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让我去新加坡带外孙,牵着他去散步时,外孙一句话令我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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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余晖,给新加坡的草地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

我牵着外孙安安柔软的小手,心中一片宁静。

他突然停下脚步,仰起头,用那双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看着我。

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令我傻眼了……

01

那天早上,我刚提着一篮子新鲜的蔬菜从菜市场回来。

老张在楼下喊我,说他孙子爱吃我做的红烧肉,问我什么时候再露一手。

我笑着应下,心里盘算着退休金还剩多少,该给亲家送点什么节礼。

这就是我退休后的生活,琐碎,平淡,却也安稳踏实。

手机的视频铃声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女儿李莉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个新加坡的区号。

我赶紧放下菜篮子,擦了擦手,满心欢喜地接通了。

“妈。”

女儿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明亮的落地窗,但她的脸色却带着掩不住的疲惫。

“莉莉啊,怎么这个点打过来,那边不是正忙吗?”我关切地问。

“是挺忙的,焦头烂额。”她揉了揉太阳穴。

“妈,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我这边新请的那个保姆,干了两周又不干了,说是家里有事。”

“安安现在正是调皮的时候,我和他爸天天加班,实在顾不过来。”

“我想着……您在国内也退休了,能不能过来帮我搭把手?”

视频那头,女儿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带着试探。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就软了。

她顿了顿,又把摄像头转向旁边。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出现在画面里,正专注地玩着手里的乐高。

“Leo,叫外婆。”女儿催促道。

小家伙抬起头,奶声奶气地对着屏幕喊了一声:“外婆。”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这声“外婆”给融化了。

“哎,我的好安安!”

“去,当然去!”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妈还能不想我的大外孙吗?”

女儿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给您看机票。”

挂了电话,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热乎乎的。

下午去老年活动中心,我故作不经意地跟老姐妹们提起这件事。

“哎,女儿非要我去新加坡,说离不开我。”

“孩子大了,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当妈的,还能不去帮衬一把?”

老张的爱人王姐一脸羡慕地说:“淑芬姐,你真有福气,女儿这么有出息,还这么孝顺。”

周围传来一片附和的声音,我的脸上有些发热,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熨帖。

在国内,女儿有成就是父母最大的面子。

而去国外帮女儿带外孙,这面子里面,又多了一层厚实的里子。

我开始兴致勃勃地收拾行李。

给外孙带了他最爱吃的家乡特产,给女儿女婿准备了手工做的棉拖鞋。

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装满了一个母亲对远方子女最朴素的爱与期待。

我甚至开始想象,在那个被誉为“花园城市”的地方,我牵着外孙的手,漫步在开满鲜花的小径上。

那样的天伦之乐,光是想想,就足以抵消我对陌生环境的一切忧虑。

飞机穿过云层,缓缓降落在灯火璀璨的樟宜机场。

我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好奇又有些忐忑地张望着。

很快,我看到了女儿李莉和女婿David。

女儿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女婿则是一件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

他们身边,站着小小的安安。

“妈!”

女儿快步走上来,给了我一个短暂而用力的拥抱。

拥抱很实在,但一触即分,带着一种职业女性特有的高效和克制。

“妈,一路辛苦了。”女婿David微笑着接过我手里的行李车,用有些生硬的中文说道。

我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外孙安安的身上。

他比视频里看起来更高了一些,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很大,很亮。

“安安,快叫外婆。”女儿催促着。

安安却有些怯生生地躲在女儿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打量着我这个陌生的老人。

他小声地、几乎听不见地用英文说了一句“Hello, Grandma.”

我的心,像是被针尖轻轻刺了一下,泛起一丝微小的失落。

回家的路上,女儿开着车,娴熟地在车流中穿梭。

她和David用英语快速地交谈着,讨论着某个项目,某个客户。

我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安安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拿着一个iPad,看得目不转睛。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他们夫妻俩交谈的声音和iPad里传出的卡通音效。

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完全陌生的热带植物和高楼大厦,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悄然袭来。

女儿的家,是一套装修现代的高层公寓。

视野极好,从客厅的落地窗望出去,能看到远处海面上星星点点的船只。

家里一尘不染,所有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像一本家居杂志的样板间。

但也正是这种井井有条,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清。

David把我的行李放进客房,礼貌地说:“阿姨,您先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们说。”

然后,他就转身进了书房。

女儿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指了指家里的各种电器开关。

“妈,这个是净水器,直接就能喝。”

“这个是洗碗机,用过的碗碟直接放进去就行。”

