,她却已经径直走进了家门,将他们的声音与视线全都隔绝在了门外。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烦躁的情绪。

最近的宋卿卿总是给他们一种别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可他们却怎么也发现不了,也抓不住那感觉。

“你去哄哄她?”陈颂川下意识地觉得她是在生气,就想把哄人的事情推给凌晨鸣。

凌晨鸣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没好气地说道:“我才懒得去呢,演都演累了,要去你去。”

“我得去找清逸,清逸现在肯定也拿到通知书了,肯定特别想跟我们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呢。”陈颂川说道。

“我也要去找清逸!”凌晨鸣也跟着说道。

说完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去哄宋卿卿的事情,匆匆离开了这里。

他们离开得如此干脆,自然也就不会知道此刻在大厅里,宋卿卿透过可视门铃,将这一幕看得明明白白。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宋卿卿自嘲地笑了笑。

很快呀,你们三个人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不过就在当晚,陈颂川和凌晨鸣还是来到了宋家,满脸洋溢着笑容,完全看不出白天在门口互相推脱让对方去哄宋卿卿的模样。

“卿卿,你近来可是心情欠佳呀,先前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在高考后去酒吧吗?我们顾虑到安全问题一直未曾应允,恰好今日有闲暇时光,我们带你一同前往,可好呀?”

陈颂川笑着说道。

宋卿卿过往确实说过这般言语,彼时他们拒绝得言辞激烈,而如今他们终是松了口,可重来一回她早已不想再去了。

“不必了,我早就不想去了。”她摇头婉拒了他们的邀约,本以为他们最多不过再劝上两句便会离去,却未曾料想他们竟只当她是在言不由衷,径直拉着她一同前往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吧台前,那两人贴心地给她点了一杯度数极低的鸡尾酒。

炫目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身上,由于人多,空调的温度调得也很低,冷风吹在身上,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陈颂川瞧见了,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背上,另一边的凌晨鸣也不甘示弱,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仔细地削了起来,削好后就如同献宝一般将苹果递到宋卿卿的面前,说道:“卿卿,吃苹果。”

他们将关怀做到了极致,同时醋意也尽显其中。

宋卿卿不过是多瞧了一眼舞池里正在跳舞的男生,陈颂川与凌晨鸣便如同面临大敌般挡在她的身前,说道:“卿卿,不准看,这些人有什么好看的?”

“你要是想看,我们让你看个够!”

有人路过瞧见这一幕,当即心领神会地向她投来调侃的目光,可下一秒,挡在她身前的两个男人却好似看见了什么,身体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宋卿卿回头,顺着他们的视线望了过去,便看到了不远处被嘈杂氛围所掩盖的场景......

08

赵清逸,这个和我同校的女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酒吧里。

她身着一身工作制服,端着酒,在人群中穿梭。

我注意到她,是因为她身旁围着一个明显已然喝醉的混混。

那混混面容猥琐,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赵清逸瞬间红了眼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担忧,但也没打算多管闲事。

可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陷入了这场混乱之中。

陈颂川和凌晨鸣,这两个和我关系不错的男生,也在这家酒吧。

他们看到赵清逸的处境后,呼吸一紧,大脑尚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已经先有了动作。

他们再也顾不得我这边,立马冲了过去,狠狠一拳直接将那混混打翻在地。

两人都发了狠,双眸变得猩红,对着混混一顿拳打脚踢。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混混被打得口吐鲜血,不停地求饶。

一旁的赵清逸也被吓得连连惊叫。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颂川,晨鸣,你们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赵清逸的声音终于是唤回了两人的神智,他们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还不忘对着地上鼻青脸肿的混混放着狠话:“给清逸道歉,不然我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此刻那混混也早已醒了酒,再也不敢放肆,见他们终于停手,连忙踉踉跄跄地起身道了歉,得到一声“滚”后,才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混混跑了,陈颂川和凌晨鸣这才心有余悸地看向赵清逸。

他们想要责怪却又舍不得,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为何要来这种地方兼职?”

赵清逸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辩解道:“我还没攒够学费呢……”

“我们帮你出!”一听到这个缘由,两人都有些不悦。

以他们的境况,哪里还用得着她自己去筹备学费?

当下便直接扯下了她身上的围裙,话语中也多了几分不容置疑:“这里鱼龙混杂,以后不准再到这里来了!”

