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英国和女儿一起带二宝,哄睡时6岁的大宝凑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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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夜深了。

屋子里只有台灯下的一圈昏黄。

他凑到我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奶香味。

然后,用还不太流利的中文,轻轻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只有七个字。

像七把淬了冰的刀,一刀一刀,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时间好像静止了。

我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

一下。

一下。

砸得耳膜生疼。

一个念头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决绝,疯长起来。

我必须走。

一刻都不能再待下去。

当晚,我用手机订了第二天最早一班回国的机票。



01

赵秀兰觉得,人活到六十二岁,就像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根扎得深,枝叶也繁茂,经得起风雨,也看得惯春秋。

她在北方那座小城里,就是这么一棵树。

退休前是中学教语文的,桃李说不上满天下,可走在街上,总有已经熬成了中年人的学生恭恭敬敬地喊一声“赵老师”。

这份体面,比她那点退休金金贵得多。

这份尊荣,是她用三十多年的粉笔末和深夜备课的灯光换来的,是她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在一个讲究人情辈分的小城里最坚实的立足之本。

她享受这种感觉,不是虚荣,而是一种对自己人生价值的确认。

日子过得像钟摆,规律,安稳。

早上提着布袋子去早市,和小贩讨价还价,掰扯那一毛两毛的差价,不是为了省钱,是图个热闹,图那股子烟火气。

下午就和几个老姐妹在文化宫前的广场上占好地盘,音响一开,扇子一舞,浑身的筋骨都舒坦了。

她的人生,似乎就该这么摇摇晃晃,安安稳稳地走到头。

她甚至已经和老伴商量好,再过几年,等腿脚更不利索了,就把这套楼房卖了。

去城郊的养老院,那里有专门的护理人员,也不用自己做饭,还能和更多同龄人打牌下棋,那才是真正的清福。

女儿陈静的视频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琢磨着晚上是做红烧肉还是蒸条鱼。

老伴前年走了,她一个人,做饭最是麻烦,做多了吃不了,做少了又没意思。

但她坚持着一日三餐的仪式感,这是她对抗孤独的方式。

手机屏幕上,陈静的脸一闪一闪,信号隔着半个地球,不太好。

那张脸,是赵秀兰亲手养大的,哪一根眉毛动一下她都晓得是什么意思。

屏幕里的陈静,眼窝深陷,眼底挂着两团青黑,像被人打了一拳。

赵秀兰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模样,比上次视频时憔悴了不止一点半点。

“妈。”陈静的声音也飘忽,带着沙哑的疲惫。她怀里抱着个小的,襁褓里的二宝哼哼唧唧。

镜头一晃,身后一个黄头发的小脑袋凑过来,是六岁的大宝里奥,正拽着陈静的衣角用英语嚷嚷着什么。

陈静不耐烦地把他推开,里奥嘴一撇,哇地就哭了。

小的被大的哭声一惊,也跟着扯开嗓子嚎。

两个孩子,二重唱一样,把伦敦那间屋子闹得像个战场。

赵秀兰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她说:“静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没歇好?”她没问安德鲁去哪了,这是她作为丈母娘的智慧。

她知道,在女儿最脆弱的时候,质问她的丈夫只会火上浇油。

她得先搞清楚女儿本身的问题。

陈静那边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安抚住两个孩子,才对着镜头叹了口气,眼圈红了。

“妈,我快撑不住了。安德鲁公司忙,天天加班。我一个人带两个,连口热饭都吃不上。里奥又淘,二宝又闹。我……我想你了。”

最后那句话,说得声音很轻,像根针,扎在赵秀兰心尖上。

女儿从小就要强,从考大学到出国留学,再到嫁给一个外国人,所有的大事都是自己拿主意。

这么多年,她从未在电话里说过一句软话,报喜不报忧是她一贯的风格。

这句“我想你了”,背后藏着多大的委屈和无助,赵秀兰想都不敢想。

她看着女儿憔悴的脸,什么老姐妹,什么广场舞,什么安稳日子,一下子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觉得自己的根,其实不在这小城,是在女儿身上。

女儿在哪,她的根就该在哪。那棵老槐树的比喻,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她不是树,她是藤,永远要攀附着孩子才能生长。

孩子过得好,她就枝繁叶茂;孩子受了苦,她的叶子也会一夜枯黄。

“你别急,别急啊。”赵秀兰对着屏幕说,声音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好像这样就能传过千山万水,给女儿一点力量。“妈过去,妈去帮你。你等着,我明儿就去办签证。”

挂了电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刚才还想着的红烧肉,一点滋味都没有了。

她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女儿的脸,还有那两个孩子的哭声。

她开始反思,当初同意女儿远嫁,是不是一个错误?