“洗衣机和烘干机在这里,您的衣服可以分开洗。”

她介绍得非常详细,像是在给一个新来的钟点工交代工作。

我点着头,努力记下这一切。

晚上,女儿做了几样简单的西式餐点。

安安吃饭很不专心,一边吃一边玩。

我想起小时候带女儿的情景,习惯性地端起碗,想喂他。

手刚伸出去,就被女儿拦住了。

“妈,别喂他。”

她的语气很轻,但很坚决。

“让他自己吃,在这里,孩子从很小就要学会独立。”

我端着碗,愣在了那里,手举在半空中,收回来也不是,伸过去也不是。

那一晚,我躺在客房柔软的大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窗外是陌生的城市夜景,耳边是空调安静的嗡嗡声。

这里的一切,都很好。

但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者,与这个家,格格不入。

02

第二天早上,我五点半就醒了。

这是在国内养成的生物钟。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想给辛苦工作的女儿女婿做一顿丰盛的中式早餐。

我拿出从国内带来的小米,精心地熬了一锅粥。

又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蒸了几个白白胖胖的馒头。

厨房里很快就弥漫起熟悉的烟火气,这让我心里感到了一丝踏实。

七点整,女儿和女婿准时从房间里出来。

他们看到满桌的早餐,表情都有些惊讶。

“妈,您起这么早?”女儿说。

“快吃吧,趁热吃,养胃。”我热情地招呼他们。

女儿却摇了摇头,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和一片吐司。

“妈,我早上赶时间,来不及吃这些。”

她把吐司塞进烤面包机,两分钟后,叼着面包就准备出门了。

女婿David也只是盛了小半碗粥,匆匆喝了几口,就拿起公文包。

“谢谢,我赶着去开会。”

只有安安,被我按在桌上,喝了一整碗粥。

看着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我心里的那点热乎气,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之后几天,情况也大抵如此。

我做的午饭和晚饭,他们总会以“不健康”、“热量太高”或是“没时间吃”为由,吃得很少。

他们更习惯于点外卖,或者用烤箱做一些简单的焗饭和披萨。

我对安安的照顾,也同样处处碰壁。

新加坡天气炎热,但室内空调开得极冷。

我怕安安感冒,总想给他多穿一件薄外套。

女儿每次看到,都会不动声色地把衣服脱下来。

“妈,不用给他穿这么多。”

“这里的孩子都这样,要让他适应环境,增强抵抗力。”

我担心安安在小区里玩耍会磕到碰到,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女儿见了,又会说:“妈,你放手让他自己去玩。”

“你越是紧张,他越是容易受伤,要让他学会自己处理小问题。”

我的经验,我那些含辛茹苦把女儿带大的“法宝”,在这里,一夜之间都变成了“不科学”、“溺爱”和“落后”的代名词。

女儿没有指责我,她只是用一种平静而理性的方式,不断地纠正我,改造我。

这种温柔的否定,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让我感到无力。

我就像一个固执的旧时代手艺人,守着自己的一套规矩,却发现这个新世界,已经完全不再需要我的手艺了。

在这个家里,我渐渐发现了很多无形的规则。

生活垃圾要严格按照可回收、不可回收、厨余垃圾分成三类。

有一次我弄错了,女儿看到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戴上手套,默默地重新分了一遍。

那个场景让我尴尬得面红耳赤。

所有东西用完之后,必须立刻放回原位。

杯子要放在杯架上,遥控器要放在电视柜的固定格子里,书要按照原来的顺序插回书架。

整个家就像一个精密的仪器,每个人都是里面的一个齿轮,必须按照设定的程序精准运转。

晚上九点以后,整个家就会进入一种“静音模式”。

电视声音要调到最低,说话要轻声细语,走路要踮着脚。

女儿和女婿的世界,被工作和网络填满了。



他们回家之后,大多时间也是一人一台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两端,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偶尔的交流,也是关于工作、股票或者某个科技新闻。

我想找女儿聊聊家常,说说国内的邻里八卦,或是聊聊她小时候的趣事。

她总是抬起头,对我抱歉地笑笑。

“妈,等一下,我先回个邮件。”

“妈,我这个报告明天要交,咱们待会儿再说。”