刚要拉着她一同离开,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才瞧见不知何时我也走了过来。

看到我,陈颂川和凌晨鸣仿佛想起刚才的冲动,神情僵住了一会儿。

“卿卿,你别误会,都是同学,以后还要上同一所大学,我们只是不想让她走上歪路……”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里一阵失望。

还没等我开口,赵清逸突然红了眼眶,一跺脚便朝着酒店外面跑去。

她一跑,陈颂川和凌晨鸣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再也顾不得跟我解释,急忙追了出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只觉得兴致全无。

我转身准备打车回家,却没想到,危险正悄然降临。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嘴,不顾我的挣扎,直接将我拽进了洗手间并把门反锁起来。

我惊恐地挣扎着,努力想要看清把我拖进来的这人的脸庞。

当我看清后,心里顿时一沉,赫然就是刚刚被陈颂川和凌晨鸣揍过的那个地痞。

“救命!”

“有没有人!”我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着,明明这里应该是熙熙攘攘的酒吧,可我的呼喊却久久得不到回应。

眼前的人也丝毫没有慌乱,反而更加从容淡定了。

“你叫吧,我早就在外边挂上了维修牌,不会有人来的。

今天真是走运,遇到个学生妹给钱让我欺负你,既能拿钱又能睡学生妹,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这句话,我哪里还不明白这个地痞就是赵清逸花钱雇来的人?

之前演的非礼是假的,她恐怕只是想引开陈颂川和凌晨鸣,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让我失身!

我愤怒又绝望,眼看着那地痞已经扑过来开始想要撕扯我的衣服,我只能狼狈地一边躲进厕所隔间,一边拨打求救电话。

警察赶来需要时间,报警显然是来不及了,而陈颂川和凌晨鸣还没走远,只要他们回来,肯定能救下自己。

我先拨打给陈颂川,可电话拨出,直到被自动挂断,他都没有接听。

我又拨打给凌晨鸣,一通、两通、三通……

一连十几通电话都被自动挂断。

隔间的门也被地痞撬开,他狞笑着扑过来的那一刻,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就在地痞撞开门要扑上来的时候,我猛地撞开地痞四处搜寻着能够反击的武器。

视线最后落在摆放在洗手池旁边的香薰烛台上。

我顾不上那么多,抓起烛台就朝着地痞砸去。

砰!

09

我浑身是血地从酒吧洗手间踉跄着跑出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钻心。

当我跑到酒吧外,一眼就瞧见了还没走的陈颂川、凌晨鸣,还有赵清逸。

赵清逸那眼神,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明明脸上挂着担忧,可眼底却藏着鄙夷,就那么直直地看向我这边,还故意提高音量说:“卿卿给你们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们真的不接吗?”

陈颂川眉头一皱,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她能有什么事儿?现在最重要的可是你,你先跟我保证,以后可别再进这种地方了。”

凌晨鸣更干脆,直接把手机一关,那语气满不在乎:“她就算死了也跟我没关系,我心里只有你,别管她了,你先把这兼职辞了!”

赵清逸被他们俩围着,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头慢慢低下去,嘴角那抹得意,全藏在了阴影里,嘴里还假惺惺地说:“好了好了,本来就是来试试一天的,既然你们不喜欢,我辞了就是,我就是不想花你们的钱。”

陈颂川眉头舒展开,眼里有了笑意:“我这人、这心、这条命都是你的,哪会在乎那点钱?”

凌晨鸣对着赵清逸,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就是,清逸,以后可别再说这种话了。”他们三人有说有笑,那氛围,就好像这世上除了他们,再容不下别人。

我本来以为,经历了上一世那些事儿,我的心早就练得跟石头一样硬了,不会再疼了。

可看到这一幕,我的心还是像被刀狠狠扎了一样,疼得我喘不过气。

这就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陈颂川和凌晨鸣啊,现在为了赵清逸,连我的死活都不管了。

我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过了好一会儿,我抬手擦掉脸上的泪,什么都没说,转身就想走。

可我这动静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看到我这浑身是血的狼狈样,他们都吓了一跳,赶紧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卿卿,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刚要开口,赵清逸那娇滴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好像有点喝多了,头好晕啊,你们谁能送我去医院一趟呢?”