她欣赏女儿的独立和勇敢,却忽略了异国他乡生活的艰辛。

文化差异、没有亲人帮衬,这些东西说起来容易,真正压在一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山。

她那个英国女婿安德鲁,人是不错,彬彬有礼,可他懂得一个中国女人产后坐月子的讲究吗?

他能理解一个母亲在筋疲力尽时对娘家人的渴望吗?

恐怕不能。归根结底,女儿的苦,还是得当妈的去解。

她站起身,开始翻箱倒柜。她要把最好的东西都带过去。

新做的棉被,给外孙们织的毛衣,还有从乡下亲戚那淘来的土蜂蜜、干香菇、红枣。

箱子塞得满满当当,像是要把整个家的温暖都打包带走。

她甚至找出了一本泛黄的菜谱,那是她年轻时自己手抄的,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家常菜的做法。

02

她想,到了那边,她要每天给女儿做好吃的,把她亏掉的身体都补回来。

办签证,订机票,一切都快得像一阵风。

她给旅行社打电话,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要最快的,多少钱都没关系。”

她一生节俭,从未如此“奢侈”过。

但此刻,时间就是一切。她恨不得自己能长出翅膀,立刻飞到女儿身边。

在等待签证的那几天,她夜夜失眠,总觉得电话会随时响起,带来女儿更坏的消息。

她甚至开始自学一些简单的英语,比如“你好”、“谢谢”、“孩子饿了”,她不想过去之后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哑巴”,给女儿添更多的麻烦。

临走那天,几个老姐妹来送她,拉着她的手,羡慕地说:“秀兰姐,你真有福气,去英国享福喽。看看大城市,看看洋外孙,多好。”

赵秀兰笑了笑,没说话。她能说什么呢?说女儿在那边都快累垮了?

说自己是去当免费保姆的?

这话要是说了,老姐妹们非但不会理解,反而会觉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甚至会在背后议论她女儿嫁得不好。

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她懂。

她只是紧了紧老姐妹的手,说:“都好,都好。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巧克力。”

她知道,那不是去享福,是去“上战场”。

可为了女儿,刀山火海她也得去闯。这份决绝,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原来,母性这种东西,不会因为年纪大了就消退,反而会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飞机在天上飞了十几个小时,云彩像棉花糖一样在窗外飘。

赵秀兰没心思看风景,她心里装着事,装着伦敦那头的一地鸡毛。

她旁边的乘客是个年轻的留学生,一路都在兴奋地跟她讲伦敦哪里好玩,哪个博物馆值得一去。



赵秀兰礼貌地听着,心里却在盘算:到了之后,第一件事是先去超市看看物价,熟悉一下环境;第二件事是要把女儿的作息重新规划一下,不能再这么一团糟下去;第三件事,得想办法和那个只会说英语的大外孙里奥建立感情。

她想的,全都是最实际的生存问题,那些风景和名胜,于她而言,不过是遥远的背景板。

她此行的目的明确且唯一:让她的女儿能睡个好觉,吃上一口热饭。

下了飞机,一股子潮湿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和北方干爽的风完全不同。

她拉紧了领口,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女儿。

陈静瘦得更厉害了,抱着二宝,旁边站着女婿安德鲁。

安德鲁是个典型的英国男人,高高大大,金发碧眼,看见她,脸上露出礼貌又有些拘谨的微笑。

他伸出手,想和赵秀兰握手。

赵秀兰愣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安德鲁的手很大,也很凉。

“妈”他用生硬的中文喊了一声。

赵秀兰点点头,眼睛却全在女儿和外孙身上。

二宝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

大宝里奥从安德鲁身后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她这个陌生的外婆。

“里奥,叫外婆。”陈静说。

里奥眨了眨蓝色的眼睛,怯生生地喊:“外婆。”

