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是不是想勾引你公公!”婆婆张兰的嘶吼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瞬间刺破了满堂的喜气和喧嚣。
老公李浩的脸瞬间煞白,他急忙去拉她:“妈,你别乱说!你喝多了!”
我站在原地,在所有亲戚或惊愕、或鄙夷、或看热闹的目光中,竟然笑了。我缓缓地、清晰地越过状若疯癫的婆婆,将目光定格在主位上那个脸色铁青、手握权柄的男人身上。
“爸,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01
今天是我公公李建军的六十大寿。
为了这个寿宴,我前前后后忙了将近一个月。
李家在镇上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公公退休前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最是爱惜羽毛和面子。因此,寿宴的地点选在了镇上唯一一家三星级酒店的宴会厅,足足摆了八桌,来的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和公公以前单位的一些老同事。
我作为李家的长媳,自然是这场盛宴的总策划兼总执行。
从订酒店、拟菜单,到通知亲友、安排座位,再到寿宴上需要用到的各种小物件,事无巨细,全是我一个人操办。老公李浩工作忙,只能在旁边给我搭把手,出出主意。
早上不到五点我就起了床,先去花店取预订好的鲜花,再赶到酒店检查后厨的备菜情况,生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丢了公公的脸面。
婆婆张兰则像是监工,双手抱在胸前,跟在我身后,嘴里就没停过。
“林微,这桌布怎么皱皱巴巴的?让酒店的人赶紧换了!看着就掉价!”
“哎哟,你看看你买的这水果,这葡萄都掉籽了,一看就是不新鲜的,你是图便宜吧?”
“李浩他二姑奶奶最爱吃甜的,你怎么把她安排在离甜品台那么远的位置?你这孩子,就是不会办事!”
我把一盘刚切好的西瓜递到她面前,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妈,您先歇会儿,喝口水润润嗓子,这些事我心里都有数。”
她瞥了一眼西瓜,没接,反而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有数?你要是有数,家里的地板就不会总是有头发了!你要是有数,李浩就不会瘦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旁边几个正在帮忙布置的亲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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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目光立刻投了过来,我脸上的肌肉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笑容。
我太清楚了,她就是故意的。
自从我嫁给李浩,婆婆对我的挑剔就没断过。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拼了命地想讨她欢心。后来我才慢慢明白,她不是对我这个人不满,而是对我“李浩媳妇”这个身份不满。她觉得我抢走了她儿子的爱,动摇了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李浩也知道他妈的脾气,私下里总劝我:“林微,我妈就是那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你多担待点,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能怎么办?为了家庭和睦,为了不让李浩为难,我只能一忍再忍。
寿宴正式开始,宾客满堂,觥筹交错,一片热闹祥和。
公公李建军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色唐装,坐在主位上,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看得出来,他对今天的安排非常满意,时不时点点头,跟旁边的老同事谈笑风生。
我跟李浩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脸上堆着笑,说着吉祥话。
敬到主桌时,我先是恭恭敬敬地给公公婆婆倒满了酒。
“爸,妈,祝您二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公公笑呵呵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声音洪亮:“好,好!林微有心了!”
婆婆却只是用嘴唇碰了一下杯沿,就把酒杯放下了,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utérus的挑剔。
敬完酒,到了送礼物的环节。
李浩先是把我们准备的一个大红包递了过去。
随后,我拍了拍手,酒店的服务员推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大家伙走了进来。
我走到跟前,一把掀开红布,露出一台看起来就非常高级的全自动按摩椅。
“爸,您总说腰不好,我跟李浩特意给您挑的这个,以后每天按一按,能舒服点。”我笑着说。
这按摩椅花了我将近两个月的工资,是我精挑细选了很久的。
公公显然非常惊喜,他站起来,走过去摸了摸按摩椅的皮质,又坐上去试了试,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哎呀,这个好,这个好!还是我儿媳妇贴心,知道我需要什么!比李浩这个臭小子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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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们也纷纷发出赞叹。
“哎哟,建军哥,你这福气可真好,儿媳妇这么孝顺!”
“这按摩椅一看就不便宜吧?林微真是舍得!”
听着周围的夸赞,看着公公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心里也松了口气,觉得这几个月的辛苦都值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婆婆,本以为她至少会露出一丝笑意。
她没有。
她的脸绷得紧紧的,嘴角向下撇着,眼神像淬了冰一样,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里翻涌的情绪,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怨毒。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下一秒,战争爆发了。
02
婆婆张兰“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猛地站了起来。
整个宴会厅的喧闹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张兰,你干什么?发什么疯!”公公李建军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低声呵斥道。
婆婆却像是没听见,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我,因为愤怒,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干什么?我倒要问问她想干什么!”