这话一出口,陈颂川和凌晨鸣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一下子全围到赵清逸身边,争着说:“我送你去!”

“我送你去!”

他们俩谁也不让谁,一边暗暗较着劲,一边扶着赵清逸就走了。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身边一下子又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完,带着昨天在洗手间偷偷录的录音,去了警局。

警察听完录音,脸色一下子就严肃起来,立刻就传召了赵清逸。

可没几分钟,来的人不是赵清逸,而是陈颂川和凌晨鸣。

他们俩一进来,看都没看我一眼,也没问我一句,直接就跟警察说这是场误会,然后不管我怎么挣扎,硬生生地把我拉出了警局。

出了警局,他们俩才黑着脸,冷冷地看着我:“卿卿,你为什么要诬陷清逸?!”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拿出手机,又放了一遍那段录音。

录音里那个混混的声音清清楚楚:“今天真是走运,遇到个学生妹给钱让我上你,又能拿钱又能睡学生妹,这好事上哪找去?”

陈颂川和凌晨鸣听了,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可最后还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我:“清逸那么单纯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现在连录音都能伪造了?”

听着他们这么毫无保留地信任赵清逸,我忍不住笑了,可眼眶却红得厉害。

现在他们的心里全是赵清逸,我说什么、拿什么证据出来,他们都不会相信我。

“好,这个警局不受理,我去下一个。”

我垂下眼眸,不再看他们,固执地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们没追上来,陈颂川还冷冷地说:“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整个南城都不会接手你的案子。”

我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他们那黑沉的脸,只觉得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看着我这副崩溃的样子,凌晨鸣还是软了软语气,劝我:“卿卿,你别闹了,先不说这事儿是不是清逸干的,就算是她干的,大家都是同学,马上就要开学了,你没必要毁了别人的前途……”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们变得好陌生,陌生得就像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他们一样。

我都差点被人侵犯了,他们居然还让我别毁了别人的前途?

我心里又气又痛,果然在他们眼里,我连赵清逸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是呀,她善良,我恶毒,我只不过是差点被人侵犯,怎么能比得上她的可怜呢?她这个凶手差点因为我报案毁了名声和前途呢!”

“我当初就不该来报案,比起她的眼泪,我更应该被侵犯,被羞辱,被混混强奸!”

10

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自己如此愤怒且绝望的模样。

那天我站在他们面前,眼中盈满了泪水,眼尾尽是红意,可我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落下来。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想起昨天浑身是血的自己,那种恐惧和绝望再次涌上心头。

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地掉落了下来。

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没关系,很快就会结束了,很快,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或许是因为那天我最后那通电话触动了他们,又或许仅仅是因为赵清逸仍旧没有放弃让他们去追她,之后的几天里,陈颂川和凌晨鸣每天都会送来各式各样的礼物进行道歉。

我看着那些礼物,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每次都是紧闭房门不见他们,反而忙着将这栋老宅挂牌出售。

我已经做好了以后就在宜城定居的打算,不想再回到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了。

由于地段比较好,房子刚挂出去五天,就有中介上门了。

“宋小姐,我这边有个客户非常喜欢这套房子,愿意出高价购买,但那个客户是为了去世的亲人而购买的,他们觉得这栋房子的布局风水很好,想要烧给地下的亲人,不知道您这边是否介意?”中介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轻轻摇了摇头,反正以后也不打算回来,他们是烧还是做其他事情,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聊完交易的细节后,那边迅速将钱款转了过来,同时也把烧房子这件事托付给了我。

我亲自把中介送出门,回来时正巧撞见陈颂川和凌晨鸣带着赵清逸一同归来。

陈颂川下意识地又皱起了眉头,目光投向刚离去的男人,问道:“他是谁?”

“不是已经说了好多遍了吗,别让推销的人进来,我们都不在,你一个人多不安全啊?”

凌晨鸣也皱起了眉头,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不悦。

“哎呀,你们别这么紧张,我相信卿卿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分寸。”

察觉到他们对宋卿卿的关心,赵清逸故意装作善解人意地替我解围,同时不经意地炫耀起手中的设计稿,“卿卿,你看,我的设计稿刚获得了国际大奖,主办方通知我去领奖呢。”

我无心听她炫耀,随意扫了一眼便要转身离开,可视线在扫过设计稿时停住了。

我猛地抢过那张设计稿,仔细端详后,发现这张设计稿与我之前画的稿子几乎一模一样,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我的那张稿子!