这一声“外婆”,喊得赵秀兰心里一热,一路上的疲惫和不安都消散了大半。

到了家,是一栋带着小花园的两层小楼。

屋里很干净,甚至有点冷清。家具都是简单的直线条,墙上挂着几幅看不懂的画。

这和赵秀兰家里那种堆满了东西、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暖和劲儿,完全不一样。

赵秀兰没有嫌弃,她是个实在人,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放下行李,她就卷起了袖子。

第一件事,就是接管了厨房。

她从箱子里掏出带来的各种调料,花椒、大料、干辣椒,仿佛要用家乡的味道,把这个异国的厨房重新“开光”。

第一顿饭,她做了手擀面,配上喷香的西红柿鸡蛋卤。

陈静吃第一口的时候,眼泪就下来了。她说:“妈,我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了。”

里奥也吃得小嘴油乎乎的,一边吸溜面条一边冲她竖大拇指。

只有安德鲁,吃得很慢,很斯文,每一口都像在完成任务。

赵秀兰看在眼里,心想,洋女婿,吃不惯也正常。

日子就这么开始了。赵秀兰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每天围着这一大家子转。

早上五点就起,给全家准备中式早餐,豆浆油条,小米粥配小咸菜。

然后送里奥去上学,回来就抱着二宝,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她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让这个原本冷清的房子,渐渐有了人情味。

陈静的脸色一天天好起来,脸颊上有了肉,眼里也有了光。

她总抱着赵秀兰的胳膊撒娇:“妈,你真是我的救星。”

里奥更是成了她的小尾巴。赵秀兰教他念“床前明月光”,他教赵秀兰说“Good orning”。

祖孙俩一个说得磕磕巴巴,一个学得别别扭扭,常常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那段时间,赵秀兰觉得,自己这趟来得太值了。

她觉得自己不是一棵被挪走的老树,而是一捧土,把自己所有的养分都给了这片新的土地。

可好日子总是不长久。

03

就像晴天久了总会起风一样,一些看不见的裂痕,开始悄悄地出现。

起因都是些小事。

伦敦天气多变,时常阴冷。赵秀兰觉得孩子小,骨头嫩,得“捂”。

她给二宝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像个小粽子。

陈静下班回来一摸,总会皱着眉把孩子抱过去,解开一层又一层,说:“妈,英国这边不兴捂孩子,要‘冷锻炼’,增强抵抗力。”

赵秀兰不服气:“你们就是这么捂大的,不也长得结结实实?这洋人的法子,不靠谱。”

母女俩争执不下,最后总是陈静妥协,但赵秀兰能看到她眼里的无奈。

安德鲁从不参与争论,但他会用行动表示。

只要赵秀兰给孩子多穿一件衣服,他就会找个借口把孩子抱走,再回来时,那件衣服就不见了。

还有做饭。赵秀兰做菜,喜欢大火热油,葱姜蒜爆锅,那香味一出来,才叫炒菜。

可她每次一开火,厨房的烟雾报警器就尖叫起来,吵得人心烦。

安德鲁会默默地走过来,打开所有的窗户。

伦敦那带着湿气的冷风灌进来,吹得赵秀兰后脖颈子发凉。

她知道女婿是爱干净,不喜欢油烟味。

她试着改变,学着用烤箱,学着做沙拉。



可那做出来的东西,她自己都觉得没味儿。女儿劝她:“妈,你就做你爱吃的,别管我们。”

话说得好听,可赵秀兰怎么能不管?她在这个家里,觉得自己就像个来添乱的客人。

最难熬的,是语言不通带来的孤独。

家里只有她和两个孩子的时候还好,里奥是个小翻译官,能连说带比划地让她明白。

可一旦有外人来,比如安德鲁的同事或者朋友,赵秀兰就成了一个透明人。

一次,家里来了好几对夫妻,都是安德鲁的朋友。

客厅里,他们喝着酒,说着流利的英语,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赵秀兰听不懂,她只能端坐在沙发的一角,手里捧着一杯女儿硬塞给她的柠檬水,水都凉了,她还是一口没喝。

她努力地对着每一个看过来的人微笑,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僵了。

她觉得自己像个摆设,一个慈祥的、来自中国的、不会说话的老太太摆设。

陈静偶尔会抽空过来,在她耳边简单翻译两句:“他们在说上周的球赛。”“他们在开安德鲁的玩笑。”