她往前一步,走到我面前,那双因为上了年纪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
“林微,我问你,你安的什么心?”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发懵,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平时在家里,当着我的面,就老对着你公公献殷勤,今天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口一个‘爸’叫得比谁都亲热!你安的什么心!”
她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周围的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投向我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老公李浩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冲过来想把婆婆拉走:“妈!你胡说八道什么!今天爸大寿,你别在这儿闹!”
“我胡说?”婆婆一把甩开李浩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你被这个狐狸精灌了迷魂汤,什么都看不见了!你问问她,她是不是天天给你爸端茶倒水、捶背捏肩?你爸咳嗽一声,她比谁都紧张!那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我呸!”
我浑身冰冷,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我给公公端茶倒水,是因为他是长辈,是李浩的父亲。
我关心他的身体,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这些再正常不过的孝顺举动,到了婆婆嘴里,竟然变得如此肮脏和不堪。
公公李建军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碟都震得跳了起来。
“够了!张兰!你给我闭嘴!嫌不够丢人吗!”
这一声怒吼镇住了全场,也让婆婆的气焰稍微收敛了一点。
就在我以为这场闹剧即将收场时,婆婆却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她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那句足以将我打入地狱的话: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是不是想勾引你公公!”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我只能看到一张张或震惊、或错愕、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脸。
我看到李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妈,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到公公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他想站起来,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这句污蔑,不仅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更是对他尊严的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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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那些亲戚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他们的眼神像一根根毒刺,扎得我遍体鳞伤。
“天哪,真的假的?这也太……”
“难说哦,你看林微长得那妖妖娆娆的样子……”
“不会吧,李建军可不是那种人,这张兰是不是疯了?”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成了这场寿宴上最可笑、最肮脏的一个丑角。
婆婆张兰看着我惨白的脸,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刻毒的笑容。她就是要毁了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踩进泥里,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在嫁入李家的这几年里,我受过无数的委屈。
她嫌我挣钱少,嫌我不会做家务,嫌我肚子不争气还没生个孙子。
我都忍了。
因为我爱李浩,我希望这个家能和和美美。
可我没想到,我的忍让,换来的是她变本加厉的欺辱。
我没想到,她能恶毒到用这种毁灭性的方式来污蔑我。
这是要我的命啊。
极致的羞辱和愤怒过后,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的脊椎升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没有哭,也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崩溃尖叫。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婆婆那得意的目光中,我缓缓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我笑了。
那是一个很轻、很淡,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准备继续对我进行人格凌辱的婆婆张兰。
她脸上的得意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困惑和不安。
我没有看她,甚至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
我的目光,穿过所有错愕的人群,越过满桌的狼藉,精准地落在了主位上那个因为愤怒和羞辱而浑身发抖的男人——我的公公,李建军身上。
他是这个家的天,是绝对的权威。
婆婆可以闹,李浩可以懦弱,但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生死。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血气,用一种异常平静,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开口了。
“爸。”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死寂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公公正处在暴怒的边缘,听到我叫他,几乎是咆哮着回应:“干什么!”
他的眼神能杀人,他现在只想让这场让他颜面扫地的闹剧立刻结束。
我迎着他杀人般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我用一种欲言又止、充满为难,甚至带着一丝同情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爸,妈那天的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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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这句话像一个惊雷,在死寂的宴会厅里炸响。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从“我勾引公公”这出荒诞的闹剧,被转移到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悬念的未知事件上。
“妈那天的事?”
“什么事?”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探究和好奇的目光,不再聚焦于我,而是齐刷刷地转向了我的婆婆,张兰。
张兰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肉眼可见的慌乱和惊恐。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你个小贱人,被我戳穿了就想转移话题,泼我脏水是不是!”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反而坐实了“有事”的猜测。
我依旧没有理她。
我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公公李建军被我这句话搞得一愣,他那双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狐疑。
他不是傻子,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张兰的反应,加上我此刻异常镇定的神情,让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件事不简单。
而且,是关于他妻子的,不可告人的事。
作为一个极其好面子、掌控欲极强的男人,他绝不允许家里有任何他不知道的、能威胁到他尊严的秘密存在。
他死死地盯着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伪。
几秒钟后,他做出了决定。
他要弄清楚真相。
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家里的脓包彻底挤破,不管流出的是什么。
“这里没有外人!”公公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有什么不能讲的?你给我大胆地说!”
得到了“圣旨”,我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点了点头,目光缓缓地从公公的脸上移开,像一把慢动作的利刃,扫过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婆婆。
她的嘴唇在哆嗦,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惧。
她在求我,求我不要说。
晚了。
在我被她当众指着鼻子污蔑清白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
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公公,也看向了满桌屏息凝神的亲戚。
我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音量,说出了一句话。
我话音刚落。
整个世界,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原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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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绝对的死寂。
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恐怕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的“嘶嘶”声。
“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的老公李浩,他像被雷劈了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他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