“你怎么得到我的原稿的!你知不知道这是盗窃!”

我怒目圆睁,胸腔中涌起一股怒意,然而话一出口,就被陈颂川皱着眉打断了,“这是清逸自己的原创,怎么会是你的原稿?”

赵清逸也顺势害怕地躲到了他的身后,怯怯地开口:“卿卿,你在说什么啊?这是我辛辛苦苦画的,哪里盗窃你的了,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也不能这样抢我的荣耀啊……”

我懒得听赵清逸狡辩,盗窃的人怎么会承认自己盗窃呢?

我紧紧攥着设计稿,目光却投向了凌晨鸣,这张设计稿,我只给过他一个人看。

果不其然,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他立马心虚地挪开了视线,不敢再看我,浓浓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重新看向赵清逸时,视线却又被她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符吸引住了。

我猛地看向陈颂川,沉沉地开口:“你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她了?”

那平安符是前几年陈颂川因为一场车祸昏迷不醒时,我急得不行,走投无路之际听说古华寺的平安符很灵,便三拜九叩去古华寺求来的这道符。

可现在,他却把这符送给了赵清逸。

陈颂川也心虚地挪开了视线,不敢再与我对视,偏偏这时赵清逸却突然火上浇油般炫耀地开口:“我喜欢颂川,就把它给我了,这个很重要吗?”

话刚说完,陈颂川和凌晨鸣下意识地将赵清逸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生怕我一时生气伤到了赵清逸。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眼中只剩下平静。

“以后,我不会在第一时间将我的设计稿分享给你了。”

我先是看向凌晨鸣,说完这句话后,就又转头看向陈颂川,“以后,我也不会再为你求平安了。”

说完我利落转身,关门,再也不愿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从那以后,我未曾再与陈颂川和凌晨鸣相见,然而他们的道歉信息却每日都如时钟般雷打不动地发送过来。

但我明白,他们道歉并非是因为真正知晓了自己的过错,而是由于追不到我,一旦失去赵清逸,他们便会陷入恐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开学前的那一天,我最后一次来到了我们曾经的秘密基地。

宋父宋母离异之后,陈颂川和凌晨鸣得知我喜爱蔷薇花,便以我的名义买下了一块地,种满了我最为钟爱的蔷薇。

以往每当我感到难过,都会来到这里,而他们也总能在这里找到彼此。

明日我就要启程前往宜城,这或许也是我最后一次来到这里了。

可当我抵达秘密基地时,却发现里面的蔷薇花被摘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花瓣也都被赵清逸为了拍照而洒落在地上。

而曾经亲手为我种下满园蔷薇的陈颂川和凌晨鸣,此刻却都满含宠溺地拿着手机,为毁掉这一切的赵清逸拍照。

直到他们听到声响,看到站在入口处的我,两人的神色这才慌乱起来,赶忙跑了过来。

“卿卿,你听我们解释,我们只是看到清逸她喜欢在这里拍照,所以才……”

可是我的眼中看不到丝毫他们所想象的愤怒与伤心,有的只是平静。

“没关系,你们继续好好拍。”

说完,我转身离去。

“卿卿!”

“卿卿,等等!”

两道声音同时从身后传来,我却连头都未回,直到双手被人一左一右地拉住,我才终于停下脚步,看向他们。

“明天开学我送你,你说过明天会给我们答案的。”陈颂川紧紧拉着我的手,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凌晨鸣像是在与他较劲一般,也紧跟着开口说道:“坐我的车,我送你,我也在等待你的答案!”