可这个“待会儿”,往往就等到了深夜。

等她忙完,已经精疲力竭,只想赶紧休息。

全家人唯一能聚在一起好好说话的时间,似乎只有在周末的晚餐桌上。

但话题也总是围绕着安安的教育。

是报一个钢琴班还是小提琴班。

哪家国际学校的课程体系更好。

如何培养他的逻辑思维能力。

我听着那些我完全陌生的名词和规划,感觉自己像一个旁听生。

这个家的未来蓝图里,似乎并没有给我这个外婆,留出什么位置。

我开始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

这种孤独,不是因为语言不通,也不是因为没有朋友。

而是一种深切的、不被需要的失落感。

我像一个多余的人,一个笨手笨脚的客人。

住在这个明亮、昂贵的房子里,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家”的温暖。

我的热情,我的关爱,我那颗想要为这个小家庭发光发热的心,被一层看不见的、客气而又坚硬的玻璃,阻挡在外。

我开始频繁地失眠。

常常在凌晨三四点醒来,睁着眼睛,看着窗外远处海面上航船的灯光。

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

我想念国内的一切。

想念清晨菜市场的喧嚣,想念和老姐妹们在公园里跳广场舞的酣畅淋漓。

想念那个不管我说什么,都有人回应、有人理解的小世界。

在这里,我像一个被连根拔起的植物,失去了所有赖以生存的土壤。

我的世界,被压缩到这间一百多平米的公寓里。

而我的交流对象,只有一个五岁的孩子。

渐渐地,外孙安安成了我在这里唯一的精神寄托。

我把所有的爱和耐心,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

女儿女婿忙,我就陪着他。

他玩乐高,我就在旁边陪着。

他看动画片,我也跟着看。

我努力地学习那些卡通人物的名字,擎天柱,威震天,汪汪队。

我还给他讲我小时候听过的故事。

讲孙悟空大闹天宫,讲哪吒闹海。

安安一开始听得一知半解,但他很喜欢听我用中文讲故事时那种抑扬顿挫的语调。

我教他说中文的童谣。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他跟着我,用蹩脚的发音,一遍一遍地学。

“小白兔……白……又……白……”

每当他学会一句,就会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两颗小小的门牙。

那一刻,是我在这里最快乐的时光。

我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一点用处,终于在这个家里,找到了那么一丝丝的价值感。

我以为,只要有安安的笑声,只要能陪伴着他成长,我就可以忽略掉其他所有的不适与孤独。

我可以忍受女儿的疏离,忍受女婿的客气,忍受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为了我的外孙,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

我天真地以为,亲情,终究能战胜一切隔阂。

03

那个周末的下午,女儿和女婿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商务晚宴。

他们走之前,女儿特意叮嘱我。

“妈,晚饭我们就不回来吃了,您和安安自己简单吃点就行。”

“冰箱里有披萨,烤箱热一下就好。”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他们走后,家里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

我看着外孙安安,他正抱着iPad,专注地打着游戏。

“安安,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外婆带你下楼去公园散散步,好不好?”

他难得地没有反抗,顺从地关掉了iPad。

“Okay, Grandma.”

我们手牵手,走在公寓楼下的小公园里。

傍晚五点多,新加坡的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毒辣了。

夕阳的余晖像一层金色的纱,轻轻地披在每一片树叶和草地上,温柔得不像话。

有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阿姨在不远处聊天,说的是我听不懂的马来语或是闽南话。

安安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去玩滑滑梯,而是紧紧地牵着我的手,陪我慢慢地走。

他还不停地指着周围的东西,让我教他中文怎么说。

“外婆,这个是什么?”他指着一朵红色的扶桑花。

“这个叫花,红色的花。”

“花。”他学着我的发音,吐字清晰。

“那这个呢?”他指着一只从草地上跳过的小鸟。

“这个叫小鸟,会飞的小鸟。”

“小……鸟……”

他的小手温暖而柔软,牵着他,我感觉自己心里那些因为孤独而产生的褶皱,都被一点点抚平了。

这几天来积攒的委屈和失落,仿佛都在这温柔的黄昏里,烟消云散了。

我看着外孙仰着头,努力学习中文的认真模样,心里一阵阵发暖。

我想,这不就是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意义吗?

能陪着他,能让他多学一点中文,能让他不忘记自己的根。



只要能这样,之前受的所有委屈,吃的那些闭门羹,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刻,我是真的觉得,一切都值得。

我们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

安安从他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变形金刚,那是他爸爸新给他买的玩具。

他低着头,认真地摆弄着,试图把它从机器人形态变成一辆小汽车。

我微笑着看着他,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温馨。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被什么东西难住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没有抬头,只是摆弄着手里的玩具,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属于孩子特有的天真口吻,突然问了我一句。

而就是这句话,顿时令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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