可这有什么用呢?她融不进去。那些欢声笑语,像一道无形的墙,把她隔绝在外。

她看着女儿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样子,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失落。

女儿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她进不去。

那天晚上,客人们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在厨房默默地洗碗。

冰凉的水流过指尖,她突然就想家了,想念小城里那几个能和她一起掰扯家长里短的老姐妹,想念广场上那熟悉的音乐和一起跳舞的喧嚣。

在这里,她是个哑巴,是个聋子。

压垮駱駝的,不只是一根稻草,而是一堆。

一天晚上,她起夜,路过书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光。

她听到女儿和女婿在低声说话,是英语,但语气很急。赵秀兰的脚步顿住了。

她听不懂复杂的句子,但几个简单的单词,她还是在里奥那里学过。

她清晰地听到了“bills”(账单),听到了“expensive”(昂贵),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她悄无声息地退回房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原来,自己的到来,给他们增加了这么大的经济负担。

她想起了自己来时那张昂贵的机票,想起了自己每天消耗的米面油盐。

她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从那天起,赵秀兰变了。她开始处处节省。

屋里没人就立刻关灯,即使是白天,光线稍微暗一点她也忍着不开。

洗菜的水,她会用盆接起来,留着冲厕所。

她不再做那些费油费火的炒菜,餐桌上常常是寡淡的清粥小菜。

她甚至把自己带来的那些土特产,都悄悄收了起来,不舍得吃。

她想,能省一点是一点,不能再给孩子们添麻烦了。

陈静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

一次吃饭,看着桌上的一盘炒青菜和一碗豆腐汤,陈静忍不住了:“妈,你怎么了最近?怎么吃的这么素?安德鲁都说好久没吃你做的红烧肉了。”

赵秀兰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闷声说:“上了年纪,吃清淡点好。”

又有一次,陈静发现她把前一天吃剩的面包边,泡在热水里当早餐,一下子就火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面包有的是,你吃这个干嘛?让安德鲁看见了怎么想?”

赵秀兰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女儿扔在地上踩。

她想大声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嫌我花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不能说,说了,就是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她是一个好强的女人,一辈子没求过人,更不想在女儿女婿面前,像个累赘。

她只是喃喃地说:“我觉得……这样吃挺好。”

母女俩不欢而散。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04

赵秀兰更加沉默了,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每呼吸一口空气,都带着亏欠。

她开始数着日子,盼着早点回国。

这天晚上,公司有个重要的晚宴,陈静和安德鲁都要出席。

走之前,陈静不放心地嘱咐了半天,说二宝可能会闹夜,里奥睡前要喝牛奶,故事书在床头。赵秀兰都一一应了,说:“放心去吧,有我呢。”

看着女儿精心打扮后和女婿出门的样子,男才女貌,赵秀兰心里又酸又软。

她把这份复杂的情绪压下去,转身投入到和两个孩子的战斗中。

晚上出奇的顺利。二宝喝完奶就乖乖睡了,呼吸均匀。

里奥也很听话,自己刷了牙,换好了睡衣。

赵秀兰觉得松了口气,心里涌起一股作为外婆的成就感。

她牵着里奥的手,走进他的房间。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光线昏暗又温柔。

她让里奥躺好,自己坐在床边,拿起一本童话书。

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故事,是那个“小红帽”的故事。

里奥听得很认真,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像两颗玻璃珠。

“后来,猎人就来了,他用剪刀,剪开了大灰狼的肚子……”赵秀兰的声音很轻,很柔,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故事讲完了。她合上书,像往常一样,准备给里奥掖好被角,在他额头上亲一下。

小家伙却没像平时那样闭上眼睛。他睁着那双清澈的蓝色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在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神很认真,好像在观察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又好像在思考一个深奥的问题。

然后,他突然凑到她的耳边。

小小的身子带着一股刚洗完澡的香皂味和淡淡的奶香味,那么好闻,那么让她心安。

他用他那还不太流利的,带着一点洋腔的中文,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呼着热气,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清清楚楚,只有七个字。

这七个字,像一句来自童话世界的密语,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

可就是这七个字,让赵秀兰准备掖被子的手,猛地一下,停在了半空中。

她保持着那个微微弯腰的姿势,整个人僵住了。

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被抽干,然后又被灌满了冰碴子。

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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