两人暗中较着劲,我稍稍用力,便将两人全都甩开,微微一笑,“放心,我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11

争吵结束后,我望着他们,冷冷地说完该说的话,转身就走。

那一刻,我仿佛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生命里悄然流逝,一种强烈的不安紧紧地揪住了我的心。

回到房间,我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窗外。

窗外的世界依旧喧嚣,可我的内心却如死水一般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藏着汹涌的暗流。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就起了床。

我开始收拾行李,每一件衣服、每一本书,都像是在和过去告别。

我拿起手机,看着通讯录里陈颂川、凌晨鸣和赵清逸的名字,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许久。

就在我准备将他们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时,手机突然“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两条消息弹了出来。

陈颂川发来消息:【卿卿,不好意思,我今天临时有事情,无法去送你了。】
凌晨鸣也发来消息:【卿卿,我今天不能去送你了,临时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看着这两条消息,我心里一阵冷笑。

我下意识地点开了赵清逸的朋友圈,果然,几分钟前她更新了一条动态:【大学就是好呀,好多学长抢着帮我搬行李!】

配图是她站在一群男生中间,笑得格外灿烂。

我轻轻一笑,陈颂川和凌晨鸣口中的有事,不过是害怕赵清逸被他人抢走罢了。

我并没有拆穿他们的谎言,只是默默地将他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缓缓地走出房间。

站在客厅里,我最后深情地看了一眼这栋住了十八年的房子。

每一处角落都留有我的足迹,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我的回忆。

可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转身走向院子,从角落里找出一把破旧的打火机,又翻出一些易燃的杂物。

我点燃了那些杂物,火苗迅速蔓延开来,很快就吞噬了整个院子。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老宅在烈焰中逐渐消逝。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十八年,也在这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我携着行李,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我要开始新的生活,和过去的一切彻底告别。

我踏上了前往南大的路。

一路上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过去的留恋。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勇敢地面对。

当我拖着行李箱走进南大校园时,新生报到处已经热闹非凡。

陈颂川与凌晨鸣一踏入校园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穿着时尚,气质不凡,身边还跟着备受他们殷勤相待的赵清逸。

赵清逸满脸绯红,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向他们挥手作别。

她一边挥手,一边还催促着他们去接我,“卿卿不是说今天会在你们之中做出抉择吗?你们还是去接一接她吧,免得她到时生气又拖延时间。”

凌晨鸣满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她不是说早就拿定了主意,今天会说的吗?”

“不会的,卿卿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陈颂川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发丝,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他考虑得比凌晨鸣更为周全,所以将人送到后也未拒绝赵清逸的提议,“我们等会儿就去接她,她不会生气的。”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刺痛。

曾经,我以为我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现在,我才发现,我在他们心中的位置,早已被赵清逸取代。

陈颂川和凌晨鸣再度回到新生报到处,两人站在那里格外引人注目。

前来搭讪的人络绎不绝,他们赶走一波又一波索要联系方式的人后,要等的那个人却依旧未现身。

“卿卿怎么还没来?今天新生报到都快结束了。”

眼见天色愈发昏暗,陈颂川皱起眉头,掏出手机刚准备给我打电话,身旁的凌晨鸣却突然提高了嗓音,“颂川,不妙了!”

由于距离较近,陈颂川眉心猛地一跳,脸色也阴沉下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一惊一乍的搞什么?”

“卿卿家被烧毁了,难怪她今天没过来,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在哪!”

他匆匆丢下这句话,便翻出我的号码拨了出去,可最后却发现……他竟被拉黑了?!

凌晨鸣难以置信地又找到我的好友,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出去,【你怎么把我号码拉黑了?】

按下发送键,呈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紧跟在消息后面的红色感叹号!

他又尝试了所有能找到我的联系方式,无一例外,全都被拉黑了。

凌晨鸣脸色阴沉地看向陈颂川,摇了摇头,“她把我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你试试。”

听到他的话,陈颂川先是一愣,想起我说的会在今天做出选择,眉目间都舒展了几分,自信满满地找到我的号码拨了出去,“都是朋友,就算决定了要选我,也不至于将你拉黑……”

轻快的语调在听到电话里那道熟悉的机械女声时戛然而止,他愣了愣,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照葫芦画瓢地试过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两人这才意识到,我竟是将他们两人全都拉黑了!

“不就是没送她来开学?至于这么小肚鸡肠,还玩起了拉黑这一套,幼稚不幼稚?”陈颂川嗤笑一声,始终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罢了。

“算了,前段时间确实委屈了卿卿,等她来报到了我们再好好哄哄她就是。”凌晨鸣原本那难看的脸色,在察觉到陈颂川也被拉黑之后,着实好转了许多,甚至还主动说起了夸赞的话语。

回想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陈颂川心中的郁结之气终于消散了一些,然而他的脸色依旧有些阴沉。

被拉黑所带来的阴郁情绪,一时间竟然让他们忘却了宋家被烧毁的事情。

直到赵清逸打来电话,询问我最终选择了谁,他们才猛然想起这件事。

“宋家起火了,可她却拉黑了我们的联系方式,要不,清逸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两人试探着说出了这样的话,那边的赵清逸倒是答应得十分痛快。

但没过多久,她就发来了一个满脸委屈的表情,“卿卿把我也拉黑了,我也联系不上她……”

原本只是因为被拉黑而郁闷到极点的两人,此刻却直接变得怒不可遏。

“她竟然连清逸也拉黑了!我们这些天确实对她有所亏欠,但清逸甚至都没有计较她诬陷的事情,她倒好,居然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等明天她来了,一定要让她向清逸道歉!”

12

为了避免错过,陈颂川和凌晨鸣比负责迎新的老师来得还要早。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第二天报道的时间即将结束,宋卿卿却始终没有出现。

陈颂川和凌晨鸣开始坐立不安,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卿卿会不会因为宋家起火才没来报道?”凌晨鸣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陈颂川点了点头:“有可能,咱们要不要回宋家看看?”

就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行动的时候,陈颂川看到最后又一个前来报道的学生拿出了录取通知书。

那通知书与他自己的虽不是同一个学院,但却一模一样。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录取通知书送达的那天。

那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他们三个兴奋地拆开各自的录取通知书。

陈颂川和凌晨鸣的通知书一样,是因为学院相同,可赵清逸选择的艺术专业的通知书也与他们的一样,这让他们心中都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再加上这两天他们在学校守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另一种模样的录取通知书,一种不祥的猜测突然在陈颂川的脑海中浮现。

他猛地拽住准备离开的凌晨鸣,快步走到一个正准备收拾东西准备结束报道的学姐面前,快速开口问道:“南大的录取通知书有绿色的吗?”

那学姐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摇了摇头:“没有的,南大的录取通知书历年来都是红色的。”

这话一出,凌晨鸣也愣住了。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天拆开宋卿卿录取通知书时所看到的那抹绿色。

南大从未有过绿色的录取通知书,那么宋卿卿的,究竟是哪里的录取通知书呢?

一联想到被拉黑的联系方式,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他们明明约好了要一起报考南大的,以宋卿卿市状元的成绩,她绝不可能出现滑档的情况,那就只能是她自己修改了志愿!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那凝重的神色。

当下他们便将其他一切都抛诸脑后,急匆匆地离开了学校。

当他们赶回宋家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

一群身着西装的陌生人围在已然沦为废墟的宋家老宅前,正说着些什么。

其中有一人,正是之前他们所见到的宋卿卿送出的那个男人。

“你们究竟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呢?!”

凌晨鸣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陌生男子踩点后,看到女生独居便狠下杀手的新闻,心脏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陈颂川也想到了这一点,然而看着面前这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他紧紧地盯着那群人,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大声说道:“这把火是你们放的,你们难道不知道,纵火可是重罪吗?”

那名中介听到他们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这是别人专门花钱买来要烧的房子,并且还请了专门的人看着火势,确保不会蔓延到其他地方去,怎么就成了重罪呢?你们这些人真是奇怪得很。”

“你在胡说八道!”凌晨鸣本就有着放荡不羁的性子,看到他们死不承认,当下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他涨红了脸,大声说道:“我认识这栋房子的主人,她在这里居住了十八年,我怎么不知道她的房子是要被烧掉的?你们简直是撒谎都不打草稿!”

中介见自己这一行人被当成了纵火犯,原本还有些生气,但听他们这么说,想来是与从前的房主相识,并且看起来也都是同龄人,便缓和了态度开始解释起来。

“是这样的,我是新安房产的一名房产中介,前段时间前房主将这房子挂在了我们公司,把这房子给卖了出去,买家就是我身边这位先生,他确实是专门买来烧给已故亲人的,这件事从前的房主宋小姐也是知道并且同意了的……”

中介耐心地进行着解释,可陈颂川和凌晨鸣根本不听他说话,他们无法相信中介的话。

他耐心地进行着解释,奈何面前的两人根本不听他说话,甚至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叫来了警察。

在他们心中,这栋老宅是宋卿卿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一套房产,她怎么可能会同意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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